瞬時葉子失去了知覺,他沒有想過後悔不後悔,只是想千萬讓羽裳遠離危險。
兩家人亂了套,四個大人和一羣醫生護士圍在葉子的病牀周圍,李香芸已經哭幹了眼淚,身上沒有一絲力氣,讓葉知秋半抱着等待醫生兩天裡對葉子第八次的檢查結果。
“醫生怎麼樣,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李香芸緊緊抓住丈夫的手,期待一個好消息,哪怕有一個時間也好。
“現在還說不好,也許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也不一定,你們不要太傷心,被雷打上這樣已經很幸運了,我說過他會醒的,現在他的腦電波波動很強烈,可能是他的腦電波調整恢復階段,畢竟被外面的能量侵擾過。”醫生收起器械望着李香芸說。
“每次都是這樣,你們醫生是幹什麼的……”李香芸受不了這個結果。醫生很理解家屬的情緒,對護士交代了幾句走了。
羽裳躺在這病房的另一張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失魂落魄,姐姐月裳陪着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撫摸着她焦黃的頭髮。羽裳知道要不是葉子推了她一把,就是他們兩個的狀況調個個了,哪能還只是頭髮焦了,腿蹭破一點皮而已。
頭疼,很頭疼,知道疼葉子很欣喜,萬幸啊萬幸,這是說自己還有知覺,不但沒死,也不能成爲電視上說過的那個被雷劈過成爲了植物人,葉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片昏暗,他立即知道了這裡不是現實世界。
果然,戒指的形象慢慢的從一個角落蹭了出來,憔悴,很憔悴,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不如,“小子,我可差點兒讓你給害死了,你說說你,逞什麼能啊,你說那雷是你能擋的嗎,你死了不要緊,不是把我也連帶了嗎?這倒好,人家小姑娘沒什麼大事兒,倒是讓着咱倆半死不活的,嘿嘿,不過也好,那小姑娘是離不開你了,小丫頭挺漂亮的,對你也不錯,也不虧待你。”聲音低沉斷續,不是注意聽都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知道羽裳沒事,葉子很欣慰,自己這樣半死不活的也不是沒死嗎?就算是自己死了,就算是事情重演,還是要把她推開吧。她那流淚的眼睛,她那對自己深深的依戀,深刻在心中,怎麼忘記,又怎麼見死不救。
“小子,你不問問事情的經過,也不問問咱倆都怎麼樣了,你傻傻的笑什麼,真讓雷劈傻了呀。告訴你短時間你是飛不了了,爲了保護你,我把這幾年積攢了一多半的能量一起釋放了出去對抗天雷,現在我幾乎沒有能量了,虧大了我,現在的能量還沒有見到你之前多,還讓我受了一身的傷。”戒指委屈極了。
“那你什麼事兒吧,還能不能吸收能量?”
“什麼叫大事兒,沒死就沒有大事兒,你說要是你把那本武學秘籍修煉透了多好,我能量吸收的快,你的抵抗力也高,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就是和那個小丫頭一樣躺兩天就好了,小子,爲了你,爲了我,把那本秘笈好好看看啊。”
葉子哪有時間看,又哪能看的懂,上面的字是繁體的,這一年葉子買了一本繁簡對照字典,剛剛把秘笈翻譯過來,還不能讓別人看到,都是偷偷在廁所裡做的。
“知道,這回我把秘笈翻譯完了,回去就練,肯定讓你滿意,對了,剛開始我記得你好像說羽裳離不開我了,是怎麼回事兒。”
“嘿嘿,反正是讓你賺便宜的事兒,別瞪我,告訴你還不行?雖然那個丫頭就是你的羽裳沒有被天雷劈上,可是也被掃了一個邊兒,你知道天雷是幹什麼的嗎?反正人要是被雷劈上就得魂飛魄散,看看你得多感謝我,要不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聊天?”戒指有點兒像唐僧,都知道自己能量不多,還磨磨叨叨。
“說主要的”。葉子聽着這個着急。
“她被天雷掃了一個邊兒,沒有全部的魂飛魄散,但也有一魄跑了出來,當時我爲了救你就沒辦法顧她,又因爲我有吸魂的能力,所以她的一魄現在跑到你的身體裡來了,明白?所以她就更願意靠近你,長時間離開你就會渾身難受痛不欲生,甚至是死。爲什麼這樣?人的三魂七魄是一體的,一般來說,他們在自己的身體裡有聚攏性,假如有一個人的魂魄跑出身體一部分,只要不是被控制,就算沒人管,他們過一段時間也會自動回到自己身體裡,做夢就是魂魄的外出,明白?明白就好,我給你講下一個問題,可現在她的這一魄是被我控制住了,自己回不去。哎呀,太累了,讓我喘口氣。”
只歇了一會兒,戒指又開始瞭解說,不說不行葉子着急啊。“如果和你的距離不超過兩米的話,這些魂魄還是視爲一體的,但過三個時辰距離過遠,這一魄回不去,其他魂魄就會躁動不安,360個時辰距離過遠,它們就要向這個魂魄聚攏來,一個魂魄控制着人的一種感官或者是一種慾望,少了一種或許能活一段時間,但都沒有了還活什麼。”
“多長時間是長啊,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可了不得,葉子聽了害怕。
“連續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沒有和你半個小時以上的接觸就會有反應,此接觸不一定是身體接觸,只要不離開兩米的距離就可以,她要長時間離開你,除非能找到一件安魂的法器,就算這樣,沒有你她也活不過十年。要是我能量足的話,哪怕是半滿也能把她這一魄安全的送回去,現在看來,就算你把那秘笈修煉透,沒有十年八年我也沒有辦法,等我攢足把你送出去的能量後,我就要真的沉睡了,再攢點兒能量還要修補我自己的身體呢,這次鬱悶死了。”
又過了一天,羽裳已經能自己下地行走,可葉子還是沒有醒來,商月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消息,哭着趕了來,這是她的第一次曠課,看着自己喜歡的葉子靜靜地躺在牀上,心痛不已,在牀邊淚流不止,直到晚上才被她媽媽好說歹說拉走。
因爲醫生說葉子暫時沒有什麼危險,葉知秋和歐陽世傑又去上班,李香芸和姚美玲照看着兩個孩子,羽裳躺在牀上感覺心裡空洞洞的,好像缺了什麼,是啊,就缺了葉子。
羽裳也已經沒有了眼淚,穿上鞋走到葉子的牀頭,靜靜地看着,慢慢地伸出手,摸着葉子寬闊的額頭,修長的眉毛,硬挺的鼻子,薄厚適中棱角分明的嘴脣,但他那清秀深邃的眼睛三天都沒有睜開。
葉子,你爲什麼要推開我,羽裳心如刀割,此時她就想靜靜的緊緊地依偎在葉子的懷裡。
姚美玲看見羽裳掀開被子緊緊地摟住了葉子,很吃驚也很擔心,李香芸向她搖了搖頭,這兩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