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的話很有道理,事實上也是這樣的,按照葉子昨天定下的時間,唐遠東就給他來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樓下,也要陪葉子一起去接人,葉子不清楚唐遠東這個舉動是爲了給自己捧場,還是表明唐家很重視與許家的合作,不管怎樣,葉子也沒有攆他回去的道理,要慢慢培養已經是唐家家主的自覺,不能還停留在以往的世界裡,坐在家主這個位置上,很多時候的決定不是大公無私、事事都爲別人着想就是好的。
早餐是月裳煮的皮蛋瘦肉粥,唐遠東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吃完,所以葉子去洗碗,三個女生去打扮,不過爲了不讓唐遠東在樓下等的時間過長,葉子嚴令她們簡簡單單就好,必須10分鐘結束戰鬥。
商月和月裳急匆匆走進房間裡開始打扮,羽裳沒着急,反正她一直都不怎麼化妝,以往她耽誤時間都在不知道穿什麼衣服上,而這個今天早上沒起牀的時候,她就已經和被子裡和葉子討論完了,羽裳瞪了葉子一眼,沒有反對時間短,“臭葉子,你還敢命令我姐?那是我姐耶。”擡腿輕踢葉子一下走了。
葉子摸摸鼻子,誰還不知道那是你姐?不過請你不要總提示我好不好,商月給留下的後遺症可是一直還在呢,只要在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我就刺激,我就有不安的幻想。
葉子嘆口氣走進廚房,不過今天他的洗碗大業沒有完成,剛要實施階段就來了電話,又是柳胖子,葉子這次沒有不接,說實話他從心裡還是想回到球隊的,不管是爲了一起的隊友、爲了老路還是爲了學校,葉子都想讓瀾大足球隊在這次的比賽中走的更遠,自己離開球隊對球隊來講是蒙受巨大的損失,這是明眼人都不會否認的事情,在一般的比賽中或許葉子會有保留,可整支球隊在訓練中只要是用在關鍵時候的戰術都是以葉子爲核心打造的,你說葉子離隊他們怎麼辦?臨時再演練戰術?更主要的是,葉子的任意球功夫誰能代替?那是殺人的利器,無可取代。
葉子是很想回到球隊中,可他也不想讓柳胖子跟那個同意對自己停賽的領導好受,他們必須要得到懲罰,就算寬恕他們對自己的停賽,那讓老路的停賽呢,葉子絕對不會饒恕,關鍵的比賽裡說換主帥就換主帥,在戰場上就是投敵叛國,在官場上就是嚴重的官僚主義,明顯的打擊報復。
葉子在球隊中的密探很多,好幾個人已經把校領導命令必須讓自己迴歸球隊的事情發短信傳給了葉子,有了這個事情怎麼不來個火上澆油?所以這次葉子依然沒有同意回隊,“柳主任啊,是啊,我還在上都,讓我回隊?不行啊,你不是說校領導已經同意我停賽了嗎,你也不能不聽領導的意思是吧,這個也得讓他們決定,你說他們也同意我回去?那我更不能回去了,問一下,咱們參加足球隊也都是自願的是吧,不能他們讓我走我就走,他們讓我進我就進啊,那我成什麼了,再說沒聽到哪位領導的聲音我不敢相信你的話,萬一領導再說我私自回隊,不還是讓你受埋怨……”
葉子的話讓柳胖子異常的生氣,他哪裡聽不出葉子的意思,昨天晚上葉子一直不接電話他挺生氣,今天造成電話接了更讓他生氣,掛斷電話的時候,柳胖子真想把電話摔在地上,想了想罵還是算了,怕回家老婆因爲自己破壞家庭公物揍人。
柳胖子嘆嘆氣,有些後悔,知道這樣惹他幹什麼,不過心裡也更恨葉子,讓他想不通的是,葉子爲什麼又讓章副校長給他道歉的意思呢,難道他這樣不怕人家給他小鞋穿?還是他根本就不怕?
柳胖子撓了撓根本就沒有幾根頭髮的頭頂,感覺是哪裡不對,柳胖子也知道自己被降職是因爲那天在醫院裡得罪人的原因,不過他一直覺得得罪的是林家的人,後來不管是他在章副校長哪裡還是他自己的查證,都表明這個結論是對的,因爲醫院裡那幾個學生就林惠有背景而已,又是她在手術,(羽裳讓他錯過了,臉上有那樣疤痕的女生還會有很深的家庭背景?他都沒有查證),不是因爲她校領導還會是因爲一個單親家庭、媽媽是教師的孩子處罰自己?除非他們都不正常,可惜他們不是。
柳胖子又往學校裡打了幾個電話,回饋的接過讓他知道,葉子正在和林惠談戀愛。原來是這樣啊,怨不得這樣神氣,可他也沒有辦法,誰讓林家的背景讓人害怕呢,忙着把這個告訴了章副校長,也隱晦的把葉子的話給傳到。
章副校長心裡也不禁埋怨起柳胖子來,但他知道現在埋怨也沒有用,還是先把葉子找回來爲好,畢竟這是學校的老大下的死命令,雖然不怕他可也不能讓他抓住什麼把柄,自己在下一屆可是很有希望和他爭奪這個老大位置呢,要是因爲這個讓對手和林家扯上關係打壓自己那就壞了,所以,他決定還是親自給葉子打一個電話,還真用給他道歉怎麼的,一個校長因爲這個親自打電話給他就是天大的榮譽。
不過章副校長覺得就算打電話也不能現在就打,反正比賽在明天下午,要是人家剛剛提出條件,自己就這樣着急,還不是讓人家感覺己方在求人?面子啊,面子不好看。
而這個時候,葉子等人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這個去接許思思的場面有些大,比葉子想到的場面大得多,葉子覺得無過於三五輛車而已,哪裡想到樓下一共停着十八輛車,還一色是奔馳600。
因爲這麼多的車,商月的寶馬就沒了用武之地,她和羽裳姐妹坐一輛車,反正車廂夠寬大,後座做三個人也不擠,而葉子和唐遠東做另一輛車。
葉子看了看身邊坐的很筆直的唐遠東,“遠東,別這樣緊張好不好,你這樣緊張讓我也很緊張。”葉子外表很放鬆,其實真有些緊張,特別是叫人家“遠東”的時候,感覺很是不舒服,畢竟比人家要小二十幾歲呢,就好比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讓一個年齡比自己大上很多的人給自己撐遮陽傘,心裡會舒服嗎,除非心理不正常(其實比喻不怎麼恰當,但不說一句我也心裡不舒服,這樣的當官的,能好?倒不是年齡小就不能上位,就是感覺那個,問題太多。多說一句,中國人現在缺少廉恥之心,這是根源)。
唐遠東也很風趣,“葉少,要不是老太太說您不喜歡磕頭什麼的,我和遠征還要給您磕頭行禮呢,在我們心裡,家主就是我們得神,從小父輩就是這樣教導我們的,你說看到神,我們能不緊張嗎?”
葉子笑着搖搖頭,“說實話,對於一個外姓人做唐家的家主,你們能從心裡接受嗎?何況我的年齡還這樣小,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爲唐家帶來什麼好處。”
唐遠東低頭看了看葉子手上帶着的戒指,“葉少,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兒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但我們相信老太太,相信她的眼光,是她在困難的時刻帶領唐家走出低谷的,要是沒有她,唐家也許早被別人消滅的乾乾淨淨,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我們相信您手上的這枚戒指,家規中第一條就是要無限度的聽從這枚戒指的所有者的命令,上面也記載着她的神奇,她是可以擇主的,唐家很多位家主都無法佩戴她,帶到手上她也會自動回到原位,而且心術不正的人更是不能靠近她,您能不相信她的神奇嗎?現在您能帶着她,就說明她已經選擇您做主人,我們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呢。”
葉子點點頭,還有誰能比自己清楚戒指的神奇,用戒指的說法是,戴到自己手上纔是它真正的第一次認主,以往那幾位唐家的家主只不過是被允許使用而已。
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機場,唐家自有他們的門路,整個車隊從一個側門開進到了機場裡面,不多時,許思思坐的那趟航班降落了。
葉子的視力最好,機艙門打開後他就注視着那裡,遠遠的看到許思思走下飛機,懷裡抱着一個長着一副大眼睛的可愛小女孩兒,瓷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