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別人打架羽裳心裡刺撓啊,腿不能亂動,手可以啊,趁這個不開眼的傢伙一時半會兒站不起身(經驗之談,被葉子在大腿上踢了一腳的,沒有3、5分鐘是站不起來的),羽裳上去就要給兩耳光。
葉子一把抓住羽裳的手,“告訴你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臉,那裡打完就有痕跡,往肉多的地方招呼。”說着又往鄭玉強的另一條大腿上踢了一腳。
“明白,明白,可我不能拿手打他腿啊。”四周巡視了一圈,沒看見樹枝木棍什麼的,倒是有一塊碗口大的石頭,走過去拿了過來,眼睛在鄭玉強身上巡視,這是往哪裡砸,別出人命,大腿上肉多,應該沒事兒。
我的姑奶奶,嚇死人,拿石頭砸不是出人命嗎,葉子心裡怕怕的,還好看見了,趕緊給羽裳攔住。
月裳這才清醒過來,最少小人兩歲的葉子一腳把人踢倒她就像做夢一樣,看來羽裳天天吹噓她和葉子是兩大高手不是說假的,鄭玉強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她心裡高興啊,看你還欺負人不,羽裳和葉子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哈。
暴力是能傳染的,月裳也想和葉子那樣上去踢兩腳,這個鄭玉強這些日子把她愁壞了,踢他幾腳也不光是爲自己解恨,也是給其他女同胞出氣,但那樣好像不淑女,可看見羽裳拿着石頭在鄭玉強身上看來看去,她知道自己還是很淑女的。
“葉子、羽裳別打了,他爸是初中部的校長。”月裳的暴力只是那麼一會兒,還是想法,趕忙把兩個人叫住。
鄭玉強就是仗着他爸欺負,哪裡有人真的打過他,剛被葉子踹倒心裡有些發矇,聽月裳這麼一說,纔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做校長的爸爸呢,“兩個小崽子,敢打我,我爸爸是校長,明天就開除你們。”說着卻也不敢站起來。
月裳拉過羽裳和葉子,“咱們走吧”,又衝鄭玉強說:“告訴你爸你也沒理。”
葉子一看月裳還是有些心虛啊,這樣的話以後還要被這個傢伙糾纏,還會變本加厲的,把月裳拉到身後,“羽裳,你說怎麼辦,人家他爸爸是校長,還要開除我們呢。”對羽裳使了一個眼色。
羽裳一直就吹噓她和葉子是心有靈犀的,當然明白葉子的意思,“那還能怎麼辦,反正他也要開除我們,咱們也不能吃虧啊,你說咱們是狠狠打他一頓,讓他媽也不認識他,然後把他扔到樹林後面的井裡,還是把他裝到袋子裡放到井沿兒上讓他自己滾到井裡。”
“還是讓他自己滾到井裡吧,那樣摔死了也和咱們沒有太大關係。”葉子順着羽裳的話繼續嚇唬人,“可有一樣不好,他萬一要是忍住不動滾不到井裡咱們不就吃虧了嗎?”
“有辦法,葉子你再踢他幾下,讓他站不起來,我和姐姐看着他,你趕緊回家把你的寵物蛇拿來,再找個大袋子和繩子,把他手腳綁上再和蛇一起裝到袋子裡就好了,我就不信蛇往他嘴裡鑽他還能不動的。”羽裳睫毛忽閃忽閃的,長得也挺漂亮,頭上也沒突起,怎麼也不像一個小惡魔啊。
月裳和葉子都知道那個寵物蛇是不存在的,葉子最怕蛇了,聽了這個渾身發麻有些害怕,蛇在身上爬來爬去的嚇人啊,毒計啊,太狠毒了,以後可不能過分欺負她,說不定類似這樣的毒計她有多少,又說不定真能用到誰的身上。
鄭玉強更是嚇得不行,以爲說的都是真的,想想蛇鑽到嘴裡,哇的一聲哭了,“求求你們了,別拿蛇,我不告訴我爸,不開除你們,嗚嗚,別拿蛇啊。”哭得一塌糊塗,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哪受過委屈啊。
羽裳在鄭玉強身邊蹲下,用小手輕拍着他的臉,“那怎麼行,你沒和蛇在井裡親近過,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啊,你還會嚇唬我姐,體驗一下,很刺激的。”回頭對葉子說:“你還等什麼,回家拿東西。”
鄭玉強腿也不疼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就把葉子的腿抱住了,“別拿,嗚嗚,別拿,我以後什麼都不敢了,不告訴我爸,也不會再找歐陽月裳,真的,你們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相信我發誓。”
月裳覺得他怪可憐的,“羽裳,他以後不找我麻煩就算了吧,葉子你說呢。”
“就怕他騙我們啊,過了今天就不是他了。”
“不騙人,肯定不騙人。”鄭玉強趕緊保證,媽啊,想想和蛇在一起就迷糊,還能鑽到嘴裡,那還能活嗎,漂亮女生有的是,以後可不能找歐陽月裳了。
羽裳照着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既然我姐給你說情,你態度又不錯,今天就饒過你,希望你說的話算數,這樣,葉子你回去拿個紙和筆,讓他寫個事情經過和保證,以後找他算賬好友證據。”
月裳和葉子對視一眼,她花樣還真多,20分鐘後,羽裳接過鄭玉強寫了32開滿滿兩頁的(寫得少羽裳不滿意啊)事情經過和保證書滿意的點點頭,“看不出來,你小子文筆不錯,寫的挺快的,字也不錯,以後是當黑社會文秘的材料。”
月裳和葉子忍不住,趕緊側過臉,鄭玉強可沒有感覺到那裡可笑,這丫頭纔是黑社會啊,就寫材料這功夫,又被踢了7、8腳,“我可以走了嗎。”
“回來,把你家庭住址寫上,回家路線寫上,萬一你反悔,我們好去你回家路上等你。”羽裳說的蠻嚴肅的,鄭玉強不敢不寫,心裡太委屈了,也太怕這個小丫頭了。
“行了,走吧,別讓你爸給那口井填上啊。”得到可以走的消息,鄭玉強邁腿就跑,哪裡還顧得上腿疼。
“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真笨。”羽裳很高興,終於幫了姐姐一個忙,看她以後還衝自己牛氣哄哄的不。
“他不會回去告訴他爸吧。”月裳還有些擔心。
“他寫的檢討在這裡,他敢嗎?沒事兒,姐,今天放學我和葉子和你一起走。”月裳點了點頭,這是幾年來第一次同意三人上下學一起走。
吃過晚飯,李香芸很少見的看到月裳竟然過來和葉子、羽裳一起看電視,以前月裳可是就算她爸爸媽媽都過來,也寧願自己一個人在家看的。
今天兩家的男人又都沒有回家吃晚飯,姚美玲收拾完也拿着織了一半兒的毛衣過來,她和李香芸坐到沙發的一角,也對月裳的表現覺得意外。
“羽裳,你怎麼又喝涼奶?”姚美玲不滿意的問,可是和羽裳說了好幾次了。
“姐給我熱了。”羽裳一邊吸着一邊說,手摟在月裳的腰上,親熱着呢,雖然她以前不怎麼喜歡月裳,可她受不了別人對她好,對好的回報是更好。
姚美玲看了月裳一眼,低聲對李香芸說:“月裳這丫頭怎麼突然對羽裳這麼好了,兩個不是不對路的嗎?”
“看你這當媽地說的,人家怎麼也是親姐妹,好還不行了,對了,你看讓月裳也來我們家睡吧,好賴給羽裳做個伴兒,咱們也少擔心些。”李香芸更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