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屬於葉子的高中生活沒有幾天,大家都忙於高考前水深火熱的複習之中,但葉子所在的三年四班有三個人例外,分別是葉子、商月和劉暢。
葉子成績好,考前的幾次模擬都考了700分左右,次次是全市第一,這樣的成績往年都會是高考狀元的分數,今天也不會例外,只要不是考試時犯昏,想去什麼學校就能去什麼學校,所以現在基本是放鬆心情不怎麼看書。
在寒假的時候商月又出了一支單曲,反響超過了第一支,據說銷售量有80萬張,在盜版氾濫的現在這樣的成績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很是驚人了的,早些時候商月有些自得的和葉子說起過,中央音樂學院已經給她發來信函,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到中央音樂學院報道,有這樣的方便,再說商月本來也要上音樂院校,她還有什麼緊張的,高考對於她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劉暢和商月的情況差不多,這些年大學之間的足球聯賽搞得風生水起,由於劉暢從小在他爸爸的幫助下就有系統的鍛鍊,他的足球水平很不一般,近幾個月又有在省內足球圈很有名氣的劉爸爸的推薦,省內好幾所大學對他伸出了橄欖枝,還對他進行誘惑,只要他能把葉子拉進他們的學校(葉子對他們的橄欖枝沒有迴應),不但免除他上學所有的費用,還每年提供他獎學金1萬元。
雖然劉暢不缺錢,但每年一萬元的誘惑對他還是很大的,他也偷偷的試驗過葉子的口風,葉子沒有過回答,劉暢也就放下了,也是,以葉子的成績去哪所大學還不成,哪所大學還不把他當成寶似的。
葉子是沒有忙於看書,但他的心裡一點兒都不平靜,他記得羽裳剛走的時候和他約定過,一同考省城的瀾州大學,瀾州大學比不上首都的兩所學校,但不論怎麼說也是國內前五的也不錯,但學校的老師和李香芸都不這麼認爲,他們都和葉子正式非正式的談過話,意思只有一個除了首都的兩所大學沒有別的選擇。
葉子還沒有給出確定的回答,說心裡話他是希望去瀾州大學的,畢竟那裡又希望看到失去聯繫很久的羽裳,可萬一羽裳忘了那時的約定,去了那裡不但看不到她又傷了老師和媽媽的心,葉子矛盾着,心裡想着羽裳的念頭更是火熱。
“葉子,明天就放假了(好像高考前都先放假的吧),反正你也不看書,去我家玩兒吧。”稍稍有些化過妝的商月走了過來,坐在葉子旁邊的椅子上笑眯眯的對葉子說。
葉子擡頭看了看,“都要考試了,哪還有心思玩兒,考完試以後的吧。”商月有些失望,她也能感覺出近一年來葉子對她有些疏遠,都沒有去過她們家裡一次,邀請他每次他都有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商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是這一年來自己忙於音樂對他有些疏遠他不滿意,還是媽媽的態度讓他有所察覺?
商月不想失去葉子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可她也對媽媽和她說過的話無法拒絕,也許葉子一直和她像以往那樣親密的話,商月會很煩惱,怕葉子那一天真的追自己,她還沒有想好媽媽的話對還是不對呢,但葉子對她的疏遠她又真的很委屈。
看着商月小聲的說了一句“好吧”低着頭離開,葉子心裡也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的所願,但他也不想讓別人特別是商月的家裡人誤會自己。對此,依依是有察覺的,不過她纔不想對兩個當事人解釋,在她看來,怎麼着商月也是她的一個情敵,他們之間有了這樣的誤會,她才能在其中取利。
三天的考試結束了,葉子發揮得不錯,可他更是心裡着急,考完試的這天媽媽老師齊上陣,非要他定出報考什麼學校不可,越到近處越着急啊,是不是真的要報瀾州大學呢。
省城歐陽家。剛剛考完試的羽裳和他們一家人都坐在客廳裡,他們剛剛從外面給羽裳慶祝回來,按羽裳的說法她發揮的很不錯,不錯是什麼概念,就是不會比平時的模擬考試成績差,那就是六百四五的成績啊。
羽裳的身體越發的消受,兩隻大眼睛有些深陷,她冰冷冷坐在沙發的最外端,和談論的熱火朝天的家人格格不入。
“羽裳,想好去那所大學了嗎?要我說就選首都的那兩所。”奶奶提議得到了大家紛紛的相應,其實奶奶這樣說不光是因爲首都的兩所學校好,還有另一層意思,幫助歐陽家制作鎮魂玉佩的就是京城雲家的人,現在羽裳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要是她能到首都,起碼得到雲家的幫助會方便一些。
坐在這裡羽裳本來就有些氣悶,聽到大家這樣說心情更是不好,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心裡一直有個聲音讓她去瀾州大學呢,心裡的提示告訴她,如果不去就會失去很多,包括心裡最最重要的東西,雖然羽裳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最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可她還是想去瀾州大學,那裡也學能讓她找回心中逝去的東西吧。
“不去,我報瀾州大學。”羽裳冷冷的聲音特別突兀,安靜了一下得到了大家的強烈反對,羽裳站了起來,“兩個選擇,要不我就不吃藥,要不就讓我去瀾州大學。”說完轉身上樓,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望着羽裳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接着她房間門“咣噹”一響,客廳裡的人才反應過來,歐陽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水,“哎,這丫頭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不是好現象啊,還有一年啊,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去,哎,是不是我們都做錯了。”
姚美玲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着,一邊擦着眼睛一邊說:“隨她吧,留在省城也好,起碼我能多看她幾眼,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我造了什麼孽,怎麼就讓羽裳得了一個誰也不明白的病。”說着眼淚又是滾滾而下。
月裳心裡也很不好受,抹了抹眼睛上樓,進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死,撥出存在手機裡很久卻一直沒有打過的電話。
葉子胡思亂想的走回家,還沒有開門就聽見電話聲,媽媽沒在家是誰打來的(李香芸帶學生參加考試),“喂,是誰。”葉子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就接起了電話。
“是葉子吧,我是月裳,你和阿姨都好吧,你報瀾州大學好了。”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葉子拿着電話有些發呆,他聽出是月裳的聲音,怎麼說了兩句前後不着邊的話就斷了呢,葉子撥了回去,沒人接,再撥也是一樣。
葉子這個急啊,月裳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不是羽裳打?葉子苦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堅定了他報考瀾州大學的信念。
估分,報志願。
今天就是報志願的日子,同學們都在班級裡討論着分數,劉暢的身邊永遠都圍着一幫人,“哎,我沒有發揮好啊,不想複習,要不就報個電大?”小胖唉聲嘆氣的。
說到這裡劉暢又有了想法,伸出一根是指頂在掌心,“停,一大學生不幸被敵人抓住,敵人把他綁在了電線杆上,然後問他:‘說,你是哪裡的?不說就電死你!!!’這個大學生回了敵人一句話,結果被電死了……他說:‘我是電大的!’”
大家看着小胖哈哈大笑,劉暢捱了幾下小胖的拳頭,看着葉子剛進來就被商月拉了過去才圍了過去,劉暢一把摟住葉子的肩膀,“想好報水木還是京大了嗎?”商月拉他過來也是要問這個,注視着葉子。
“哪個也不去,瀾州大學。”葉子剛說完,大家都“啊”了一聲,劉暢目光轉動,商月有些失望,確是知道葉子爲了什麼。
第二卷 再見伊人兩相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