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裳一愣,然後就抓起葉子的一隻手咬將下去,這一個多小時以來她可是積攢了很多怨氣,不趁此機會發泄出來都對不起自己,好在她還有些清醒,知道不能咬露在外面讓人很明顯就看到的地方。
月裳很用力氣,像是要一下就把整個怨恨咬出來,葉子“哎呀”一聲,疼的都把手裡的菜扔到了地上,一隻手捂着小臂位置,“月裳姐,你也太狠了吧。”挽起袖子看被咬的地方已經紅腫一片,兩排牙印很是清晰,還有絲絲血跡殷出。
“這也不能怨我,都是你氣的。”月裳也沒有想到會咬成這樣,心裡有些自責,這要是被誰看見誰都得心裡埋怨自己,別看一般時候幾個女生都“欺負”葉子,要是真的讓他受了委屈,不管是幾個女生還是李香芸都會有意見。月裳也把菜放到地上,也顧不得樣子有夠親密,一隻小手敷上葉子的小臂,拿出紙巾輕輕的在上面擦拭,“疼嗎?”眼睛看向葉子可憐兮兮的,倒像被咬的人是她一樣。
葉子輕“噝”一聲,怎麼不疼呢,嘴裡卻說:“還行,不過已經出血了,你說用不用去醫院打點兒狂犬育苗什麼的?”
月裳有些抓狂,抓起葉子的胳膊就要繼續啃下去,“王八蛋,我和你拼了,你不是想去醫院嗎,讓你去個夠。”人氣怒的時候力氣就會變大,葉子的手讓她又拿到嘴邊,而且已經碰觸到了她的嘴脣,葉子可是不想再讓她給咬到,空閒的一隻手從月裳的頸後繞過去,托起她秀氣的小下巴往上端。
知道的人明白兩個人在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個人在做什麼親密活動呢,兩個身子貼的近近的,額頭差不多也貼在一起,要多親密有多親密,而且兩個人都在用力,頭部頂在一起也是一歪一歪的,就和親吻差不多。
雖然葉子把他的胳膊暫時脫離了月裳的秀口,但還是給她緊緊的抓着,兩個人都還在進一步努力。這時候橋那邊傳來連續幾聲的咳嗽聲,“你們就是再怎麼樣,也要先把菜給我們送回去吧,看看都幾點了,想餓死我們怎麼着。”
突分,這個聲音是羽裳,兩個人動作都是快的出奇,月裳還搶在葉子前面把地上的菜拎起來,紅着臉解釋,“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在咬他,真的是咬他。”看着沒人相信,月裳急的直跺腳,真的是咬人啊。
林惠的語氣裡略帶一點酸味兒,“月裳姐,我們相信你,你是咬人來着,不過咬的地方好像不對,咬的是葉子的嘴吧。”唐棠都聽的笑起來,月裳狠狠的在葉子腳上踩一下,“我就咬了怎麼樣,我就咬了。”越過幾個女生身邊往家裡走去,帶着哭音,“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恨死人,哪裡都讓人看見。”
三個女生回頭看了看月裳,又一起看向葉子,葉子很無辜的抖抖肩膀,“真的是咬我了,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但偏偏他就沒把手臂上的牙印給大家看,也拎着菜走了,“林惠,快回家做菜,餓死我了。”
“餓死了怨誰,還不是你們兩個耽誤時間的?”林惠一擺手,幾個人也跟了上去,“看來真的要規定時間上限了,要不然誰都這樣咱家的吃飯時間那就亂了。”羽裳笑呵呵的看着她,“再有誰這樣說的是你吧,反正我和糖糖不能。”唐棠毫無表情的點頭,林惠撅下嘴追葉子,從他手裡接過一袋兒菜。
三個女生和葉子一起回到家,一樓客廳裡沙發上李香芸正拉着月裳的手說話呢,“月裳啊,這就對了,是不是要感謝阿姨我啊,不然你們哪裡有機會在外面呆了兩個小時?”月裳只有靜靜的聽着,心想,不是你那一小時的限制,哪裡能又多了這麼多的誤會。
吃玩午飯已經是將近三點,還好今天沒有訓練,不然葉子肯定要遲到的,從葉子買菜回到吃完午飯,月裳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李香芸聽過羽裳的告密,還以爲月裳是因爲被抓而不好意思了呢。
今天月裳搶先洗碗,李香芸給葉子使眼色,葉子也權當沒看見,他纔不去廚房再被月裳白來瞪去的,可今天這個洗碗任務註定藥落到葉子身上,月裳剛洗了一個碗,她的電話就響了,羽裳拿起她的電話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變了,“是她家裡,怎麼辦?”歐陽家的電話羽裳怎麼能不知道?“月裳剛換的新號碼,沒告訴幾個人,她家裡是怎麼知道的?”
“除非是誰也沒告訴過,要不然她家裡還能查不到?問過她的幾個好朋友,誰能把這個對她家裡保密的?”葉子指了指廚房,“你拿着幹什麼,把電話給她啊,既然電話來了,還能不接怎麼地,沒事兒,只要她自己不想走,沒人能把她帶走。”
羽裳看着葉子,“那我可是相信你了哦,反正你們也那樣了,她想走你也捨不得吧,那我可把電話給她了。”這麼長時間沒人接電話,歐陽家那邊還是一遍接一遍的打。
“葉子你去洗碗,讓月裳出來接電話”李香芸推推沙發上半躺着的葉子,葉子不怎麼情願的去了,李香芸看着羽裳還是有些着急,安慰她說:“放心吧羽裳,誰願意阿姨我也不願意讓你姐走,就讓她一直在咱家了。”
月裳知道是家裡的電話後更是慌張,還好李香芸和許思思都聲稱給她做主,她這才接電話的時候有了些底氣,還真的不錯,那邊讓她回家,她就是沒同意,要是以往一個電話她乖乖的就回去了,也是,既然她能離家出走,也說明她有了改變,或許是羽裳的影響吧。
月裳不回家,歐陽家那邊當然不會同意,月裳的離家出走,歐陽家對男方那邊拖了這麼長時間,人家催了幾次很是着急呢,歐陽家禁不住那邊的壓力,只有讓月裳回家一途,不知道月裳去哪裡還罷,知道了月裳的去向,就算他們知道月裳住在葉家,葉家現在他們惹不起,他們也要過來試一試,不然沒法對那邊交代。
歐陽家裡,歐陽堅摔了一個心愛的茶壺,怒氣衝衝的指着歐陽世傑,“看看你生的這兩個好女兒,一個這樣,二個這樣,是怎麼教育的,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歐陽世傑這半年來一直很後悔,後悔他對羽裳做過的事情,現在他坐到沙發上一言不發,倒是支持月裳的做法,家裡已經害了一個女兒(不知道羽裳的臉已經好了),還想害另一個嗎?
姚美玲也訕訕的坐在歐陽世傑旁邊,想說什麼看着歐陽堅震怒的樣子又咽了回去,歐陽堅又摔了一個茶杯,“要是月裳在學校還好,我們可以把她帶回來,現在在葉家,我們敢嗎?”指了指歐陽世傑,又指了指歐陽世雄,“讓你們注意月裳的消息,你們幾這樣注意的?她回了幾天了,怎麼今天才知道?”
這事是由歐陽世雄負責的,他也很冤枉,月裳的離家出走,歐陽堅爲了要保住歐陽家面子,不允許家人張揚,還去學校給她請了假,這種情況下要歐陽世雄怎麼注意月裳的行蹤,只能讓瀾大研究生部的一個熟人給他注意一點罷了,連月裳的朋友他都不敢聯繫,怎麼和人家說?說月裳離家出走了,有消息告訴一聲?
研究生部的那個熟人也沒怎麼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重要事情處理,所以月裳上課好幾天他纔想起來給歐陽世雄打電話。
歐陽堅嘆了口氣,“這下好了,又不能來硬的,這半年裡唐家給的壓力不小啊,要是再惹人家不高興,我就完了,完了。”
姚美玲這才插上一句話,“爸,反正剛纔電話裡我也說了,我就去葉家那邊看看吧,說不定能讓月裳回來呢。”歐陽堅點點頭,知道這個希望不大,但也沒有辦法,只有試一試了,一擺手,“那你就去試一試吧,注意語氣,現在的葉家和以前可是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和唐家是什麼關係,但唐家愛護着呢,咱們惹不起。”說完歐陽堅又嘆了口氣,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知道這個當初不那樣就好了,在瀾州能得到唐家的支持,好過雲家十倍啊,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姚美玲順着月裳電話裡說過的地址,費了好大週摺進入到葉子住着的小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