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銀芳也挺好奇周青想玩什麼?
周青在她心裡就是那種真正經,夜店裡一股清流般的人物。如今這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着?主動來找自己。
“摸幾圈麻將吧。”
莊銀芳調侃:“不怕家裡那隻母老虎啊。”
周青跟她說過有女朋友,她也一直認爲周青現在是和人同居着。
“被人甩了。”
周青無奈迴應,催促:“能不能找到人,不能找我去酒吧了。”
莊銀芳驚訝了下,想到周青可能因爲失戀鬱悶纔來自己這裡,旋即道:“這不小事嘛,找不到人我陪你打。”
周青順勢說:“那就芳姐和邱明一起來唄,我再叫一個。”
“他哪有時間和你摸麻將,他還要……”
“周青,我今有事,就不陪你玩了。改天,改天我一定找你。”
邱明打斷了莊銀芳。
莊銀芳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周青不滿看了邱明一眼:“你能有什麼事情,天天在棋牌室晃悠,別以爲我不知道。”
邱明笑笑:“真不行。”
周青做出一副不準備爲難他的樣子,攬着莊銀芳肩膀往外去選包間。
邱明目送兩人離開,也沒多想什麼。
周青這人他低頭不見擡頭見,先就缺少了警惕心。
等了一會,他拿起手機道:“人什麼時間過來,讓他快點,超過凌晨,老子懶得應付。”
放下電話,邱明在莊銀芳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戒指盒大小的玩意兒放進了口袋,攏了下衣服走了出去。
莊銀芳辦事效率很高。
把周青帶到包房不久,就有一男一女跟着進來了。
莊銀芳親自上陣,坐在周青對面,四個人開始玩了起來。
口子是一二三,玩的也不是現金,而是一些製作精良的紙牌樣式的籌碼。
黑色的籌碼是一千,藍色的是兩千,紫色的是三千……這還是初級的,有高級的是十倍百倍的籌碼往上疊加的。只不過玩那些的客人,全都是棋牌室的老顧客,一般臺前流通的就是這些小額籌碼。
莊銀芳考慮到周青第一次玩,主
動拿了好幾十張籌碼塞到了周青抽屜裡,算是借的。
玩牌,畢竟不是周青本意。
手氣也屬中等,玩着玩着,就到了凌晨兩三點鐘。
期間周青藉故出去了幾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急着立刻進包廂,點了支菸,周青在走廊自若散起步子來。
從走廊這頭,到走廊盡頭的窗口,像是想透透氣。
莊銀芳出門瞅了一眼,沒好氣道:“周青,你還玩不玩了,不玩我睡覺去了。”
周青不緊不慢回頭:“芳姐,抽支菸提下神。給泡杯茶,讓那兩位哥哥姐姐也歇會。”
莊銀芳朝他走了過去,到近前笑着道:“是不是困了?玩通宵都這樣,習慣就好了。”
周青視線低垂間就能看到莊銀芳兩團雪白在眼前顫動。
再瞧她眼中深意,頭腦爲之一清。
“我看到邱明瞭,剛想打招呼,轉眼就沒了影子。”周青沒理她暗示,隨意套話。
“三號包廂呢,也在跟一些人玩牌。”
周青裝作不滿道:“我找他玩他不玩,反而去陪別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他說着,就要往三號包廂走。
莊銀芳嚇得連忙拉住了周青:“你別去。”
旋即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緩和了一下笑着道:“他那些道上的朋友脾氣都不好,別不小心得罪了人,不讓你姐姐我難做嘛。”
周青自然不可能真的去三號包廂,他只是想看看莊銀芳的反應。
閒扯幾句,就跟着莊銀芳又進了棋牌室。
心裡有了打算,周青也懶得再玩下去。勉強應付到了四點半,他提出了告辭。
不等莊銀芳客套,趁莊銀芳不注意,先一步溜了。
這娘們肯定是開好了房間,他要跟着去住酒店,少不了虛與委蛇。而周青最頭痛的就是應付莊銀芳,她是明着騷擾,並且能捨下臉皮……
而莊銀芳看不到周青的時候,當即就打了電話。
得知他現在正回家的路上,氣的她險些將手機摔了。
這混蛋擺明了躲她。
……
一宿下來,煙霧繚繞,周青除了渾身
彆扭外,精神也不太好。
朦朦朧朧,天色將明。
周青索性把車停在別墅車庫,躲車裡睡了過去。
他去棋牌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證實金莎真正的意思……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直到次日吳曉燕敲響他車門,周青才睜開了眼睛。
透過遮光玻璃,周青注意到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顯然快中午了。
“青子,你怎麼睡這裡了?”吳曉燕拉開了車門看了兒子一眼。
臉色蒼白,頭髮散亂,整體狀態差到了極點。
“跟人打牌,晚了點,就在這睡下了!”
周青迴應着下車。
突兀而來的陽光讓他本能閉了一下眼睛,旋即天旋地轉。
他近期生活極不規律,加上喝酒抽菸,鐵打的身體也在一點點的融化。
吳曉燕又急又氣:“你就算工作也注意着點身體啊,你看看你最近瘦了多少?”
“嗯,我改天去辦張健身卡。”
周青不去看她,或者說不敢看她。
去往別墅的路上,吳曉燕一直跟隨。
哪怕周青在浴室洗漱洗澡,她也在外頭等着。
“青子,你這麼下去肯定不行。你今晚不能再去工作了……”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只是小事情。
可是吳曉燕怕,恐懼的無以復加。
周彥龍也曾有過陽光俊朗的時候,也如此時的周青,一點點的變化,墮落,直至整個人徹底毀掉。
現在的兒子跟以前的周彥龍何其相似。
她絕對不會允許兒子出現任何這種勢頭,心裡堅定下來,吳曉燕砰砰砰敲了敲門:“洗好了沒有?”
周青裹着浴袍拉開房門:“說!”
“你先答應我不去上班。”
“我答應不了。”
吳曉燕臉色漲紅:“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周青無奈:“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工作那麼久的地方,你一句話就讓我離開?”
“工作無非是爲了賺錢,你完全沒有必要……”
“有必要!”周青打斷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