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在不久之後也醒過來了,揉了揉惺鬆的雙眼,打了個哈欠,驚覺自己正枕在元豐的肩膀上,身上還披着元豐的錦緞黃衫,臉上微微一紅,側過身子,將身上的錦緞黃衫扯了下來,看着一身單薄,立於清冷的晨曦之中的元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睡一晚上的嗎?不怕生病嗎?看你,臉都凍紫了!”
“我身體好,這一點點冷不算什麼,你睡得那麼沉,很容易着涼的!”元豐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恍然間一陣幽幽的涼風拂過清晨的山林,淺迷的霧氣也跟着淡淡地消散了,元豐身子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哎,你看你,還說身體好,都着涼了!來,快把衣服披上!”小喬急急地看了元豐一眼,很是憂心的模樣,忙着將錦緞黃衫披上了他的身子。“還是你穿着吧,天氣冷!”元豐推脫起來,關愛地看着小喬。
“要真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就把衣服穿上!”小喬僞裝一怒,瞪了元豐一眼。“那好吧!”元豐也不再多說什麼,釋然地笑了笑,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小喬忙着將他的錦緞黃衫給他披上,一邊替他整理起衣角來,元豐出神地看着她,那麼細心,那麼專注,就好像一個妻子在爲自己的郎君整理行裝,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關懷。
“你們在幹什麼?”驀地裡一聲雷霆般的吼聲響了起來,小喬身子一顫,手抖了一抖,卻是給這聲音嚇了一大跳,連地轉身過來,瞧見了一臉怒容的朱清寒,和一干家丁僕人,個個臉上寫滿了不解和鄙夷。
趙元豐尋聲而望,微微瞥了一眼朱清寒,沒有任何的波動和反應,反而緊緊地握住了小喬的手,一臉挑釁地看着清寒。“你們,你們……”清寒氣極地捏緊了拳頭,瞳孔因爲極度的醋意已經瞪圓了。
“你,你怎麼出來了?你……你別誤會啊,我,我們沒有什麼的!”小喬下意識地鬆開了趙元豐的手,有意無意地解釋着。趙元豐見得小喬這般,心裡涌起一絲莫名的傷楚,在她的心裡,這個和她只有名義上的相公分量還是不輕的。
“是嗎?我有什麼好誤會的,荒郊野嶺,孤男寡女,拉拉扯扯,當然不會有什麼誤會!我還正擔心你晚上會出什麼事情,不過看樣子你要比我想象中的過得好多了,難怪要那麼急着離開我!”方纔瞧見小喬爲元豐整理衣衫,清寒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讓她給自己泡一杯茶都沒有這個福氣。
“你……”在他的心裡,原來自己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小喬氣得一臉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說夠了沒有?請你不要侮辱她的人格,我和她清清白白,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倒是你,身爲人家的相公,卻將妻子拋棄荒野,讓她有家不能歸,只能在山野裡過夜!這又是大丈夫所爲麼?原本以爲只有小女子說話尖酸刻薄,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大男人說話比女人還要酸!我真是見識了!”元豐朗聲一笑,神色鄭重地看着朱清寒,一邊將小喬拉到了一旁。
“小白臉,你胡說些什麼?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居然還怪我。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還這樣糾纏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舉止輕浮,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清寒亦是氣得一臉發白,看着元豐拉着小喬的小手,心裡便是一陣不爽快,火氣跟着上來了,恨不得將這個男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當下身子高高一縱,一拳便向元豐的胸口搗了過來。元豐本能地拉着小喬向後一退,右手順勢摟住了小喬的小蠻腰。清寒更是氣極,臉都紫了,大聲喝道:“混蛋,不要碰她,把你的狼手拿開!”身子一側,腳步旋開,又是一掌向他的胸口劈了過來。元豐只得放開小喬,右手摺扇一擋,逼住了清寒泄出來的力道,跟着向後一退,一擺長衫,手中檀木香扇一掃,冷哼一聲:“我也要替她來教訓你這個混蛋相公!”說話間,二人已經水火不容地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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