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臭啊,幾天沒漱口了!”新娘子甩了甩手,輕聲嘀咕起來,“真受不了,還好馨瑜姐姐沒有嫁給這個邋遢鬼!”
“嫌我口臭的話,你現在就走啊!有本事別跟我進來!哼!”朱清寒斜了她一眼,真是豈有此理,這個女人居然說他有口臭,她鼻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想他朱清寒氣宇軒昂,風流瀟灑,芙蓉鎮裡有哪個姑娘不是對他投懷送抱的,你尹馨瑜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用這麼囂張吧!
“他耳朵怎麼這麼好,我說這麼小聲他都聽見?”新娘子很是吃驚的樣子,甩了甩頭。
“下轎!”朱清寒邪氣地笑了一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下,拉着她下了轎子。“啊……”新娘子輕輕地叫了一聲,其實已經痛得不得了了,這個臭男人,居然這麼欺負她,牽手有這麼用力的嗎?她想甩開他的手,不想朱清寒卻是越抓越緊。
“豈有此理,當我好欺負的是不是,臭男人!”新娘子憤憤地在心裡罵開了,右腳一移,狠狠地在朱清寒的靴子上踩了一下,朱清寒痛得啊地一聲大叫,甩開了新娘子的手,捂着腳尖跳開了。
“怎麼回事,怎麼了?”媒婆一臉慌張地迎上前來。
“沒事,沒事,崴了一下腳而已,太激動了,太激動了!”朱清寒搖了搖頭,呵呵地笑了笑,一邊斜了新娘子一眼。說着又牽着她的手往前走開了。
“呼!”流雲吁了口氣,“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小喬給嚇死!”
“小喬也真是的,都答應了幫小姐,這個時候還這麼鬧,一點也不配合!”小蝶泄氣地道,沒有辦法了,希望一切可以順利平安地過關。
清寒正要扶着新娘子進入大廳,只聽得一聲清喝:“慢着!”看時,只見得一名華麗富貴的少婦從側邊的別院裡走了出來,身後圍着五六個丫鬟。
“二嫂,什麼事?”朱清寒一臉奇怪地看着她。
“今天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二嫂當然要好好地恭喜一下,二嫂也好想一睹金陵第一美女的風采。不過既然進了我們朱家的門,以後就是我們朱家的人了,前塵往事都不要再提它了。要進我朱家的門,首先就得跳過這火盆!”二嫂柔媚一笑,拍了拍手,接着便有兩名僕人擡了個大火盆放在了路中央,起碼有一米多寬的距離,火盆裡的火種正灼灼地燃燒着。
“啊!”流雲吃了一驚,這不是在爲難人嗎?這麼寬大的火盆,鬼才跳得過去!小蝶也很是不解地看了二嫂一眼,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莫非就是那丞相的女兒麼?難怪說話會這麼囂張霸道,看人也是不把人放在眼裡。
“這,這,這麼大一個火盆,怎麼跳?二嫂還是不要爲難馨瑜了,我代她跳吧!”朱清寒一臉的難色,將馨瑜向後邊拉了拉,自己挽起袖子,就要跳過那火盆。
“哎,三弟寶貝妻子是好事,二嫂也很寶貝我這個未來的弟媳,不過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想當初我嫁進朱家的時候,不也一樣要跳火盆麼?朱家的媳婦個個都跳火盆,她就能例外麼?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二嫂冷冷地笑了一下,攔住了朱清寒。
“可是當初你和大嫂跳火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很小很小的。”朱清寒有些氣憤地看着她。
“今時不同往日,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當然火盆也要越大越好,這樣纔不丟我們朱家人的臉。三弟是公公婆婆最疼愛的人,也是全家最寶貝的人,二嫂當然也不能厚此薄彼,怠慢了未來弟媳了!”二嫂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朱清寒氣憤不已地看着她,先前還好好的情緒被她這麼一攪和全都沒有了。“妹妹要是覺得爲難的話就不跳好了,二嫂也不會勉強的,反正妹妹家有的是錢,跳不跳火盆,除不除晦氣,都有孃家人給頂着!你們把它拿下去吧,別擋住了妹妹的好福氣!”二嫂幽幽一笑,吩咐了手下人將火盆擡走。兩名僕人點了頭,便要將那火盆擡下去,只聽得新娘子道:“區區一個火盆,還擋不了我進朱家的大門,我纔不把它放在眼裡!”說着腳尖一踮,衣裙輕飄,已經從那火盆上跨了過去,落在了一米之外。圍觀的賓客紛紛忍不住叫好起來,朱清寒一臉的欣喜之色,原本以爲這個馨瑜是個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富家小姐,沒想到她會這麼不示弱。
“小姐好棒,小姐好棒哎!”流雲和小蝶一旁歡呼雀躍起來,如果真是他們小姐跳的話,一定是跳不過去的,不過小喬就不同了。
二嫂也是一臉的詫異,心裡別提有多難堪,本想借此機會讓她出一下醜,沒想到反倒是自己受辱,心中雖有不快,卻又不好表現出來,一臉笑容地看着她:“看來金陵第一美女的名號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不單才情出衆,連勇氣都這麼大本事!”
“好難得二嫂誇獎,是二嫂謙虛了,二嫂的刁難人的本事也不賴啊!”朱清寒呵呵地笑了一下,看了二嫂一眼,扶着新娘進了大門,向大廳裡走了進去。
“你……”二嫂氣得一臉雪白,以前這個朱清寒就不把她放在眼裡,處處和她擡槓作對,如今這尹馨瑜也初露本事,和他一唱一和,有得她受了,要知道,朱府上下,沒有一個人敢和她丞相之女較勁,連公公婆婆也要怕她三分,想不到今天會被這對小夫妻給羞辱了,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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