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穗真誠的邀請,奧羅拉麪露微笑婉拒道:“抱歉,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回家一趟,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出去玩了。”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呢。”小穗的遺憾之情溢於言表,不過隨即開朗地笑道:“沒關係,下次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吧!”
“嘖,我就知道!”米奧撇嘴譏諷道:“這人真沒意思,她不來正好,就算來了也只會掃興,咱們幾個好好玩就行!”
奧羅拉有苦難言,身在豪門世家,她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她也想跟大家一起出去玩,一起逛街購物,但如果現在放棄,那她以往十幾年的努力豈不是全要付諸東流?
沒關係,再忍一忍就好,忍到畢業,那時一切就應該塵埃落定了,等她執掌家族大權,她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了……但是真的嗎?那時她真的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恐怕不是,身爲家族的掌舵者,她的一切都要家族綁在一起,一切以家族利益爲重……直到她老去,將家族的掌控權交給下一位繼承者,那時她纔會被解放。
這就是她爲之奮鬥的一生嗎?
奧羅拉突然產生一股衝動,把什麼家族和責任都拋到腦後,痛痛快快地玩一場,盡情享受一生一次的青春。
但這股衝動只浮現一瞬間,隨後又被她強行壓制下來,她裝作沒聽見米奧的冷嘲熱諷,強自微笑道:“嗯,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吧,你們好好玩。”
路惟靜旁觀他們的互動,她畢竟多吃了幾年飯,感覺奧羅拉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她猜不出具體原因,但知道這個年紀的女生違背本性一般是跟家庭有關。
“對了,說到好玩的……”路惟靜指了指校醫院的後方,“那邊有個很好玩的東西,你們可以去看看。”
“什麼好玩的?”小穗納悶道,她在學校裡待了一年多,基本上學生能去的地方都去過,沒聽說校醫院後面有什麼好玩的。
“走,我領你們去。”路惟靜說道。
路惟靜跟值班的其他校醫和護士打過招呼,就帶着江禪機他們從校醫院的側門離開。
作爲一所貴族學校,紅葉學院裡有馬術課程,理所當然也有馬場,每次上馬術課的時候,原本嬌滴滴的女生們換上筆挺的馬術服,立刻變得英姿颯爽。
紅葉學院的馬術服是由黑色及膝長筒馬靴、白色緊身馬褲、白襯衣配藏藍色馬甲或者小西服組成,外加頭盔,只要身材合適,穿上這一身會非常帥氣。
遠遠的,江禪機他們就看到正在上馬術課的女生們聚集在圍欄邊嘰嘰喳喳,顯得很興奮。
等他們走近,頓時明白了她們如此興奮的原因。
場地中央,站着一匹夢幻般的飛馬,正是江禪機在配電室那裡遇到的飛馬。
那天老師們趕到之後,就把這匹飛馬帶回紅葉學院治療傷勢,如果是普通傷勢,路惟靜可以幫它很快治癒,但它是中毒,所以只能通過一些輔助藥物幫助它抵抗毒素,直到它體內的毒素被排出爲止。
今天,它頭一次被牽出來,在大家面前公開亮相。
不僅是正在上馬術課的學生們,還有好多老師都來了,既有普通老師,也有超凡者老師,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匹飛馬。
圍欄圍起來的場地裡,還有幾位學生或者馬術老師正牽着馬或者騎着馬訓練,那些高頭大馬平時威風凜凜,但如果它們湊近飛馬,想用鼻子蹭它或者嗅它,就會被它尥着蹶子趕走。
沒辦法,能入選紅葉學院馬場的都是性格較爲溫順的馬術賽馬,而這匹飛馬脾氣暴躁,在場地中央不停地用蹄子刨地,鼻孔裡呼哧呼哧地噴着白氣,無論是人想靠近它還是馬想靠近它,它就一聲嘶鳴人立而起,兩隻前蹄交替前蹬,相當危險。
“哇!這匹飛馬,我記得叫弗麗嘉來着……”小穗在梅一白那裡臥底數天,聽梅一白說起過這匹飛馬,知道它的名字,但也是頭一次見。
“弗麗嘉!過來過來!”小穗向它招手喊道。
也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弗麗嘉真的向這邊看過來,甚至帶着幾分戒備向這邊靠近了一段距離。
同時,在場的老師和同學們也聽到了喊聲,視線又被他們一行四五人所吸引,悄悄地對奧羅拉和米奧議論紛紛。
“這匹飛馬居然康復了?真不簡易。”江禪機驚訝道。
他給它擠掉、吸掉一部分毒液後,覺得它的狀況不會進一步惡化了,但沒想到這麼幾天它就恢復健康。
“你不知道嗎?”路惟靜解釋道:“針對蛇毒的抗毒血清,就是通過給馬的體內注入少量蛇毒,令馬產生抗體,然後再從抽出來的馬血裡提純出抗體做成的。梅一白給這匹飛馬移植翅膀時,爲了給它止疼,可能已經給它注射過一次毒液,所以它的體內產生了蛇毒抗體,幾天前那次它被梅一白注入了致死劑量的毒液,它本來是必死的,但因爲你及時往外擠出一部分毒液,再加上它體內有蛇毒抗體的存在,所以僥倖活下來,而且對蛇毒的抗性也進一步提高了。”
江禪機恍然,原來是這樣啊,簡直就像是賽亞人每從死亡線上回來一次就會變得更強似的……
奧羅拉目不轉睛地盯着飛馬,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動物,它簡直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幻想生物,夢幻得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