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陽招魂燈sodu
那笙匆匆躍出戰圈,不過法臺卻被陸飛一把掀飛,上面的祭品,火柱,香爐全部灑落一地。
守在法臺旁邊的殷司見到陸飛忽然倒戈,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同樣跳了開來,往李慕白疾馳而去,不過還未靠近李慕白,就被他一巴掌扇飛。
殷司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眼眶有些溼潤了,他現在很不理解,平日待自己很好的主人,現在爲什麼會打他。
“別靠近我了,我身體不受控制,看來上一個星期,那個木偶已經盜走了我和陸飛的頭髮。”
李慕白手臂直直的伸着,臉色變得焦急起來,身體被人控制的感覺很不好,幸好這個張小茅沒有控制自己往樹上撞,或者掐脖子什麼的,否則早就死了,現在只是控制他和陸飛來對付那笙和殷司。
殷司聽明白之後,身子微微攻起,雙目兇光大放的盯着手裡拿着木偶的張小茅,正要出手,但是其餘的三個木偶陰靈往他撲過來,殷司腳尖一點,雙手伸出,十根手指指尖十分尖細,泛着絲絲寒芒。
這三個木偶陰靈呈包圍狀困住殷司,不讓其逃脫,殷司很敏捷,並且手指指尖能夠劃出一道道白色爪風,撕裂周圍濃郁的陰氣。
張小茅倒是沒太大在意殷司,畢竟現在的主要對手就是那笙,他相信自己的那三個木偶邪靈能夠困住殷司一段時間的,只要解決掉那笙,奪回烏木劍,再對付這個妖異的少年,就很容易了。
那笙咬牙切齒的躲過陸飛一拳,陸飛的力氣很大,如果真落在那笙身上,以那笙這種柔弱的身材,只怕一拳就給打飛了。
不過那笙的身法很敏捷,雖然木偶能夠控制二人的身體,但是不可能控制法力,內力等東西,所以那笙還是在李慕白和陸飛的包圍之下,匆匆躲過攻擊。
這時候,某一處大樹之上,忽然射出一抹青光,青光速度極快,直接洞穿張小茅的肩膀,那抹青光穿過之後便消失不見,張小茅發出一聲悶哼,腳步往後一退,手臂無力的垂下。
“別動,把木偶交出來!”
恰好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張小茅身後傳出,是韓如初,不知何時,她手裡捏着一枚金針放在張小茅太陽穴旁邊,冷冷的開口了。
張小茅盯着遠處的那株大樹,只見上面跳下來一個人影,走近了,發現是一個手持銀弓的年輕男子,此人正是黃月郎,黃月郎看着遠處與殷司纏鬥的三個木偶陰靈,冷笑一聲,臉上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樣扭動起來,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殷司,讓開!”
李慕白哪裡還不明白黃月郎的意思,肯定是要用獵魂箭了。
殷司聽了,身子往地上一滾,化爲一隻小黑貓躍了出來。
“嗖!”
一抹黃光從黃月郎手裡面的銀弓激射而出,直接盯着其中一個木偶邪靈之上,這個木偶邪靈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叫聲,轉而黑霧往中間一聚,化爲一個木偶跌落在草地上,接着渾身冒出一團火焰,燃燒起來。
面對韓如初的威脅,黃月郎一箭就毀掉自己的一個木偶邪靈,張小茅原本清秀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了,這本身只有一個木偶邪靈,其餘的都是跟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所借,並且這木偶邪靈煉製起來極爲困哪,毀掉一個,如何不心疼?
他哪裡知道樹上還躲着兩個人,黃月郎用箭射傷自己,這箭奇怪無比,裡面蘊含了符文的氣息,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躲避的,而且韓如初手裡還拿着金針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太陽穴可是人體的死穴之一。
他很不甘心的交出了木偶邪靈,就在韓如初接過他手裡的木偶之時,張小茅獰笑一聲,狠狠一掌往韓如初肩膀拍過來。
“小心!”
李慕白大聲驚吼起來,他知道茅山弟子的厲害,張術只是一個外門弟子,手掌輕輕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捏,自己的骨頭險些都碎了,而這個張小茅可不同,他比起張術可要厲害很多,茅山正宗第三代弟子,實力比起那些外門弟子,可不是幾倍能夠形容的,由此可以想象實力有多麼雄厚了。
韓如初身形往後一退,已經來不及避開這偷襲的一掌,不過她另外一隻捏着金針手掌輕輕往張小茅手掌一拍。
“轟!”
張小茅足足退了五步,才滿臉驚駭的停下來。
而韓如初只是退了三步,實力可見比張小茅高了不少,並且她臉上不驚不喜,始終是掛着淡淡的笑容,讓別人琢磨不透,她沒有理會張小茅,而是拔掉黏在木偶背後的毛髮,接着看着黃月郎已經解決掉了另外上那個木偶邪靈,手裡的東西往黃月郎所在的地方一拋,黃月郎抽出一根符箭,嗖的一聲射出。
“下次走着瞧!”
張小茅袖袍一甩,腳步一點,身子一下畫出兩米之遠,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這個女人實力深不可測,絕對比自己高出不止一星半點,並且那個手持銀弓的男人居然能夠毀掉自己的木偶邪靈,實力不凡,現在已經失去了對李慕白和陸飛的控制,再纏鬥下去,絕對沒好果子吃,還不如從長計議,所以他打算先走再說。
“這是什麼功夫,好神奇,看起來比微塵步還要厲害!”
李慕白恢復身體的控制權,立刻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開口問道。
“這是縮地成寸符,他腿上貼的黃符就是這個,屬於中級符籙。”
韓如初收起手裡的金針,然後抽出一張絲巾,輕輕拭去上面殘留的血跡。
“這個我倒是要學學了,捉鬼筆記上沒有記載,對了,小妖女,沒受傷吧。”
李慕白轉過頭來,看着滿臉煞白,怒氣衝衝的那笙,開口問道。
“沒有,以後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別來打擾本姑娘了,本姑娘要閉關突破自身的封印,若是我以前的實力對上這個小子,直接一符拍死他,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說完那笙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笙是一個心比天高的女孩子,一直以爲自己的實力很強,沒想到如今遇到一個茅山第三代弟子就弄成這樣,連這個桌椅弄成的簡易法臺都給掀翻,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其實那笙並不算輸,當然是李慕白和陸飛不出狀況,沒有被控制的前提下,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兩個束縛住了她的手腳,她只怕早就施展那玄奧的劍術往張小茅劈過去,或者施展她的蠱蠱,屍甲蟲去噬咬。
“今晚真要多謝你和月朗了,若不是你們兩個聯手起來,我們今天就栽了。”
李慕白苦笑一聲的開口了。
“別這樣說,大家都是同學,而且你是阿寶哥哥的室友,再說他也不敢再次動殺機的,畢竟這裡有人間政府力量的干涉,頂多只是搶走烏木劍而已,好了,那笙估計也受了不小的傷,我先回去了。”
韓如初同樣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那笙雖然裝作沒事,但是法臺被毀,施法者肯定是要受到不小的反噬。
“如初妹妹,記得在她身上多扎幾針啊,見效快。”
陸飛大聲開口了。
韓如初聞言,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身影也漸漸消失不見。
這件事,簡簡單單的告一個段落,而從此之後,幾人掉落的頭髮都清理的十分乾淨,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讓別人輕易發現,畢竟有這個血淋淋的教訓擺在這裡。
第二天後,李慕白就主動找上了羅有良,羅有良也不清楚張小茅這個室友,只是覺得他很古怪,張小茅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裝束,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面容清秀的少年。
見到李慕白在他宿舍,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
雖然平日裡裝作若無其事,但是背後指不定是要下什麼絆子的,畢竟烏木劍還在那笙手裡,不得不防。
現在X大學已經出現了茅山的弟子,指不定還有其餘的弟子。
事情平息之後,李慕白就恢復了往常的生活,天氣也漸漸轉涼,開始要穿外套,櫻花林大部分的樹葉都開始枯黃。
一天下午,天色有些昏暗,正好沒有課,李慕白回了一趟家,那個李芳是沒有再出現了。
到了學校門口,忽然被人叫住了。
“同學,你是大一的新生麼。”
一道十分好聽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李慕白好奇的轉過身,看着一位身穿黑色僧袍,脖頸間戴着一串佛珠的年輕和尚。
這和尚的僧袍整體呈黑色,但是一些袖口,領子等地方都是銀白色的雲紋,和尚下巴尖瘦,五官很精緻,鼻樑高挺,脣紅齒白,但是眼睛確實狹長的丹鳳眼,看起來有一絲妖媚的味道,這丹鳳眼原本就很罕見,一般都是在女子身上出現,但是現在居然是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更讓李慕白有些不可思議的是,此人左耳居然還穿了個耳洞,上面掛着一個銀色的耳環。
“同學?”
和尚再次張口了,他的嘴脣很薄,皮膚白裡透紅,一張口,就露出雪白的牙齒,好聽的聲音正是從他口中傳出。
“呃……我是大一新生,施主想問什麼?”
看得出他是出家人,李慕白緩過神來之後,抓了抓腦袋,開口問道。
【最近本掌門好累,好累啊,不過今天是十一月一號,新的一個月了,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