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着走進來的少女,李慕白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進來的少女,輕輕把那近乎半人來高的皮箱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依然笑容不改的看着李慕白,開始有些驚訝,旋即再次露出笑容來。
“想不到這裡都能夠見到你,真是緣分啊,上次都沒問你名字,以爲就此錯過了,大家都愣着幹嘛?小女子,那笙!”
此人正是之前在醫院旁邊遇到的那個神秘少女,那笙,最爲明顯的是她耳垂下的青色小葫蘆,一晃一晃的,透露出神秘的光澤。
蘇銘看着那笙的模樣,吞了口唾沫,眼睛瞪得大大的,陳夕顏則是眼眸之中露出警惕之色來,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同性生物,總會有些敵意的,而且那笙同樣是素顏,但是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妖異的奇異。
陸飛悄然站在一旁,目光之中寒芒閃爍,沒有說話。
“你好,我叫陳夕顏,以後咱們就是舍友了。”
陳夕顏嘴角微微一咧,眼中敵對的神色褪去,走上前去,握住了那笙的手,看到那笙手臂滑嫩,手腕之上戴着一隻幽綠色的手鐲,瞳孔再次微微一縮。
好漂亮的手鐲,這手鐲通體翠綠,裡面光影流動,色澤溫潤,她只是看上一眼,就愛不釋手,這個鐲子定是價格不菲,也很有可能是古玉鐲子,因爲此鐲上面還銘刻着讓人難以察覺到的紋路,陳夕顏家是販賣古玉的,從小她就對這些古玩有所瞭解,所以眼中的羨慕光芒更加的狂熱。
“慕白,你和她認識?”
蘇銘走到李慕白身邊,目光沒有離開那笙,悄悄的開口了。
“嗯,有過一面之緣。”
李慕白心裡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個妖女居然也在這X大就讀,以後肯定會找自己麻煩的,他可是很清楚那笙的手段,上一次若不是有人招蛇出來,而她又受傷了,指不定是會搶奪自己的陰陽招魂燈的。
“我感覺她對你很有興趣呢,要不要叫上她?”
蘇銘看着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李慕白的那笙,笑眯眯的說道。
李慕白正要拒絕的時候,那笙再次開口了:“帥哥,你不會介意我和你們一起吃飯吧,莫不是捨不得那幾個錢?”
說完眉頭微微一挑的看着蘇銘,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怎麼會?那笙美女想去就去,我絕不會阻難什麼。”
蘇銘哈哈一笑,點頭應允了。
“那好,我也去。”
陳夕顏見蘇銘答應的如此爽快,牙一咬,開口說道。
幾人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吃的飯,飯桌之上都是永和市一些本土特色菜餚,大家都吃的很開心,那笙和陳夕顏同樣都是人文系的,只是和李慕白他們不是同一個班而已。
“來,小笨蛋,爲了今後這幾年的和平相處,我敬你一杯,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那笙端起一杯白酒,衝着李慕白緩了緩,李慕白臉色一下就變了,有些爲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杯果汁。
“你不是吧,本姑娘可是用的白酒,你居然用果汁?!”
見到李慕白端起果汁,那笙不幹了,嘴巴高高的翹了起來,眼眸之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
“是啊,李慕白,那笙大美女敬你呢,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和果汁?”
陳夕顏在旁邊捂嘴偷笑起來,帶着鄙夷的目光盯着他。
李慕白聽到陳夕顏的話,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陳夕顏,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知道慕白從來沒有喝過酒麼,高中的散夥飯你忘了麼。”
蘇銘臉色微微發寒的看着陳夕顏,冷冷的說道,周圍的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李慕白連忙扯了扯比他還激動的蘇銘,他又怎麼不記得高中的散夥飯?那一次他是第一次喝酒,結果直接被送去醫院。
“沒事,我喝。”
李慕白看到陳夕顏被蘇銘這樣一喝,眼眶之中蘊含絲絲淚光,立刻就端起了蘇銘旁邊的白酒,打算憋着一口氣,一飲而盡。
“算了,我知道有些人對酒精過敏,白酒就不強求你了,你和啤酒吧,蘇銘是吧,來,一起幹。”
那笙一隻撐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開口了。
陸飛至從見到那笙之後,一直沒有笑容,來吃飯,還真是老老實實地在吃飯,陳夕顏則是撅着嘴巴,輕輕的抿了一口果汁,雙目還依然盯着蘇銘沒有離開。
一杯啤酒下肚,李慕白就感覺自己渾身都燃燒起來,臉頰火辣辣的,那笙用白酒敬了李慕白一杯之後,又和蘇銘幹上了,二人時不時幹一下,蘇銘很小就隨着自己父親出去應酬了,但是喝了這麼多,有點醉了,那笙卻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最後也只有由李慕白來擋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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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喝的迷迷糊糊地時候,已經是夜色降臨了,現在他和蘇銘幾乎是喝趴了。
那笙還是意猶未盡,不肯放過李慕白,依然要來敬酒。
“我來!”
陸飛冷笑一聲,往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
一頓飯竟然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到了晚上九點,還沒有散,陸飛也有些搖晃起來,心裡不禁有些詫異起這個少女來,她這是拿酒當白開水喝麼。
那笙放下酒杯,走到李慕白身邊,開口說:“要尿尿了吧,來,我扶你去。”
說完就架起了醉醺醺的李慕白往外走去,現在小包廂裡面就只剩陳夕顏一個人清醒了,看到那笙的舉動,目瞪口呆的呆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那笙看了一眼李慕白身後的黑色揹包,滿臉的興奮之色,這一次他醉的不省人事,想來揹包之中的東西也能夠輕易的拿到,剛出包廂門,對面的門也開了,走出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少年,李慕白胃裡一陣翻滾,一陣強烈的嘔吐之感,讓他張口一噴,那笙眼疾手快的鬆開了他,躲到另外一旁,而從對面包廂走出的年輕少年則是被噴了一身,他一下就呆住了。
李慕白吐完之後,旋即倒在地上,眼睛微微睜開,靈魂都好像要出竅了,頭重較輕,胃裡依舊翻滾着。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那笙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扶起李慕白打算離開,她可不想多事,這一次,就是爲了能夠看看李慕白揹包之中的陰陽招魂燈,自然不會願意招惹什麼是非。
“站住,就像這樣走?”
冷寒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憤怒開口了。
“怎麼了阿寶,出了事?”
對面包廂裡面傳來一個頗有磁性,異常好聽的男聲。
“沒事,遇到個朋友了,白叔,你繼續吃,我遇到一個熟人,待會就過來,最後的甜點你可別一個人吃光了!”
鴨舌帽少年扭過頭衝着包廂裡面開口了,接着又帶關上包廂門,摘下鴨舌帽,冷冷的盯着那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