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在會所他和蔣少言對峙的時候,凌寶兒就已經知道他的身手很不錯,可怎麼都沒有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好。
他一個人和這麼多小流氓打架,竟然還佔着上峰。辛雪晨果然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
而就在她欽佩之際,他已經將那些小流氓盡數收拾掉。
辛雪晨轉回身看向身後正望着他一臉崇拜的女人,臉上又綻開那一如既往溫柔的笑,“沒嚇到你吧!”
看到面前瞬時變臉的男人,凌寶兒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見她微微茫然的神色,他又湊近幾分,望向她的眸色略帶一絲擔憂,“臉色這麼差,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與她近在咫尺,臉頰上幾乎都能感覺到他睫毛刷過,凌寶兒的臉頓時紅透,當然同時也快速回過神來,看向他那一臉關心的眸色,有些尷尬擺手,“沒有沒有。纔沒有嚇到,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你……”
她拍馬屁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忽見黃毛從他地上爬起,搖搖晃晃向他走來。
凌寶兒見狀趕緊大喊,“小心!”
辛雪晨倒是一點都不緊張,連頭都沒有回,回手一拳就打在了黃毛的臉上。還未曾站穩的黃毛,又一次倒下。而這次倒下,估計再起來就有點困難了。
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可以算是奄奄一息的男人,凌寶兒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一口氣還未鬆完,卻又一個不怕死的從地上爬起,不過這次不是搖搖晃晃的走,而是向着辛雪晨猛衝了過來。
辛雪晨雖也早有察覺,並且也及時出手去還擊,可怎奈這個傢伙竟然是個不要命的住。即使被捱打,還是一樣迎着辛雪晨的拳頭衝了上去,與此同時將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向辛雪晨的腹部扎去。
幸好他躲閃還算及時,沒有扎到重要的器官,可還是受了傷,並且傷的是腹部,所以一時間血流的很多。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強忍着刀傷,將那個人打倒在地。當然也在那個人被打倒在地的同時,辛雪晨也因爲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學長,學長……”看到他倒地,凌寶兒嚇得趕緊跑過來將他抱住,再看向他腹部衣衫上不斷殷紅的血跡,嚇得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都不記得到底過了多久,救護車趕到,打算將辛雪晨送去醫院。
可凌寶兒緊抱着辛雪晨不撒手,生怕有人搶。
醫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背後略顯緊張的響起,“你,你還好吧?”
聽到聲音,凌寶兒回過頭,看向身後正望着自己,有些緊張的男人,眉頭微蹙,這個男人她倒是還認識,因爲在酒吧裡面剛還有給他們敬過酒,雖然沒喝。
是齊晨,辛雪晨說是他一個Gay。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他想趁着辛雪晨受傷的時候,對他動手?
想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立刻將因爲受傷而都有些奄奄一息的男人,抱的更緊,望向他滿是警惕,“你想要做什麼?”
“別緊張,我不過是想幫你把辛先生送去醫院。”看向她那一臉警惕的表情,齊晨一臉無辜的點了點頭,“醫院,辛先生傷的這麼嚴重,要是不立刻送醫院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凌寶兒這才注意在她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一圈的醫生,她趕緊將早已經失去意識的辛雪晨交給醫生。
急救室外,凌寶兒站在走廊,盯着那紅色的LED燈,格外刺目。剛看到那刀好像刺得特別深,也不知道辛雪晨會怎麼樣。
齊晨拿着一瓶礦泉水遞到她的面前,望向她那一臉擔憂的神色,一臉溫柔,“別太擔心,喝點水吧!”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在這裡,這讓凌寶兒一臉意外,“你怎麼會在這?”
齊晨望着她的臉上,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因爲有點擔心。”
看到面前女人聽到他這番話之後,頓時間警惕的神色,他趕緊擺手,“你不要誤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爲見你一個女孩子,遇到這麼大的場面,難免會有點手忙腳亂,所以想過來幫幫忙。”
凌寶兒看着他那一臉溫柔,倒不像是壞人,尤其在知道他性趣之後,他會留下來幫忙,倒也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是可以理解,但還是無法接受。
她倒是不怕自己會出什麼危險,因爲這個男人目的特別明確,一看就是奔着辛雪晨而來。
對此她倒也不是排斥,只是覺得留他在這裡有點對不起辛雪晨,於是有些窘意道,“其實我自己可以應付,所以不需要你在這裡。”
齊晨見她攆自己離開,神色頓時尷尬,好半晌溫柔的臉上才又綻開一絲笑容,但這絲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苦澀,“其實我留在這裡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因爲見你一個人在這裡,怕你會忙不過來,所以纔會……”
看着他臉上苦澀的笑,凌寶兒更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是好心。可想到辛雪晨還在急救室躺着,她現在還是別給他在添麻煩比較好,於是狠了狠心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很感謝,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忙。所以,還是麻煩你回去吧!”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齊晨沒有在堅持,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那好吧!”
可走了兩步卻又回來,來到她的面前,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她的面前,望向她詫異的神色,竟有些緊張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我現在正好也沒有什麼事,可以過來幫你。”
凌寶兒見他那一臉窘色,知道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纔會給她名片,於是,倒也沒有再拒絕,“知道了,謝謝你。”
齊晨離開,這回急診室外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此刻看着那紅色的急救燈,感覺更加的刺目。而且不止是刺目,還有一種悲涼的感覺。甚至,比自己住醫院時還要感覺到孤單。
因爲自己住院的時,只要躺在牀上接受治療就可以。至於是否可以治好,那是醫生的事情。
而且,住院的時候感覺也不錯,因爲還會有人關心她。比如辛雪晨,比如允司曜,還比如……
“韓息澈!”這個名字從凌寶兒的腦海中劃過,就被她快速否定。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起此刻正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的男人。
她和他,這輩子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是因爲彼此需要纔會綁在一個婚姻裡。但是,她以爲這種需要,應該很快就存在了。
因爲韓息澈會找到另外一個更適合與他結婚,或者說是他更希望與之結婚的人。到時候……
凌寶兒越想越覺得悲涼,某一瞬,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突然間這麼多愁善感。難道真的是捨不得和韓息澈離婚?或許,只是因爲現在辛雪晨傷重,她因爲擔心他,所以纔會這麼難過吧!
不多想,凌寶兒趕緊搖了搖頭,已經午夜十分。急診室的大門纔打開,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是由於辛雪晨傷的比較重,所以一出手術室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而在重症監護室十二個小時之內,是不允許家屬進入探視,如果想看病人,只能在監護室外隔着厚厚的玻璃看上一眼。
尤其是凌寶兒還不是家屬,就更加不可以探視。凌寶兒只能坐在監護室外,隔着那厚重的玻璃窗,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眉頭深鎖。
這個男人從受傷到手術,也有近十個小時,可是從始至終,除了她和齊晨,再有就是辛雪晨的同事之外,竟沒有一個親屬來關心過他的病情。
雖早在上學的時候,她就有聽過關於他家庭的傳聞,好像很神秘也很特別。不過貌似家庭成員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據說與他同窗四年的同學,也僅僅只是在開學典禮上看過他父親一回。
傳說他父親長得特別的好看,與他有着一張肖似的臉,氣質也是一般貴族無法比擬。至於身份背景,更是讓人強大到無法窺視的地步。而至於他母親,從未露過面。傳說也是一個美人坯子,但他極少提過有關他家庭成員的任何信息。
所以因爲知道的少,於是也就更爲傳奇。
僅有一次年終同學聚會,辛雪晨喝得有點多,於是與他關係很好的一個同學說過,很羨慕有哥哥疼愛,據說,他也有一個哥哥。至於其它的事情,他並未透漏半句。
當然,最讓人不理解的是,當他清醒後,在問他關於哥哥的事情時,他卻堅決否認。
而他過於強烈的否定,讓人對他的身世感覺更加的好奇。
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她身邊悄然響起,“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回過頭,竟然是藍紹謙,他正一臉嚴肅的注視着監護室中的情況。
看到是他,凌寶兒一臉詫異,從未想過他會來這裡,“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和學長是什麼關係。”
他瞟了她一眼,迴應淡淡,“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