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老師,你怎麼親自來了。”年長的男人看到允司曜的時候,鞠躬幾乎有九十度,在和允司曜打完招呼,這纔看到一旁陌生的凌寶兒,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輕視,反而依舊是一臉謙恭,“這位小姐,就是給我打電話約我們來的ZERO項目負責人淩小姐吧?我是這部劇的總導演和製片人,我叫做牟函。這位是這部劇的編劇林霄。”
他向一旁始終從他們進來都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有些焦急輕喚,而那個林霄就坐在一旁,始終對他們不理不睬,“林霄,快過來打招呼。林霄!”
見他焦急的表情,林霄倨傲的臉上,終於有點變化,他起身來到凌寶兒和允司曜的面前,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才終於開口,可是聲音卻不帶一絲的語氣,“我是這部片子的編劇,我叫林霄。你們好。”
凌寶兒看着他那一臉不屑的表情,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你好。”
雖然早知道,搞藝術的人,性格比較怪。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有這麼怪,好歹她可是來送錢的人,他態度竟然這麼冷漠。信不信她不讓韓息澈投這部戲。
當然,這是她心中的氣話,畢竟如今應該沒有什麼人,比她還要希望將這部戲促成。
看到氣氛有點尷尬,牟函趕緊招呼他們坐下,全程對他們都是一臉賠笑,“不要站着了,快點來坐。”
凌寶兒坐下,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促成我們公司對你們這部戲的投資。你對我們公司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如果基本沒有其它的問題,我希望可以儘快籤合約。”
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要籤合同簽得這麼痛快的製片方,牟函和林霄兩個人相視對看了一眼都有點發蒙。以至於好半晌都沒有緩過來。
允司曜趕緊拉了拉她的一角,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別這麼着急。投資拍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其中有很多的細節需要慢慢談。否則,拍戲的時候出現問題誰來解決?”
他的話聽起來還真有點道理,凌寶兒雖然非常急切將合約談成,但卻也不能完全不考慮簽約之後帶來的後果。
她和韓息澈現在是夫妻關係,正所謂跑的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有答應她,合約簽訂之後,將雜誌社給她。但如果之後出現任何問題,那他將雜誌社收回去,可是分分鐘的事。
雖然還不太情願,她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慢慢談。”
“其實我們也希望可以快點簽約。但是,有一點問題。”牟函和林霄相視了一眼,有些爲難的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搞藝術的人,權益向來很少能得到保障。至於話語權就更少。所以……”
看到他爲難表情,凌寶兒有些焦急,“到底有什麼問題,那你儘管直接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不太爲難的事情,我一定幫忙。”
即使她無能爲力,可是韓息澈的本事很大。這個項目原本她就是爲他而來,所以要是出現什麼問題,她就不信難道他會撒手不管。
牟函猶豫在三,最終說出他的爲難,“其實是這樣,我們希望這次的電影並不是獨家制片,我們希望至少有兩家公司一起來投資這部戲。”
“兩家公司一起?”凌寶兒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一旁允司曜那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眉頭微蹙,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早就預料之中。這也就難怪他剛剛攔着自己。
該不會,牟函所說的第二家公司,是允司曜他們公司吧?
想到這裡,她看向他的神色不太好看。看出她目光中的意思,允司曜趕緊一臉無辜聳了聳肩膀,“淩小姐想多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和哥的公司搶生意。其實,我也很好奇,牟導口中所說的另外的公司是哪家公司。到底是已經確定,還是併爲確定,只是爲了想要話語權而開出的條件。”
他盯着他爲難的表情,眸色如刀,讓他無法躲閃,只能硬着頭皮,“其實,是有另外的公司來和我們洽談過這件事。我們也還在猶豫中,但是對方的條件開得真的很好。我也知道我們先答應了ZERO集團,也沒有想過要違背之前的約定。”
當然,他們也要有這個實力,除非他們再也不想在影視圈混了。否則得罪ZERO集團……
“可是,大家出來混,都是爲了錢。所以……”牟函沒有在多說,只是有些歉疚的看向凌寶兒,“所以我希望ZERO可以接受我們這個條件。當然我可以保證,即便有其它的公司入股,但是ZERO一定是最大的股東。掌控這部片子最大的話語權。”
凌寶兒也不回答,只是盯着他幾乎是爲難的表情,一臉淡定詢問,“可以回答我到底是什麼公司,非要入股這部電影嗎?”
“這個……”牟函看了一眼身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的林霄,猶豫再三,最終才道,“其實我們有答應對方公司,不可以將他們的公司的名字告訴你們。爲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但是如果你們非想要知道,我和林霄倒是可以做一箇中間人,讓你們兩個公司的負責人見見面。好好洽談一下這個項目。”
“和對方公司負責人見面?”凌寶兒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決定,於是看向一旁一臉完全是看熱鬧的男人。神色不悅。
雖然這是她的工作,可他好歹和韓息澈是好朋友,而且還是這部戲的男主角,這種關頭,怎麼一聲都不吭。好像一切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你倒是說一句話啊!”終於忍不住,她使勁兒拽了拽他的衣角。希望他可以幫自己拿一個主意。
雖然她對他沒什麼好感,而且他還一直折磨她,但是,好歹在這一行他也算是前輩,所以他的意見應該有一定的幫助。
“你就那麼想要籤這個項目?”對於她的拜託,允司曜一臉不屑搖頭,“ZERO是什麼集團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這麼大的集團竟被這個小劇組耍,你竟還想要和他們合作?你沒有弄錯吧!”
“你的意思是不和他們合作?”沒想到是這樣的決定,凌寶兒一臉的不甘心,“可是,韓總十分是重視這個項目。並且我也覺得,雖然他們提出的條件有點不合理,但這不是剛剛開始,有問題我們可以洽談,不至於一下子就否定吧!”
“你說哥很重視這個項目?”聽到她這番話,允司曜明顯一臉的意外,“你不是想告訴我,其實是哥拍你來洽談這個項目的吧?那還真是很有意思。”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確實是韓息澈派我來的。有什麼問題?”對於他的冷嘲熱諷,凌寶兒一臉幽怨,“你是小看我的實力,還是不信任韓總的眼光。”
“我即相信你的實力,也相信哥的眼光。就是不相信你們的關係。”允司曜輕舔薄脣,看着她那一眼茫然的神色,臉上笑得極爲邪惡。
對視他邪惡的目光,凌寶兒更爲狐疑,“什麼關係,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的話怎麼越來越莫名其妙。”
這個妖精一直話中有話,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不過,這個項目怎麼看都不覺得會像計劃書上面寫的那麼簡單,那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對呢?
回想起之前韓息澈看到她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一臉莫測。隨後還將這麼大的項目交給她這麼一個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人做,甚至還承諾,成功之後將雜誌社交給她。
這其中種種奇怪的現象,讓她很難不對此產生懷疑。
“既然你決定做就做吧。因爲如今我也是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允司曜看着她那一臉狐疑的表情,臉上笑得讓人滿心不安。
凌寶兒盯着他變來變去的了臉龐,眉頭蹙得緊緊,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妖精到底搞什麼花樣。當然不只是他,韓息澈那個傢伙也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看他們兩個人僵持不下,牟函有點焦急,“兩位商議的怎麼樣,是否決定要和對方見面?”
“見。你現在就聯繫,我要儘快見面。”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花樣,但這種事若不是親見,只是靠猜怎麼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不管是爲了這個項目,還是爲了那間雜誌社,就算單純是爲了自己的好奇心,她也一定要把這個項目完成。
見她同意,牟函不免有些興奮,“我已經聯繫了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對方說,如果現在方便,可以馬上見面。”
沒想到會這麼着急,凌寶兒不禁冷笑諷刺,“馬上?你不是想告訴我,其實他們的人就在隔壁等着吧。只要我答應見面,對方的人就會馬上過來。”
聽到她的諷刺,牟函有些尷尬解釋,“真的不是我們故意安排,真的只是湊巧。蔣先生現在就在隔壁的包間。所以,是否可以請兩位移步到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