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樸顏聯繫了一下,我們約定在一個小飯館見面。這次見面,主要是調解一下我和正楠的關係。
我如約守時而至,樸顏和樸正楠比我還早一些到。
樸顏倒還是面色紅潤,微笑站起來迎接我,把我領到最中間的位子,坐在他們中間。
我衝樸正楠笑了一笑,不過樸正楠有些冷酷的沒有迴應我,讓我笑容有些尷尬。
“小松,哥哥。你們喝點酒吧?”樸顏努力不想讓氣氛僵持。
我也附和微微點點頭:“正楠大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誰想到,樸正楠不是很給面子,搖搖手,眼睛都沒有正式看過我:“不用了,今天我是因爲顏顏纔來和你見一面。我想說的是,關於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管你做的再怎樣好,仇家就是仇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樸正楠的開場白就讓我落空,心底一下不是滋味。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想說說什麼,嘴巴張開好幾次,就是說不出口。
“哥。”樸顏緊盯了樸正楠一眼。
樸正楠呼口氣,仍然沒有看着我,目光停留在別的地方:“我雖然不會原諒你,但是我妹妹她原不原諒就是她的事。妹妹大了,也不會像從前一樣聽我的。你們愛怎麼怎麼,就是少出現在我面前。”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樸正楠這樣說的,太讓我難堪了。
“還有,以後你那套大別院你留着和我妹妹住,我不會回去了。就這樣。”樸正楠很冷酷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沒回頭,好像把話已經說完了,就往外面走。
“哥。”樸顏好像覺得一切的發展有些不對勁,連忙想追出去把哥哥拉回來,但又不好意思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
我面色好灰暗,不知道該說什麼。正楠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瞭,我……。
“小松,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樸顏感覺一切簡直糟糕透了,一旁蹲在我的身邊,靠着我的腿,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嘆口氣:“是我對不起你。”望望小餐館門外:“顏顏,你還是去把你哥哥找回來吧。我……。”我低低頭,看着鞋子:“看來,你哥哥現在態度很堅定,我想我還是迴避一段時間。等你哥哥心情好一點再回來和他好好談談,請求他原諒我。”
樸顏也看看餐館門外,心中很惆悵:“我哥哥他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小松,委屈你了,我去把哥哥找回來,再和他好好說說。你先回集團吧?”
我拍拍樸顏細膩光滑的背:“嗯,你快去吧。”
……
靜心回到集團辦公室,我腦子裡到處是蒗紗的事……。心煩意亂,打了個電話給周伯伯。我早聽說周伯伯和市領導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組織一些活動。
我讓周伯伯幫我個忙,幫我聯繫一下市裡的領導,明天中央視察團來檢查S市,主動邀請他們來視察偉岸。而且一系列招待支出全部由偉岸承擔!
周伯伯很上心,這也是爲我們集團好,很快答應了。待他聯繫一番,下午我抽空和周伯伯一起去了市政,見了幾個領導。
我和周伯伯以及市領導就這次中央來檢查,展開了深度,深切的討論。以如何展現S市繁榮,和諧交流和互相交換了意見。
當時白秘書也在場,看着我有點驚訝,一直沉着臉。但是我對白秘書的態度還是很好的,一直和氣的笑看着他。
一下午,就這樣,差點市裡把招待工作交給我們偉岸集團來策劃。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巨虎也派了幾個代表搶着要辦這個招待工作。
巨虎的人一來,領導開始產生的歧義,但很簡短的,不久大家統一了意見。巨虎是本土最好的集團公司,這些還是交給巨虎去辦比較好。
我和周伯伯差點氣白了臉,後來大家散場,一個德高望重的領導和我們道歉,我才心裡好受一些。
這巨虎這麼怕我?害怕我搞出什麼亂子來?
不過,巨虎搶了也對我沒什麼影響,我不信我還約不到中央領導。
“那個……誰。”我們正準備上車,身後氣喘吁吁跑過來一箇中年男人,是陳美悅的爸爸。
白秘書臉色很鎮靜,但語氣有些慌亂:“你知道小悅去哪旅遊去了嗎?自從她去旅遊後,手機就一直打不通。我怕她在外面出事。問問你知不知道她報的那家旅行社,或者和誰去的,同行人的電話。”
我笑了一下,讓周伯伯去車裡等。
客客氣氣喊了一句白秘書:“叔叔,小悅……。”陳美悅告訴家人她是去旅遊了?
“叔叔你放心,小悅沒事的,可能是手機摔壞了?而且小悅去旅遊估計還有兩三天就能回來,您再等等吧。她好像和她一個很好的朋友一起去的,不過我沒那個人的電話。”
白秘書點了點頭,不過仍然沒給我好臉色,只是有些意外我爲什麼搖身一變突然成了偉岸的接班人。
但這次白秘書主動來找我,是否他心裡對我的抵禦程度降低了?我可不可以趁機和他拉近一點關係?我不爲圖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和白秘書關係好一點,畢竟他是美悅的爸爸。
“叔叔,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請你單獨吃個飯?”我冒昧的問了一句正欲走的白秘書。
白秘書很驚訝的側過身,回頭看我一眼,這個男人的目光很尖銳,似乎要窺竊我的內心,頓了頓:“有什麼話現在和我說吧。”
“其實……。”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我就是想和你吃個飯。”
“沒什麼就算了,我還有一些工作要準備。”我還低着頭,雙手插在褲子裡,剛把話一說完,白秘書很流利的接住我的禮貌語,直接的拒絕,然後轉身沒再給我機會走遠了。
哎……。
一整天無精打采,卻又好像有很多事徘徊在腦海裡。
晚上,樸顏有打給我一個電話,我竟然忘了樸顏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也不記得我怎麼回答她的。
回想起來才覺得很可怕。
又過了一天,離期限越來越近。
城裡沸沸揚揚迎接領導檢查工作,巨虎可是喜慶的忙着,而偉岸好像冷冷清清。
不過我沒閒着,安排了大塊頭幫我調查調查這些中央領導晚上住哪裡。
大頭打聽了一個早上,回報我是S市賓館。這個賓館就叫S市賓館,專門用來接待領導,或者一些正式有地位的人。
下午忙碌一下午,接着從傍晚六點,我買了兩個漢堡就守在了S市賓館門前,等這些領導回來。雖然我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早回到這裡,最起碼吃個飯,喝個酒什麼的。但事事都可能發生,我不能錯過一點機會,所以六點就開始守在這裡。
手機關機了,我不想誰再來打擾我,什麼事都別想打擾我。
直到晚上九點半,幾位重要領導身邊圍着一羣人終於回來了。
我不用猜疑,一看這些人就是當官的。
等領導們分散在賓館門前,我便謙虛的迎上去,拉着尊敬的領導,告訴他們我是偉岸集團新董事長,主動要求領導去檢查我們集團!
一開始這些領導好像不準備理我,我遞上的金色名片他們都不屑看一眼。有些不耐煩:“你回去吧,我們此行的工作是怎樣就怎樣。該檢查的企業我們會前往勘察!”
“喂,領導。”一羣領導就準備甩開我上樓梯,此時兩位保安也開始攔我了。我不顧一切,連忙衝上去:“領導!”
保安一邊拉扯着我衣服,一用力就不小心扯壞了我襯衫的扣子。
我大聲高喊,爲首的領導再一次覺得煩,準備回聲再勸說讓我走。
可沒想到,這一次領導看回我,剛唸叨兩個字,眼光直接停在了我的脖子下面。
而且他這一看,我渾身有些不自然。到底怎麼了?
這位好像地位最高的領導親自下兩步臺階,揮揮手,示意保安讓開,自己身後的同僚也先回去,皺着眉毛看了我一眼:“我們去那邊聊聊吧。”
很意外,這次領導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竟主動邀請我到大廳沙發上聊天喝茶。
大家都喝了幾口水,領導問了我一個問題:“小夥子,你能取下你脖子上的玉給我看看嗎?”
“什麼?”我半天沒聽懂他的意思,伸手一摸摸自己的脖子,才恍然想起我脖子上一直掛着一條紅繩,上面有塊玉。
是習佳佳的媽媽送給我的,我怕掉了,將來還要還給別人,所以就一直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慢慢取下來,託在手上,拿到領導面前:“是這個嗎?”
領導點點頭,接過我的紅繩,仔細琢磨了一下,臉色突然驟變。
我看着這位領導實在有些奇怪:“這快玉怎麼了?”
領導不敢相信:“這快玉怎麼會在你身上?”
我坦白說道:“是一位朋友送我的。”
“他爲什麼送你這個?”領導死咬着我紅繩的來源。
我記得習佳佳的媽媽說不要把她女兒丟失的事告訴別人,所以我沒說詳細:“是我幫了她,她送給我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