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悅,你不要走好不好。”陳美悅給我下了通告,讓我的心一下跌入了深淵谷壑。我悵然若失的站在美悅邊前,她準備甩開我一個人要走了。
陳美悅撞了我兩下,她想突破我這道死死的防線。
我嚥了咽口水,嘆了口氣:“陳美悅,其實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把樸顏給救出來!”我鐵了心的看到陳美悅的臉。
“什麼?”她倒還給我一絲機會。
我面無表情的挺起胸,看看天邊,聲音很平靜:“巨虎不就是要我的錢嗎?我給他不就是了,顏顏也就可以放出來。”
陳美悅蹙起雙眉:“他們要多少?”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但如果他們想打我主意,肯定是我所有的資產。畢竟他們對我和我那親生父親恨之入骨,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不過,我想要偉岸的錢,也只是想將一切補償給樸顏。拿全部救出樸顏,也算是還給她。”
陳美悅跟着我一起想了想,然後吸了口氣:“這怎麼能一樣!還是我去吧!你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就要把財產全部給別人嗎。”
我拉了一下陳美悅的手,真誠的看着美悅的眼睛:“我可以爲你們付出一切真的!倘若是你進去,我也會拿出所有的來換回你。你們對於我來說,是無價的。”
陳美悅聽着,停留住腳步幾秒鐘,但是很快,陳美悅看回我:“你不必要這麼大義,我和你交情沒那麼深,顏顏回來後你好好對待她,不要再讓她傷心。還有,我陳美悅什麼人,能進得去,就會有辦法自己出來,你就不用操心了。而且,說實話吧……我現在對你也有一點好感。但這都是建立在你現在有錢的條件上,如果你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我真的永遠不會再考慮你,你明白嗎?”
陳美悅說完這最後一段話,低了一下腦袋,執意的走去了遠方。
她心已決,我是留不下來了……。
我就這樣看着陳美悅走了!?坐回車裡,我才反應過來發生的這一切。
我拍着方向盤,有些好笑。
坐回車裡,有個電話一直再響,我本來不想接,但又期待現在有些事來轉移一下我現在糟糕的心情。
“誰?”我死了半條命一樣,虛着聲音問到是誰給我打了這通電話。
有些意外,竟然是……呂律師?
回到巨虎,回到我的辦公室。迪娜一見我有些慌張:“餘董,昨天……昨天你去哪了?蘇董來找過你,有些生氣!”
“我的事你甭管。”我推開擋我路的迪娜,回頭又交代了一句:“如果等會有個姓呂的律師來找我,讓前臺直接將他送到辦公室。”
“哦。”迪娜強忍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呂律師來辦公室見我。他說找我解釋一些事情,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呂律師一見到我,並沒有對我恭謙太多,我沒招呼,他自己坐下。不冷不熱吧,十指交叉:“你知道嗎?昨天蓓蓓來找我了。”
“哦。”我呵呵一笑,後靠在椅子上:“你們不是經常見面嗎?”摸摸鼻子,我剛纔的話有些不對:“呂律師,不要誤會,開個玩笑。對了,你今天來找我就說這個事情?”
“這是第一件。”呂律師一副清高的樣子:“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人了,你身邊的女人也一定很多。但是蓓蓓沒做錯什麼,就算你對她沒興趣了,見個面時,說話也不要那麼直接。”
我詫異的看着這呂律師,嘆了口氣,拉了張椅子,做到呂律師身邊:“呂律師,蓓蓓是個危險人物。她是巨虎的人,你知道嗎?她那天藉着我和她的關係,支開我的防衛,帶我去了巨虎。在那,爲了逃出來,還有個人因爲我死了……。”我說的越來越哽咽,一邊搭結着呂律師的肩膀,一邊腦中全是回想紅蜘蛛那天被十幾槍亂掃,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在我面前,到處從她身體裡飆濺出來的血……。
“你說什麼?”呂律師反應很激烈的看着我:“蓓蓓和巨虎……?”
我深沉的點點頭:“大概你也知道偉岸和巨虎的關係,恐怕這是巨虎早就埋好的一個陷進在我身邊。”
“不可能!”呂律師不肯相信:“蓓蓓,她有家人,有朋友,有工作。她只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看着呂律師的口氣,他這麼爲蓓蓓辯護。我記得蓓蓓不是有和我說,呂律師挺煩她的,爲什麼這個男人會如此過激?
“你說蓓蓓帶你去了巨虎?”我遲疑了一會,呂律師在思考,然後又正過臉來繼續追問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捏造出這麼一個謊話嗎?”我已經沒有了丁點感情,蓓蓓對我來說,我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或許……要不是紅蜘蛛的離去,我還不會這麼仇恨她。
若是我一個人死了,我無怨無悔。可她把我帶去巨虎,卻害死了別人,我好愧疚,雖然很清楚我也有一大部分責任……。
“但,蓓蓓告訴我的是,她只是帶你去見你的爺爺,有人找她說,如果她能解開你孫爺之間的糾葛,領着你偷偷去見一面爺爺。你爺爺就會考慮她做孫媳婦……。”呂律師很直白的把他所指知道的事情一切告訴我。
看起來不像是合夥來忽悠我。
我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走回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蓓蓓的事先不說,誰知道這不是她的託詞。而且她再一次出現,可能正是利用我們的反心裡,出其不意想第二次害我們……。算了,你來講講你找我的第二件事吧,我時間很緊。”我裝作很繁忙的看看錶。
“你分明就是在掩蓋自己!”呂律師算是看透了我。
我冷笑笑:“你說這話需要證據!”
呂律師嘔了口氣:“好,你不要蓓蓓,我要!我以前還沒覺得你是個這樣的人。”
“無所謂了!”我吹着小哨,心中黯然傷感,自己連樸顏都不能保護,還要沒用的讓陳美悅幫我冒險換回樸顏。我還有什麼本事去保護別的女生。
我曾經學不會絕情,拒絕。是因爲我一直很安逸,直到我面對了種種抉擇。有些時候,我們應該學會忍痛割愛。因爲如果你總是徘徊在猶豫不決的標線邊,傷害的只會是更多。爲什麼當初我不去勇敢的追求樸顏,樸顏那個時候已經同意我了,是我弱懦的選擇了逃避,安於現狀。若是時間還能回到那一天,我要麼帶樸顏離開,忘記陳美悅,我們去另一座城市過上安定的生活。要麼就像樸顏坦白我對美悅的感情,和樸顏決斷。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內心苦澀的感嘆完一番,我臉上裝作很調皮,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上一根:“對了,不是聽說你看不上蓓蓓嗎,怎麼又要她了?”
呂律師閉了一下眼睛:“我……我只是看她可憐。”
我點點頭,看着呂律師,心中無限暢懷他的這種說話的語氣。
“其實。”呂律師安份認真了一點:“其實,今天是蓓蓓希望我來幫一幫你,他覺得你現在是遇上了什麼困難,心理壓力很大。我已經答應了蓓蓓。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礙上法律界的,我幫幫你。畢竟你身邊的律師都是爲了錢,沒有人會真心實意的幫你做一些事情。這一行我們最瞭解!”
“你要幫我?”我冷冷吭一聲,不免有些發笑:“我想幹了巨虎你能幫我做到嗎?”
呂律師慢慢倒在了靠椅:“我知道一點巨虎和偉岸商業競爭的事情,如果是巨虎的事情,我還真可以幫你!”
呂律師這麼一說,我睜大了眼睛,原本只是隨便說說,他真的能有辦法嗎?
呂律師慢慢繼續說道:“以前,我並不想學法律的。只不過因爲那一年,我母親在巨虎做出納,後來不知道具體出於什麼原因,我母親被巨虎告上法庭,說她私自挪用了一筆巨虎的錢。可是,我母親根本沒有做這樣的事。後來,由於我父親沒有資格打這場官司,被奸人所害,我母親被判刑,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我才學了法律,想替我媽媽翻案。但是,調查巨虎那年的財政,我卻偶然發現了巨虎無數的錢流向了一個地方,以及腦中生存了一個猜想。”
“什麼地方!?”我聽的實在模糊。
“我一直是猜測,也沒有證據。不過現在巨虎的形式很窘困,或許你讓偉岸再逼它一段時間,這筆錢慢慢就會浮出水岸。等我們順着這條渠,找到了那個地方,我自然會有通過正當法律途徑辦法埋了巨虎。”呂律師說的神神兮兮。
“需要多長時間?換句話來說,巨虎還能支撐多久。”我凝視着呂律師。
我很清楚現在巨虎和偉岸的商業競爭,我們基本上都是不掙錢,做生意。甚至買一些業務員,業務經理手中的單子,還會虧本。而一個月員工的開銷有多大。在別說巨虎還養了那麼多“手下”。
呂律師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但上次你介紹給我的那個大頭,他好像對這一塊比較瞭解,你要是能弄到巨虎的財政報表,大頭可以幫你推斷巨虎自身不能維持的時間。只要巨虎一旦快要垮了,他們必定會動用那一筆曾經消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