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副校長舒航爽快地答應了，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林楓坐在她的身後。
林楓知道，舒航的摩托是一輛女士踏板車，儘管不大，但是載上林楓應該還不至於爆胎。
試想，舒航苗條緊繃的身材就坐在前面，自己雙腿岔.開坐在她的身後，雙手沒地方放的話，可以暫時輕抱着她的腰肢。假如路上遇到什麼顛簸，可能就免不了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撞擊……
如此種種都非常符合一個高中男生的白日夢。
林楓簡直可以說是期待滿滿。
就這樣，林楓和舒航走出了急診室，來到了舒航的踏板摩托車旁邊。
舒航坐了上去，帶上了自己的頭盔，正待林楓想要跨上去的時候，舒航忽然對林楓說：“你要坐我的車可以，但是必須答應兩個條件。”
“答應條件？什麼條件？”之前沒說有條件呀。
舒航一絲不苟地說：“第一個，你必須側着坐；第二，你的手不能放在我的身上。”
林楓頓時就興致全無，這麼一來，剛纔幻想的美妙場景，就都特麼沒戲了。
林楓找了個理由：“可要是這樣的話，我怕自己會掉下來。”
舒航說：“你放心吧，我會開得很慢。如果你不能答應的話，也可以打出租車，我來付錢。”
還用你付錢嗎？林楓心想，我現在怎麼說也是百萬富翁好不好。坐你的摩托，不就是想要有點念想，有點刺激嗎？哎……
另外打出租車的話，林楓也沒興趣，就說：“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
“那就上來吧。”
林楓說：“那我上了。”
不會再有什麼實際的行爲，林楓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
於是，一輛女士摩托在湖城的一條街道上緩緩前行。一個身材特好的女子帶着粉紅頭盔在前面開，一個男生也帶着頭盔，側坐在後座上，雙手只能按在皮座位上，維持身體的平衡，防止倒栽蔥。
說實話，他多麼渴望自己能岔開雙.腿，跟騎馬那樣坐着；他的雙手也希望能放在更有彈性的地方。但這些，至少今天是無法實現的了。
“我現在往哪裡開？前面是岔路口。”舒航動聽的聲音，從頭盔裡傳來。
“右轉，馬上到了。”林楓說，“上島咖啡。”
“上島咖啡？”舒航有些奇怪，“你請我吃上島咖啡？”
上島咖啡剛剛入住湖城，也算是高檔的消費場所了。舒航雖說是副校長，但那也是1999年的副校長，上島咖啡這種消費場所，她也不常來。
前不久就有人請客，說要帶她來上島咖啡。但是她婉拒了，因爲她並不喜歡那個人。舒航從不勉強自己，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她就不會交往。
“沒錯啊。”林楓身子往前傾了傾，“舒校長，你在醫院等了我一個鐘頭，我很過於不去，請你喝個上島咖啡，吃點東西，算我謝罪。”
“算你還懂得禮節。”舒航的聲音中都帶着笑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2019年的時候，咖啡方面的門店生意，基本都被星爸爸給壟斷了，其他咖啡館都只能小打小鬧，跟星爸爸根本沒法比。但是，在1999年湖城的街頭，開始冒出了Dio、上島、左岸等等咖啡館，給休閒生活相對貧瘠的小城，也帶來了一絲情調。
說白了，舒航也是三十不到的女生，對情調這種東西還是蠻喜歡的。只不過她有選擇性，假如跟不太感冒的人，她寧可就不要這份情調。因爲對她來說，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浪費時間，是最沒情調的事情。
而今天的林楓，卻不是。不管怎麼說，她其實已經是人家的“妾室”了。
在上島的門口停好了摩托，兩個人是戴着頭盔進咖啡館的。
這樣子有些奇怪，但也是爲避免麻煩。
畢竟今天是工作日，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假如讓人瞧見一個女副校長和一個男學生一起出入一家咖啡館，這是什麼情況？
90年代的人，已經不那麼實誠了，什麼話也都能說得出來。一旦起了流言蜚語，要費好大一番精力才能解釋清楚。所以，帶着頭盔進去相對就比較安全。
找了一個不是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將頭盔摘下，放在寬大的歐式沙發上。
林楓就嫺熟地說：“給我們每人先來一杯頂級藍山咖啡，晚些時候再每人來一份菲力牛排套餐。”
“好的。”服務員見林楓消費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特別高興，“兩位請稍等。”
“等等。”林楓又說，“牛排之後，再給我們來兩份草莓蛋糕，甜點助消化。”
“好的，好的。”服務再次，點頭，記下。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舒航用驚訝的眼神瞧着他：“林楓，我想問一下，你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
林楓有些奇怪地回看舒航：“都不是。”
“都不是？但我看你消費起來，怎麼跟敗家子一樣？”舒航打量着他說。
“舒校長，你誤會了。”林楓解釋說。
“誤會了？我誤會什麼了？”舒航有些不解。
“我用的不是我自己的錢。”林楓回答。
“你用的不是自己的錢，那你用誰的錢？”舒航再度不解。
“你的錢啊。”林楓說，“今天我請客，你買單。你是老師，我是學生，讓我買單說不過去吧？”
“……”舒航吐血。我請客，你買單。這句話在當時很流行，但是舒航沒有想到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舒航有些肝疼，這一頓沒兩三百塊下不來的，可她的工資也就一千多，不心疼纔怪！
但是，現在單子已經點好了，說是退掉，也丟不起這個人。
舒航這次只好吃啞巴虧了。
林楓瞧見舒航的表情，就笑呵呵地說：“舒校長，跟你開玩笑的。我是有錢銀，不會讓女人買單的。”
舒航又不擡頭瞧着林楓：“你別騙我。”
林楓從口袋裡悄悄摸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給舒航看了個角。但也能看到是好多張，這頓飯買單是綽綽有餘了。
舒航這才放心了，笑着說：“這麼鬼鬼祟祟幹什麼？”
林楓神秘一笑說：“財不外露。”
頂級藍山咖啡上來了。
林楓用小湯匙輕輕在咖啡邊緣攪拌了下，倒了點牛奶進去，對舒航說：“舒校長，以前說要請你喝純正的咖啡。今天我兌現承諾，你喝一口吧。以後速溶的儘量少喝。”
舒航沒有加奶，直接端起了黑咖啡喝了一口，醇厚的香味，潤滑入喉的感覺，的確是速溶咖啡不能比的。
難得林楓還記得曾經答應自己的事情，儘管今天他一準是要破費了，但舒航心裡還是挺開心。
“看來，你這學生還是蠻有良心的，說過的話，真當回事。”
“那是當然，更何況你是我的’妾室‘……”
林楓想在口頭上沾點舒航的便宜，忽然旁邊出現了一道身影，擋住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舒航，真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林楓耳邊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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