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物體形好像是一條大魚,但是在肚子上卻長了兩條腿,而且它的嘴和普通的魚類也不一樣,它的嘴是類似於花瓣的那種形狀,在看到了我這個可口的獵物時,怪物裂開了它那花瓣式的嘴脣,裡面全是細小的倒刺。瞧它的這幅牙口,如果被它咬住了,絕對是掙脫不出來的,光是那些倒刺就夠受得了。
怪物發出了痛苦的吼叫聲,但仍然是不死心放過我,想要把我吃了。身體不顧痛苦往前用力擠壓着鐵架子,我本來是打算從鐵架子的另一頭鑽出去的,但是現在這個鐵架子被它擠壓的變了形,後面可以逃出去的空隙也沒有了。現在我被困在了這個鐵架子裡面,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管。
怪物的力量很大,鐵架子支撐不了多久就會被它給壓癟的,到時候我就只能被它給吃掉了。
我朝着船艙方向看了一眼,馬小寧幾個人沒有發現我此時的樣子,還不知情的在房間裡說話聊天呢。不過馬小寧現在身體這麼差,就是知道了我的處境,也幫不上我什麼忙的。
看來眼下就只能靠我自己了,隨後,我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不要慌張,自己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付這樣的怪物簡直是小菜一碟。我慢慢的往架子後面挪了挪,儘量的不讓那個怪物太靠近我,然後右手慢慢的向着自己腰間的鋼刀摸去。這個怪物是個生物,光之劍對它沒效果,我就只能先使用鋼刀了。
好在我現在養成了一個隨身帶刀的習慣,把鋼刀握在手中的時候,我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隨即我看了看周圍,我到底還有多少可以施展的空間。如果我一刀刺中了海怪的要害,它肯定會發了瘋的攻擊我,報復我,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以防不測。
我仔細觀察了一遍這個海怪,發現它用力的時候全是用腳在蹬,顯然是用腳發力來擠壓的鐵架子。只要我砍掉了它的雙腿,這傢伙一定就動彈不得了,想到就去做,現在我的空間已經不多了,鐵架子堅持不了多久,我可不想變成被鐵架子包裹的糉子。
怪物的大嘴往前伸的有點厲害,我要想砍掉它的雙腿,就得蹲下身體,到下面去砍。可是現在鐵架子變形的厲害,而且裡面很粗的鋼管縱橫交錯,我要想蹲下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我琢磨着該怎麼蹲下去的時候,突然間有一根鋼管支撐不住,斷裂了開來,結果海怪的大嘴就距離我又近了一步。它的那花瓣式的大嘴立刻就分了開來,從裡面身出來了一根猩紅的舌頭,瞬間就纏繞住了我的脖子,拉着我就往它的嘴裡鑽。
我可不想被它那帶有倒刺的嘴巴捉住,只要稍微一下,我的皮肉肯定開花,到時候我也就離死不遠了。爲了活命,我不顧脖子上要命的勒力,使勁的抓着兩邊的鋼管,想要和這個怪物拉開一些距離,離它的嘴巴遠一點。
但是這怪物力量出奇的大,要不是因爲它的身體現在被兩根鋼管刺穿了,估計它稍微一使勁,我的腦袋就會被它給拽下來。所以,面對這麼強悍的怪物,我也不管來硬的,萬一腦袋真的被拽掉了就麻煩了。
我一邊控制着距離,一邊想辦法用鋼刀割掉它的這根舌頭,但是鐵架子變形的太厲害了,我跟本就施展不開,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我也騰不出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清脆的快刀聲,緊接着這個怪物的雙腿就斷掉了,然後又是一聲快刀呼嘯的聲音,怪物的舌頭也被砍斷了。
我頓時所有的壓力一減,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怪物斷了雙腿和舌頭,惱怒極了,身體使勁的掙扎着,整個鐵架子都在跟着顫抖。忽然,一把鋒利無比的鋼刀刺穿了怪物的頭部,怪物立刻就停止了動作,身體慢慢的蔫了下去。
我朝着怪物的後面看去,便看到了鐵虎那壯碩的身影,沒想到這傢伙的刀法這麼好,看來以後不能和他吵架了,要不然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鐵虎衝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稍等一下,然後他就拉住怪物的身軀,一腳蹬着鐵架子,用力那麼一拉,怪物的身體就被他從鐵架子上面拉了下去。我從那個被怪物撞開的口子趕緊鑽了出去,和鐵虎一起擡着怪物的屍體扔下了海。
忙完了這一切,我正想對他說聲謝謝,卻是沒想到這傢伙冷酷的很,竟然沒有搭理我,直接朝着船艙走去。這些日子以來我也習慣了他的這個臭脾氣,也就沒有和他一般見識,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粘的脖子,上面粘着許多怪物的唾液,噁心死了。
隨後我去船艙洗了個澡,然後纔回到馬小寧的房間,看看她們兩個美女在幹什麼。我剛一走進她的房間了,坐在牀邊正在和馬小寧聊天的雨雪立刻就對着我興奮地說:“剛纔我哥哥說了,再有一天就到了航線的盡頭,也就是你們來的地方了,你們終於快到家了。”
看着雨雪比我還興奮的樣子,我知道她這是興奮,因爲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呢,尤其是我的家鄉,她現在一定很期待我居住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環境。
“兩個多月了,我們終於回來了。”我看着相似家鄉的方向,由衷的說出了這句話。
馬小寧也跟着我看向了窗外的那個方向,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天一夜,在早晨的時候,我們的船靠岸了。好像也是個沙灘,周圍也沒有人居住的樣子,不過我們在船上看到了遠處似乎是有一座很繁華的城市,這種現代的城市我們再熟悉不過了,現在我們終於是回來了。
從大船上下來,我們有一種解脫了漂泊生活的感覺,尤其是馬小寧,雖然她的身體很不舒服,但仍然是很興奮的一個人在沙灘上奔跑。
我有些揪心她的身體,便趕緊跑了過去,生怕她會摔倒了。在我正準備跑過去的時候,鐵虎速度比我更快,竟然比我搶先一步跑了過去,想要去扶住馬小寧。
但是馬小寧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給了我一個眼色,想讓我扶着她。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扶住了她那柔軟的小胳膊,鐵虎冷哼了一聲,在一邊默默的跟着。
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在大船上的時候,鐵虎爲什麼總是不跟我說話了,感情是因爲我搶了他的風頭,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啊。不過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就只知道和馬小寧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裡很踏實,感覺心情很舒暢。
走着走着,馬小寧看着周圍的環境覺着有些眼熟,對我說:“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在這裡我還有個認識的朋友,她會帶我們去龍都的。”
“好吧,你先叫她來,我們先在她的家裡歇上幾天,等你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回龍都。”我說。
馬小寧擡頭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在關心她,竟然很溫柔的對我笑了笑,這讓我感到很是意外,不過心裡卻是開心的不得了。
我們來到了一個小賣部,馬小寧拿着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開着商務車的美麗女孩,我見到這個女孩後先是一愣,再是一喜,這個美麗的女孩正是那個治好了我脖子上咬傷的王曉蘭。
她的醫術神奇的不得了,我脖子上的咬傷非但被她給治好了,而且現在竟然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見到是她,我的心裡就踏實多了。馬小寧的這點身體不適,想必也難不倒她。
王曉蘭下了商務車,見到馬小寧的臉色很蒼白,就知道她很不舒服,隨即從車上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馬小寧,說:“你暈船爲什麼還要去坐船,看你現在的臉色,一定坐了很長時間的船吧。”
馬小寧對她苦笑了一下,說:“你以爲我想坐船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王曉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幫着我把馬小寧扶上了車,我怕鐵虎會在這個時候伺機靠近馬小寧,就緊跟着馬小寧坐了上去。鐵虎沒有跟我一般見識,他和他的妹妹坐在了後面的一排坐上。
王曉蘭沒有注意到我們這一行人的鬼心思,直接坐到了司機的位置,開始開車。
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做這麼好的汽車,忍不住好奇心起,在車裡面胡亂的看。
“你在看什麼呢?”馬小寧問我。
“我在看差別,你說你一個頭頭只能開面包車,你在看看你的這個手下,人家都開商務車了,這輛車少說也得二十多萬吧,你看看這差距,你怎麼混的。”我對着馬小寧奚落道。
馬小寧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對我說:“你懂個什麼,我那是不願意顯擺。”說罷,馬小寧也不再理會我了,拿出了王曉蘭剛纔給她的那個小瓶子,打開了瓶蓋就將裡面的小水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