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由於我和胡啓瑞回學校的時候纔不過下午的三四點鐘,我們一睡覺到了深夜。終於,聽到了房間裡面的風鈴響了起來。
我掏出裡面的鈴鐺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上面的陰氣很重。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叫醒胡啓瑞,而是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宿舍樓的天台之上。此時,上面早已立着一尊人影了。
“未請教!”
“月驚世!”
“月家人,不知閱下在月家是什麼位置?”
“家主!”
我心道一聲好呀,月家的家主來了最好,可以將以前事情做一個了結了。畢竟快要放寒假了,我也不想有任何的不愉快拋給學校。
“打架還是和談,或者是……”
月驚世道:“我什麼也沒有,就是來打個招呼,跟林大師認識一翻,隨便帶走畫兒和她的孃親。”
原來是來找女兒和老婆的,我倒也沒有爲難。堂堂一個月家家主在此,如果依然擺着茅山正宗的臭架子,一下子惹怒了這事情誰都不好收場。直接掏出一個瓶子扔了出去,眨眼之間月畫兒和她的孃親現身。
“父親,怎麼是你呀, 我想不到你竟然會來救我,這個不可能吧。”月畫兒調侃到,好像對於父親能來救她,一點也不領情。
果然,月畫兒的娘樣也是一樣的,“你以爲她是真的愛你嘛,他不過是人言可畏。我們娘兩個被囚這麼長時間,整個地下陰間都知道了,他的臉丟盡了,不救回來,難道讓我們在陽間過年嗎?”
噗嗤……我聽到直想笑,陰間也講過年這一說嗎?
愣了一下我道:“好了,沒別的事情我走了。另外一位月家主,在下再重申一次,月姜兩個在地下無論怎麼爭端,只要不將戰火燒到陽間來,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可以,這個我可以答應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再以殘殺陽間人來達到自已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爽快。如果你不是鬼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轉身離開,我繞着學校的外圍走了一圈。不知爲何,覺得身爲茅山弟子應該這麼做,這是自已應有的責任。
第二天,學校傳來了一則驚天的新聞。孫老師死了,就在昨天夜裡死的,死在了自已的家裡。馬小樂,我不顧值守阿姨的勸阻,直接衝進了女生宿舍,一把抓着馬小樂的衣服來到了陽臺之上。
“少傑哥,你弄疼我了。”
“活該,疼不死你。我問你,昨天再三跟你講過不能傷人命,結果呢?孫老師死了,死了你聽說了嗎?”
“死了?不可能的,我昨天再三跟那鬼魂講了一下只是戲弄一下,嚇唬一下就行了,沒有說要殺她呀。”
馬小樂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剛剛起牀所以還沒有聽說孫老師死亡的消息。我們兩個人略一沉思之後,就打算趕到孫老師的家裡看一看。
無論這位老師人品再怎麼不堪,至少有一點她是陽間人,就不應該被陰間的鬼害死。
“林少傑,剛好這事情還得麻煩你。”剛剛走到學校門口遇上了主任,這一次沒有說校長辦公室有請了,而是開門見山直接道明事實。
“我們二人也正爲這事情而去,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行,那麻煩你了少傑。”
我點了一下頭和主任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離開了。孫老師的家住在市中心,她老公是一名國家工務員,這房子是單位分的,出了這事情隔避鄰居,一下子避他們一家人就像是避蛇蠍一樣。
草,我不禁嘴裡一聲臭罵,這人心呀就是這麼現實,昨天還是兄弟,今天就成了路人甲了。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事情,誰家沒有一個紅白喜事呢。
我們來到了孫老師的家裡表明了身份,她的家裡人還算通情達理,讓我們瞻仰了孫老師的儀容。
“有鬼魂來過的痕跡。”退到房外,馬小樂跟我講道。
“昨天的那鬼魂哪裡招來的,找來再問一問,就算不是他乾的,至少與他也脫不了干係,一定有問題的。”
“好勒!”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小區綠化帶的蔭暗區,不消片刻馬小樂中裡開始唸唸有詞,只是這一次唸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少傑哥,不好了。我昨天招的鬼被扣壓起來了。我肯定這就是昨天晚上行兇的厲鬼乾的。”
“現在是白天時間,我們暫避鋒芒吧,晚上的時候再說。”
看來今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們兩個人回到學校早早的睡了覺。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來了郭秉義,再加上胡啓瑞我們一起四個人準備探幽。
“馬小樂,那個地方你去過嗎?沒去過,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會是搞錯了吧。”飯店裡,胡啓瑞嘴裡吃着東西,含糊不清的問道。
馬小樂看了一眼胡啓瑞,“不想回答,不作回答,不願回答。”
又來了一對歡喜冤家,事後依然由老郭開着車,馬小樂作指揮在市區裡面轉悠。她說,可以感應到昨天的鬼魂在哪裡,結覺又轉了一個小時才找到方向。就像是上一次找棄屍之地一樣的,反正沒有幾個小時是連路也找不到的。
“怎麼是在這裡?”看到這個地方我愣住了,郭秉義也愣住了。
因爲,這個地方太熟了,前段時間地鐵終點站不就是在這裡嗎?死了兩名地鐵司機,都是在這裡下了車以後出了問題。而且,上次遇上夜遊神之時,那位司機被勾魂了也是在這裡。再說了,月畫兒被我拘禁起來也是在這裡。
“馬小樂,你確定沒有搞錯?”
“我肯定沒有弄錯,我雖然沒有法術不能戰鬥,但是跟鬼交流的本事,你們誰能比得過我。”馬小樂十分肯定的道。
我和郭秉義對視一眼走在了前面,能在這裡的厲鬼無非就是月家或者姜家。真是狗膽包天了,昨天剛交還了月畫兒母女兩個,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就敢動手。
果然,我們剛剛走進遂道的口子那裡,就看到從裡面陸陸續續走出來十幾名厲鬼。
“你們是月家的人?”
“算你還不笨,知道是月家的人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難道就非要等着我親自出手。”講話是一位年青人,看得出來死的時候年紀不大。可是鬼魂不能以外表來衡量,誰也不知道具體死了多少年了。
年青人道:“ 我叫月明月,是給畫兒報仇的。”
爲情尋仇,我冷笑一聲道:“那個,月明月是吧。你這樣子出來報仇,你家裡的大人知道嗎?最好是考慮清楚,不要做出什麼讓人終身後悔的事情來。哦,我忘了,你們殺了那位女老師,後悔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