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童生說到這裡臉不覺的微微一紅,道:“我們湘西趕屍派也是一樣的,縱然我們什麼都得不到,但是出來走一走見識一翻也是好的。”
我道:“丁前輩何必妄自菲薄,你怎麼就能確定什麼也得不到。”
“呵呵,人呀,要有自知之明。冥界那是好去的嗎?我們這些人從事陰陽法術一輩子,可是又有誰真正去過陰間呢?傳說只有茅山派,你們茅山派傳說是陰間閻王在陽間的代言人,如果你都沒有去的話,那我們就更不可能去了。”
我知道這是丁童生在投石問路,套我的話呢。我也微微一笑道:“與陰間地府直接對話,應該只有我的師傅赤松子有經驗,我行道江湖這麼多年,卻是從來沒有去過陰間,說來慚愧呀。”
“哦,那我可真就是奇怪了,這情況不符合邏輯呀。”
“丁前輩,一言難盡。現在不方便相告,請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就會明白的。”
我投去一個謙意的笑容,接下來我們就沒有在這事情上多作糾纏了,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胖子無論是在何時何地,都沒有顧及過自憶的形象。
看他剛纔打架那麼的努力上進,我獎勵了一次沒有罵他。不過,他那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直接用拳頭跟歐陽家族的過了一招。
這事情想起來就讓我覺得想笑話,自已明明就是修爲不足,不學無數,結果非要說是現在時代變了,社會變了,得多元化學習發展了。
飯後我們買單,丁童生很是過意不去,非要說在這裡他們要買一次單,因爲上次在川省的時候我們幫了他的忙,救了他的命,這一點根本就不能表達感謝之萬一。這純屬就是敘一敘舊情而已,朋友之間的舊情。
“三叔,這幾個人年紀跟我差不多了,爲什麼對他們那麼的客氣呀。”我們雙方分開之後,丁玲小聲的問道。
“年紀相妨?玲丫頭呀,如果你的修爲有林少俠一半的好,我們丁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奈何你天賦好,就是不努力用功,這事情看着我跟你爸爸真是傷透了腦筋了。”
“林少傑的修爲很高嗎?”
“高,高得讓你不敢相信,二十出頭的年紀已經就是天師竟巔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半步地仙竟了吧。”
吱--
這一聲介紹,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卻讓丁家一衆年青人大吃一驚。特別是這位丁玲小姐,嘴吧一下子閉的緊緊的,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而我們吃飯之後回旅館的路上,竟然遇上了嶗山派的虛陽子道長,接着我們就原地駐足十來分鐘,一敘川省分別開之後這半年來的情感。
最後我們返回房間睡覺,誰讓這是小鎮呢?最好的旅館全部被先到這些門派給搶光了,我們後來的只能住最差的。
“啥,這個叫什麼,通鋪?”胖子看了眼前的情況,嘴吧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今跟着我還能睡在這種地方。
“你就知足吧,這個也不差吧,什麼通鋪呀,這叫作炕。”
“狗日的老闆,爲了節省開支,一切都省掉了。材料費也省了,只談錢了。”胡啓瑞直接破口大罵。
要知道這裡只是小鎮,小鎮上的節條能多好呀。再說了,人家加大力度的投資,賓館修好了以後沒有人來住,那不是也瞎整了吧。
我和郭秉義相視苦笑一下,無奈理解了這事情。讓這兩個哼哈二將去吹牛,我們兩個人擠在一起聊起了天。
“師弟,你跟歐陽家那位二爺有仇?”
“何止是有仇呀,以目前歐陽雄圖的心胸來說這仇簡直就是不供戴天。他們歐陽家平時行事太囂張了,樹敵不少,有仇又如何,得罪了又如何。我林少傑還怕他們不成。”
“少傑哥,不供戴天,你們睡了他們家女人。不對呀,你還是一個處男呀。那就是師公那老人家睡的。也不太可能……赤松子師公都已經百歲高齡了,不可能呀。”
啪的一聲,我一個吧掌大了胖子的腦袋上,這個傢伙你不時時刻刻的敲一敲警鐘,什麼時候講話都沒有一個正經的。
我道:“這位歐陽雄圖二爺當年行事囂張,手段殘忍,做事情從來不問情由,只憑個人喜好,一時間攪得江湖上很多人不滿,但又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一件事情跟我師傅遇到了一起,他同樣如此做事情,結果惹怒了我師傅,遂出手懲罰了他,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並且以茅山派渡穴真氣封住了斷腿的血脈,禁止它通暢,最後這條腿廢掉了。”
“這事情說一說已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後來跟着師傅行道江湖時,偶爾聽他提起來的。他今天一報自已是歐陽家的人,而且我看他還杵着一根拐仗,我就自然的想到了他。因爲他一聽說茅山派,就心有怨氣,所以我十分肯定。”
郭秉義道:“如此說來我們可得小心一點了,恐怕這一次行動多有不便。”
小松道:“要不我去打探一下他們的情況。”
“不,你不能去。你現在是鬼,如果讓歐陽家的人發現了你誓必會有危險的。他們可不管這是誰家的小鬼,而且也不會問青紅皁白的,直接先打壓了再說。”
胡啓瑞道:“少傑哥,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過來不是旅遊的,不是跟這些門派一樣過來混水摸魚的,我們是來救人的。救人比摸魚可要難多了,如果事先不將這歐陽家穩住了,肯定不會讓我們的計劃如期進行的。”
我道:“先看看靜觀時變吧,膽敢越雷池一步,我不惜再學習一下當年我的師傅的風格。茅山派不僅是陰間閻王在陽間的代言人,更有統領陽間陰陽一脈,賞善懲奸之權。”
“你敢廢他們?”
“廢了又如何?我肯定不會明目張膽的廢,我一定會不動聲色,而且讓看不出任何的傷痕,讓你上天入地也無法去告狀。”
咻!!!
我這話一講完,胡啓瑞跟胖子馬上距離三米遠,整個通鋪大半頭讓給我一個人住。他們兩個跟郭秉義擠到了一起。
“你們……這什麼情況?”
“危險,十分的危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是的,我也同意。少傑哥,你知道剛纔講話的樣子有多嚇人嗎?你的表情太可怕了,你就是一個梟雄,你就是歐陽雄圖。”
哈哈哈……
我們大家開心的笑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