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敘舊,這位道士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而且是慘白,我知道這個傢伙平時行爲肯定不端,做了許多的壞事。
我不再理會這名道士,而是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這位光頭強的老闆。老闆姓張,這個全國人民姓數最多的人。有人調查過,全中國張姓人有千萬人數,僅僅是一個叫“張偉”這個名字的,就有30萬人。
可見,名字與生辰八字風水的關係。這個扯遠了,還是來說一說這位張老闆和村子龍脈的事情吧。
“張總,你想將這村子的龍脈佔爲已有?”
“有這想法,雖然我無德無能,但是有些東西發現了就能掙取一下,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至於說這龍脈最後屬不屬於我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我道:“好呀,這村民全部搬遷,你能給出什麼補償?”
“安置房一戶一套,安照人口和住房面積算,我絕不會佔你們的便宜,我既然相信鬼神,也請了道士,就請相信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還不敢做的太多,畢竟是人都會遭到報應的。而且最後我還會一戶人家再補貼五十萬人民幣,這個已經夠意思了吧。”
我愣了一下,還真的跟村民所說的一樣。這位張老闆真的有這麼好講話嗎,我表示懷疑。不過片刻我再次開口。
“村子最近死的幾個人每戶再補五十萬,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答應幫你說服試一下。”
“可以!如果你能幫助我說服成功的話,我給你五十萬。”
草!這些房產商真是有錢,他媽的花錢何止是流水。難怪說衡量經濟增長就看房子的價格了,百姓的錢都被這些人給賺光了。
我揮手製止道:“打住,我不需要這些錢。一點生活的小錢我還是有的,另外一點,我只是答應幫你說服,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吧。爲了表示誠意,如果村民同意搬遷,五十萬先到戶頭上他們才能搬遷,最後再談安置房的問題。”
“好!”
談到了這裡,胡啓瑞用肩膀靠了一下我道:“少傑哥,還有爲死去的鄉親們報仇呀。頭七死七是天意,也是人爲。”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微笑了一下再次盯着光頭強和道士看了一眼,“強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身穿紅衣服的女人應該是你扮的吧。長孫家兒媳婦的便宜也被你佔了,我說的可對?而且那位街上的黃大仙算命的,也應該是你們事情就按排好的。”
“不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是同一個村,鄉里鄉親的,可是生活最現實也是最重要的,我也沒有辦法。我爲了要還賭債,必須得按張總的意思辦。再說了,只是村民搬個家而已,又不是謀財害命,傷天害理的大事。”
草,老子真的想破口大罵一翻之後,將這個光頭強按下來暴打一頓。你害了多少人,因此村裡有幾個喪命不知道嗎?竟然只是說順手搬個家而已。
“你們事情真的計劃周祥呀,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的爲什麼將隔避村的胡啓瑞的姐姐都算計上了?”
“胡秀娟的事情純屬是一個意外,那天那老公爹到鎮上去請個算命先生的,結果遇上他說兒媳婦是胡家村人,那剛好將計就計了。因爲鄉野民村聽到自已的女兒生不出兒子要鬧離婚時,家裡人一定會到鎮上請人算上一卦的。”
“所以你們正好,不僅算計了胡啓瑞的姐姐和母親,而且連長孫家的二兒子也算計進去了?”
光頭強沒有講話,但是聽到我的問話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這一個點頭,同時也代表了張老闆的意見。
胡啓瑞的眼睛發紅了,他是從小在這村子長大的,相對來說對於鄉親們的感情不一樣,只差拿刀砍光頭強了。
“強叔,我只想問你一點,長孫家二叔的死還有虎子的事情,四喜嬸子和屠夫的死,有沒有你的一份?”
“沒有,你也太高看強叔我了。我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也知道殺人是償命的,我怎麼會直接動手殺人呢?村民的信息是我提供的,頭七死七的事情是我們一起策劃的,可是真正的死人也是順應了天意。”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長孫家的二叔是人爲害死,其它都是註定了?”
“不,長孫老二也是自殺的,只不過吊在樹上是人爲的。”
我聽到點了點頭,心中終於明白了。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爲殺死的,那麼這個村子未來幾十年都會是怨氣臨門,別說什麼蛟龍龍脈了,就算是真龍龍脈也無法化解。而且這一龍脈就會毀了。說明這光頭強良知並未完全泯滅,還有三分人性。
事實上跟我想的差不多,頭七死七的事情依然還是無法避免。本來三叔公的頭七夜晚是沒有必要發生這一事件的。
就是因爲眼前的幾個人想要將龍脈佔爲已有,發動了讓人談之色變的頭七死七的事件。他們先是算計了胡啓瑞一家人,讓他們在心裡有一個思想準備,在村裡傳話。然後利用邪術,算計了長孫家老二,讓他自殺,而且是剛好在三叔公頭七這天晚上死亡,應了頭七死七一發不可收拾之說,接二連三的死了幾個人。
擋不住了,頭七死七擋不住的,哪怕我是茅山派天師也擋不住。這是我學道以來唯一一次感覺無助的時候。
做錯的事情必須得受到懲罰,這是順應天道,也是對死去的人一個說法。
朝天一柱香,焚燒祭拜,稟告上清派祖師,請求法身降臨已身,我替天下道教一脈清理門戶。眼前的道士不僅屬於道教,而且還是茅山派的外門弟子,身爲天師我有責無旁怠的責任。
“身爲茅山弟子以此技倆斂財,本來無可厚非,這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可是你不能以此來害人。龍脈秉天地靈氣所生,有德者據之。你可以投機倒把的搶佔,但是害人就不行,今吾以天師之令削去你的道行,散掉你的一半的財產,你可引以爲戒。”
講完這些話之後,我沒有理會任何人,直接一點指在了道士的額頭之上。他想躲閃都來不急,口吐白沫直接倒地,片刻之後才醒過來。
然後我又望向光頭強,“你身爲村裡人,可是你爲富不仁,爲非作歹,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頭七死七計劃,但是提供了強有力的方便,削你十年陽壽,當好自爲之。”
一指點向了光頭強的額頭,冥冥中一道無形的光柱射在了他的身上,只看到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霧氣散發了。
無影無形之中光頭強的陽壽損失了十年,這個相比來說懲罰算是重了。十年陽壽可以掙到很多錢,而且壽元是一個人在這世上存在過的唯一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我和胡啓瑞站了起來,走到院門之時轉過身來看一眼張老闆道:“村民我會說服的,你放心好了,準備好錢吧,每個戶頭五十萬,見錢纔會搬家,還有你的安置房,準備好搬遷合同吧,每一家每一戶都會籤合同的,你不用想有一點的空子可鑽。”
“好,我說過絕對不會坑害村民。”儘管張老闆的胸脯拍的嗡嗡的作響,但是我依然不會盡信。
走出胡大爺的院子,路上胡啓瑞眼睛通紅,彷彿對我的作法一點也不理解。他們殺了這麼多的人,不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嗎?殺人是要償命的,爲什麼他們可以逍遙法外。
我笑着道:“放心吧,張老闆的這個龍脈是得不到的,我自有辦法。另外一點他們所殺的人都是配合的法術,法術是不被科學所認可的東西,鬼神一說看不見摸不着,找不到證據如何讓他們坐牢。這一世能逍遙法外,死後到了地府閻王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