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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鴻政一聽不樂意了,被一個後輩用威脅的語氣敷衍,這還像話麼,拍了拍桌子道:“大侄女你這可不像話了,我們的話你不聽也就算了,可你別忘了,你爸爸纔是集團主席,他還坐你旁邊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郭鴻政這麼一說是想讓姚震云爲難,雖然姚震雲是集團大股東,但集團多年來的發展免不了要增發股票用於在資本市場上套取發展資金,這麼一來也攤薄了姚震雲對於姚氏集團的持股量,他現在一人所持有的公司股份還沒有超過半數,所以爲了避免顛覆姚家的事情發生,他還是需要其他一些小股東們的支持,特別自己現在身體又不好,女兒還不能夠獨擋一面,這時候還不能跟郭鴻政撕破臉皮,所以看着女兒受委屈,他心中也很是爲難。
心中一急不免老毛病又犯了,姚震雲強忍着咳嗽了幾聲,喝了一點水,待得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才說道:“老郭啊,嘉嘉還年輕,做事情經驗不足,你不用跟她計較,依我看大家也沒必要爭什麼,有你們這些叔叔伯伯的照顧,相信嘉嘉很快會成熟起來的。”
“年輕人,不懂就學着點,不要自以爲是。”郭鴻政冷冷的對姚舒嘉說道,有了姚震雲的這番話,他才感覺到滿意了一些,其實他雖然不想讓姚舒嘉做行政總裁,但這種事情並不是說不讓做就不讓做的,得慢火一點點的熬,刺得一點點的挑,待到時機成熟了才能一舉扳倒,今天的臨時董事會,也就是逮到機會做一做秀而已,像這樣既沒有個具體結果但卻佔了上風,就是最好的結果。
只見姚舒嘉臉色蒼白,看起來渾身無力的樣子,原本平靜的胸口突然間上下起伏得劇烈,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一旁的姚震雲給制止了,雙眸一翻,便倒在了會議桌上。
“嘉嘉……嘉嘉……你怎麼了嘉嘉……”姚震雲嚇得臉色一變,瞪着一旁的郭鴻政吼道,“快……快叫救護車。”
“我……我……不關我的事啊!”郭鴻政也嚇了一跳,怎麼好好的突然昏倒了,急忙撇清責任。
而徐遙,卻是激動得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卻看到“昏迷”了的姚舒嘉那手不經意的往她自己那膝蓋上面輕輕撓了幾下,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大叫道:“都不要亂,我……我就是醫生,她只是勞累過度而已,不用叫救護車。”
醫生?在場的股東們都沒見過徐遙這一小小物業部經理,還以爲他真是姚震雲由於身體不好所以帶在身旁的私人醫生,而姚震雲和他那助理,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姚震雲信任徐遙,所以沒有說話,而姚震雲那助理卻訝異道:“你是什麼醫生,你不是……”
“我就是,你少添亂,”徐遙打斷了姚震雲助理的話,隨即指着郭鴻政就罵道,“人長得醜不是罪過,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鬼樣子,我要是你的話就算要出門也會拿個痰盂罩在腦袋上,長得跟老妖怪似的還跑出來嚇小女孩,真缺德!她就是被你給嚇暈的,黑山老妖!”
徐遙這一通胡說八道惹得會場頓時一陣竊笑,就連姚震雲也是強忍着面部表情纔沒表現出來,雖然不知道徐遙幹什麼跑過來亂說一通,不過聽着他大罵郭鴻政,還真是解氣。
郭鴻政差點也要被徐遙給氣暈了,抖着手指着徐遙說道:“老……你……我……我……你是……你是……”
“老子姓孫,是大師兄。”徐遙說着也沒理衆人,只是用眼神示意姚震雲放心,便橫抱起姚舒嘉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會議室。
“姓孫的,你給我站……姓孫?大師兄?孫……孫悟空?他……他意思說我是妖怪了?”郭鴻政瞪大了眼睛這番自言自語又惹得衆人一陣竊笑。
……
“徐遙,你放開放開,你快放我下來。”出了會議室,“昏迷”的姚舒嘉立馬就在徐遙的懷中掙扎開了,可無奈力氣沒有徐遙大,怎麼掙也掙脫不下來。
“你昏迷了,怎麼能放你下來,萬一摔倒可怎麼辦。”徐遙嬉皮笑臉的說道,根本不理她的要求。
“你管我昏迷不昏迷,我不要你管,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叫了。”姚舒嘉急着說道,粉拳還往徐遙胸口上捶了幾下。
“還鬧?”徐遙一聲就吼了起來,板下臉來喝道,“再鬧我就把你扔回會議室去,讓所有人看看堂堂行政總裁耍的是什麼小心機。”
還從來沒見過徐遙發火呢,他大聲說話的樣子還真是把姚舒嘉給嚇了一跳,剛纔在會議室裡所受的委屈被徐遙這麼一喝,全都釋放了出來,粉嫩的小臉兒漲得通紅,貝齒咬得緊緊的,那汪起眼淚的大眼睛跟看仇人似的死死盯住徐遙,倒是不敢再掙扎了,怕徐遙萬一真把她扔回會議室,讓衆股東們看見自己裝昏,那以後就更是沒有威信可言了。
徐遙硬是把姚舒嘉給抱進了行政總裁辦公室,才把她放到了沙發上,二話沒說就走到辦公桌下面的櫃子那裡,打開翻出了一包梳打餅乾,又找出一筒奶粉舀了幾勺在姚舒嘉的杯子裡,拿去衝了熱水,把這些找出來的吃的喝的全放到了茶几上。
姚舒嘉見徐遙一進來就去翻自己的櫃子本想制止的,可見他一氣呵成幹了這麼多事,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昏迷是假的,可你要再不吃東西的話,離真昏也就不遠了。”幹完這些,徐遙點了一支菸說道。
“你……”姚舒嘉本想說點什麼,可實在是餓極了,便只好往徐遙已經撕開的餅乾包裝袋裡拿了一塊出來,就着牛奶小口小口吃了起來,腦袋裡充滿了問號。
“你……你怎麼知道我裝昏?”姚舒嘉小口咬着餅乾,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