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決戰！
建安四年，十二月下旬。
因大雪封路，糧道受阻，劉備無奈只好率部再此退守江陵，並且準備強攻楚軍營地，從而緩解眼下局面。
——
將府內，劉備剛至江陵。
帳下諸將皆至，面露憂色。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報~！啓稟主公，桂陽失守，桂陽太守趙範率衆投降楚軍。”
劉備胸口一悶，眼前有些發黑。
長沙早在半月前就丟了，如今桂陽在丟，那零陵豈不是也快了？
“報~，啓稟主公，零陵太守歸降楚楓。”
“報~，啓稟主公，武陵太守率部歸降楚楓。”
“楚賊，好**詐！”
江陵雖然堆積的糧草軍械夠養數萬人，可是荊州無立錐之地，他麾下士卒遲早譁變，直到自己兵敗。
良久，另一邊。
說完，賈詡靜靜離去了。
趙凡直接把樊氏給回絕了，指不定得多傷自己老大的心呢，自己身爲老大的貼身大將焉能不爲老大幸福着想？
“主公，行軍期間，的確不易女色，不過主公有的夫人還是太少，末將以爲，可傳信讓樊氏靜候，主公待荊州戰事結束納之。”
“呵呵，果然反撲了，臨死前的掙扎麼！”楚楓冷哼，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劉備狗急跳牆無計可施了。
賈詡嘴角都是抽了抽，好傢伙，楚楓真爽快，這廝搞了蔡氏就算了，竟然還想搞樊氏，嘖嘖，年輕就是好啊！
不過楚楓既然說了，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更何況的確如同許褚說的，直接拒絕反而會讓趙範心生芥蒂。
“大哥，死守江陵已無用了。”關羽臥蠶眉一挑，看着劉備沉聲說道。
“咳咳，趙凡果然是良將，沒有讓我失望，不但收復了荊南數郡，還替吾回絕了趙範想要送的美人，賞，當賞！”
一共準備了兩三千份！
“駕！”
強攻，談何容易啊！
“趙將軍果然有良將風範。”
深吸口氣，劉備合上雙目，足足良久，他才睜開雙目，低沉道：“傳令，全軍集結攻取楚軍營地，誓破楚營，誅殺楚楓。”
聽完，楚楓心中腹誹。
楚軍大帳，幾份書信同樣傳來。
張繡帶着鐵騎狂奔而來。
“諾！”高順抱拳應下。
劉備怒火中燒，咆哮道。
當然，他也喜歡美女。
“傳令，全軍加快行軍，遲則生變！”劉備急聲道。
楚楓五指怒握，沉聲叱喝道。
其中最主要的一份，是趙凡親自傳達的，信使朗讀，大概意思就是趙範想用美人賄賂主公，他以行軍不便爲由替楚楓給回絕了。
“怎麼，伱是擔心蔡家會反？”楚楓詢問道。
“諾！”張繡點頭，帶着興奮。
“末將在！”
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過來，就是知曉楚楓騎兵不多，否則這種大搖大擺過來，和找死沒有區別。
說完，衆人齊齊退下。
“呵呵！劉備，收起你那份虛僞的面容！”楚楓冷哼，怒斥道，
劉備不想和他口舌之爭，當即回首怒斥道：“諸君聽令，今日，誅殺楚楓者，表南郡太守，封侯拜將，另賞千金。”
楚楓目光帶着殺意。
“主公，雖然此番入主荊州蔡家功不可沒，可是功高震主不可不防啊，那蔡家深耕荊州不知多少載，依舊讓蔡家執掌荊州，恐怕.”
若不是劉備手中有糧，恐怕他們早就溜了。
只不過，他顯然會錯賈詡的意思了，賈詡並沒有想着讓楚楓破局，只是需要打壓一番，不可過於放縱。
“我心中清楚，中央軍會撕碎劉備最後的幻想。”楚楓沉聲應下。
“主公，楚楓顯然是想瓦解我軍鬥志，當立刻讓部將把帶有紙張的箭矢收繳上來，並且宣告並無此事。”
這一次，他可不希望這個攪屎棍再跑了，他要親手結束了劉備仁德的一生，亂世仁德沒有實力只是累贅。
但是他掙扎的幾十年，卻讓整個大漢多死數百上千萬百姓，就好像一根攪屎棍，爲了漢室他將本就惡臭的糞坑攪的跟臭了。
“諾！”關羽應下。
此六人，楚楓已坐擁二橋，甄宓，馮氏，貂蟬，唯獨差樊氏，可惜啊，這讓楚楓這種有收集欲的很難受啊。
看着遠處鐵騎，劉備眉宇一皺，當即高呼道：“傳令，結陣！”
衆將聽着這些信使說完，也是露出凝重，顯然，荊南的丟失對所有人都是當頭一擊，眼下可以選擇的路太少了。
簡雍急聲建議道。
這讓楚楓想到一句後世網友對劉備調侃的話語。
樊氏記載與雲別傳，裴松之引注過，只不過那是數年後，那時候樊氏已然是寡婦了，可就這依舊驚豔當世，富有國色。
衆士卒一聽這獎賞，瞬間興奮起來。
或許劉備在盛世是個明君，但是如此亂世，雖然他志向高遠，想要匡扶漢室，可是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
只不過，隨着攻城開始，衆人清楚，這玩意有點難，甚至沒人再敢有這個念頭。
“主公，此等散亂的軍陣，末將有信心，一輪將之衝散。”高順皺眉，帶着自信道。
當即，關羽轉身下去準備，黃忠也準備交待好自己部下，索性因爲和張羨交戰，江陵攻城器械良多。
“諾！”衆將點頭。
“報~，啓稟主公，劉備兵馬出城了，密密麻麻數以萬計，而且還帶有無數攻城器械，看樣子是要來攻城決戰。”
只不過誅殺的人卻是劉備，最起碼他跟了劉備一段時間，雖然算不上主僕，但是此人對自己很好。
許褚會心一笑，這馬屁拍到位了。
亂世，不存在對錯。
“主公，荊南現如今已經盡數落到我軍手裡，接下來，劉備就該引頸受戮了。”高順抱拳輕笑道。
“諾！”趙雲點頭，帶着興奮。
“諾！”衆部將齊齊應喝。
“好了，速速下去準備，務必擊垮劉備軍信念。”楚楓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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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老天存心要氣劉備，三個地方的使者是同一時間抵達的。
楚楓筆直矗立，遙望過去。
衆將這才憤憤罷休。
“主公，整個荊州都在楚楓掌控，再拖下去恐怕將士們將要譁變，末將以爲，就算寒冬也要攻寨了。”
“不可大意，接下來務必提防劉備臨死反撲，另外，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劉備，我要親手誅殺了此人。”
賈詡：“？？？”
良久，寨頭上。
劉備攻城器械到是齊全，那數萬人的軍陣卻顯得有些雜亂，只是單純的推進就如此雜亂，可想打起來根本沒辦法指揮。
楚楓卻略微皺眉，利用妻妾背後家族勢力勢必是最簡單直接的，後世無論孫權、劉備、亦或者袁紹曹操，都利用聯姻鞏固地位，
可正如賈詡說的，聯姻鞏固地位的確快捷，但是同樣會造就一大批獨大的家族勢力，這百年之後何嘗不像當今一樣？
想到這，楚楓陷入沉思，他在想該如何破局。
“諾！”衆人齊齊應下。
“高順聽令，全權負責寨頭守備，讓劉備知道什麼才叫精銳。”楚楓冰冷說道。
諸將：“？？？”
“殺！殺！殺！”
“攻下楚寨，誅殺楚楓，我軍尚有一線生機，否則，不過是慢性死亡。”黃忠也是皺眉沉聲道。
許褚錯步而出，抱拳沉聲道。
“張繡聽令！”楚楓高呼。
劉備皺眉，心情抑鬱。
後世更是戲言，說那樊氏應景舊唐書中白居易傳的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這多少讓楚楓有些期待。
至於關羽強調這是楚軍的詭計，卻沒多少人信，畢竟楚軍之前南渡荊南，他們是清楚的。
“大哥，你看！”關羽抓過一根羽箭快步走來，臉色陰沉，箭身上赫然掛着紙張，寫着荊南皆降四字。
“趙雲聽令，統帥鐵騎靜候，另外傳令中央軍，全軍整戈待戰，只要劉備軍陣潰亂，立刻隨我衝殺出去，誅殺劉備。”
衆將卻全都點頭評價。
賈詡露出幾分擔憂，沒有點明。
楚楓眉宇微皺，帶着殺意。
“其餘各部，協助高順守城。”
就在衆人議論之際，探馬狂奔入內，高呼道。
“劉備並無鐵騎，立刻率你麾下騎兵給我將荊南丟失的消息射入其軍陣中，我要讓劉備三軍未戰先怯。”
“說得對，此舉可安撫地方，準了。”楚楓一本正經接話，接着給了許褚一個眼神，彷彿在說，你小子我打小就看你行。
當然，爭霸天下只有勝負，沒有對錯，劉備攪動局勢也沒錯，只是奈何陪葬的是數以百萬計的百姓。
“不急，讓他先攻城，等其三軍勢竭，我親自率部衝殺出去，斬了劉備。”楚楓聳肩，眉宇卻帶着陰狠。
張繡打馬讓麾下騎兵從兩側衝了過去，同時其高呼道：“大耳賊，吾主讓在下給你送份賀禮！”
而又有詩曰：江北有二橋，河北樊甄俏。中原馮美人，貂蟬第一妙。這詩顯然是把當世比較絕豔的女子都給羅列了一番。
三人說完，劉備只感覺喘不過氣，隨着三郡丟失，也就意味着整個荊南已經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非也，主公不妨想想，九江的橋家，吳郡的吳家，徐州的糜家，荊州的蔡家，主公妻妾家族勢力幾乎遍佈荊、揚、徐三州。”
簡雍點頭，算是認可。
賈詡遲疑片刻，沉聲道：“主公，即將開春了，袁軍恐怕開春會有動作，而且荊州百姓需要耕種。”
然而，就算關羽第一時間收繳回書信，可營中還是流傳出各種荊南丟失的閒言碎語，一時間衆甲士全都陷入惶恐。
“嗯，關羽，立刻按照軍師說的去做，荊南失守一事任何人不可告知。”劉備握拳，叮囑道。
一萬以下規模劉備差不多都能打，一萬以上規模，劉備差不多都不能打，當然，這只是調侃，只是說劉備輸的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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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還怎麼賣命？
劉備披帶甲冑，胯下騎着一匹白馬，腰間懸掛雙股劍，看着身後萬千兵馬，其再度豪情萬丈，抽劍怒喝道：
“楚楓，劉表乃大漢親封州刺史，爾身爲大將軍，卻將之誅殺，至荊州數百萬百姓與戰火之中，今日，吾劉備必爲大漢百姓討個公道。”
“此戰，在下以爲，不妨打快一些，一方面震懾天下諸侯，一方面更快的結束荊州戰事，回防徐州。”
“是啊，短短月餘就平定整個荊南。”
“各家獨大，對主公而言並非好事啊！”賈詡垂首，提醒了句。
楚楓黑着臉，當然他分的清黑白，趙凡這麼做的確是應該的，只是可惜了啊，尤其聽到還是那樊氏。
“一方面可以爲主公填枝散葉，一方面也可以安撫趙範等人，畢竟如此局面，若是直接拒絕多有不好。”
楚楓點頭，的確，荊州戰事拖得夠久了，整整一年的佈局，也該結束了，不然荊州百姓就該錯過春耕了。
現如今，他能掌控的估計就是江陵一城。
畢竟素口能幹的事還是比較多的。
他和楚楓交手數次，卻全都慘敗收場，本以爲這次有叫板的實力，可隨着徐庶離去，自己又被拿捏了。
“諾！”衆將齊齊應下。
“如此最好，另外，詡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賈詡帶着幾分遲疑道。
荊北沒有就算了，如今荊南也沒有了，豈不是說他們是孤城孤軍，如此怎麼和楚楓那王者之師打？
歷史上，曹操若是聽信郭嘉程昱的，直接砍了劉備，大漢百姓能早數十年過上安穩日子，更不會有後世的五胡亂華。
一番恭維，許褚卻是憋着笑，他老大他還是清楚的，雖然爲人敢肅穆的時候不含糊，可是唯獨喜歡美女。
“大哥，下令吧！”關羽抱拳，按劍靜候劉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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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張繡抓過弓箭，麾下騎兵也都是西涼好手，紛紛彎弓搭箭，接着一輪箭雨落下，甚至還帶走了些許士卒性命。
“但說無妨！”楚楓攤手。
“攻城，本將親自督戰！”劉備抽出雙股劍，怒斥道。
“衝！！”
當即，關羽從正面，黃忠從側翼，各率五千人先行衝了上去，各種攻城器械也是推了進去。
一時間，一場攻防戰直接開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