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暘用星標操控的那幾個領路的尖帽,在他們進入燈塔體育場館內的鏡像空間的剎那,領路的指令就已經完成,瞬間,那個叫潑波潑的尖帽胖子大叫起來:
“可惡!那小子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噓!”尖帽瘦子麼佛麼駭然大驚,毫不猶豫地跳過去就給了那肥膩的胖臉一拳,吼道,“你閉嘴啊!”
胖子被打飛,掛到體育館牆壁上。燈光明亮的體育館內,其餘那些原本就跟着磊札在這裡做日常鍛鍊、玩耍的海盜成員們紛紛驚愕不解。至於另外五個一同領路進來的,則齊刷刷地冷汗直流。
“好疼……”胖子從牆上滑下,正要大怒,卻驚恐地察覺磊札的變化。
“你們……”磊札還是那副老好人似的眯眯眼神情,只是回頭朝胖子瘦子們看過來時,身上的氣氛霎時間如同一座幾欲噴發的火山,“中了未知的操作繫念能力,對不對?”
瘦子尖帽麼佛麼臉色煞白,“磊札,我們可以解釋……”
“不必麻煩了。”
磊札揚手一擡,掌中飛出七團念氣,化作七個懸浮念球,只見他毫不遲疑地起跳、扣球——砰!只聽一聲炸響,磊札好似長了七隻手似的,同時將七個念球扣殺出去,瞬間將帶路的七個尖帽海盜的腦袋轟得爆開,血霧與腦花噴涌。
啪嗒嗒……一顆籃球從手中掉落在地,體育館內其他幾個海盜有的掛在單槓上,有的站在原地不動,都望着幾具屍體,噤若寒蟬。
反正這些人都是跟他一樣受僱的死刑犯,磊札殺起他們來根本沒有猶豫。誰知道他們中的操作繫念能力是什麼規則,要怎麼解除?就連剛纔說話的,究竟還是不是他們自己,都還存疑呢。還是直接殺了省事。
“啪啪。”
磊札拍拍手掌,眯着眼一臉和煦地說,“都別愣着了,今天的訓練賽還沒打吧?”
……
“你怎麼了?”
離開燈塔要塞的路上,天色已經漸晚,比司吉瞥見景暘一瞬間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問道,“伱……可以通過你操控的那幾個人,看到剛纔燈塔內的真實情景的,對不對?”
景暘點頭道:“是這樣。”
比司吉笑道:“有你們要找的那個磊札嗎?”
“有。”
“看你這表情,難道是對怎麼進入其中,有所頭緒了嗎?”
“差不多吧,我再琢磨琢磨……”
小滴這時伸手摸了摸景暘的心口,問道:“帶路的那幾個人死了?”
景暘看着剛纔倏地飄來,化作死氣面板上7點數值的死氣,感嘆道:“好果斷的眯眯眼啊!”一邊說着,順手就將7點死氣,劃出2點投入變化系,資質瞬間漲到91.3%,這隻剩下了一系可點,其它系都已100%漲無可漲,無法再跟着水漲船高,總感覺虧了。
比司吉見怪不怪道:“對不知底細的操作系保持距離,這很正常。對明顯已經中了未知操作繫念能力的人,更要保持距離。”
見景暘與小滴都看過來,比司吉一攤小手,“直接殺了,這距離最保險。”
“也有道理。”景暘說。
——
“我看到那體育館裡不止磊札一個,還有其他好些個穿着打扮像個運動員似的傢伙,再加上體育館這種跟島上的畫風不太對勁的場地,我就有個猜測……”
“什麼猜測?”
“磊札如果是自己充當遊戲關卡的boss的話,那麼想要觸發見到他的遊戲設定,恐怕就與那個體育館的場地有關——比如,要跟他打個運動比賽之類的。既然是個籃球賽,或許就是要打籃球賽,既然要打籃球賽,他肯定要限制玩家的人數,起碼得能正經地湊個5v5吧?我們三個進不去,想必是人數不太夠。”
“是四個。”小滴突然插口,她扯下腰上的虎皮裙,往旁邊地上一扔。
虎皮裙在半空抖動,化作一頭月牙白的猛虎,身上的斑紋在淡淡月光下映出瑩瑩的微光,數百斤的猛獸落地,偏偏輕巧無聲,顯出貓科動物的靈巧來。 比司吉稱讚道:“不愧是七大美色之一,這斑紋確實漂亮。”
“是五個。”景暘擡頭看了看,巖雀那小傢伙不知道又飛去哪了,過了一會兒,才撲棱翅膀,乘着月色飛了回來。
比司吉問道:“既然湊足五個,那回去再試試?”
景暘明知五個不夠,不過也沒反對,帶着解除變身的武二,手裡捉住巖雀,與小滴、比司吉一起折返,回去燈塔要塞,結果那體育館仍然空空蕩蕩,如同無人居住。
鏡像空間裡,見他們去而復返,只是多了一頭老虎和一隻小麻雀,磊札捏着一隻排球,心道:“已經猜到是人數有要求了嗎?湊了五個,以爲是打籃球嗎?”
作爲遊戲管理員,磊札自然知道那頭慘月虎和那隻鳥都算是貪婪之島玩家。
倒不是他打開什麼後臺檢查過,而是一個多月前,入口的依妲在老虎和小麻雀登陸後,在他們幾個管理員的內部交流的渠道上吐槽過這件稀奇事。
阿蘭崔爾=布蘭切特突然回到島上,似乎正是與這玩個遊戲還牽鳥遛虎的一行人有關……
……
“結果還是沒用。”
“或許不是打籃球。——或者是,不是五個人。”
再次從燈塔要塞離開,比司吉沉吟道:“話說回來,遊戲要怎麼確定我們是幾個人來的呢?”
小滴道:“安排人在暗處觀察?”
這兩個都不怎麼打電子遊戲的人,對道具等相關設定並不熟悉,也絲毫不感興趣。
景暘喊了聲“BOOK”,打開集卡書說道:“是咒語卡。『同行』咒語卡,可以帶着同伴一起飛到指定目的地——如果包裹在同一個『同行』咒語裡飛來的玩家數量達到要求,應該就會觸發遊戲的相關設定,開啓關卡。”
“原來如此……”比司吉點點頭,“要試試嗎?”
小滴道:“那要多找點人了,10個……20個?”
“只有一張同行卡,只有一次機會。”景暘說,“得省着點用。”
比司吉道:“這簡單,再去借幾張不就好了。”
她大拇指一指不遠處的壽富拉比城鎮,“鎮子上,這座島上,難道不是遍地都是遊戲卡嗎?”
小滴在旁一臉認同地點點頭。
景暘道:“湊人頭簡單,打比賽纔是重點。雖然不知道磊札的關卡考驗究竟是什麼,不過多做點準備總沒有錯的——我還是趁着在那之前,先把念獸的能力徹底完善再說,確保萬無一失,這個boss我們爭取一次過。”
小滴同樣點點頭。
比司吉不動聲色,心裡卻納悶:又在說謊。只是,需要撒謊的點在哪呢?難道這小子……其實很肯定那個磊札的考驗就是運動比賽?如果是那樣,有什麼不可以講的,一定要遮遮掩掩地說謊麼?
三人一虎一鳥離開壽富拉比往野外去,沒走多遠,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圍了上來,攔住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