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浩浩蕩蕩,旌旗遮天蔽日,在半空中隨着大風獵獵作響。
這一刻,十萬大軍整齊劃一,舉止同步。
這便是大軍修行武道的威能之一,渾身血氣浩蕩,十萬大軍彙集在一起,猶如熾烈大日,神鬼辟易。
十萬大軍武道修煉初見功效,在行走之間,已經有精氣狼煙在周身籠罩,雖然沒有凝聚而出,但已經凝而不散。
如今的大秦銳士,十萬大軍,已有當初函谷關之戰,三十萬精銳之力。
這也是秦君前往泰山,心下的底氣。
只不過,對於秦君而言,他真正的底氣是尉繚。
著出半卷《尉繚子》,如今的尉繚已經相當於兵家半聖,兵家聖人,一旦著書立作,到時候其威能就會質變。
一個尉繚子,就算是不敵百萬大軍,但是在十萬大秦銳士的加持下,必然擁有絕世之威,蓋代無雙。
甚至於就算是項羽這位氣運之子,也不是尉繚的對手。
畢竟兵家半聖,以及聖人太少了,就算是武安君白起,也不過是戰神,而不是兵家半聖,他有半聖之力,卻不是半聖。
只有著出兵法的蓋世大才,纔算是兵家半聖。
一個孫武,一個孫臏,一個吳起,一個司馬穰苴,一個尉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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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方便是濟北郡,田氏一族已經復辟,孔聖的故鄉曲阜也在此地!”蒙恬對着秦君解釋,語氣之中有一絲低沉。
他心裡清楚,天下諸子百家,與大秦帝國關係最僵硬的便是儒家。
在這之前,人皇當時下令焚書坑儒,一舉將大秦故土的儒家士子一網打盡,讓當時爲當世顯學之一的儒家,元氣大傷。
如今,秦君又下令王賁率三十大秦銳士,攻破薛郡,更是藉助國運鎮壓,奪去了《春秋》一書,如今的儒家必然是視人皇如仇寇。
“朕知道了!”
秦君語氣平淡,他對於儒家故土並不在意,如今半聖荀子入秦,儒家已經完全割裂,光是衍聖公一脈,在儒家底蘊未出之前,未必就敢進攻大秦。
“不用理會儒家,荀子會處理好這一切!”秦君目光幽深,嘴角泛起詭異的笑,他的戰利品《春秋》豈是那麼好拿的。
“諾。”
........
泰山之巔,一大片平地之上,姬不凡的戰車出現在其之上。
“看來是我們早到了!”
姬不凡打量了一眼雲霧之中的山頂,一揮手,道:“搭建帳篷,戒備——!”
“諾。”
點頭應諾一聲,獨屬於練氣士聯盟的戰旗在雲霧之中的翻滾,戰旗在風中撕扯,嗚咽之聲大起。
頃刻之間,一座帳篷瞬間搭建完成,姬不凡帶來的護衛死守在大帳之外。
........
此時的泰山,只有一座孔子廟,一座五嶽大帝廟,並沒有太多的建築。當世之人,崇尚自然,認爲原生的便是最好的。
以至於除了皇家建築之外,基本上都保持了原樣,並不會大興土木。
“原來是姬兄提前到了,本座還以爲是人皇先至!”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劃破天際,血色的旌旗率先出現,旌旗之上一朵殷紅的花,閃爍妖異的光芒,攝人心神。
與此同時,一道血色身影出現,其人氣勢如淵,凶煞之氣席捲泰山之巔。
“血兄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姬不凡從大帳之中走出,對着血衣之後中年淡然一笑。
“姬兄,你我已經到了,看來這老道士與四方城那小子還在半路之上!”血主眼中泛起淡淡的血芒,對於其他兩人有些不宵。
“哈哈.......!”
淡淡的一笑,姬不凡,道:“血兄,四方城的麻煩,你又不是不清楚,血兄還是少說爲妙,至於老道士一身修爲驚天,你就不怕......?”
“本座怕個——!”
血主的話尚未說完,蒼老的笑聲徐徐傳來:“這麼說,血小子,你要在這泰山之巔,與老道一戰麼?”
“在加上本城主,留下血主未必就不沒有可能!”年輕的聲音傳來,語氣冰冷,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你們,真當本座不敢麼?”
血主身上血氣瀰漫而出,氣勢席捲向老道士與青年,彼此之間,大有大打出手,在此刻一戰的趨勢。
“諸位,人皇就在半路上,旦夕之間,就會到達此處,莫不是讓人皇看個笑話不成?”姬不凡輕笑一聲,他心裡清楚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不到萬不得已根本打不起來。
彼此強大無雙,又互有仇怨,除非私仇,一般都是鎮壓宗門氣運的存在。
一個化神的強者,足以鎮壓一個門派,讓其千年大興。
正因爲如此,他們也知曉一部分秘密。
“哈哈哈.......!”
大笑聲驟然而起,秦君站在下白頭頂之上,道:“朕在這裡看着,諸位可以先行一戰,戰後在議也無不可——!”
望着周身氣勢浩蕩,縹緲四人,秦君眼中掠過一火熱,忍不住出言,道:”要不然,我等先行大戰一場,然後在商議蒼龍七宿之秘!”
“轟——!”
一念而動,秦君大宗師中期的氣勢沖天而起,浩蕩的精氣狼煙暴涌而出,九天之上風雲爲之一念崩散。
“好強!”
見到秦君氣勢爆發,姬不凡等人臉色不變,但是心下一沉,秦君的修爲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秦君個人修爲已經不弱於他們之中最弱的那一個,而秦君乃當世人皇,一念之下,更能調集國運,地處泰山之上,歷代聖君封禪之遺留,人皇在此堪稱無敵。
一念至此,衆人紛紛將目光望向了老道,他們之中,老道的修爲最強大,自然更有話語權。
“人皇,今日我等齊聚是爲了商議蒼龍七宿大秘,至於一戰遲早有那麼一天不是麼?何必急於這一時?”
老道幽幽一笑,語氣之中充滿了詭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