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她抱起,徑直走向牀褥,將她放在柔軟的牀褥上,隨即修長的身形俯身下來。
徐一一頓時緊張起來,尤其是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忐忑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全都涌現出來,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尤其是鏡片下那雙深邃的眸,此刻帶着淡淡的笑,彷彿帶着蠱惑一般,撩人心絃。
“幹……幹什麼?”
說出來的話都是帶着緊張的無措,她不明白,他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帶着薄繭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摩挲着她的細嫩的臉頰,脣角始終勾起,低聲道,“你不是說想我了,那你給點該有的表現。”
她先是愣怔下,隨即明白他話語的裡的暗示,頓時臉蛋變得更加羞赧,在他深黑期待的眼眸裡,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唾液,心中掙扎許久,擡手摟住他的脖頸,緩緩的吻上他的脣,因爲她對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就算是之前的親吻係數都是他主動,所以她只是覆在他的脣瓣上,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纖長的睫毛微顫,看着他,瞧着自己的主動,他沒有任何的迴應,徐一一頓時窘迫的不行,最後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中,終究再也憋不下去。
懊惱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深邃的黑眸變的愈發的幽深,徐一一看着他不說話,有些惱的將腦袋扭到一側,高潤看着她又羞又惱的模樣,說不出的愉悅。
“還不夠。”下一秒直接扣住她的腦袋,將脣覆下。
等冗長的吻結束。
高潤看着身下微喘着氣息的女人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星期,沒什麼事吧?”
不提還好,一提徐一一就覺得有些委屈,“高潤,你今天回來,是不是明天還要出去?”
倒是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他側身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擁入懷中,黑眸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幽幽道,“再過幾天,我就好好陪陪你。”
所以她的猜測的算是對的咯?
“那你這次回來是幹什麼?”蹙眉問道。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到底是想着怎樣替顧惜復仇的,會不會有危險,可是即使知道,話語到脣邊卻是難以啓齒。
“回來有事跟牧南商量,順便看看你乖不乖。”
這個時候,徐一一特別討厭,他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感覺就是把她當孩子,什麼都用這種哄她的語氣,從他懷中退出,起身坐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其實,我知道你是因爲什麼事情留下的。”
英俊的五官沒有什麼變化,唯獨深邃的黑眸微凝,也沒有說話,等着她繼續。
他不說話,徐一一也揣測不出他的心思,深吸一口氣,她道,“你是爲了顧惜的報仇才留下來的,對嗎?”
當顧惜兩個字從她嘴巴里吐出來的時候,高潤的深邃如海的眸瞬間變得凜然起來,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問道,“誰告訴你的?”
徐一一被他的動作驚了下,隨即心中陡然一涼,抿脣道,“沒有誰告訴我,誰我自己發現的,我在後花園哪裡看到一座墓碑,上面就是顧惜。”
“自己發現?”
高潤面龐微凝,“你不知道你從來都不會說謊嗎?”
心中一哽,動了動手臂道,“你弄疼我了。”
高潤這才驚覺自己的行爲,手指鬆了鬆道,“sorry,弄疼你了。”
眼睛變的紅彤彤的看着他,“不管是誰告訴我的,你都不應該瞞着我,你不是說了,想讓我瞭解你嗎?可是你都不願意開口,你讓我怎麼了解你,高潤,你是真的想跟我結婚嗎?還是因爲……”
貝齒咬着脣,“還是因爲你年紀大了,想結婚,所以才找上我的?”
這個只是她的猜測,只是她胡思亂想一通,可是剛纔他的行爲,一聽到顧惜兩個字的反應,她就不知不覺的問出口了。
“你就是這樣想的?”原本溫和的眸再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瞬間變的冷了下來。
“你剛纔那樣,讓我不得不那樣想。”她紅着眼睛微垂眸,不敢看他。
其實高潤這樣,原本就是怕告訴她,因爲她性情單純,告訴她肯定會胡思亂想,況且她一直都比較拒絕他,所以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這次過來墨西哥這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他還是挺開心的,也不想打破這種格局,二是因爲她知道這事,他怕是不是牧雲找她麻煩。
擡手捏了捏眉心,這段時間,他一直跟人去找關於凱漠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漏洞,只想一擊必中,想等事情早點結束,然後帶她回國,沒想到終究她還是知道了。
他不是一個善於解釋的人,但是看着她央央的這樣,最終伸手探過去,拉住她柔軟無骨的手掌,“既然你都知道了,有什麼想問的我都告訴你。”
徐一一原本以爲他會發火,或者生氣不理自己,誰知道他會說這個,頓時愣怔的看着他,“真的?”
“嗯。”
她鼓足勇氣道,“我只想問問,你這一次會不會有危險。”
別的她現在也不想多問,畢竟牧南已經將事情大概得告訴了她,高潤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原本要結婚的,因爲牧家生意上的突發事情,導致婚禮推遲,也因爲這件事讓顧惜香消玉殞,而五年後,他遇到了自己,她不知道,他對顧惜殘留的感情有多深,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男人,重情義,值得她愛。
她一開始或許會像別的女人一樣,知道了吃醋,嫉妒,忐忑,彷徨,但是,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她覺得一切都可以理解,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如果放在她的身上,肯定也是難以忘懷的。
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的臉上,低聲道,“不會,你對我還不放心?”
wωw●ttκǎ n●¢ ○
報仇,兩個字,說的她膽戰心驚,況且,她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形式,踟躕道,“牧傢俱體是幹什麼的啊?”
今天問牧南,牧南說是商人,可是她不信。
“你以爲是幹什麼的?”深邃的五官變的溫和,不緊不慢的問。
“我不知道,反正我猜不到,是黑——幫組織?”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猜測問出,她不敢問牧南,只能現在問他。
“爲什麼寫完了說?”他含笑的看着她。
“因爲正常人家裡,
不應該有那麼人都佩戴槍支,我最近出去逛的時候,都會看到……”
手指不疾不徐的敲打她的腦門,“倒是不笨。”
眸倏然瞪大,“真的?”
高潤起身走向房間的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的晃動,抿了一口,這纔不疾不徐的開口,“雖然涉及幫派,但是主要重心是在地產行業,所以可以說,兩者皆是。”
“那……顧惜她是怎麼死的,你這次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當然不會,我已經抓到了很多對方的把柄,交給警方就好了,你別擔心。”他向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但是這一次面對的人確實有些棘手,不過就算再棘手,他都要去做,他說這話,是打消她的擔心。
徐一一聽到他這樣說,心中的擔憂確實打消了很多,邁步走到他面前,擡眸看着他,“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你能幫我什麼?只要你聽話,別處莊園,讓我放心,就是最大的幫忙。”修長手指擡起她的一巴,薄脣勾着笑看着她。
“我有你說的那麼沒用嗎?”她撇開腦袋不滿控訴。
“關於這件事,你是不是聽牧南說的?”他低聲問道。
話語轉換的太快,徐一一懵了下,有些心虛道,“我聽傭人說的。”
“我說了你不會撒謊,你這個人撒謊,不敢正視別人的眼睛,而且也不會什麼都不問。”他輕鬆的揭穿。
扯了下脣,將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道,“他也是怕我誤會才告訴我的。”
“看來,你跟他相處的不錯。”高潤聽完她的話低聲說道,要知道牧南可不是這麼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啊?”
“啊什麼,我是怎麼跟你說過,離牧雲遠一點,你應該知道她對我的心思。”
“我就是不小心才碰到她,沒想到她會在。”
高潤看了她一眼,拿着酒向外而去,低聲道,“去洗澡。”
“你幹嘛去?”
“去找牧南談些事。”
等門關上,秀眉微擰,還是轉身拿了換洗衣服去了淋浴間。
……
高潤直接去了後花園,等看着他身影離開,一道曼妙的身影跟了上去。
花園裡,燈光昏黃,鵝卵石小道上,男人闊步而行,半響,腳步微頓,黑眸微冷“出來。”
牧雲從暗影裡走了出來,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她喊道,“啊潤。”
凜冽的黑眸落在她精緻的臉龐上,冷聲問道,“這麼晚不休息跟着我幹什麼?”
“我是想看看小惜的。”
黑眸微眸,轉身繼續前行,牧雲趕緊跟上,“我跟哥哥找了好久,纔將她的殘骸找到,本來想告訴你的,哥哥不同意,現在你來了,小惜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小惜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告訴她?”他淡漠的問。
牧雲一怔,有些無措的說,“啊潤,我只是覺得她不瞭解你,想告訴她而已,況且你們以後不是要結婚嗎?這些事我覺得她應該知道。”
“你會有這好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