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近下午兩點,晚上老爺子安排大家坐遊艇出海去玩。
葉寒不打麻將後,出了別墅,出了莊園。今天吵鬧了大半天,他需要好好透口氣,別墅周圍的風景不錯,陽光和煦的像是要過春節一樣。他站在一叢花簇前,還沒站多久。一個明媚悅耳的女孩兒聲音忽然傳來,帶着興奮。“三姐夫,原來你在這兒呀?”之所以是三姐夫,是因爲上面還有兩個姐夫。但是最耀眼的,還是這位三姐夫無疑。
葉寒微微一怔,回頭便看見一個十八來歲,穿着精緻的白色風衣,長髮飄飄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葉寒認識,叫做歐陽婧婧,是歐陽麗妃的堂妹。很開朗樂天卻又懂事的女孩兒。長的也端是俏麗。有錢人家的姑娘,總是有着良好的先天基因。
葉寒微微一笑,道:“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歐陽婧婧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來到葉寒身邊,道:“來找你呀。”
葉寒笑笑,道:“找我幹嘛?”
歐陽婧婧微微不滿的道:“三姐夫,小芸她們都對你不滿的很。你和我麗妃姐結婚後,還從來沒跟我們一起聚過。你說你是不是該罰呀?”
葉寒不由一樂,道:“原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啊,好,我認罰,你們說怎麼罰吧?”
歐陽婧婧道:“這還差不多,那快點來陪我們打麻將吧。”
葉寒不由苦起了臉,又是打麻將。這不是剛離虎口,又進狼窩了嗎?
“好!”葉寒還是咬牙答應。歐陽婧婧頓時不滿,道:“三姐夫,你這什麼表情啊?我們幾大美女陪你打麻將,是你天大的榮幸呀!”
葉寒啞然失笑,道:“好好好,我們快去吧。”
這桌麻將是在二樓的單獨臥室裡,裡面有歐陽家的三位美女,都是堂姐堂妹。有個最小的十六歲,很羞澀,開口就是粵語加英語,讓葉寒聽的很痛苦。叫做歐陽小童。另外一個叫歐陽芸,歐陽芸二十三歲,已經結婚。她的老公也在這裡,是屬於入贅的女婿,叫做何飛。
何飛是個看起來老實的男人,長的也很普通。家世更普通,歐陽芸這個美女能跟他結婚,是衝破了很多阻力,當然,也是老爺子幫忙才成的。不過從側面來說,歐陽芸能看上何飛,就已說明歐陽芸這女孩子挺淳樸的。
歐陽芸和何飛看見葉寒,都很中規中矩的喊三姐夫,帶着一絲敬畏。葉寒微微一笑,道:“你們好。”
歐陽小童喊聲三姐夫,則是羞的不得了。
最後一位美女則叫做於墨濃,是屬於歐陽家的媳婦。很端莊大氣,穿着黑色晚禮服,身上有股濃香,卻不刺鼻。她的老公是歐陽麗妃的表哥,歐陽景。
歐陽景則不在這屋子裡。
話說回來,這間屋子裡,也就何飛陪着老婆。有錢有勢的男人,斷然不會跟着老婆跑的。就算是葉寒,不也沒跟歐陽麗妃膩着嗎?
於墨濃看見葉寒,那就喊的不是三姐夫了,而是淡淡一笑,也不好意思喊三妹夫或則楚弟弟吧。
話不多說,葉寒被推上桌打起麻將。他的麻將打的很臭,幾盤下來,讓歐陽婧婧恨不得跺腳。
“要不何飛你來打吧?”葉寒無奈的衝何飛說。
何飛連忙擺手,靦腆的很。
“三姐夫,你別想故意放臭牌,我們就會放過你。”歐陽婧婧揚了揚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葉寒失笑,道:“好好好,我繼續打。”
“我聽說三妹夫……”於墨濃糾結一陣後,還是稱呼葉寒爲三妹夫。她道:“聽說三妹夫你的功夫很好呢?”
葉寒點頭。這下可沒有謙虛說還行,或則說會兩下子。因爲那謙虛的過於裝逼了。不過歐陽婧婧她們幾人便覺得葉寒也太實在了,都不謙虛下。
小丫頭們,美女們軟玉溫香。葉寒身在花叢中,卻並不感到很快樂。還要回答她們各種好奇獵奇的心理。就在這種氛圍下,忽然,於墨濃的老公歐陽景前來。歐陽景是個性
格囂張,目高於頂的紈絝子弟。
歐陽景平素看見何飛,那是懶得理會的。不過這時候歐陽景一進來,臉上就堆了笑容,顯得有些謙卑的對葉寒道:“三妹夫,你在這裡呀?”
葉寒回頭一笑,道:“景表哥。”
歐陽景這個態度對葉寒,那比跟對何飛的態度相比可就是天壤之別了。歐陽芸不由自主冷哼了一聲,顯得很是不滿。何飛則是一言不發,老實的很。
歐陽景又給葉寒敬菸,葉寒擺手道:“我不抽菸。”
“哦,那我也不抽了。”歐陽景收了煙,又道:“三妹夫,爺爺讓我來喊你過去呢。”
葉寒微微一怔,隨後便對歐陽婧婧三女歉意一笑,道:“抱歉!”
葉寒很快就隨歐陽景去見歐陽老爺子。歐陽婧婧也覺得打牌沒意思,說聲不打了,跟在了葉寒的後面。
老爺子本來是在大廳打麻將,這時候卻也沒打了。葉寒一到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一位與老爺子同齡老人正在跟老爺子說些什麼。
歐陽麗妃也牽了許桐的手站在一邊,一衆晚輩全都站着。隱隱以老爺子和那老人爲中心,馬首是瞻。
葉寒對許桐和歐陽麗妃微微一笑,隨後來到老爺子身邊,喊了聲爺爺。又對歐陽麗妃的父親喊了一聲爸。
老爺子便對葉寒介紹道:“葉寒,這位是我的老友,白敬軒老爺子。”
葉寒微微一怔,卻是對這老爺子沒有印象。不過還是一笑,尊敬的道:“白爺爺好。”
白敬軒對葉寒當然不敢擺姿態,站起來道:“小葉你果真是一表人才,人才一表啊!”
這時候,老爺子站了起來,也不拐彎抹角,道:“葉寒,事情是這個樣字的。白老哥有兩個孫子,都是習武之輩。他們之前對你舉行的武道大賽不太看的起,所以沒參加。現在聽說你……你不是得了武道大賽的冠軍嘛。便吵吵着要來挑戰你。白老哥攔不住,但是又怕他們闖出什麼大禍來。所以前來跟你說個情,希望你指點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也請你千萬留個情。”說完後,頓了頓,又對白敬軒道:“白老哥,我們家葉寒現在的地位,不是什麼後輩都會抽時間來指點的。下次這種事情……”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白敬軒連忙道。
老爺子雖然是看透世事的人,可是孫女婿這麼出彩,這番話還是多少有些炫耀的意味。
葉寒覺得有些無語,可是老爺子話已經說了出來。便也對白敬軒道:“好吧,讓他們準備好後就來找我吧,我隨時候着。”
“多謝,多謝!”白敬軒連忙說道。
這老人,卻也是對孫子一片拳拳愛護之心了。
事實上,他的兩個孫子自認實力超強,不把葉寒放在眼裡。但是白敬軒卻知道,葉寒能夠憑着一雙拳頭打下如今的江山,絕不是簡單之輩。
隨後,白敬軒便打了電話。不久之後,白敬軒對葉寒道:“他們三十分鐘就趕來。”
那邊歐陽婧婧聽說有好戲看,便也連忙去喊了於墨濃一羣人。
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歐陽家的賓客,家人,包括哪些大明星,都知道有好戲可以看。全部期待着。
三十分鐘一過,白敬軒的兩個孫子便準時來到。
衆人一開始都以爲是兩個小打小鬧的小屁孩兒來自取其辱。等看到這兩人後方纔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這兩人有這麼大的底氣敢來挑戰葉寒,原來真是其中高手。老爺子一眼看見這兩人,也是微微色變,挖槽,老白你在坑我孫女婿啊!
這兩人,其中一個斯文羞澀,大概十八歲。只是他肩上扛了一杆重達一百八十斤的大鐵槍。這鐵槍比古代的大將手中殺敵槍都還要雄渾了。
“小葉,這是我的小孫子,白文軒。”白敬軒指了指扛大槍的少年,介紹道。他這一聲小葉,一下子就將葉寒的氣勢壓了下去。但是於理上,卻也沒撒過錯可指責。因爲他白敬軒不是武林中
人啊!
恐怕在白敬軒心裡,未必就沒有兩面玲瓏的想法。既不希望孫子受傷,也希望孫子或許可以打敗葉寒,從此揚名立萬。
“這是白慶宏,我的大孫子。”白敬軒又介紹另一位。
白慶宏二十二歲,卻是空手一人,沒有任何武器。而且面色淡淡,不露任何鋒芒。
小孫子白文軒本來羞澀,但是在見到葉寒後,目光立刻變得凌厲無比。似乎天地之間除了葉寒之外,再無他物。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一變,扛在肩膀上的大槍槍尖劇烈顫抖,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音,似乎這杆大槍和他的主人一樣,碰到強大對手之後。也不甘寂寞地鳴叫起來。
“化勁修爲,練的是八極槍!”葉寒掃了一眼白文軒後,立刻看了出來。他心倒也難怪,這白文軒的大槍剛猛,修爲又是化勁,氣血之力不弱了。一杆大槍在手,自然有橫掃千軍的勇氣。
葉寒掃了兩人一眼後,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白文軒和白慶宏道:“好吧,我就坐在這裡,你們兩兄弟出手吧。只要你們將我逼得站起來,今天便算我輸。”
“什麼?”衆皆齊齊失色!
衆人不能不失色,本來他們看見白文軒這小子扛大槍的姿態,就看出他有種很強猛的氣息。大家還感覺出白敬軒這老傢伙在坑葉寒呢。
雖然衆人大多不懂功夫,但越是不懂,越是能感覺出白文軒身上的凌厲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在場的許多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而白文軒的哥哥白慶宏不動聲色,這種低調的人,也太符合傳說中的高手風範了。因爲很顯然,他既然敢來挑戰葉寒,就不可能是不會武功吧。
這樣一想,衆人都覺得今天葉寒可能要糟。沒想到葉寒卻主動提出坐在椅子上接兩人的招。
如此託大,如此狂妄,怎能不令人失色。
歐陽老爺子沒有說話,他愕然之後便覺得葉寒要是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這孩子做事,不會沒有分寸。
葉寒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在一張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了。這椅子是紅檀木椅,算不上很結實,白文軒只要用槍一挑一震,當即就碎了。
白敬軒老爺子眼中若有所思,但終還是帶了一絲興奮。
“你要坐着,空手接我的槍?”白文軒看着葉寒說道。
“是你們兄弟兩人。”葉寒糾正道,淡淡灑灑之間,一身白色燕尾服,這骨子大敵在前,侃侃而談的氣質,頓時讓歐陽婧婧一衆女性看的目眩神迷。而歐陽麗妃和許桐則已經免疫了。
白文軒與白慶宏眼中出現怒氣,白文軒怒道:“狂妄!我這杆鐵槍長兩米八,重八十公斤,比張飛的丈八蛇矛還重。一衝之力瞬間可達千斤,你居然敢說坐着接我的槍。”
葉寒並不回答白文軒的話,只是躺在椅子上,像是在曬太陽一般,舒服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白文軒看見了葉寒這個樣子,怒火更甚,太欺負人了。太不把咱們哥兩當盤菜了。
“哥,你毀他坐的椅子,我戳他。”白文軒凌厲的衝白慶宏說道。
“好!”白慶宏點頭。
全場圍觀的人都讓開了,給場中三位留下足夠的場地。葉寒始終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歐陽婧婧和於墨濃,歐陽芸三女看的瞠目結舌,你丫敢不敢再裝逼點?
白文軒拉開了三十米的距離,古來大將騎馬殺敵,得先衝鋒。他要把大槍的威力發揮出來,而氣血之力還不太夠,只能依靠衝鋒。
白文軒眼中精光陡然外放,一剎那,凌厲殺氣沖天。接着一聲吼,吼聲如雷。這一怒目,一厲吼,當真就如長阪坡單人匹馬喝破曹軍膽的猛張飛。
接着,他深吸一口氣,肚子明顯一鼓。
腳步衝刺,刷!地面寸寸龜裂,所過之處,勁風狂暴,吹的人眼睛生疼。轟隆之間,雙手把握住鑄鐵槍,刺出一條線,飛奔而來。
這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