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說明什麼,是不是潛意識裡我已把他當作人類看待,又或者是自己在以女人的姿態矯情,可事實上,情況並非我所猜測的那樣。
我的電腦一下黑屏了,毫無緣由的。
怎麼回事,中病毒了嗎?我又沒看快播,也沒調戲沫沫,爲何電腦一下癱瘓?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摸摸主機,敲敲鍵盤、按按鼠標……都不行,下意識的,我轉身望向一言不發的陳鋒,閃爍着眼睛問:“你搞的鬼?”
陳鋒似笑非笑的凝視着我,手指了一下客廳說:“等你吃完飯,電腦就好了。”
“誒,你很霸道也!”我很想大聲指責他,但我不敢,聲音小的如蚊子叫。
他沒回答我,樣子很無辜,沒辦法,我只能走向餐桌。
“對了,你不去吃嗎?”見他一動不動,我側過身子問他。
“我不吃這種東西……”他居然露出很嫌惡的表情。
“那你吃什麼的?”問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已經在翻天覆地的猜測了。
吃人?屍體?還是吸血?
我的乖乖,不知不覺頭皮開始發麻。
這頓飯,我吃的很是煎熬,一是沒有胃口,二是怕無處不在的陳鋒在我吃飯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管怎樣,我還是怕他的,儘管他很接近正常人,但他走路沒有聲音,活着不用呼吸,吃人不用付出代價……我惹不起他,也躲不掉他。
平時能吃兩碗飯的我,晚上只吃了半碗飯,而且還是強塞的,在這個家裡,我彷彿專心不了,總會想他在哪裡,做什麼,想什麼?
當天空變的黑暗,當樓下的老人聚在一塊乘涼,當外面草叢裡傳來小蟲的叫聲,我卻只能關在房門默數悲傷。
我在裡面,陳鋒在外面,我要睡覺,他或許不用睡覺,太多的不同,太多的不瞭解,讓我精疲力盡!
打電話給徐紋,問她明天要不要去公司上班?徐紋問我是怎麼想的,我就把打算和她說了一下,她說,行啊,要死一塊死,要生一起生,網吧那個地方太邪門,吃不了那碗飯,還是公司好。
她問我爲什麼沒接陳強的電話?我說沒聽到,還補上一句,他找我肯定屁事沒有。
徐紋聽了,沉默了會問:“你真的不喜歡他?若真是這樣,那我動手了。”
“儘管拿去吧,我喜歡矮、挫、窮,他那樣的我怕招架不住。”
“不後悔?”徐紋確認。
“後悔是女尼。”其實,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掛上電話,解開頭髮準備睡覺,空調上面飛進去一個小蟲子,被打的噼啪噼啪的響,我連忙拿起搖控器把空調關了。
這時,外面好像有什麼響聲,我一聽,不淡定了,心裡毛毛的,陳鋒相對我而言,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讓我灰飛煙滅。
我很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不在,或是以什麼狀態存在……我想,作爲這個房子的主人,作爲一個區別於他的人類,我有這個知情權,更有必須知道的客觀原因。
下牀走到門邊,我默數五個數輕輕打開房門將頭伸了出去,外面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