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我砍昏的青年男子看着我道:“當然要走人了!”
他的手掌依然按捏着後頸,看來被我那一掌砍得夠嗆!
那個拿磚拍人的青年男子衝我咆哮道:“你、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這是限制公民人身自由,這是犯法!我警告你,趕緊放我們走,否則我去告你們!哎喲!哎呦!”
他又抱着膝蓋慘叫起來,他操的是一口外地口音。
“報警是吧?抓我是吧?”我盯着他,冷笑一聲道,“要不要我把手機借給你用?喏!拿去!趕緊打110!”
我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可他卻沒要接的意思。
“看來你不是法盲啊?”我盯着他冷笑道,“還知道非法拘禁罪?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法律常識。要不要我給你講講什麼是故意殺人未遂罪吧?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的規定,是指故意的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爲,由於行爲人的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行爲。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 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聽清楚了麼?哥們!你們完全構成了殺人未遂罪!而且人證物證確鑿!也就是說,報警的話你們至少在牢裡要呆三年!”
“你們也是殺人未遂!哎喲!”那個斷了膝蓋的青年男子強詞奪理道。
倆人都操同一種口音,想必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我盯着他,笑了一下道:“別說踢斷你的膝蓋,就算打死你,也屬於正當防衛!對於搶劫強見行兇等惡性案件,沒有正當防衛過當一說!打死你是爲民除害!明白了嗎?哥們!”
倆人不再說話,都低着頭。
“把頭擡起來看着我的眼睛!”我突然衝他們斷喝一聲道,“把實情交待出來,我就放你們一馬!你們可以離開濱海城,從我眼前消失!如果頑抗到底,我不是嚇唬你的,半個小時之內你們就會被投進監獄!我說到做到!而且關於你們的定罪量刑一定不麻煩,因爲證據確鑿!”
那倆王八蛋互相對視一眼,吃不準主意。
“說不說?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我衝他們喝道,“在我手上這支菸抽完之前,你們還有機會!失去機會,你們想交代,都不可能了!這事情我遲早會查出來的!你以爲你背後的人會罩着你麼?你們長腦子了沒有?被人利用了還以爲是講義氣?你爹媽白把你們養這麼大了!”
“那、那你說話不算數怎麼辦?”其中一個看着我鼓起勇氣道。
我盯着他道:“第一,我顧陽說話絕對算話!第二,你現在沒權利跟我講條件!說不說?我最後問你們一次!”
我伸手彈了一下菸灰,手中的眼底很快就滅了。
在我伸手準備把菸蒂擰滅在菸灰缸裡時,那個被我砍暈的青年男子擡頭看着我叫起來。
“我說!我說!”
我喝道:“快說!誰派你們來的
?”
“是、是……”那男的眼巴巴地看着我道,“是肖、肖大少……”
果然如此!
這倆混蛋交待出是肖德龍出錢僱他們這麼幹的,每人一萬元,事成之後,再給一萬!目的是想把這事兒搞大,把濱城麗都的名聲搞壞,但他們並非是想要夕兒的命,只是想弄傷!
倆混蛋說他們就知道這麼多了!
好你個肖德龍!狗改不了吃屎!又來這套下作手法!我一進售樓大廳的大門就感覺這事兒蹊蹺!後來竟然還持刀傷人!誰見過哪個售樓大廳發生這種惡行事件?這不是打擊報復是什麼?
“弄傷?我相信你們,警察會相信你們麼?啊?”我盯着他們喝道。
“我們真地不想殺人,你想想,老闆,我們爲了兩萬塊錢去殺人,不是太腦殘了麼?別說兩萬,二十萬,我們也不會去殺人啊!划不來!我們也都是有父母的人!請老闆相信我們啊!”一個求饒道。
我盯着他道:“還知道這個道理哈!”
我緊盯着那倆混蛋,伸手接過夕兒遞過來的手機,打開錄音文件,重播了一遍。
進門之前我讓夕兒錄音,蒐集證據。
“聽見沒有?”我盯着他們道,“明天太陽升起之前,我希望你們從濱海城徹底消失!否則我把這個錄音交給你們肖大少,你們也沒好日子過!”
“那你不會報警抓我們了吧?”一個眼巴巴地看着我道。
“趕緊滾!”我怒視着他們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一個趕緊爬起來去攙扶另外一個,倆人的目光都警惕地瞄着我,生怕其中有詐!
幾個身着制服的保安監督着他們走出辦公室,消失在廊道盡頭。
夕兒氣得拍一下桌子,氣聲說:“沒想到這次肖德龍竟然這麼放肆!”
“夕兒,”我看着她道,“你誤解肖德龍了!他不是這一次這麼放肆,放肆卑鄙一貫是他的作風!”
夕兒手撫心口說:“幸好那幫媒體今天沒來摻和……”
“他們不是沒來,而是進不來,”我笑了一下,看着她道,“我在媒體趕到之前,就通知濱城麗都的保安科,讓他們無論如何不能放那幫媒體進來!這事至關重大,要死守,如果有媒體溜進來,我拿他們是問!”
“我說今天那幫媒體怎麼反應突然變得遲鈍了呢?”夕兒看着我說,臉上露出了微微笑容,“還是陽陽想得周到!”
“怎麼會?肖德龍既然要把事情鬧大,就肯定會通知媒體的!”我笑了笑道,“夕兒,你還記得在‘黃金海岸’開盤銷售那次的事情麼?這是經驗之談!”
“記得!”夕兒呡脣微笑地看着我說,“那次的事情之所以沒造成惡劣的影響,也是因爲把那幫媒體堵在了樓盤之外了!”
“主要是這幫媒體不可信!他們拿了肖德龍的好處,自然會按照他的輿論導向去寫報道了!”我憤憤不
平地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夕兒看着我說。
“怎麼辦?”我捏着鼻子,看着夕兒,又看看其他在場的人。
夕兒會意,讓其售樓部的幾個負責人先離開。
等辦公室裡就剩下我、夕兒和杜峰時,我看夕兒接着道,“我覺得應該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過去的經歷教會我一個道理,一味容忍並不是辦法,尤其是對付那些卑鄙成性的小人!不過,既然我們要跟肖德龍玩,就要比他玩得更高明點!他這些下三濫的招式太沒技術含量了!”
“我們怎麼做?”夕兒看着我問。
我看着她,捏着鼻子,沉吟片刻後道:“依我看,我覺得這樣比較好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把媒體找來。”
“媒體?”夕兒微蹙細眉看着我說,“不是巴不得把媒體堵截在事件之外麼?”
我笑了一下,伸手在她臂膀上輕輕一握道:“這是兩回事了,夕兒。區別在於,在事件發生時,我們應該把媒體堵在外面,事件過後,我們應該找媒體對公衆澄清此事!”
“那不是對濱城麗都的銷售會造成不良的輿論導向麼?”夕兒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點了一支,吸了一口,看着夕兒笑笑道:“No!事件發生之時,我們無法控制局面,但事件過後,我們完全可以掌控局勢。我們要實事求是地把事情經過告訴媒體朋友,讓他們如實報道!”
“陽陽,你這是……”夕兒看着我問,表情有些愕然。
我笑看着她接着道:“沒錯!是實事求是!我給你講個故事,很多年前美國前總統克林與萊溫斯基的性醜聞,大家都應該瞭解的當時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克林頓總統,他的應對並非挺身而出坦誠面對公衆,而是躲躲藏藏,他請了二十幾個律師,想讓他們幫他洗脫罪名。結果這龐大的律師隊伍實際上是給他幫了倒忙,最後法院給克林頓定了四條罪狀,但這四條罪狀沒有一條是跟事件本身有關的,比如指使他人最爲證,妨礙司法公正等。克林頓無疑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總統,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可在與萊溫斯基的緋聞事件中,他的做法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原則,那就是坦誠,如果在性醜聞開始,克林頓就能勇敢地站出來發表電視演說,坦誠面對事件本身,向公證承認錯誤,我想開明的美國人民和媒體都會原諒的。可他當時的做法是錯上加錯,他應該狡辯,更不應該找人做僞證!”
“所以,”夕兒看着我說,“你讓我們坦誠面對媒體?”
“是媒體朋友!”我糾正她道,“衆所周知,官方媒體是統治者的喉舌,其它小道媒體都是有錢人的喉舌。我說的是媒體朋友,不是媒體,我記得林家一直跟某些媒體維持着良好的關係。爲什麼我要在事件發生之後再找媒體朋友呢?就是因爲事件之後我們有了選擇性。這個很重要,你可以找跟林家有良好關係的那些媒體對此事進行報道,這樣就防止了媒體擅自渲染惡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