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萬歲!”夕兒笑說。
我道:“敏兒從老家給我帶了很多好吃的湖南小吃,你要來吃麼?”
“哼!你這個壞蛋!明明知道我現在走不掉,還故意饞我!”夕兒在手機那頭佯怒地說。
我笑笑道:“那要我給你留一點麼?”
“你說呢?你這個壞蛋!”夕兒說。
我笑道:“好吧!看我能不能給你剩下一些?”
“壞蛋!”夕兒哼聲說。
我笑笑道:“先不跟你說了。正吃飯呢。晚點我給你電話。”
“好。我等你電話。老公。”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掛了夕兒的電話,我和倆個小姑娘邊吃飯邊聊天。
我問邢敏她父親的身體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邢敏說她爸的病恢復得很好,腎移植術後也沒有出現嚴重的排斥反應,只是近五年之內需要堅持服用抗免疫排斥反應的藥物,這種藥物對肝臟損害很大的,而且價格非常昂貴。
聽到這裡,我擡頭看向邢敏。
邢敏趕緊對我笑笑說:“我哥的生意情況有所好轉,所以我爸移植術後的醫療費用我哥完全可以承擔,基本上都不用我關心了。呵呵。”
聽邢敏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我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現在醫療費用這麼高,人是得不起病呀!”
“是呀,哥,”邢敏看着我說,“現在大部分醫院都很黑,只想着創收,不顧病人死活呢。”
我搖搖頭嘆聲道:“人生真地有很多無奈的事情!”
“哥,我們不說這些了,”邢敏笑笑說,“大過年的,我們聊點開心的事情好麼?”
我呡脣看着她,笑笑道:“當然。敏兒,說說你們老家那邊過年都有些什麼習俗呢?”
“那可多了呢,哥。”邢敏看着我笑說。
我笑笑道:“那你想到哪說到哪就好。”
邢敏就笑看着我和顧彤說:“我們湘西人過年,是要煮夠三天年夜飯的,就是說,過年時,要煮出三天的年夜飯,表示豐衣足食,吃得有餘有剩。過年時,小孩不準吃雞爪子,吃了就成績不好,寫不好字,寫的字像雞爪子抓的。更不準吃豬尾巴和豬腳叉子,吃豬尾巴,會事事落後;吃豬腳叉子,長大問親時,人家肯打叉子,對象會被叉掉。大人小孩都不準泡湯吃,泡湯就會來年發大水,垮田勘,年成不好。”
邢敏還說到了“燒旺火”的春節習俗。
吃完年夜飯,家家都要燒旺火,而且要通宵不滅:以前,湘西的好男兒都遠征抗倭去了,老人和婦女就在家裡燒着旺火守夜。等待遠征的人回來。現在,燒旺火不是等親人回來,而是預示着來年要火一樣的紅火、火一樣的旺盛。
接下來的幾天,邢敏都住在我這裡。
其一,按照中國的傳統,不過元宵節,這年就還沒過完。邢敏在濱海沒有親朋好友,一個回到租住處,會很孤單的。她還可以跟顧彤作伴。
其二,大過年的,外面吃飯的地方少,邢敏得爲找地方吃飯
而發愁。而她住在我這裡,我們可以一起做飯,一起吃,又熱鬧,飯也吃得香些。
我叫邢敏在我這裡過了元宵節在搬回去住也不遲。
在元宵節的前一天,我跟那家叫做“天地”的小廣告公司簽訂了買賣合同,我已經把自己銀行卡里的十多萬打給那個老闆娘的賬戶裡了。
我向她承諾過完元宵節,再把剩下的十五塊全部打到她賬戶上!
事實上,這些天,我都在爲錢發愁,即使我把之前留在夕兒那裡的十萬塊全部拿出來(原本總共是三十萬,借了二十萬邢敏還肖德龍的債。坦白地說,面對那三十萬我有些心虛。儘管夕兒一再強調那三十萬就是我應得的報酬,是我幫她拿下伊力源那個超級訂單的應得報酬),也還差五萬。
即使我再從郝建裡借五萬,湊足十五萬,可我把“天地廣告”買下來後,我再也拿不出錢去做公司的運營經費了。
也就等於說,我光買了那家公司,但公司卻因爲沒有運營經費而無法正常運營。
沒運營經費,我連一個業務員都請不起,請不起業務員,公司就沒客戶,沒客戶就不能盈利。即使公司有業務,我一個人也是無法應付得了的。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空有一家公司的軀殼,沒有相關的人員配置,公司就無法正常運作。
運作不起來的公司,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郝建!你特麼就不能有點魄力?同我一起去前線打江山不好麼?
可從郝建那無動於衷的態度上看,我心想這傢伙看來是真地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冒風險了!
無論怎樣,過完元宵節,我必須得把剩下的十五萬打到那個老闆娘的賬戶上。夕兒那裡有十萬塊,再問郝建借五萬,這十五萬還是能湊齊的!也就是說,過了元宵節之後,我將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廣告公司了!
我向郝建提借錢的事兒,他滿口答應了。
我說如果方便的話,過了元宵節我就要。
他說行,過了元宵節我就把錢給你。
元宵節到了。
這是春節的最後一天,理應應該歡度一場。
事實上,在元宵節這天,有兩件事情令我感到非常驚訝,一件是因郝建而起,一件因曦兒而起。
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也是一元復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們對此加以慶祝,也是慶賀新春的延續。
這一天我房子最熱鬧,我、顧彤和邢敏就不用說,夕兒來了,郝建也來了,我還把琴姐邀請來了。
元宵節大家都放假一天,這些客人可以在我住處玩上一整天,晚上我們約好去是中心廣場看花燈展。
中午顧彤、邢敏、夕兒和琴姐齊下廚,我家廚房裡從來都沒這麼熱鬧過,這麼多一級廚師親自上陣,這頓午餐的豐盛程度自不必說了。
在女人在廚房裡嘰嘰喳喳忙碌的時候,我和郝建優哉遊哉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節目。
我剛想跟郝建提那五萬塊錢的事兒,郝建的手機就響了,他跑到客廳露臺上去接電
話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從露臺上重新回到客廳。
我丟了一支香菸給他,我自己也點上一支,倆人一邊抽菸,一邊喝茶。
我擱下茶杯,把目光投向郝建。
我笑笑道:“兄弟!那五萬塊錢的事兒。”
雖然是很好的兄弟,但一提借錢的事兒,我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郝建看着我道:“對不起!顧陽!恐怕那錢我不能借給你了。”
我愣了一下,感覺有點突然,因爲之前說好了的。
我穩了穩情緒,看着郝建,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哥們。我知道你也要幹自己的事情……沒關係,沒關係,我再想別的辦法……”
能沒有關係麼?現在這個社會,你可以毫無顧慮地向對方借錢的朋友太少了!再說即使別人願意相信你,你也不一定能借的到錢,因爲每個人似乎都很缺錢,哪怕是年薪幾十萬的人也還是缺錢用!
原因很簡單,收入不同的人,想做的事情也不同嘛!
也就是說,如果我從郝建那裡借不到那五萬塊,“天地”廣告公司就還不是我的。況且,我跟那個老闆娘承諾的最後期限就是這個元宵節!
現在該怎麼辦呢?
面對郝建,我一臉地輕鬆,胸中卻已翻江倒海!
郝建噴出一口煙霧,笑看着我道:“我也沒急用,就是不想借給你!”
“怕我的生意做不起來?怕我的公司倒閉,到時候還不上你的錢?”我看着郝建笑笑道。
“有這個擔憂,”郝建看着我賤笑一下道,“主要是我不想借錢給你。”
我看着他道:“爲什麼?”
我忍不住還是問了爲什麼。
郝建看着我笑了笑,又笑了笑。
“因爲我想加入你的公司!”郝建看着我賤笑道。
我愣了一下,旋即心中大喜。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坐在他邊上,拿住他的手,笑看着他道:“我擦!你這個賤人終於想通了!”
郝建賤笑道:“沒有我在你身邊,哥擔心你整日心神不寧!”
“我擦!你別愛上我!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看着笑道,“你的性取向什麼時候改變了?”
“滾!”郝建踢我一腳道,“你握着我的手幹嗎?肉麻不肉麻你?”
我鬆開他,“哈哈”一笑道:“情急之下,竟然出手了!”
“想非禮我,”郝建瞟我一眼道,“先去泰國做了手術再說。”
“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笑看着他怒道,將他按在沙發裡,好一頓捶。
郝建一邊護頭,一邊喊道:“停!停!警告你!別逼我出手!我的龍爪手已經練到九成了!”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一邊罵一邊把他的腦袋按在沙發裡,笑道,“你丫說你的‘擠奶手’練到第九成了,我還相信……說!你用無敵擠奶手糟蹋了多少無辜少女啦?”
郝建掙扎着叫喚道:“喂!喂喂!放手啊!你想喝奶茶的話,下次哥幫你擠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