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硬?好像腫起來似的,我突然想到了“腫痛”這個詞。
難道經期腫痛就是這樣的嗎?以前曦兒對我說過她經期會腫痛,可我並沒有像今天這樣去捫觸過,恰恰相反,我是儘量不讓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觸碰到她,因爲我知道那樣無疑會加重她的疼痛。
“疼麼?老婆。”我低頭看着夕兒問,手不敢輕易活動,怕觸痛了她。
原本就是女性身體最敏銳的部位之一,現在竟腫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舒服呢?
我不由地又一陣心疼。
我愕然地看着夕兒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夕兒搖搖頭說。
我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夕兒搖頭,看着我說:“我也是今天無意中捫觸到的……不知道它在那裡有多久了……”
“必須得叫陳醫生檢查一下才行!”我看着夕兒道。
夕兒勾下臉說:“好難爲情呢……”
“可我們要排除它到底是良性還是惡性?到底要不要緊?”我看着夕兒,嚴肅地道。
夕兒輕聲說:“應該沒事的吧……可能只是經期纔有,過了經期,也許就消失了……”
我皺眉看住她道:“不行!必須得讓醫生檢查一下才放心!你不好意思讓陳醫生檢查,咱們上醫院去檢查!好像那個什麼B超是可以檢查的,而且無損性檢查項目。”
見我語氣這麼堅定,夕兒呡呡脣,朝我一笑說:“那好吧。老公。我都聽你的。”
我把手從裡面拿了出來,低頭看着夕兒,再次將它攬入懷裡。
“老婆,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記得告訴老公好不好?”我溫柔地道。
夕兒點頭,笑着說:“嗯。好的。”
“這樣才乖嘛。”說着我低下頭,把臉龐貼近她的香腮,溫柔地磨蹭着。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來訊息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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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到桌前,拿起手機一看,顯示的是張綺雨的手機號碼。
我打開訊息,只見上面寫道:
“哥!我來‘玫瑰莊園’送花了,你在麼?去了幾次,都見到你……”
這傻丫頭!把我當“玫瑰莊園”裡的人了!我只偶爾來“玫瑰莊園”而已,我並非“玫瑰莊園”裡的一份子。
“到了麼?現在在哪呢?”我回複道。
“在大廳裡。能見見你麼?”張綺雨回覆道。
我回複道:“我這就下來!”
我鬆開夕兒,低頭看着她笑笑道:“那個上次被我的車撞倒的女孩來送花了,我下去看看。”
“你去吧。老公。”夕兒看着我“嗯”了一聲說。
我擡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秀氣的鼻子,笑笑道:“等老公回來。”
“嗯。我等你。”夕兒朝我呡脣一笑說。
我扶她躺下,拉過被子替她蓋好了,才轉身離去。
走出臥室,從乘電梯下到樓下。
遠遠地就看見了張綺雨,她穿得很簡單,也很質樸,不過她青春的容貌與健康的肌膚,使得她整體看
上去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就像初夏雨後的天空,蔚藍而清麗。
她今天穿白色襯衫,藍色百褶裙!她面前擱着許多花,諸如劍蘭,百合,鬱金香,月光花。她立花的中央,像個花仙子似的。
見我笑着走過來,張綺雨的笑臉完全綻放了,迎着我奔了過來。
我笑了笑說:“來了!小雨!”
上次去她家裡時,我們正式認了兄妹!張綺雨說她好想叫我一聲哥哥!可是因爲弱聽導致了失語,她非常遺憾不能將那“哥哥”二字親口喊出來!不過,那天她教了我“哥哥”二字的脣語,以後她就用脣語來喊我!
當我問她該叫她什麼纔好時,她在紙上寫了“小雨”倆個字!她喊我哥哥,我喊她小雨!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約定!
張綺雨笑臉嫣然地看着我,嘴脣輕輕張開閉合,她在叫我“哥哥”呢!不知道爲何,我對她總有一種憐愛的情懷,看她叫我哥哥那種可愛神氣,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辛苦了吧?小雨。”我笑道,伸手撫她的頭髮。
張綺雨仰臉看着我,用力點了點頭。
這是個愛笑的丫頭,雖然她不一定真正快樂,可是從她的臉蛋上根本看不到痛苦,只看到薔薇花般爛漫的笑臉。
梅朵也在,她正忙着整理那些鮮花,她大概發現了我和張綺雨之間的親密關係,便停下手裡的活兒,看着我,有些驚訝地說:“顧大哥,你們認識呀?”
我朝梅朵點點頭,笑道:“認識!她也是我認的妹妹!叫張綺雨。怎麼樣?她可愛吧?”
梅朵對我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這個說來話長啊!”我笑道,“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不過,朵兒,現在小雨負責給‘玫瑰莊園’送花了,以後你要多照着她喔!你要是敢欺負她,小心我揪你耳朵!”
“不會啦!顧大哥!”梅朵笑看着我說,“既然她是你妹妹,那就是我妹妹啦!我怎麼會欺負她呢?她真地蠻可愛的!雖然我發現她不會說話,但是她的眼睛特別大特別有神,好像會說話似的,她用手勢和眼神就能完全跟別人交流了!”
張綺雨似乎看明白了我和梅朵之間的對話,拉住我的手,舉了舉手中的白色骨瓷咖啡杯,示意梅朵熱情接待了她。
我剛想說句什麼,那條蘇格蘭牧羊犬忽然從廊道那頭跑了出來,大概見張綺雨不是玫瑰莊園的常客,衝她吠叫着徑直跑了過來,樣子兇巴巴的!
這畜生還欺生呢!
張綺雨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往我身後一躲,誰知手中的骨瓷咖啡杯從手中滑落,“咔嚓”一聲跌碎大廳精美的瓷磚地板上,碎裂了!
“別怕!小雨!”我將張綺雨護在身後,轟走了那蘇格蘭牧羊犬。
“死顧楊!你幹嗎欺負我的約瑟夫?”
一個不滿的聲音從廊道那邊突兀地傳了出來。
我擡眼一看,是曦兒。
曦兒快步走了過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着解釋道:“約瑟夫把客人嚇住了!我沒欺負它,只是讓它對客人禮貌一點!”
他孃的這話說的!讓一條畜生學會禮貌,別說是我,連訓犬員都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曦兒這才注意到我身後的張綺雨,面露驚訝之色。
我笑道:“這是小雨!你見過的!她在花店裡做事,所以我讓梅朵把這業務交給她了!我相信她會做好的!”
“顧陽!你這可是假公濟私的行爲喔!”曦兒蹙眉看着我,陰陽怪氣地說。
我訕笑着道:“小雨不容易,權當我們幫幫她吧!你一向不是樂善好施的麼?”
曦兒不再說什麼,又看了張綺雨兩眼,才喚過約瑟夫,扭頭看着梅朵說:“朵兒!看見謝管家沒有?”
梅朵說:“二小姐!我也不知道謝管家現在哪呢!”
“奇怪!跑到哪裡去了?”曦兒嘟囔了一句,帶着約瑟夫徑直向大廳門口走切。
“小姐可以給打電話給謝管家呀!”梅朵建議說。
“就你聰明!問題是他手機也接不通呢!”曦兒撇撇小嘴說,“我去車庫那邊找找看。”
我看着林欣兒的背影,心裡嘟囔了一句道:“美女爲什麼都喜歡養狗呢?真是人狗情未了啊!”
身後傳來張綺雨的動靜。
我回身看去,她正蹲在那團碎玻璃前面,緊緊捏住一根手指,手指上有殷紅的鮮血滲出來。
她大概是想收拾地上的碎玻璃,不小心劃破了手指。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扶起張綺雨,嗔了她一句,又扭頭從梅朵喊了一聲,“朵兒!麻煩你去取一下藥箱!”
說着我扶着小雨向客廳方向走去。
扶着小雨進了客廳,讓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我伸手扯過一把紙巾,讓她鬆開手,在她面前蹲下,小心擦拭着她傷口周圍的鮮血,等待梅朵送藥箱過來。
“疼麼?”我仰臉看張綺雨。
她微笑着搖頭,不僅沒有痛苦表情,臉上還洋溢着被人寵着的幸福神色。
我逗她說:“來!哥給你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說着我拿着她的手,對着那傷口輕輕吹了一下。擡臉看着她問:“好些了麼?”
張綺雨紅着臉,用力點點頭。
“看來比麻藥還管用!我再吹給你兩下吧!”我笑了笑道。
說着低頭對着她的手指又輕輕吹着氣兒。
吹着吹着,張綺雨不自然起來,想將手抽回去。
“怎麼?哥給你吹,你怕什麼羞呢?哈哈。”我大笑道。
擡臉看她,發現她一臉地難爲情,目光看着門口。
我扭頭一看,發現梅朵靜靜地立在那裡。
我忙直起身,訕訕笑道:“呵呵!我幫薇兒擦乾了血跡!”
梅朵這纔對我笑笑說:“那你再幫小雨處理下傷口吧!我把那些花先擺放好,不然謝管家回來看見了又該教訓我了!”
“行!你去忙吧!謝謝你!朵兒!”我接過梅朵手中的白色藥箱,訕笑着看着她道。
給小雨處理好手指上的傷,送她下樓來到大廳裡。梅朵剛將那些鮮花全部收拾利索,擺在別墅各個房間的相應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