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嘿嘿嘿的笑了笑,急忙小碎步跑到樑先生身邊挽住他,剛進門就看見一個華髮男人一身正裝,正悠閒的泡着茶,一身正氣,但眉目間卻又是閃出幾分精光。旁邊依靠這一位夫人,年紀大約三四十左右,姿態雍容,妝容精緻。

“爸,媽,我們回來了。”

樑先生上前喊道,我也急急忙忙彎了一下腰向叔叔阿姨們問好。

只見叔叔阿姨忙笑着招呼我們,阿姨更是親切的拉着我的手走向沙發處坐下,我尋思着這跟我的劇本也不一樣啊。

我看向樑先生,可這個該死的狗男人卻是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度,在旁邊吃瓜。既然樑先生都是這種態度了,那我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吧。

“一一,你會什麼才藝啊?”阿姨一邊撫摸着我的手,一邊彎頭對我低聲問道。

“阿姨,這你可問對人了,我可會唱歌了。”這不問到我強項了嗎,這必須得展示一下啊。

“啊,真的嗎,阿姨唱歌五音不全,可最羨慕那些唱歌好聽的人了。”阿姨一臉不知道社會險惡的樣子。“等下次有機會你給阿姨展示一下”

“阿姨,別等下次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是現在,聽我給你安排。”

“我用悽美的字型,描繪後悔莫及的那愛情。——周杰倫《夜曲》 爲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飄洋過海的來看你。——李宗盛《漂洋過海來看你》 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乾淨,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他不愛我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他不愛我》 別對白太俗套,轉角有個更加好。——鄧紫棋《失真》也許我的陪伴變成了阻礙,風帶我看繁花在雨裡盛開。——薛之謙《塵》 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李宗盛《當愛已成往事》 我剩下一張,沒後悔的模樣。——薛之謙《你還要我怎樣》 我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不要一張雙人牀中間隔着一片海。——李聖傑《手放開》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劉若英《後來》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周杰倫《彩虹》 ”

一會情深深,深情似海,一會痛苦萬分,猶如奧斯卡影后,我正盡情唱着這首任意串燒的歌,突然一陣狂笑打斷了我的表演,我瞪着樑先生,只見樑先生不顧形象,大張着嘴,笑出來鵝叫聲,我的怒瞪根本沒有作用,突然我想起來什麼 我看向阿姨,只見阿姨一臉便秘樣,看向我看向她,她忙扯出一絲在我看來十分僵硬的微笑,笑着說,挺好的,挺好的。

害,阿姨果然道行高。

要知道,我的歌聲不是一般的跑調,我曾經還因爲唱歌鬧出了一系列笑話,這個在後面的故事裡。

只見阿姨揮了揮手,示意樑先生跟她去廚房,過了一會,阿姨出來了,但是樑先生卻被留在了廚房。

“阿姨,你還要聽我唱歌嗎?我還會搖花手。”

阿姨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緊閉了一下雙眼,沉重的睜開眼,看着我,許久,這是要跟我比毅力嗎?於是我也好不認輸的與阿姨對視,這下子我看的更清楚了,果然阿姨嘴角抽搐的厲害,阿姨不會是有什麼病吧?這有什麼遺傳性嗎?看來還得讓樑先生做個全身健康檢查才行,我暗暗下定決心。

阿姨嘆了口氣說道,“一一,你跟我上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要發財了!來了,來了,支票最遲必到。”

我屁顛屁顛,哦不,是沉重的跟隨着阿姨走進了二樓書房。

只見阿姨沉重的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拿出來一個種質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形狀光素通透的玉鐲,古典婉約之餘也透露着時尚的氣息,阿姨撫摸了一下,緩緩將玉鐲戴上了我的手上。

阿姨認真的說着:“這是樑家媳婦的代表,這個手鐲是阿行奶奶傳給我的,在我手裡也是二十多年了,現在該換主人了。”

直到走出樑家,我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爲什麼會這麼輕鬆?不是說要講求門當戶對嗎,說好的豪門惡婆婆劇本呢?

“都說了讓你放心了。”只見樑先生一臉淡定的說道。

我只是笑笑,掩藏功與名。

三年前也就是我們談戀愛的第二年,樑先生跟父母說,自己是個同性戀,堅決不喜歡女人,任憑叔叔阿姨哭鬧都不管用,兩年前,樑先生跟父母說自己只喜歡我這個女生,其餘女生他都噁心,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只能是樑家媳婦。

原本阿姨打算瞞着我的,但是她說她的教養不允許欺騙,所以她將決定權交到我手裡。

當然我知道,這只是樑先生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而這也是我們秘密。

第三章

我想和你從放蕩不羈的青春,伴你到安安穩穩的枕邊人。

今天樑先生好像有點受刺激了,一直給我說情話。要知道在之前的日子裡,即使情到深處,樑先生也只是低啞的喊着我的名字,一聲又聲的一一撩動着我的心,但是今天的樑先生好像嘴特別甜,甜的好像讓我吃了十多斤白糖一樣,齁的慌,但是這話我可不會跟樑先生說,畢竟我可是看透不說透,要時時刻刻維護樑先生男人的尊嚴。

“寶貝,今天下雨了,我好冷,因爲你不在我身邊。”

“寶貝,我今天輸液了,輸的是想你的夜。”

“我想吃兩顆西柚。”

看見vx一直被刷屏的話語,我被樑先生油到了,說實話,樑先生以前不是這樣的。

記得大學時候,是我時時刻刻跟在樑先生後面,一天一個小情話,什麼今天下的雨好大,哥哥那裡大麼,哎呀,往事不堪回首,而每次我說s話的時候,樑先生就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任憑我發揮,而一向厚臉皮的我原本說着s話都不會臉紅,可在樑先生的目視下,我卻感覺臉漸漸發燙,而那時候的樑先生仍然是一副極其淡定的樣子,據說,樑先生當時把我當成了正在宣講的白菜,沒笑出來就是給我最大的尊重,我就知道,這個死毒舌死悶騷!

話不多說,就是說在我面前,樑先生一直是沉默寡言但是語出驚人的角色,我們稱之爲死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