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作爲鋒銳傭兵團的老大,那反應速度能是一般人可比?
雖然雪依寒的動作很快,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只不過,隨着他將手中的文件向着背後放去,雪依寒卻在撲空的同時,把身子狠撞到了他的身上。當兩人的身軀撞擊到一起時,酥軟的感覺立刻就傳入到他的頭腦當中。
“嗯啊!你討厭。”
顯然方纔那下撞擊把雪依寒弄得很痛。她在說話的同時,身子也飛快得向後靠去。如果她不是真得被周凡撞痛了的話,那應該就是趴伏在他的身上再說些親暱的話纔對。
周凡看到雪依寒挺起身來,嘴裡則不由得咽起了口水。
當他的目光向着雪依寒的身前看時,當時就發現那裡非但沒有變小,反而還變得更加豐滿了。這就說明,雪依寒是貨真價實的有貨,可不是靠注水將那裡撐大的。
雪依寒看到周凡脖子直梗的模樣,卻覺得方纔被擠到的地方變得更加熱辣了。可在周凡的面前,她又不好去處理,因此便搖晃起膀子來道:“討厭啦!你都撞死人了,難道你就不會道個歉,表示下嗎?”
周凡覺得雪依寒的話沒錯兒!
不管剛纔是雪依寒主動的、還是他誤傷的,總之人家是吃了虧。作爲男人,他道個歉、服個軟,倒也沒什麼。可人總有腦袋短路的時候,他望着雪依寒恨恨的模樣,莫名得來了一句:“那我幫你揉揉啊?”
“我、我討厭你!”雪依寒喘息着把這話說了出來,臉頰上面就顯露出了緋紅的顏色。
此刻,別看她是一副變顏變色的模樣,可心裡卻多少有點兒後悔。雖然她方纔沒直接說出拒絕的話來,可那句討厭卻滿是拒絕的意思。如果她當真應承周凡的話呢?難道他真會過來揉嗎?
雪依寒的心裡這麼想着,面色自然就變得愈加紅潤了。
周凡聽了雪依寒的話後,便把手向着腦袋上面放去。只不過,他的嘴裡卻沒忘了低聲嘟囔道:“奶都吃過了,揉揉怕什麼?”
“你想死啦?”雪依寒雖然還在嗔怪,可口氣卻比方纔緩和了許多。若是周凡再繼續說類似的話,那她恐怕就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可週凡在雪依寒看來卻再次掉鏈子了。
他聽了雪依寒的話後,把雙手一舉就將身形轉動了過去。旋即,他就用淡定的口氣道:“美女,你現在想幹嘛就幹嘛吧!反正,我也看不到了。”
“哼!”雪依寒衝着周凡的背影輕哼了一聲,卻當真把手向着自己的痛處放去。她相信周凡的人品,知道他一定不會轉過頭來的。再者說,周凡若是願意跟她在一起的話,他倆之間的關係早就成了。要是那樣的話,摸*揉纔到哪兒呢?
周凡聽到雪依寒的哼聲,並沒有做出迴應。
若是站在雪依寒的角度去看,他彷彿真得有了懺悔的意思。可實際上,他卻豎起了耳朵,在認真留意背後的動靜。他知道按着雪依寒的脾氣,今天要是不把他手裡的那份合同要回去,那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事情還真跟周凡想得一樣。
不用多時,他就聽到背後傳來輕微的聲響。這說明,雪依寒當真邁動腳步向着他的背後靠來。
有了這樣的發現後,他索性開口道:“雪總,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嗎?難道你忘記剛纔是怎麼撞到我身上的了嗎?”
“你貓耳朵啊?這麼靈敏!”雪依寒氣鼓鼓地回答,並把目光向着周凡的手上瞟去。別看她距離周凡只有一步之遙,可她卻相信自己一定搶不到那份合同。無奈之下,她索性挪動腳步回到老闆椅旁,又一下子就坐了回去。
周凡聽出雪依寒沒了脾氣,方纔把身子轉動了回去。
當他看到雪依寒坐在那裡獨自生悶氣時,便把手中的合同向着她的面前一丟,又柔聲說道:“依寒,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那這合同就是你的了。”
“哼!說,什麼事?還有,你怎麼知道叫我依寒了?”
“當然!當我需要求你的時候,我就叫你依寒;當我……”不等周凡把解釋的話說完,雪依寒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那好,咱們還是說今天晚上的事。”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然要能伸能屈了,難道還能跟小女子過不去?
周凡吞嚥了口唾沫,繼續道:“蘇婷想請我倆吃飯,我已經幫你把這事兒答應下來了。你說,你去還是不去呢?”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嘛?你都答應下來了,還問我去不去?”雪依寒努着嘴巴頗有些無奈地回答。
“我當然要跟你商量了!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不得安排別人來保護你啊?你要是去的話,就化妝我女朋友,怎麼樣?”周凡當時是這麼盤算的,他既不想跟雪依寒在一起,也不想跟蘇婷走得太近。可他一時之間又擺脫不了雪依寒,所以就不如請她幫忙了。
雪依寒一聽女朋友這三字,心裡便犯起了花癡。
女人都有動心的時候。跟男人不同的是,她們在這種時候智商往往就會被歸零。因此,世上纔會有那麼多的女人被男人欺騙。
周凡看到雪依寒的臉上露出了嬌媚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默許了他的提議,可他卻故意道:“好!你不同意,是吧?那我就自己去了。”
“你滾!誰說我不同意了?不過,你想我當你女朋友可以,以後都是你開車接送我上下班才成。”雪依寒抓着周凡忙不迭地叫嚷。
周凡卻轉回身去戲謔道:“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不管周凡吃虧與否,當晚車子還是到了他的手上,而雪依寒卻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隨着車子發動起來,雪依寒臉上立刻就飄出了淡淡的紅雲,或是她當真覺得他倆是男女朋友了吧?
周凡的車開上公路不久,表情就變得陰沉了下來。他在緊盯後視鏡的同時,還低聲提醒:“依寒,把安全帶繫緊點兒!我們有尾巴了。”
“尾巴?”雪依寒聽了這話,就想轉頭,卻被周凡給喝叱住了:“不要往後看!是那對雙胞胎,他們的車子就在我們的後面。”
“那我們怎麼辦?”雪依寒很緊張地詢問。
“別緊張!我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們。”周凡在安撫雪依寒的同時,目光則向着前方的道路瞥去。別看他回到陳山市的時間沒有雪依寒長,可這裡的環境卻已經被他摸透了。他知道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立交橋,而那裡的橋面正在施工,應該是甩掉雙胞胎的好地方。
“那你當心些!阿凡,我害怕。”
雪依寒當然會害怕了!她昨天才剛剛被人綁架過,若是今天再遇到類似事情的話,心裡要不感到忐忑,那她可就不是女人了。
“放心吧!不是有我在嗎?”周凡在說話的同時,腳上一踩油門,車子就吱得一聲向前直躥了出去。
雙胞胎此刻的確駕車跟在他們的後面。
他倆看到周凡的車子加速,當然也不會怠慢。只見,他們的車子從隨行的車流裡面躥了出來,而後便向着周凡逃躥的方向猛追。
“他們果然追上來了。”
周凡通過後視鏡看到車後的情景,非但沒有感到緊張,臉上反而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實際上,他越是到了危險的時刻,越是會表現得淡定。這可是他多年來通過礪練養成的習慣,而不是天生具有的本領。
雪依寒的心裡雖然緊張,卻沒再吭聲。
她的身軀急劇地起伏着、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此刻,她的頭腦裡又出現了昨天的畫面。甚至說,她感到趙青山已經出現在面前,而且眼看着就要向着她的身上撲來。
“依寒,坐好了!前面就是立交橋了。”
周凡看到立交橋的橋體出現,並沒有忘記低聲地提醒。隨着話音,他把方向盤猛得一扭,就讓車子變道向着正在施工的橋面衝去。
後面的雙胞胎看到周凡的車子變道,也連忙扭動着方向盤,把車子改換到相應的車道上。只不過,他們的車子再向前行駛時,速度卻比先前變慢了不少。顯然他們對橋上的環境不熟,在擔心周凡給他們設下陷阱。
周凡留意到後面的車子減速,便把油門更加用力得向下踩去。
這樣,他的車輪便與地面摩擦着發出咯咯的聲響,並把那些軋到的石子捲起又向着車後打去。
雙胞胎的車子跟在他們的車後,少不了要被這些石子打中。
很不巧的是,其中一塊兒石子不偏不倚地正好擊中到擋風玻璃上。旋即,咔嚓的聲響就傳了出來。隨後,他們的車子就扭曲着向橋邊靠去。
“耶!阿凡,他們停車了。”
雪依寒發現雙胞胎的車子被逼停,臉上當時就換成了興奮的表情。要不是這會兒車子顛簸得厲害,她真想把嘴向着周凡的臉頰上面靠去,再給他用力地親吻上一口。
周凡聽到雪依寒的叫喊,臉上卻是沉穩的表情。
此刻,他已經開始擔心蘇婷的安危。畢竟他們迴雪家的路與赴宴的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