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天在前面和歐陽志遠說話,趙劍的槍頂在了歐陽志遠的後背,幾乎的同時,所有警察的槍口,都對準了歐陽志遠的要害部位。
歐陽志遠內心一驚,他感覺到,這次搜查好像是針對自己而設置好的陷阱。自己的身手再好,可是快不過那麼多人的子彈,如果自己亂動,這些人肯定會開槍的。
冷靜,越是緊急的時刻,越是要冷靜。
歐陽志遠迫使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我沒有做過任何犯法的事情。”
歐陽志遠疑惑地看着吳友天。
“嘿嘿,你犯沒犯法,要搜了才知道。”
吳友天獰笑着用槍頂住歐陽志遠的頭。
兩個警察快速地撲了過來,咔嚓一聲,用手銬銬住了歐陽志遠的雙手。
歐陽志遠冷冷的看着吳友天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是公務人員,你們領導是誰?”
趙劍惡狠狠的道:“你以爲自己是誰?想見我們領導,我們領導就會見你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走。”
趙劍猛一推歐陽志遠,把歐陽志遠推進車裡。
遠處的焦興贊,興奮的如同三月裡的野狗,獰笑着道:“歐陽志遠,你也有今天,老子要剝了你的皮,你打斷了我兒子的胳膊,我要打斷你的四肢,不,五肢,嘿嘿。”
一路上車子沒有鳴警笛,還專門派了兩個人在歐陽志遠一左一右坐着,快速地開向一個秘密地點。
車子把歐陽志遠押到一座單獨的偏僻小院子,院子裡有一座兩層小樓。
歐陽志遠被這兩個人,用槍頂着,押到一間帶着鐵門的房子裡。
這間房子,所有的窗戶都用鋼筋封死,房子中間有一堆破布,地板上、牆壁上,還有斑斑血跡,看樣子,是一個經常關押人的秘密地點。
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呢?
吳友天和趙劍看着歐陽志遠被押進這間房子裡,兩人獰笑着走了進來,指揮旁邊的兩個人道:“搜他的身。”
兩個人伸手就要去搜歐陽志遠的身。
歐陽志遠猛地向後一閃,冷冷的看着吳友天道:“你們是哪裡的人?你們有拘留證嗎?我是傅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志遠,如果你們沒有拘留證,你們就屬於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的?”
“哈哈,犯法?你腦子進水了吧?”
吳友天哈哈獰笑着。
趙劍嘿嘿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老子就是知道你是傅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志遠,才下手逮你的。哼!”
歐陽志遠一聽這傢伙的話,果然,這些人顯然是認識自己的,而且是針對自己的。肯定有人知道自己要來龍海,這些人故意設卡查車,是在等待自己的。
這些人是得到了誰的指使?他們抓自己有什麼目的?
自己一定要找出幕後之人。
現在,這些警察要搜自己的身,會不會就是衝着自己懷裡的那把槍?特戰身份證藏在貼身的內衣口袋裡,老將軍吩咐過自己,特戰隊的身份,不能暴露。
老將軍讓自己呆在傅山,就是準備隨時支援駐守天台縣的第五特戰隊隊長蕭風雲。
這是一部暗棋,老將軍吩咐過,如果誰威脅自己的身份和生命,都可以採取非常的手段。
歐陽志遠不知道背後是誰在暗害自己,他要引出後面的那個人。
“快搜他的身。”
吳友天咆哮着道。
兩個人夾持住歐陽志遠,趙劍快速的撲過來,兩手熟練的在歐陽志遠的身上搜索着。不一會,歐陽志遠的那些瓶瓶罐罐、銀行卡和一個手掌大小的金屬手術盒子,連同那個能發射化屍水的東西,就被搜索出來,當趙劍在歐陽志遠的腋下,摸到那把手槍的時候,趙劍一臉狂喜。
哈哈,這傢伙果然有槍。只要找到這把槍,歐陽志遠就完蛋了。私藏槍支,可是大罪。趙劍一把掏出那把製作精良的手槍。
當他看到這把手槍的時候,他的眼裡露出疑惑的神情。工作這麼多年,他什麼型號的槍都見過,但這種製作精良的槍,自己還真沒見過。
男人都喜歡槍,尤其是這個職業,對好的手槍,更是極其的喜歡。
“嘿嘿,歐陽志遠,你還說你沒有犯法,這把槍是怎麼回事?說!這把槍你是怎麼得到的?”
趙劍一邊說話,一邊把玩着手槍。
歐陽志遠冷冷的道:“我勸你最好別問,否則對你沒有好處,你把你們的領導叫過來,我當面和他談。”
“嘿嘿,歐陽志遠,我就是他們的領導。”
焦興贊冷笑着從外面走進來。
歐陽志遠一看外面走進來的這人,他認識,正是被自己打斷胳膊的焦志增的父親焦興贊。
歐陽志遠明白了,自己暴打過焦興讚的兒子焦志增,這個傢伙會不會是來報私仇的?今天故意在路上設計抓捕自己。
“焦副局長,我以爲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向我歐陽志遠下手,嘿嘿,原來是你。”
歐陽志遠冷笑着道。
“哈哈,歐陽志遠,我焦興贊就是要抓你,你又能怎麼樣?何況你私藏槍支,罪行可不小呀!這次看你怎麼解釋。”
焦興贊獰笑着道。
“焦興贊,我說一句,你這是想公報私仇,沒有冤枉你吧!而且,你抓我,沒有任何手續。你這也是知法犯法吧?”
歐陽志遠冷笑道。
“你私藏槍支,罪大惡極,還朝我要什麼手續!在你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焦興贊得意忘形的笑道。
“什麼?你要殺我?”
歐陽志遠心裡一沉。
“嘿嘿,不是我要殺你,是你私藏槍支,開槍襲警拒捕,我們不得已還擊,只好把你擊斃了,哈哈哈……。”
焦興贊哈哈狂笑着,看着歐陽志遠,如同看着一隻待宰的羔羊。
歐陽志遠臉色突變,焦興贊真是陰毒呀,這個傢伙,竟然要置自己於死地。
“焦興贊,我和你沒有要死要活的仇恨吧?我想知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歐陽志遠看着焦興讚道。
焦興贊警覺的看着歐陽志遠,冷笑道:“沒有人要暗害你,你私藏槍支,開槍拒捕,這就是死罪了!嘿嘿,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有個人想看看你,哈哈,你看看那是誰?”
歐陽志遠全神戒備的看着門口。
一個戴着眼罩、臉色極其陰冷的男人,獰笑着走了進來。
“崔德成!”
歐陽志遠嚇了一跳,這人赫然就是被自己在白水山射瞎一隻眼的崔德成。崔德成竟然和焦興贊有勾結,這怎麼可能?如此看來,他倆關係不一般呀。
怪不得,自己一出傅山縣,焦興贊就得到消息,派人在路上攔截自己。
“崔德成,你好!”
歐陽志遠微笑着看着崔德成。
“嘿……嘿,我很好,歐——陽——志——遠。”
崔德成一字一句的喊着歐陽志遠四個字,每喊一個字,他的嘴角就抽動一下,他恨死了歐陽志遠,恨得咬牙切齒,他那隻獨眼,透出陰森森的冷酷寒芒和越來越濃烈的殺機。
崔德成恨不得一口咬死歐陽志遠,是歐陽志遠把自己從的位置掀翻,又是歐陽志遠射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睛,讓自己生不如死,是歐陽志遠讓自己失去了一切。
歐陽志遠,你今天必須死!
“崔德成,沒想到你出現在這裡,別來無恙啊。”
“歐陽志遠,嘿嘿,我很好,但你卻就要死了。”
崔德成惡狠狠地瞪着歐陽志遠,手裡多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志遠的太陽穴。
“好吧,我今天認栽了。但是,崔德成,你也不想我死後的冤魂纏住你不放吧?我想不明白,在傅山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矛盾,你爲什麼派狙擊手在路上伏擊我呢?”
歐陽志遠估計表現得很沮喪。
崔德成嘿嘿笑道:“我是受人所託,至於受誰所託,我不會告訴給你的,你死後,問閻王吧。
崔德成說完,對着歐陽志遠就扣動了扳機。
但歐陽志遠兩眼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眼睛,當崔德成眼裡兇光一閃,歐陽志遠就動了,他的雙手神奇的一縮,竟然瞬間從手銬裡脫出來,身形如同一道電芒,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把抓住了正把玩着歐陽志遠手槍的趙劍。
“呯!”
崔德成手裡的槍響了,子彈正打在了趙劍胸口上。
趙劍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歐陽志遠抓住,而且會死在崔德成的槍下。趙劍身子劇烈的顫抖着,張嘴噴出一道血箭,正噴在崔德成的臉上。
歐陽志遠一伸手,
奪下自己的手槍,對着崔德成就是一槍。
“呯!”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簡直就是電光石火。
崔德成和焦興贊根本沒有想到,歐陽志遠的雙手能從手銬裡脫出來,更沒有想到,自己一槍會打死趙劍。
崔德成剛想再開第二槍,但卻被趙劍臨死前,噴了一臉的污血。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歐陽志遠的槍響了。
崔德成一聲大叫,猛地躲閃。
“噗!”
歐陽志遠的子彈,打進了崔德成的肩膀,污血狂噴。
崔德成一聲哀嚎,滾了出去。
就在歐陽志遠向崔德成開槍的時候,焦興贊和吳友天對歐陽志遠發動了猛烈的射擊。
“噗噗噗!”
所有的子彈,都被趙劍的身體擋住,剎那間,污血四濺,還沒有死定的趙劍被打成了篩子。
歐陽志遠一槍打在崔德成的肩膀上,同時,手腕一抖,一到寒芒打進了吳友天的眉心。
吳友天一頭栽倒在地,眉心上插着一根銀針,全身劇烈地抽動着。
焦興贊一看歐陽志遠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放到了趙劍、崔德成和吳友天,他害怕了,猛一轉身,對着歐陽志遠連開幾槍,身形衝到了門外。
歐陽志遠一看焦興贊想跑,不由得一聲冷笑,猛地推開趙劍的屍體,追了出去。但當歐陽志遠的身形剛一出現在門口時,遠處有一點光芒一閃,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在歐陽志遠心裡升起。
不好,有阻擊手。那個光芒的閃爍點,就是阻擊步槍的瞄準鏡。
歐陽志遠一個倒栽蔥。
“呯!
一聲極其沉悶的槍聲響起,一顆阻擊子彈,貼着歐陽志遠的頭皮,打在了後面的牆上,噗的一爆響,牆上出現了一個杯口粗細的彈坑。
我靠,遠處還有阻擊手!
但歐陽志遠不想讓焦興贊跑掉。歐陽志遠一個翻滾,猛一蹬牆,身形貼着地皮,射了出去。
這時候,焦興贊已經拉開了路邊車子的車門,就要正向車裡鑽。只要焦興贊鑽進車裡,歐陽志遠再想抓他,就不可能了。
歐陽志遠擡手就是一槍。
“呯!”
子彈瞬間打進了焦興讚的腿裡。
“啊!”
焦興讚一聲慘叫,但仍舊竄進了車裡,立刻發動車子,向外衝去。
歐陽志遠不敢站起來,對着那輛警車的輪胎連開幾槍。
“噗!”
一個後輪胎被歐陽志遠打爆,飛了出去,那輛車一歪,改變了方向,一頭撞在了大門垛子上。
“呯!”
又是一悶響,遠處有飛來一顆阻擊子彈。這顆子彈並沒有打向歐陽志遠,而是打在了車子的油箱上。
“轟!”
一聲爆響,那輛車發生了猛烈的爆炸,整輛車化作烈焰,飛上了天空。
殺人滅口!
歐陽志遠翻滾着倒回來,去找被自己打傷的崔德成,但崔德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讓崔德成跑了。歐陽志遠極其的惱怒。
這時候,幾輛特製的轎車,無聲無息的開了過來,十幾位身穿迷彩服的戰士,如同獵豹一般敏捷地包抄過來。
這些人的動作,乾淨利索,配合極好,一看就是經過千錘百煉訓練出來的精英。
歐陽志遠一看這幾個人的服裝,頓時放下心來。
龍海特戰隊的援兵到了。
當歐陽志遠被夾持上車的時候,歐陽志遠就發出了求救信號。
這種求救信號,是特戰部隊內部特有的裝置。歐陽志遠怕這些人,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只好向特戰部隊求救。
歐陽志遠感到遠處那個阻擊手危險的氣息,已經消失。
十幾位特戰部隊的人衝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志遠。從這些戰士身上透出的濃烈血腥殺氣,讓歐陽志遠不敢亂動。這些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只要自己做出一絲的危險動作,他們會立刻開槍的。
一個身材高大、穿着迷彩服隊長模樣的人,手裡有個很小的儀器,最後定格在歐陽志遠的身上。
那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確定了歐陽志遠的身份後,露出了一絲笑意。那人向戰士們做了個手勢,所有的戰士都放下了槍口。
剩下的人,全部被那些特戰隊押到了車上。
“您好,刺芒特戰小組組長張立國向您報道。”
張立國向歐陽志遠敬了個禮。
歐陽志遠回敬了一個標準的禮,輕聲道:“謝謝你們及時趕過來。”
張立國看到了吳友天眉心上的那根幾乎全部射進去的銀針,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好內力!好手法!好眼力!
歐陽志遠伸手一抹,那根銀針消失在他的掌心。
所有的後事,都由這些人處理。
歐陽志遠開車迅速離開了這座偏僻的院子。
又是內部的人對自己下手,看來,不論是在哪裡,裡面都可能有人想要幹掉自己。
但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特別是剛纔的阻擊手,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到底是誰派來的?歐陽志遠撫摸了一下被子彈犁了一道溝的頭頂,後背還是溼漉漉的。
如果不是對方的瞄準鏡的反光,暴露了阻擊手,自己現在已經到另一個世界裡去了。
歐陽志遠找到一家理髮店,讓理髮師把自己的頭髮從新理好。
那個把自己的頭髮染成好幾種顏色的理髮師,看到歐陽志遠很有個性的那道溝,頓時激動起來道:“我說哥們,你這頭型太酷了,要是理平了,真是太可惜了,你在哪裡理的?我抽空也去理個你這樣的頭。”
歐陽志遠心道,你要是被子彈在頭頂理了一道溝,我保證你一定會被嚇得尿褲子。
歐陽志遠一瞪眼道:“理髮,別說廢話。”
那個理髮師被歐陽志遠這樣爺們的一瞪,頓時感到毛骨悚然,連忙閉嘴,把歐陽志遠的頭理平。
歐陽志遠開車直奔辦公大樓。在車上,歐陽志遠撥通了市委辦公室主任兼周書記的秘書佔宗鵬飛的電話。
宗鵬飛一看是歐陽志遠的電話,按下接聽鍵。
“宗主任,你好,我是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不想再登記處等候。
“呵呵,志遠,你好,你在哪裡?叫我宗大哥吧。”
宗鵬飛笑呵呵的道。
歐陽志遠和宗鵬飛在一起喝過酒,兩人很對脾氣。
“好的,宗大哥,我就在你們辦公樓下,我想見周天鴻書記,不知道他有時間嗎?”
歐陽志遠道。
宗鵬飛知道,歐陽志遠沒有預約。但他還是道:“志遠,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
歐陽志遠自己也知道知道,沒有預約,一般是很難見到周天鴻的。
宗鵬飛就在周書記辦公室的外間。周天鴻正在聽取古雪縣的王躍升彙報工作。
宗鵬飛等了好一會,看到王躍升走了出來。
他敲了敲門,輕聲道:“周書記,歐陽志遠想見您。”
周天鴻一愣,志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難道有什麼急事?馬明遠就在傅山縣,明天就要主持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的簽約,今天下午肯定還要舉行簽約之前的談判,歐陽志遠不在傅山,跑到這裡幹嘛?
周天鴻微微沉思了一下,輕聲道:“讓他上來吧。”
“好的,周書記。”
宗鵬飛退了出來,給歐陽志遠打了電話,讓他上來。
歐陽志遠把車停好,在一樓大廳登記,工作人員已經接到了辦公窒主任宗鵬飛的電話。工作人員把歐陽志遠帶到二樓的辦公窒前,宗鵬飛打開門,笑呵呵的道:“志遠,進來吧。”
“謝謝宗大哥。”
歐陽志遠道。
“謝什麼,我們是兄弟。”
宗鵬飛的話,讓歐陽志遠的心裡很溫暖。
宗鵬飛帶着歐陽志遠走進辦公室,宗鵬飛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道:“周書記,歐陽志遠來了。”
“呵呵,進來吧。”
宗鵬飛和歐陽志遠走進了市委書記周天鴻的辦公室。
“周書記,您好。”
歐陽志遠恭敬地向周天鴻問好。
“呵呵,志遠,坐吧。”
宗鵬飛給歐陽志遠倒了一杯水,遞給歐陽志遠,然後走出去了。
歐陽志遠小心地坐在沙發上。
“志遠呀,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明天就簽約了,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周天鴻看着歐陽志遠道。
“不瞞您說,我正是爲這事來的。”
歐陽志遠道。
“那就說
說看。”
“臺灣恆豐集團、紅太陽集團和綠蔬集團,對傅山縣的老工業園,都不很滿意,他們都認爲,老工業園規劃不合理,軟硬件的設施,都很落後,根本不適應他們的發展和建廠規模。”
周天鴻,兩眼精芒一閃,看着歐陽志遠,強大的氣場帶着讓人窒息的壓力,罩向歐陽志遠,讓歐陽志遠的呼吸幾乎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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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了2.5億,建設竣工還不到兩年的工業園,竟然不能用?這怎麼可能?
歐陽志遠連忙暗暗地調整自己的呼吸,整了整身子,在周天鴻眼光的逼視下,面不改色,輕聲道:“傅山工業園的設計,根本不適合這些大集團公司建設廠房的要求,2.5億的投資,存在着極大的漏洞,我和很多投資集團計算過多次,就目前那個老工業園,一個億就能建設起來。”
周天鴻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寒冰一般。
歐陽志遠接着道:“臺灣恆豐集團,準備投資20個億,在傅山建立一個亞洲最大的電子中心城,總裁韓建國老先生,準備邀請韓國、新加坡、日本和臺灣所有和他有合作關係的集團公司,一起進駐傅山工業園,可惜的是,老工業園的規模根本不行。紅太陽集團和綠蔬集團,在上午也參觀了工業園,他們否定了在工業園建廠的決定,並給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傅山縣的新工業園不批下來,他們就不在傅山建廠,更有可能,他們要消減在傅山縣的投資,而傅山縣在下半年,發改委的領導就要來檢查驗收綠色環保有機旅遊大縣的驗收工作,如果他們減少投資,後果不堪設想。他們不在傅山工業園建廠,恆豐集團的電子中心城也肯定不能投資,這對傅山的經濟騰飛,將會是致命的打擊,所以,我們建議,建設新的電子工業園。”
周天鴻思考着歐陽志遠所說的話,他沉思着。
如果臺灣的恆豐集團和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不在傅山投資建廠,這將對傅山縣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但是,再建工業園,談何容易。
上次常委會上,已經討論過了傅山縣新建工業園的提議,但遭到了市長郭文畫的強烈反對。
如果不建新的工業園,這三大集團要是減少投資,不在傅山老工業園投資建廠,那麼,傅山經濟想要騰飛,就是癡人說夢了。
周天鴻看着歐陽志遠道:“志遠,談談你對新工業園的打算。”
歐陽志遠一聽周天鴻讓自己談談新工業園的打算,他連忙取出自己規劃好的新工業園的規劃和軟硬件設施的構思,並把自己的想法,詳細的向周天鴻講了一遍。
周天鴻聽完歐陽志遠的講解,看着歐陽志遠道:“你估計新工業園建成要多少資金?”
歐陽志遠一聽周天鴻書記這樣問,心裡一陣狂喜,連忙道;“兩個億到三個億之間。”
周天鴻看着歐陽志遠道:“志遠,你知不知道新工業園的建設,肯定會讓老工業園的漏洞暴露出來,所以,有的人就會拼命的阻止新工業園的審批,要想向上面要資金,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你能自己解決資金,所有的手續,我親自到省裡給傅山縣跑這個事。”
歐陽志遠一聽周書記的話,頓時苦笑起來道:“這可是兩三個億的投資呀,上面不批資金,我到哪裡去解決?”
周天鴻微笑着道:“你能拉來恆豐集團、紅太陽集團和綠蔬集團幾十億的投資,區區三個億算什麼?我保證所有的手續都給你跑成,你保證籌集出來三個億的資金,傅山縣的新工業園就能建成。”
歐陽志遠一聽周書記這樣說,心裡一動。
自己如果開口,恆豐集團的韓老,不會拒絕自己的,但是,自己怎麼開這個口?交情是交情呀,生意歸生意,不能混在一起呀。
“那如果有人願意出資建設新工業園,您能給最優惠的回報嗎?”
歐陽志遠道。
“呵呵,志遠,你還不知道,龍海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的高科技工業園,就是私人投資建設的,鴻翔集團投資了15個億,一年就建成使用,你有時間借鑑一下他們的規劃和軟硬件設施的精華,讓傅山縣的開發區的新工業園的規模軟硬件設施,50年不落後,你就是投資10個億,我也支持,任何投資商,我都可以讓他們享受到和龍海市經濟技術開發區高科技工業園的投資商們的同等待遇。這幾天,你要在做好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的簽約問題,還要和恆豐集團的老總溝通一下,再借鑑臺灣的工業園,把規模做得再大一點,讓你們傅山縣新工業園的軟硬件,向高科技方向發展,真正的把電子中心城做起來,不要約束自己,步子邁得再大一點。”
周天鴻看着歐陽志遠道。
歐陽志遠聽完周天鴻的話,腦子豁然開朗,思路再次打開。他知道,自己原來的思路,被老工業園的模式約束住了,看看人家的思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不是怕你不做,就是怕你的步子邁得太小。
歐陽志遠站起身來,激動的看着周天鴻道:“周書記,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做好我的工作。”
周天鴻接了一個電話,看了歐陽志遠一眼,臉色變得極其陰沉。
“志遠,你來的路上,有人伏擊你?”
周天鴻嚴肅的看着歐陽志遠。
“焦興贊帶着人把我綁到一個偏僻的小院,試圖殺我滅口,多虧龍海特戰隊的人趕到,救了我,但焦興贊反而被人滅了口。”
歐陽志遠道。
“哼,真是太囂張了,這件事一定要徹查到底,志遠,以後要多加小心,你們籌建新工業園,肯定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你要小心。”
周天鴻拍了拍歐陽志遠的肩膀。
“謝謝領導的關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殷切期望。”
歐陽志遠道。
歐陽志遠在周天鴻那裡不光吃到了定心丸,而且開擴了自己的思路。是呀,步子邁得再大一點,三億元的工業園,幾年後就會落後,自己爲什麼沒想到,要建就要建成一個10年不落後的工業園呢?
歐陽志遠走出辦公大樓的時候,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身形,都染上了璀璨的金黃色。
何文婕終於出院了。
院長張延清親自給何文婕辦的出院手續。
一家人坐上車,快快樂樂的回了家。但她絕沒有想到,一張猙獰的臉,在暗中,已經偷窺了她好幾天了。
這人從醫院到何老爺子的家,已經追蹤了他們多次。
這人看着何文婕從醫院大廳走了出來,他獰笑着道:“何文婕,你今天跑不了了,我非要當着你父母的面,給你難堪!”
那人冷笑着開着車,消失在醫院前的大街上。
何老爺子和老伴,爲了慶賀孫女出院,他們買了何文婕愛吃的蘑菇和草魚。
何老爺子的老伴和兒媳李翠華在廚房忙碌着。
何振乾看着自己的女兒道:“文婕,你現在的工作太危險了,我給你換個工作行嗎?”
這次如果不是歐陽志遠相救,何文婕早已不在人世。警察的工作太危險了,何振乾不想讓女兒繼續呆在那了。
“爸爸,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名公安幹警,什麼工作沒危險?你女兒以後機靈着點,不會有危險的,你就放心吧。”
何文婕給爸爸倒了一杯水,遞到爸爸的手中。
何振乾以前也說過給女兒調動工作,但女兒卻不同意,一直沒辦成。現在女兒受傷出院了,女兒還是不同意調動,這讓何振乾感到很無奈。
明天,五口人都要回山南省的省會南州了。
何老爺子和老伴也要回南州過上一段時間。明天何縣長要留在傅山縣簽約,他不能來送自己的父親。
天漸漸的黑了,何文婕的奶奶和媽媽已經做好了菜,何文婕跑進廚房裡,把菜都端了上來。
何振乾看着何文婕道:“文婕,歐陽志遠怎麼還沒有來?你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
“好的,爸爸。”
何文婕給爸爸倒上一杯水,端給爸爸。這時候,爺爺奶奶和媽媽,都走了過來。何文婕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端給了爺爺、奶奶和媽媽。
然後,何文婕就撥通了歐陽志遠的電話。
“志遠,你在哪裡?”
歐陽志遠已經快到了。
“文婕,我快到了。”
歐陽志遠大聲道。
“快來吧,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都在等着你。”
何文婕大聲道。
歐陽志遠一聽,何振乾夫婦來接自己的女兒,心裡一動,自己可以把新建工業園的事情,向何振乾坤彙報一下,何振乾可是山南省的常委,他手裡可有一張票。
“好的,文婕,我馬上就到。”
歐陽志遠大聲道。
一家人看着電視,等待着歐陽志遠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