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概不知道我和炫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我拿着勺子越過自己的杯子,往二哥的抹茶進攻,“很小我們就訂了娃娃親,所以姐姐的勝算實在是你想太多的緣故。
“可我覺得自己想的還太少,不然怎麼會低估了你?”她饒有興味的看着我說。
“姐姐,你真會恭維人。”除了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我從不費腦細胞外,同陌生人一起我就會變得小心翼翼,說話也會再三斟酌,深怕落人口實。
我要把她當成自己的情敵纔會全力以赴,就當這次是預先演習,等以後真有妞爲了齊顥來找我談判時,我好有經驗面對。
“你們不在一個學校就不怕他被人拐走?”她臉上始終掛着笑,手則無意識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頭髮原來和幼稚一樣是都是卷卷的,隨着她的動作,捲髮在她肩上跳躍了幾下。
咬着勺子我假裝很苦惱的樣子,然後很疑惑的問她,“姐姐,連你這樣的美人追了他三年不是也沒拐走嗎?”
她微愣了下,而二哥則拼命忍住出口的笑意,?輕咳一聲,想繼續保持臉上淡定的表情時拿着勺子的手抖啊抖的早已出賣了他。我打心眼裡特同情他,憋笑憋多了遲早會憋出病來。
“你對自己倒很有信心。”她笑的牽強,“所謂的娃娃親大概只是你們雙方父母或者你個人的一廂情願。對炫來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也只能是他對你一種存在的習慣,與情愛無關。不然?我追了他三年,直到最近他才說自己有女朋友。如果他心裡有你,怎麼不在三年前我剛追他時對我坦白?他沒說,就讓我一頭栽了進去,一年比一年陷得深。”
我默默注視着她因激動而有些緋紅的臉頰,一雙美目靈動清澈,一層薄薄的水霧覆在其上,有淚意。
二哥張了張嘴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是上官影澄同學給了他凌厲的一眼:“你給我閉嘴!”
這氣勢真不是蓋的!二哥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低頭不再言語。她的話在他的心中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我是個旁觀者,只能旁觀無法插手。
“馬達加斯加的香草代表着無盡的思念和愛慕,比利時純正香濃的巧克力象徵熱戀中的甜蜜和力量,波蘭亮紅色的草莓代表着嫉妒與考驗,來自巴西的咖啡則是幽默與寵愛的化身。”我念着哈根達斯對每款冰淇淋賦予的愛意,眼神誠摯的看着她,“我給姐姐的草莓是代表着嫉妒與考驗。”我故意加重‘考驗’兩個字。
她警惕的盯着我,“你是什麼意思?”
我正想說的更簡單明瞭些,一隻來歷不明的手從我身後伸了過來,將屬於我的咖啡雪球推到上官影澄面前。我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捂着噗通亂跳的心臟,驚魂未定,還未回頭,整個人就被罩在傾身而來的懷中。
“齊顥!”二哥叫出了我身後正主的名字。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不是說印刷廠很忙嗎?
我疑惑仰頭,只能看到他乾淨的下巴以及上下滑動的喉結,看不到他的表情。
“青梅竹馬的感情沒有你說的這麼薄弱,還有我二哥不喜歡太咄咄逼人的女孩,想追他就換種方式。”他語氣冷淡至極,然後不由分說的抓起我的手就轉身離開哈根達斯,留下一臉錯愕的上官同學和苦笑着的二哥。
“你這麼做不是拆二哥的臺嗎?”我無法想象接下來二哥該怎麼面對上官影澄,這很明顯是赤?裸裸的欺騙!
不過齊顥同學好像在生氣,這可以從他抓我手的力度中感知到。不用我老實交代事情的始末,想他都已知道的不離十了。
莫非在我傾情演繹二哥的青梅竹馬時他就在我附近?不然他怎麼可能對上官影澄說出那麼一番話?
我黙了,無聲握拳!陰魂不散啊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