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
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然而正在此時,我看到了手中的野兔,野兔頗爲肥嫩,還流淌着鮮血。
看到這兩隻野兔的剎那,我的心中閃過一道電光,一個念頭浮現在心間。
刀尖上跳舞,與死亡共擁。
雖然這個辦法頗爲荒謬,聽起來極爲不靠譜,但此時此刻也是我們最後的逃命機會。
打開揹包,將揹包之中的毒蘑菇拿了出來。
蘑菇色彩豔麗,嬌豔欲滴。
此刻的我頗爲慶幸,方纔順手把蘑菇放在了包中,沒有將這些毒蘑菇給扔掉。
毒殺野狼,這是我想出來的唯一辦法。
只要將這些毒蘑菇塞入野兔的口中,野狼把這些兔肉吃掉,身中劇毒,我們說不定就有幾分逃跑的機會。
只是……
這其中有兩大難點。
一大難點是毒蘑菇的毒素必須足夠強烈,另外一大難點便是要有足夠多的野狼吃掉這些野兔。
將毒蘑菇塞入野兔口中,我和林可兒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瞳孔中浮現出幾分堅定之色,將野兔扔了下去。
野兔剛剛扔下去,一陣血腥氣味便傳了出來。
守在山崖下面的那幾只野狼,問道這股血腥氣味兒的剎那,眼睛一亮,碧綠色的瞳孔中閃爍出幾分光芒。
緊接着,便晃晃悠悠地向那兩隻野兔走了過去。
三隻野狼!
被野兔吸引的只有三隻野狼,另外兩隻野狼則施施然的站在原地,擡起頭,盯着我和林可兒。
目光幽深,碧綠色的瞳孔彷彿湖泊一般。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又喜又憂。
喜的是最起碼會毒倒三隻野狼,憂的是有兩隻野狼沒有除掉。
但此刻,我清楚,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
想要用毒蘑菇毒殺五隻野狼,有些太過理想化。
三隻野狼向野兔緩緩走去,伸出爪子,將野兔按住,張開血盆大口便向那些野兔咬去。
一邊不緊不慢的吃着,一邊擡起頭望着我們,防止我們從山崖上面逃走。
“一定要有用,這些毒素一定要夠劇烈!”
我默默祈禱,心中忐忑萬分。
畢竟,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野狼沒有被毒殺,我們兩人都要死在此處。
幸運的是,命運選擇了我們!
林可兒採摘的那些毒蘑菇毒素強烈無比,野狼剛剛把兔子肉吃完,便開始搖搖欲墜。
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
最終,直接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三隻野狼被毒蘑菇毒倒。
我驚喜萬分,林可兒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幾分笑容。
我們站在山崖上,等待了十幾分鍾時間,確認這三隻野狼再也站不起來,心中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此刻地上的那兩隻野兔已經被野狼吃完。
也就是說,我們要想逃離,必須把剩下的那兩隻野狼打敗。
退無可退!
此刻,我們已經沒有半分退後的機會,退後一步便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我咬咬牙,一手握緊消防斧,另一手握着一隻石斧,還是打算冒險。
我告訴林可兒,一會兒我下去吸引那些野狼的注意,她用弓箭射殺。
林可兒頗爲擔心,生怕我遭到意外,本來不打算答應,但在我堅定的目光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兒,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夠做到的!”
說完這句話,我握起山崖上面的藤蔓,便直接向下面滑了下去。
由於三名同伴被我毒倒,那兩隻野狼警惕萬分,對我恨之入骨。
看到我剛剛從山崖上面跳下來,一隻野狼便直接向我撲來。
獨屬於野生動物的腥氣向我傳來,看到這隻向我撲來的野狼,我目眥欲裂,心思急轉,拼命向旁邊打滾。
“射箭!”
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與這隻野狼擦肩而過,野狼的爪子劃過我的背部,在我的背部留下了幾道猙獰的傷口。
而隨着我的一聲喊叫,站在山崖上面的林可兒也終於出手。
接連兩道箭簇向野狼射來,頗爲鋒利,撕破空氣,和野狼擦肩而過。
兩道箭簇都射歪了,箭的尾部還紮在土地之中,微微搖曳。
看到這一幕,我瞳孔收縮,毛骨悚然。
“不好!”
心中一沉,我接着向旁邊打滾,滾過一片碎石,背部一陣疼痛,正好躲過了這隻野狼的襲擊。
當斷不斷,不斷必亂。
看到那一隻與我擦肩而過的野狼,我咬牙切齒,瞳孔如流星一般璀璨,灼熱,明亮!
機會!絕好的機會…
我握起手中的石斧直接向野狼劈了過去。
石斧在空中發出一陣呼嘯之聲,瞬間劈在了野狼的脖子上。
扎入野狼脖子之中,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噴灑而出,野狼晃悠了兩下,便躺倒在地,瞬間死亡。
隨着這隻野狼死亡,剩下的那隻野狼身子微微一顫,用畏懼的目光望着我。
緊接着,站在山崖上面的林可兒射下來兩道箭簇。
那隻野狼被箭簇嚇到,徹底嚇破了膽子,逃入叢林之中,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片刻之後,林可兒也從山崖上面爬了下來,看到地上的這幾隻野狼,臉上滿都是難以置信。
“可兒,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做到了,我們逃過了一劫。”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心中驚喜萬分。
死裡逃生,絕地反擊!
能夠在必死的局面之下,找到一條生路,這讓我頗爲驚喜,心中滿都是勝利的喜悅。
聽到我的誇獎,林可兒羞澀一笑,臉上卻是浮現出幾分愧疚。
“師兄,對不起,剛纔我實在是太笨了,如果我射中了那隻野狼,師兄就不會受傷了。”
“沒事兒,這都是陰差陽錯,要不是你採摘的那些毒蘑菇,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林可兒的頭。
看到我沒有生氣,林可兒這才釋懷,帶着我向森林走去,在森林之中尋找到了幾株草藥。
將這些草藥砸碎,敷在我的傷口之上,在又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幾片布片,包在我的傷口。
我這才清楚,原來師妹竟然還懂得草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