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士的名字叫約瑟夫,他告訴我,這種病毒是意大利的一個實驗室研製的,他們用人體做實驗,也只有他們手裡有解毒劑,至於爲什麼遠在意大利的實驗體會進到中國?
這和當初我去接屍體遇到的另外一個外國人有關,屍體是他的弟弟,他是那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結果誰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成了試驗品?
爲了保護弟弟他叛逃組織,只是剛到中國到了我們這裡,弟弟就病發,你問爲什麼那個人沒有偷了解毒劑一起過來?
要不說那就是一個蠢蛋,他媽的竟然不知道弟弟已經被注射了病毒,還以爲帶出來的是個好人,而且解毒劑也沒那麼容易拿到。
綜上所述,從被咬到發作到死亡,是一個有準確時間的流程,被咬以後三個小時內必然發作,會把人變成喪屍,從發作到死亡是三個月。
喪屍因爲無法承受身體的力量,而被這個力量反噬,只不過這裡的死和傳統意義上的死不是一個意思,病毒發作變成喪屍的這段時間,服用解毒劑可以恢復,過了就是徹頭徹尾的行屍走肉,殺不死打不爛,就好像現在被師傅關起來的那個。
擦,老子纔不要變成這樣,約瑟夫成了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媽的老子在小樹林已經呆了八天,也就只有八十來天還算個人,要是在八十天裡不找到解毒劑,那就等着被人道毀滅好了。
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約瑟夫倒是很願意幫這個忙,他告訴我說:“李,我可以爲你提供這個研究室在意大利的具體地址,但是你要自己想辦法進去,那裡防範嚴密,一般人進不去的,你還是考慮下。”
這還怎麼考慮?除了死就是活,我一點都不想死!用相當肯定的語氣和約瑟夫說:“我去,不就是什麼研究所嗎?我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的厲害,一個小小的喪失算什麼。”
大話沒有說完,理所當然的被師傅揍了,他站起來敲了
我的罵道:“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要我先把關着的那個弄出來,讓你玩玩?看是他玩死你?”說着師傅擡腿就要出去。
開玩笑,那東西有多厲害我是見識過的,別說空手白刃,我他媽的就算是做了完全準備也搞不定啊,趕緊把師傅攔了,省的他做出什麼坑徒弟的事情,攔了人以後還要賠笑道:“師傅,我就是隨隨便便吹個小牛,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德行就別和我計較了。”
師傅一本正經的訓斥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好事,別他媽的隨口說大話,在外國友人面前丟人。”
全程約瑟夫都保持着迷之微笑,他看完師徒大戲才說:“不如就讓李和那東西單獨對打,至少要李知道他們的威力以及找到弱點,畢竟在意大利本部那裡,有至少一百具相同的喪屍,而且是完全能的。”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他這話是在絕我後路?一個我都對付不了,還一百個?搞笑呢?突然就對未來失去信心了怎麼辦?
結果師傅就坑了徒弟,他拽着我就去了關喪屍的地方,約瑟夫跟着同行,也不知道師傅從哪裡找來這麼破爛的籠子,看着挺結實的樣子,就這麼會兒的功夫,一根鐵柱已經被啃掉一半,要是稍微在晚點能啃穿了。
師傅在他身上畫的那些各種符一個起作用的都沒有,喪屍打了雞血一樣,尤其是看到人以後,本來紅彤彤的眼睛變得血紅,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吼,手上的動作加快。
“該死的。”師傅怒吼一聲衝過去,這是我第一次見師傅用自己的血來制服某種東西,師傅的血顯然比我這個徒弟要強的多,喪屍接觸血的地方竟然氣化了,厲害了我師傅!
不過師傅的血量好像有問題,他使勁的擠也就擠出去那麼幾滴,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也不是沒有,師傅用了我,他剛纔做這些多少算是抑制了下喪屍的行動,轉過頭就衝我喊:“李蔡京,你他媽的還不過來,不是叫你,你的血,趕緊放,有多少放多少。”
有沒
有辦法好好說話?您老的血金貴,我的就是地攤貨是不是?算了,這種時候也沒工夫計較這麼多,我走到喪屍跟前!
什麼都還沒做,師傅幫着做了,粗暴的把我拽過去,直接用刀砍了下來,對別人下手一點都不心疼是吧?就看到手上出現碗口大的血痕,血呼呼的往外冒。
身體被改造以後,我的血就是萬人嫌,聞着味道都能讓妖魔鬼怪什麼的退避三舍,血流出來以後,喪屍的動作一下遲緩下來,他轉過頭盯着我。
沒有表情,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
時間靜止了一半,說話的是約瑟夫:“李,用你的血看能不能制住他。”約瑟夫的語氣充滿難以抑制的興奮,大概是他看我的眼神實在是太那啥,我不自覺的就轉過頭看他。
約瑟夫看我不動繼續催促道:“我還真小看你了,張師傅,你這個徒弟了不得啊。”
會不會看,明明厲害的是師傅好不好,只不過他掩蓋的比較好一點,不計較這個,就在他說話的這會兒,喪屍瘋了,他開始更加瘋狂的撞擊鐵欄,用的是大力,幾下就把已經破壞差不多的那根給掰扯斷。
本來我以爲這東西會直接衝着我,過來按住脖子就隨隨便便把我給啃了?想象的事情根本沒發生,他錯過我以後跑到外面去了。
什麼情況?幾個意思?跑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約瑟夫,他喊道:“千萬別往他跑出去,不然一個市的人都不夠他霍霍的,你們也不想自己住的地方變成死城吧。”
他說的那種情況會發生嗎?就算只是隨便說說那也夠嚇人好不好?師傅追了出去,我本來也打算跟上去,結果被師傅吼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跟過來幹嘛?再把這玩意嚇跑了。”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就怪我了?
我把手上的傷口湊近鼻子聞,就是淡淡的血腥味,也沒什麼惡臭,幹嘛臭烘烘的東西聞着就好像見到鬼一樣?被個不是人的玩意嫌棄成那樣也是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