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替小雪安置一個家
“那怎麼行呢?”馬英傑趕緊說了一句,他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這種欠彭青山好大一個情,他不想欠情。
彭青山不高興了,拉着臉望着馬英傑說:“我們可是兄弟,說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再說了,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們來住,正好可以替他看守房子,一舉兩得。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馬英傑見彭青山這麼說,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再說了,他現在回到了吳都,很多事情和彭青山都得聯手在一起,所以,他望着彭青山說了一句:“謝謝彭哥,我就不客氣。替我向你的哥們謝一聲,回吳都後,我請請他。”
“沒問題。”彭青山一邊說着,一邊把鑰匙全部交給了馬英傑,拿着這些鑰匙,馬英傑竟涌出了一股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如果他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如果他背後沒有老闆,或者背後沒有司徒蘭,彭青山會如此對他嗎?儘管他和彭青山已經有了利益的共同體,可是如果沒有背後的兩個人物,彭青山這位連古慶明都要去碰一碰的公安局長,會鳥他嗎?
馬英傑站在主臥裡,目睹着窗外的湖水,一波再一波涌進他的視線裡,他卻站着,沒有動。
彭青山把鑰匙給了馬英傑後,接到一個電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馬英傑把整個房子看了一大概,越看越喜歡。這樣的房子一定也是欒小雪喜歡的房子。馬英傑一想到欒小雪,一離開欒小雪,內心還是很難過,也很內疚。他確實是對不住這個女孩,如果欒小雪以後過得不幸福的話,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這麼想的時候,馬英傑給欒小雪打了一個電話,欒小雪正和小柯在說話,一見是馬英傑的電話,便接了起來,她問馬英傑:“你回到吳都去了?”
“是。我已經把房子弄好了,臨湖的房子,風景很漂亮。你肯定會喜歡的。這個臨湖的臥室留給你,你就安心地好好把身子調理好,其他的所有事情,你只管告訴我,我會安排好的。”馬英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充滿着喜悅,同時也充滿着期待,他不能再給欒小雪任何的心理壓力和負擔,他目前能夠做到的恐怕只有這麼多了。
欒小雪沒想到這麼快就租好了房子,沒想到馬英傑辦事這麼高的效率,而且還是臨湖的房子,那房子是富人區,是欒小雪從前不敢去奢望的地方。如果是她住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馬英傑,不要租這麼好的地方,很花錢的。現在,有了孩子,而且是他的孩子,與衆不同的孩子,就得讓她住得好一些,吃得好一些。她可以吃一切的苦,可她現是母親,她不想再讓女兒如她一樣吃苦。再說了,那是他的女兒啊,怎麼可以再和她一樣不選擇住處呢?
欒小雪這麼想的時候,便在電話中對馬英傑說了一句:“有個好的環境,我和孩子儘量早點回家吧,你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後,就來接我們母女回家好嗎?”
馬英傑“嗯”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他又不知道如何對欒小雪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是,馬英傑又有了痛的感覺,又有了同情心的涌動。馬英傑努力地壓着這樣的情緒,努力地讓自己的心變得狠起來。好在欒小雪很知趣,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馬英傑又“嗯”了一下,欒小雪便把電話掛掉了。
馬英傑拿着手機,一時間怔怔地盯住了窗外的湖水。窗外的湖水還在盪漾着,那一波一浪的湖水,層出不窮往岸邊涌動着,擠壓着,在馬英傑眼裡,那是一種力量的美,也是一種衝力的動感,這樣的房子,馬英傑以前是不敢想象的。這個小區和顧雁凌住的小區都是吳都的富人區,那不是他,也不是欒小雪以前敢想象的地方。一如老闆住的十三陵一樣,那是權力的象徵,而這個小區就是富人的象徵,無論是權力還是富人,至少都不是馬英傑目前能夠擁有的。所以,他縱使有滿腔的內疚,他也只能壓下,再壓下。一如眼前的湖水,不管想與不想,它們都在不斷不停地涌動着,擠壓着。
馬英傑掛掉電話後,就給顧雁凌打了一個電話,他需要爲欒小雪做點什麼,需要去緩衝或者迷補他對欒小雪的內疚感。不管怎麼說,欒小雪和他同在一個房子裡生活了一年,這一年來,欒小雪的安靜和忍耐,欒小雪的知足和付出,馬英傑是最清楚的人。
電話才響一下,顧雁凌就接了,她先在電話中問馬英傑:“怎麼突然記起我來了?欒小雪呢?”
“雁凌,你在哪裡?我請你吃晚飯好嗎?”馬英傑直接在電話中如此說着。
“你一定有事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來接你。”顧雁凌在電話中問了馬英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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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潤園大門口等你。”馬英傑說了一句,顧雁凌聽完馬英傑的話後,就掛了電話,開着她的寶馬車去了六潤園,她雖然不知道馬英傑找她爲了什麼事,但是馬英傑絕對有事,纔會找她的。
顧雁凌的車停在馬英傑面前,馬英傑上了車,顧雁凌問馬英傑:“需要喊冰冰嗎?冰冰現在很火,新來的李市長可喜歡她的文字,只要有她出席的重要會議,都會點着名讓冰冰去跟會採訪。”
馬英傑自從上次遇到過冉冰冰後,就一直沒見到她。不過,他現在不想見冉冰冰,而且關於冉冰冰和李惠玲之間的關係,他還得小心摸索,才能想好對策。這是下一步的事情,他現在需要把欒小雪的事情安排好,否則,他真的邁不過這種內疚的坎。他可以把同情心收起,可他做不到把內疚也一併收起來。
“我有事和你談,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讓冰冰知道好嗎?”馬英傑望着顧雁凌很沉重地說了一句,顧雁凌一愣,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把車子往另一條路拐了一下,她沒有去問馬英傑去哪裡吃飯,而是擅自作主,把車開到了布衣小鎮。這是吳都新開張的一家餐廳,聚中西餐一起,在吳都是唯一一家可以吃西餐的地方,而且環境佈置得,如同歐州布爾京小鎮風光一樣具有田園風光,以及歐州風情。顧雁凌和冉冰冰來這裡消費過好幾次,這是她們共同喜歡的一家餐廳,特別是冉冰冰,最喜歡這裡的歐州風情。
最近,冉冰冰約顧雁凌去林子溝買地,而且極神秘地說這個地方一定會升值,升值的回報不亞於走私軍火,顧雁凌對於冉冰冰的話是半信半疑,現在馬英傑回來了,她正好就這事和馬英傑好好討探一下,有錢,誰又不想去賺呢?特別是她這樣的生意人,對賺錢的項目從來是敏感和具有挑戰肉望的。
顧雁凌去停車去了,馬英傑站在馬路對面等顧雁凌。突然,他發現從另一輛車裡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他往前走了幾步,從車裡下來的人竟是冉冰冰和古慶明。他們怎麼在一起?馬英傑在心裡如此問了一句,只是他想往另一輛車屁股後面躲的時候,竟然被冉冰冰發現了,老遠便喊了一句:“馬主任,這麼巧啊。”
冉冰冰發現馬英傑想躲她和古慶明市長,她是故意喊的。馬英傑越是要躲他們,她越會讓馬英傑尷尬的。再說,最近一段,她天天跟在李惠玲市長和古慶明市長身後跑林子溝的事情,而且系列報道都是出自於她的手,最讓冉冰冰興奮的時候,她每一期的報道,古慶明市長都會親自過問,並且親自給她打電話,以至如社長現在見了她,又恢復了以前巴結討好的神情,特別是報社的同事,再一次刮目相看她,這種感覺又恢復到了孟成林時代,是冉冰冰一直渴望有,並且一直在追尋的感覺。現在,有這樣的報復機會,她纔不會放過馬英傑。
馬英傑不得不迎上去,很恭恭敬敬地一邊叫着:“古市長好。”一邊笑着和冉冰冰打着哈哈。
冉冰冰便說了一句:“馬主任,這是回來上任的吧?我先祝賀你了。”冉冰冰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讓馬英傑很有點不舒服,不過他可不敢衝冉冰冰再發火。
“我回來上班了。”馬英傑淡然地回了一句冉冰冰後,接着望向古慶明說了一句:“謝謝古市長對我的支持,讓我再次回到吳都工作這麼順利。太感謝您了。”
馬英傑的臉上全是笑臉和恭恭敬敬,這讓古慶明內心很享受的同時,也只得伸出手熱情握住了馬英傑的手,一邊搖着一邊說:“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不過就是投上自己的一票而已。”這話說的,把他的人情如此在馬英傑面前展示着,馬英傑內心當然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臉上卻堆滿了感激和恭敬。
“謝謝古市長,今後還需要古市長多多指導我,幫助我。”馬英傑還是很客氣地迴應了一句。這時,又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古慶明馬上對馬英傑說:“市長來了,我和冉記者要進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說着,古慶明已經一臉笑容地迎上了另一輛車,冉冰冰卻沒再看馬英傑一眼,急急地跟着古慶明身後迎了過去。
###第46章 夜宴
馬英傑沒有過去,因爲古慶明沒有邀請他,顯然不打算把他介紹給李惠玲市長。馬英傑很知趣地退到了一旁,從李惠玲的車子裡走出兩男一女,其中竟然有一個外國人,馬英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他們一羣人很快走進了布衣小鎮。
馬英傑盯着他們的背影看着,內心卻沒有來由地“咯噔”了一下。這時,顧雁凌走了過來,說了一句:“是冰冰他們吧?”
“你也看到了冉冰冰?”馬英傑回頭問了顧雁凌一句。
“是啊。我老遠就看到了她。本來想喊她的,看着一大羣人,想着她又有大事要寫,就算了。這一段,他們好象在考察林子溝,不僅僅是建高鐵站,據說要在林子溝建立起一個與國際接軌的新城,那個老外好象就是設計師。冰冰這一段一直在寫關於林子溝的系列報道,你看看報紙就知道她現在有多牛了。”顧雁凌隨口說着,而馬英傑卻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他沒有流露出自己的驚詫,而是說了一句:“冉冰冰本來就是一個才女,系列報道她最拿手。”
“是啊。冰冰說她一反前一段的鬱悶,就連社長,現在也不敢再冷眼看她了。她有現在,我也替她高興。我還真擔心她一蹶不振,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顧雁凌一邊領着馬英傑往裡走,一邊對馬英傑介紹着這些情況,這些全是馬英傑沒有想到的。
到了江南春的包間,顧雁凌走了進去,馬英傑也跟着走了進去。一坐下來,顧雁凌就說:“馬英傑,我請客吧。”
馬英傑想拒絕,是他約的顧雁凌,他理所當然應該請客的。可顧雁凌一邊喊服務員點菜,一邊說:“你們剛回吳都,還沒有自己的房子,就別和我爭了。”
馬英傑見顧雁凌如此說,也就沒再客氣,順着顧雁凌的話說了一句:“欒小雪有你這個同學和朋友,真好。”
服務員走了進來,顧雁凌點好菜後,服務退出了房間,顧雁凌這才望着馬英傑說:“說吧,欒小雪怎麼啦?”
“到底是做老闆的人。”馬英傑望着顧雁凌誇了一句,他對顧雁凌的印象一向比冉冰冰是絕然不同的感覺,再說了,顧雁凌與欒小雪不在一個點上面,她和欒小雪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同欒小雪和冉冰冰之間。在這一點上面,馬英傑一直相信着顧雁凌對欒小雪的幫助和照顧全是出自真心的。
顧雁凌笑了起來,馬英傑替顧雁凌倒了一杯茶水,這才望着顧雁凌說:“雁凌,你是欒小雪唯一而且是最好的朋友,我只相信你,所以,這件事情我告訴你後,你一定要好好勸勸欒小雪,別讓冰冰知道好嗎?”
馬英傑的表情很沉重,顧雁凌的心也往下沉了一下,一臉驚異地看着馬英傑。
“欒小雪的孩子夭折了。”馬英傑還是很艱難地望着顧雁凌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顧雁凌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消息太讓她意外了。要知道,孩子對欒小雪而言太重要了,儘管她不說,可顧雁凌很清楚,孩子對欒小雪的重要性。
“是的。目前我不敢告訴欒小雪這個消息,她還住在醫院裡。我想先讓你知道,你好有個心理上的準備,等我把她接回來後,你好好勸勸她的同時,
帶着她去秦縣把手繡廠馬上開辦起來好嗎?這是我今天見你最主要的事情,而我只能用這件事情去轉移欒小雪失去孩子的傷痛。”馬英傑沉重地望着顧雁凌,把自己的想法和盤端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欒小雪一定會傷心死的。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顧雁凌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沉重,她沒有想到欒小雪如此精心保住的房子,竟然就夭折了,這個打擊對於欒小雪這樣結婚的人來說,很有些慘重的。
“她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的。所以,雁凌,我需要你的幫助,領着她邁過這個坎好嗎?”馬英傑急切地望住了顧雁凌,生怕顧有雁凌放棄去秦縣辦廠子的打算。
“馬英傑,手繡廠我沒有放棄,一直在等欒小雪生完孩子再說,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你可要好好待欒小雪,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需要你的安撫,你的安撫纔是最重要的。至如辦廠的事情,我馬上着手準備。”顧雁凌此時的心情一直在爲欒小雪可惜而悲痛着,不過她要給欒小雪打電話的時候,馬英傑阻止住了。
“雁凌,謝謝你了。不過,現在你不能給欒小雪打電話,你一打電話,她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的。”馬英傑輕鬆了一下,顧雁凌這麼久沒提辦廠的事情,馬英傑因爲忙別的事,把這事放下來了,生怕顧雁凌改變計劃的。
“馬英傑,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說不定我會和冰冰一起投資房地產的,她要我去林子溝購買一塊地皮,說是絕對有巨大的升值空間。這事,我口頭上應了,但是冰冰的話從來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你回來得正好,她說的事情是真的嗎?”顧雁凌問了一句。
馬英傑又是一愣,這事冉冰冰對他也提起過,讓他想辦法替她和顧雁凌辦好相關的手續問題。看來,他們真的在行動了,而且是大的行動。剛剛一行人的架式,就足以證明,他們要在吳都有大的動作了。這事,老闆羅天運知道嗎?
馬英傑的思緒一下子出現了混亂,以至如顧雁凌望着他,重複地問他關於林子溝的事情時,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馬英傑,是不是這事是空穴來風?”顧雁凌急了,再一次回了一句。
“也不是的。李市長有這樣的打算,具體情況,我目前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勸你把這事先緩一緩,等我摸清楚情況後,你再投資好嗎?”馬英傑儘量委婉地迴應着顧雁凌,因爲打造一個新城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儘管李惠玲背後有路鑫波省長的支持,但是錢呢?錢從哪裡來?而且這件事情,馬英傑很有些迷糊,打造國際化的新城是多麼雄偉的工程啊,李惠玲這樣的女人掌控得了嗎?這個設計顯然是路鑫波在背後操縱着,但是他不可能需要吳都的新城來打造他的業績,所以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是有貓膩的。
“嗯。我聽你的。不過,你放心,欒小雪的事情,我一定會大力支持的。哪怕這個廠一點利潤都沒有,我也會投資的。”顧雁凌此時很豪爽地望着馬英傑說着,馬英傑一時很感動。恰巧菜上來了,顧雁凌帶着車子,不能喝酒,馬英傑以茶代酒,舉起杯子望着顧雁凌說:“我和欒小雪先謝謝你。”
兩個杯子碰在了一起,馬英傑正準備把這杯茶水乾掉,算是他對顧雁凌的感激之情。
馬英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老闆羅天運的。
馬英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羅天運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不是在布衣小鎮吃飯?”
馬英傑愣住了。老闆怎麼知道自己在布衣小鎮吃飯呢?他也來了?
“是的。我和雁凌在一起吃飯。”馬英傑應了一句,同時看了一眼顧雁凌,顧雁凌以爲是欒小雪的電話,趕緊說:“是欒小雪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顧雁凌的話,羅天運顯然聽到了。不過,羅天運很快說:“李惠玲他們在映月廳,你去代我向他們請一杯酒吧。”
“書記,您都知道了?”馬英傑生怕羅天運掛掉了電話,趕緊問了一句。
“去吧。敬完酒後告訴我結果。”羅天運說完這句話還是把電話給掛掉了。
馬英傑拿着手機有那麼一會兒大腦裡一片空白,老闆爲什麼要去敬酒呢?而且老闆怎麼知道他也在布衣小鎮?
“怎麼啦?馬英傑?”顧雁凌望着馬英傑問了一句。
馬英傑這才醒過來一樣,趕緊說:“沒事了。是老闆的電話,我要去映月廳敬一個酒,不好意思啊,雁凌。”說着,馬英傑站了起來。顧雁凌沒有再說話,她已經知道是羅天運的電話。
馬英傑端着酒杯走出了自己的包間,他問服務員才知道映月廳在哪裡。當他走到映月廳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了一陣陣笑聲,他緩了一下,等笑聲過後,才敲了敲門,裡面的人大約以爲是服務員吧,有人喊:“進來。”馬英傑便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包間裡古慶時和冉冰冰都詫異地盯住了他,其他的人馬英傑都不認識,不過他一眼就認出了李惠玲,她坐在老外的旁邊,大約是剛剛笑過的原因,臉上掛着紅韻的同時,也掛着一股興奮和壓抑不住的嬌情。不得不承認,李惠玲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少婦,她把少婦的風雅,把女人的柔軟以及隱隱約約之中的ying蕩恰到好處地顯露着。馬英傑走進去的時候,老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李惠玲的臉,而她則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馬英傑的突然到來,讓映月廳出現了短暫的沉靜,特別是李惠玲在驚異之後,臉上就有一股惱怒出現着,古慶明和冉冰冰看了看馬英傑,又看了看李惠玲,她臉上的神情那麼明顯,冉冰冰不是傻子,當然清楚李惠玲此時的心境,不由得一陣高興,對着馬英傑陰陽怪調地說:“馬主任,你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第47章 玩什麼把戲
馬英傑當然聽出了冉冰冰話裡的嘲諷,只是他裝作沒聽懂一樣,望着冉冰冰笑了笑說:“冉大記者,我沒有走錯房間,你能不能替李市長介紹一下我呢?”
古慶明此時看着馬英傑,沒有說話,不過他臉上的驚異退了下去,站在一旁看戲的架式看着冉冰冰和馬英傑對話。李惠玲大約已經猜到了馬英傑是誰,不等冉冰冰開口,她就直接說了一句:“是稱呼你馬主任還是馬大秘書長呢?”她的話裡顯然是不友好以及不歡迎馬英傑的意思,只是馬英傑受老闆的命令,他顧不了那麼多。趕緊接過李惠玲市長的話說:“李市長好。我是馬英傑,您稱呼我小馬或者馬英傑都行,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了,早聽說吳都來了一個大美女,沒想到您這麼美。”馬英傑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把李惠玲的美麗稱讚了一番,女人都喜歡聽到這樣的讚美,就算是李惠玲也是一樣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李惠玲臉上的惱怒消了一大半,不過她還是用不歡迎的語氣對着馬英傑說了一句:“我也認爲冰冰的話是對的,以爲你是走錯房間呢。”
“李市長,我是特地來敬您酒的,怎麼可能會走錯房間呢?”說着,馬英傑把酒杯舉向了李惠玲,李惠玲沒有端杯,但是她也不能不說話,指着身邊的老外說:“這位是傑克先生,你應該先向客人敬酒。”李惠玲的語氣是教訓式的,在馬英傑耳朵裡算是一種默認吧。趕緊把酒杯舉向了傑克先生,用熱情的聲間說:“吳都人民歡迎傑克先生的到來,我代表書記敬傑克先生一杯。”
李惠玲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自在了,先是一陣陣發紅,接着一陣陣地發白,最後變成了灰暗。馬英傑雖然把酒杯舉向了傑克先生,可他的餘光一刻也沒有停止觀察李惠玲。直到李惠玲臉上的表情變化時,馬英傑才明白老闆爲什麼要讓他來敬酒。他在給李惠玲一種很明確的警示,她在幹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的。他不說話,不等於他不知道她在乾的事情。
傑克先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笑了笑,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謝謝了。”
馬英傑迴應了一句:“傑克先生,不用客氣,吳都人民會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您的到來。”
馬英傑一再強調着吳都人民,古慶明聽得極爲不舒服,他冷冷地望着馬英傑說了一句:“吳都人民好象不是你家的吧?”
馬英傑笑着叫了一聲:“古市長好。”完全不理應古慶明的冷淡,反而讓古慶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臺,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成了一片灰白。
馬英傑和古慶裡打過招呼後,對着另外兩位不認識的一男一女各敬了一下,李惠玲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說話,或者在想,她該說什麼話適合。
馬英傑把酒杯舉向了李惠玲,李惠玲不得不端起了酒杯,馬英傑說:“李市長,我今天才回吳都,明天正式開始工作,明天我正式去您的辦公室報道,今天,我非正式地敬您一杯,謝謝李市長給我關照和支持,這酒,我幹掉,李市長隨意好嗎?”說着,馬英傑把酒一口乾掉了。
馬英傑沒有再提羅天運,可是李惠玲卻還是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她這是第一次見馬英傑,可馬英傑是羅天運的傳聲筒,這不僅在吳都,在省長路鑫波哪裡也是如此的認識。他這麼冒然出現在他們的包間裡,就足以證明是羅天運的意思。只是羅天運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行蹤呢?這個傑克先生可是她剛剛從省裡接到吳都來的客人,她沒有向羅天運彙報過,也不打算去彙報。這一段,她爲林子溝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而且她的計劃已經在順利地擴展着,她要加快進度,不想在彙報時,被羅天運阻止。沒有想到,她的客人前腳到吳都,後腳羅天運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她越想越生氣,一生氣,臉上的表情就掛不住了,冷着臉也冷着聲音說:“我該感謝馬主任,不,馬大秘書長的敬酒。至如明天向我正式彙報工作,就免了吧。誰不知道,你是書記眼裡的大紅人,書記安排的工作,你就努力去幹吧。”
李惠玲的話說得太露骨了,她的情緒直接暴露在馬英傑眼裡,他沒有在乎李惠玲的態度,而是接過李惠玲的話說:“李市長,您太客氣了。我是組織培養起來的年輕人,您可是代表組織來指導我,培養我的引路人,我當然要去您的辦公室,接受您的指導。以後,我也希望李市長在培養和指導我的同時,用您美麗的光輝,映襯我一點點,讓我也變得帥氣一點點,可以嗎?李市長。”馬英傑儘量用玩笑的語氣說着表達着他的態度,李惠玲卻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馬英傑,有些哭笑不得。便把目光掃向了古慶明,古慶明已經看馬英傑不順眼了,儘管他和馬英傑之間沒有任何的過節,可馬英傑冒然出現在這裡,以及馬英傑的態度,都讓他極其不舒服。現在,李惠玲市長顯然把懲罰馬英傑的任務交給了他,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向馬英傑說:“來,馬大秘書長,我向你敬一杯,祝賀你光榮上任。”
馬英傑已經看到了古慶明的架式,不過他還是努力淡然地笑着,對着古慶明說:“古市長,快請坐,哪裡有您給我敬酒的道理呢?你太折煞我了,快請坐,我來敬古市長一杯。”馬英傑一邊說着,一邊把古慶明往座位上拉,馬英傑的動作好象他纔是主人,這滿桌的人全是客人一樣。一時間搞得古慶明,很有些被動。只好順着馬英傑的熱情,重新落座着。
馬英傑趕緊重新倒上酒,把酒舉向了古慶明,古慶明便說:“馬大秘書,這酒怕是要喝雙份吧?上任是一件大事情,而且聽說你愛人在生孩子,雙喜臨門,是不是該喝雙份的呢?”
古慶明的話一落,馬英傑很有些尷尬了一下,他沒想到古慶明會在這個時候提到欒小雪生孩子的事情,而且他怎麼就知道了欒小雪在生孩子呢?看來,司徒蘭說得對,盯住他的人多的是,必竟他和老闆羅天運之間的關係太近了,他這樣的人出現在哪裡,都會成爲衆人盯住的目標。只是古慶明此時提到欒小雪時,馬英傑還是很有些不自在,他努力壓住了這種不自在,聲音有些感傷的說:“古市長,我明天是回吳都工作,而且我的工作全仗着李市長和您的支持,纔回來得如此順利。至如我愛人生孩子的事情,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沒什麼好慶賀的
。”馬英傑說完,把酒一口先幹掉了。
古慶明卻不放過馬英傑,扯着馬英傑說:“生孩子可是大事件,你升給做了父親,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說着,古慶明把頭轉出了冉冰冰,又補充了一句:“冉記者,馬大秘書長的愛人和你是同學吧?”
冉冰冰馬上接過話說:“是我高中的同學,不過她沒有唸完,就去南方打工去了。”冉冰冰解釋了這麼多,在馬英傑耳朵裡,冉冰冰不想承認欒小雪就是她的同學,而且她是故意把欒小雪只是一個高中沒念完的打工妹,怎麼能和她這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相題並論呢?
冉冰冰說完,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了一句:“對了,馬主任,欒小雪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馬英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怎麼就突然扯到了欒小雪身上呢?而且是這種場合,他無論回答。他能在這個場合下說:“孩子夭折了嗎?”再說了,他也不想去談這件事。可是他越不想談,越是逼着他談。
李惠玲也插話了,她說了一句:“馬大秘書長剛升級做了父親,就來代書記敬酒,你可真是對工作太敬業了。來,爲了你這種敬業工作的精神,我敬你一杯。”
“李市長,您真是過獎了。我和朋友在這裡吃飯,恰巧遇到了古市長和冉記者,知道您在這裡吃飯,我肯定得過來敬一杯酒。”馬英傑解釋着。他的話一落,李惠玲有些惱怒了,盯着古慶明說:“慶明市長知道馬大秘書長也在這裡吃餐?”
古慶明臉上有陣難看,不過很快說:“我和冉記者下車的時候遇到了馬大秘書長,我們說了幾句話。”
“哦。”李惠玲把這一聲“哦”字拖得很長,古慶明的內心便打起了鼓,對馬英傑的恨意突然間升騰而起,繼續望着馬英傑說:“馬大秘書長,可真是日理萬機,吃飯還帶着任務。我佩服、佩服。來,我也敬你一杯。”
古慶明又端起了酒杯,李惠玲臉上的表情已經越來越不自在,而傑克先生看看這個,又能看看那個,不大明白這幾個人敬來敬去是什麼意思。
“古市長,還是我敬你吧。”馬英傑拿着酒杯走向了古慶明,和古慶明碰了一下杯,把酒又幹掉了。
李惠玲卻很不高興了,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敬來敬去,有完沒完?”
馬英傑趕緊把酒乾掉了,而古慶明卻不敢再喝了,一時間尷尬地坐在哪裡,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第48章 攪了酒局
馬英傑把酒乾掉後,望着李惠玲說:“李市長,我代表書記敬的酒,敬完了。打擾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走了。”說着馬英傑就往門外走,李惠玲卻在他身後說了一句:“代我向書記致謝,謝謝他的酒。”
馬英傑便轉過頭,看了一眼李惠玲說:“書記的酒會親自給傑克先生敬的。”
傑克先生趕緊熱情地衝着馬英傑笑了笑說:“是莫先生吧?”
“傑克先生,您來吳都了,羅書記今晚有公務走不開,明天他一定會設宴爲您接風洗塵的。”
“太感謝莫先生了,我早就想認識莫先生。”傑克先生爽朗了笑了起來。
而李惠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尷尬了,馬英傑裝作沒看到,對着傑克先生說了一句:“我代表羅書記謝謝傑克先生,明天見。”說完,在衆人的再次驚異之中,轉身離開了映月廳。
馬英傑一走,李惠玲臉上的表情就掛不住了,她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頓酒,竟然被馬英傑給攪亂了,而且這個局攪局得那麼不動聲色,卻又有那麼大的傷殺力。明天,馬英傑的話裡有話,羅天運會設宴請傑克先生?那麼羅天運又要來摘她的桃子,這個傑克先生可是她花了很大心血才請來的,怎麼人剛一到吳都就被羅天運發現了呢?她故意沒去吳都大酒店,除了布衣小鎮有歐州風情,有西餐外,就是爲了避開吳都大酒店的熟人,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馬英傑,這個傳聲筒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從他的應對之中,李惠玲發現,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至少他表現出一種讓李惠玲很有些詫異的舉措。把一個簡單的敬酒,攪成這個樣子,而且還給傑克先生留下了話,這不是很顯的挑戰嗎?而這個挑戰是羅天運的意思嗎?這纔是李惠玲最頭痛的事情。
馬英傑離開了映月廳後,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顧雁凌還在包間裡,只是顧雁凌一見馬英傑回來,便對馬英傑說:“我剛給欒小雪打了電話,她說孩子一直不在她的身邊,她很擔心孩子,而且她說,她感覺到你有事瞞着她,她一個勁地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差點就要告訴她,孩子夭折的事情,馬英傑,我們這樣瞞得過去嗎?”
顧雁凌一臉的擔憂,看得馬英傑又是一陣感動。可是他要去找老闆彙報剛剛敬酒的情況,而且老闆肯定還有事情讓他做,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時間去關注欒小雪了。
“雁凌,我要去見老闆。欒小雪的事情,拖一天是一天吧。只要她的身體恢復過來,這個打擊,相信她能夠邁過去的。”馬英傑說着,就想走。
顧雁凌嘆了一口氣說:“太殘忍了。”說完,她站了起來,對着馬英傑說:“走吧,我送你去。”
馬英傑想拒絕顧雁凌,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站起來往外走,剛一出包間的外,卻發現冉冰冰竟然站在門口。
“冰冰?”顧雁凌吃驚地叫了一句。
“很意外吧?”冉冰冰看了看顧雁凌,卻又把目光落到馬英傑臉上。
“是的。很意外。”馬英傑脫口而出,冉冰冰的出現,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因爲他剛剛去映月廳攪過局?冉冰冰就隨之來報復了?那麼她聽到了他和顧雁凌的談話?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呢?你不是剛剛去了映月廳敬酒嗎?市長讓我來回敬一下,禮尚往來嘛。”冉冰冰陰陽怪氣地說着,目光卻在馬英傑和顧雁凌兩個人的臉上游來蕩去,讓馬英傑又有一種極反感的情緒。
“怎麼啦?我一來敬酒,你們就準備撤?”冉冰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而且她臉上掛着一種陰氣,在馬英傑眼裡,他不知道這種陰氣源於什麼,可是他還是不放心冉冰冰,只是他不能明着去問冉冰冰什麼,冉冰冰就算聽到了他和顧雁凌的談話,也不會告訴他的。
馬英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故意無比遺憾地說:“代我謝謝市長的回敬,我和雁凌談了一下辦廠的事情,談完了,我們要走了。不好意思哈。”馬英傑說這話時,一直注意着冉冰冰的神情,冉冰冰“呵呵”了一下,臉上卻閃過得意洋洋的神情,這讓馬英傑都迷糊了,不知道冉冰冰的得意緣於什麼。不過,他沒往深處想,因爲冉冰冰端着酒杯對顧雁凌說了一句話:“雁凌,可別重色輕友哈。”
顧雁凌捅了冉冰冰一拳,兩個同時笑了起來,而冉冰冰在笑過之後,迅速轉身離開去了。馬英傑便和顧雁凌走出了布衣小鎮,當顧雁凌開車把馬英傑送到十三陵的時候,馬英傑感激地對顧雁凌說了一聲:“雁凌,謝謝你。”
“以後對欒小雪可要多關心一些,多愛護一些。”顧雁凌說完,對着馬英傑揮了一下手,便把車子開走了。
馬英傑給老闆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書記,您在家吧?”
“在。你上來吧。”羅天運說完掛掉了電話,馬英傑走到院子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馬英傑走到一樓大門處敲門時,才敲一下,羅天運便把門打開了,顯然羅天運是在等他。
馬英傑一進老闆的家,習慣性地看了看整個房子,客廳的茶嘰上放着老闆的杯子,卻沒有水。馬英傑便對羅天運說了一句:“書記,我去燒壺開水吧。”
“去吧。”羅天運也沒客氣。這讓馬英傑很放鬆的同時,也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沉重,顯然老闆真有事和他談了。
馬英傑進廚房把水燒好後,才走出客廳。羅天運在抽菸,而且抽得很專注一樣。每當老闆思考重要問題的時候,他都會出現這種抽菸的專注。
馬英傑坐在了沙發上,老闆沒說話,他也不會去打斷老闆的思索,再說了,他也在等水燒開時替老闆泡茶,自己也泡上一杯,這樣纔不至如尷尬,這樣也有利於長談一樣。
時間在這一對主僕之中滑過,水燒開了,馬英傑起身去了廚房,當他提着水壺出來的時候,羅天運已經掐掉了菸頭,正靜靜地等着,似乎是在等馬英傑的開水,又似乎是在等馬英傑的人。無論是哪一種等,對於馬英傑來說都格外緊張,他最怕的就是老闆的這種情形。
馬英傑壓住自己的慌忙,先替老闆泡上一杯茶,接着才替自己泡了一杯茶,茶是上好的鐵觀音,那股熟悉的香味迎鼻而來的時候,馬英傑還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這時,羅天運說了一句話:“這香味不錯吧。”
馬英傑擡頭看着老闆,點頭的同時,有些不明白老闆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別猜我的想法,說說你今晚敬酒的情形。”羅天運沒看馬英傑,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馬英傑一驚,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書記真是會透人心。”
“少拍馬屁。”羅天運淡然地應了一句,目光還是沒看馬英傑,馬英傑便不敢再繞圈子,把敬酒的情形講了一遍,而且把冉冰冰去他和顧雁凌的情形也一併告訴了羅天運。
羅天運聽着,自始至終沒有打斷馬英傑的話,他聽得很認真,也聽得很仔細。馬英傑倒有些不明白,羅天運怎麼會對敬酒的情形感興趣呢?
馬英傑講完後,羅天運又燃起了一支菸,當羅天運吐掉一口煙時,這個時候,老闆在馬英傑眼裡一片迷濛。就算羅天運不是在煙霧瀰漫之中,他在馬英傑的眼裡,大約永遠總是這片迷濛一般吧。就如他總是看不懂羅天運在打什麼牌,又在出什麼牌一樣。他不知道羅天運怎麼就知道自己在布衣小鎮,怎麼就會讓他去敬酒,又怎麼會突然關心敬酒的整個過程一樣。
羅天運把這支菸又抽掉了,這才望着馬英傑說:“明天在吳都大酒店隆重宴請傑克先生。”
馬英傑敬酒的時候,不過是隨便說的一句話,他沒有想到羅天運居然真的會這樣做,更沒想到羅天運居然還會隆重去宴請這位不知道根底的老外。
“需要我做什麼?”馬英傑當然不敢去問爲什麼,只敢問接下來他應該做的事情。再說了,老闆不說原因,馬英傑就不能去問。有的事情,只可以做,卻不可以說。而無論馬英傑有多少個疑惑,他只看着,聽着,自己去想着,分析着,或者去諮詢司徒蘭。現在司徒蘭突然間讓馬英傑那麼陌生,他還能如以前一般去諮詢她嗎?還能和她正常地相處嗎?
在這個夜晚,在這個十三陵的小二樓裡,馬英傑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你明天上班的時候,去惠玲市長辦公室一趟,隨便把宴請傑克先生的事情告訴她就行了,至如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在政研室可是一把手,要有一把手的風範,第一天上任,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你去理順,市委這邊的工作,先讓高發利秘書長做着,你跟着他習慣一段時間,一定要儘快上手本職工作。在官場,最大的特色就是不斷地變換着角色,無論是哪一種角色,你都得儘快去適應,儘快找到自己的定位,別人家進入了角色,你卻是個局外人。一如今晚,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你怕是不會去到要給李惠玲市長敬酒,如果不去敬酒,他們在幹什麼,我們就會顯得特別地被動,你在敬酒時,很聰明地說我要宴請傑克先生,而且這個傑克先生又那麼配合了你的話,這纔是最精華的地方。我就是要給惠玲市長這種措手不及,只有不斷讓對手措手不及,你纔會占主導地位,你才能分析下一步的走向。你目前只知道看眼前,卻看不到眼外的事物走向,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也是我必須把你調回我身邊來的原因。”羅天運果然是要長談的準備,一開口說話,就讓馬英傑心服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