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缺錢麼？”
史密斯突然問我，給我問愣了，挺奇怪的回答他說不缺錢啊。我這邊錢基本沒地方用，公司每到一個地方，幾乎都是當地的銀行給我貸款，我記得和比利也約定過，如果我的公司要進入華爾街，他也是會幫我聯繫無息貸款的。
“我記得這件事，比利也和我說過，我會幫趙先生去爭取。趙先生不缺錢，那就能說得過去了，只要是缺錢的人，沒有誰不想結識摩根家族的人。不過，有很多不缺錢的人，也很願意和摩根家族大交道。”
史密斯指着那個女人。
“摩根家族，他們不單單可以提供鉅額貸款，也可以幫助有錢沒地方花的人理財。趙先生如果不缺錢，與其放在賬戶裡白白的浪費掉，倒不如交給摩根家族的人，他們會讓你的資產不斷增加的。”
我被他說樂了，感覺這個史密斯，怎麼好像在我這做上摩根家族的廣告了。我就問他，摩根銀行的實力怎麼樣？他說在世界所有的銀行排在前十名，總資產兩萬多個億美金，總存款大概一萬多個億美金吧。
他說完這話我差點一個倒栽蔥栽地下去，後來我跟史密斯說算了吧，劃拉劃拉我的家底，都不一定能湊出幾個億美金。如果對方是個普通的銀行業務人員，肯定恨不得把我當祖宗供起來，可人家是摩根家族的人，怎麼可能看上我這點小錢？
“那可不一定，真正做生意的人，不會因爲這筆生意小就不去做。不過，趙先生既然沒興趣，那就算了吧。”
說着，我和史密斯就要離開甲板回休息區，經過那女人身邊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那時候也盯着她看呢，她這麼一回頭，我倆的眼神正好對上。感覺有點尷尬，我朝她笑了一下，她也還了我一個微笑。
“珍妮，晚上好。”
史密斯顯然是認識這個女人的，還跟她打了個招呼，她也回了句晚上好，史密斯先生，這麼晚還不回去休息？
“你不也是這麼晚了還沒回去休息，怎麼，有心事？”
那個珍妮聳聳肩，跟史密斯說沒什麼心事，只是裡面太悶了，我出來透透風。史密斯先生，你身邊這位是趙天宇先生？趙先生今天，可是讓道格拉斯那個老頭把面子都丟光了。
我本來沒想說話，但這女人提到我了，出於禮貌我也得回。我說我也是沒辦法，跟道格拉斯說過好多次，我不喜歡這個場合，不想拋頭露面，可道格拉斯非要我上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介紹自己。沒辦法，我只能叫他丟面子了，誰讓我這人最不喜歡被脅迫呢？
“竟然是這樣，原本我還以爲是趙先生驕傲，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是道格拉斯做的不對了。”
說完，她伸出一隻手，介紹自己。
“珍妮·摩根，摩根銀行董事。”
我本能的伸出一隻手想跟她握手，但我猛然想起，這種高級場合都應該是用吻手禮的吧？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拿起珍妮的手輕輕的用嘴脣點了一下，不過把手放下的時候，我看見珍妮的表情有點奇怪。
這時候，史密斯在一旁小聲的給我解釋，說這種吻手禮一般都是對已婚女性的。我當時腦袋就有點大，這就叫弄巧成拙啊，趕緊給珍妮道歉，她也沒說什麼，微笑着說沒關係。
也就僅僅是打個招呼，所以沒聊兩句，史密斯就跟珍妮告別了，我倆一起走回了船艙。一直到進去之前，我還回頭看了珍妮一眼，真的，她的背影實在是太好看了，絕對可以用驚豔來形容。
“趙先生沒有女朋友？”
看到我的動作，史密斯又開始問我了，我笑着回答他說有女朋友啊，你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史密斯說因爲看趙先生的表現，好像對珍妮很有興趣，我覺得，趙先生真的可以和珍妮接觸一下。你們兩個年齡相仿，趙先生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珍妮也是年輕人中最美的一位，說起來，你們兩個倒是很合適的。
我擺擺手，跟史密斯說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女朋友還在洛杉磯呢。對於這個珍妮，我也只是欣賞，人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欣賞欣賞總沒錯吧？
“當然沒錯！”
史密斯笑着點頭，我也跟着一起笑，其實心裡一直在嘀咕着，同樣的話比利也和我說過。不過他說的，是史密斯的女兒安娜，我琢磨着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史密斯，那回去之後史密斯會不會罵比利一頓？
說起來，安娜和珍妮很像，兩個人都有顯赫的家世，都有很高的文化素養。但珍妮和安娜的氣質不一樣，至少給我的第一印象，還是這個珍妮好一些。
史密斯一直送我到了房間門口，他臨走之前，還跟我說趙先生，明天的長老團會議是在中午，你最好早些起牀整理儀表，那些長老很有時間觀念，他們不喜歡遲到的人。我搖頭，跟史密斯說明天的長老團會議，我去不去都不一定呢，因爲我也說了，壓根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加入共濟會的念頭。
“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爲什麼不去看看呢？長老團會議，就連共濟會的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參加幾次，趙先生如果不去看看，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仔細想想，史密斯說的也沒錯，來都來了，這麼大的場面不看看確實有點可惜。所以我就跟他說行吧，那我就早點起來收拾，和史密斯先生一起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真正的共濟會是什麼樣的。
“明天一早，我會來找趙先生一起用早餐。”
他說完，我倆又握了握手，然後他轉身走了。我推開門回到房間，張放和黃岩在沙發上坐着，看我回來了，就問我剛剛和史密斯聊了什麼？
我把我倆談話的內容全都告訴了張放和黃岩，這時候黃岩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告訴我你走的時候，張止水打電話來了。他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告訴我等你回來之後，務必讓你給他回個電話，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