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宿微微吸了口氣,小佟回來是一件大事。
畢竟,小佟曾經和他的大哥關係很好,全世界都認爲他們會走到一起。
但是她突然消失了,現在居然突然回來。
這個情況不是很清楚!
當然,他的智商挺高的,在情況不明朗之前不能瞎說。
他只是平靜地說:“她回來了?我不知道這件事。
小嫂子,你不能因爲她回來了就受刺激,偷偷拿我大哥的電話給我打電話打探軍情?”
小嫂子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他可以隨便說一說。
柳芷沅再次無語,深吸了一口氣,
“許宿,你小嫂子在你心目中真的那麼脆弱嗎?你大哥在旁邊。我替他打了這個電話。”
爲了證明她說的是實話,她還特意舉到了男人嘴邊。
“老公,請告訴他。”
宋零確實是很配合的吭了一聲。
柳芷沅汗。
許宿汗。
最後柳芷沅主動回到話題,
“嗯,我想幫你大哥打這個電話?請查一下近年來婭佟發生了什麼。
她昨晚說她這幾年不是故意消失的,而是被她爸爸打成了植物人……”
她在電話裡告訴了許宿婭佟晚上說的話。
許宿聽了他的話,思緒有點複雜。
如果小佟說的是真的,那麼她是無辜的,她能放下大哥嗎?
如果小佟說的是假的,說明她想博取大哥的同情,那就更復雜了。
他沉默了,柳芷沅追着問:“怎麼了?這很難嗎?”
許宿趕緊說,“沒有,不好意思。我在開車,分心是可以原諒的。”
柳芷沅輕笑,沒有揭穿他,
“嗯,開車小心。我們正在等待您的調查結果。”
快結束的時候,許宿還是忍不住說:“小嫂子,你真的不要激動。你現在懷孕了,我乾兒子全指望着你呢!
我會弄清楚小佟的情況,但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她和我大哥之間是不可能的。我瞭解大哥,他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
他的意思是安慰他的小嫂子,讓她安心。
沒想到這個聰明的小嫂子在電話裡斬釘截鐵地說:“好了,放心吧,我不激動,也不會受刺激。我更相信你大哥。”
許宿摸了摸鼻子,微微咳嗽了一聲,
“嗯,看來我擔心是多餘了。小嫂子,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承受能力。這麼嬌小可愛,你的忍耐力居然超出常人?”
柳芷沅用段子,“那是!你的小嫂子不僅可以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也可以是一個克服困難的女英雄。”
許宿讚賞地笑了,“嗯,我相信女英雄。”
掛掉電話,柳芷沅把手機放回男人的西裝口袋,拉他回臥室,
“洗個澡。我想睡覺,宋寶寶也想睡覺。”
宋零揉揉她的髮梢。
看來他現在最喜歡的動作就是這個了。
總是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柔軟,有一種優雅的香味,感覺像精緻的綢緞。
他的嘴脣不禁上揚,“好。”
柳芷沅幫他拿浴袍,然後把他推進浴室,“老公,去吧,小老婆要抱才能睡着。”
那人點點頭,“好,等我。”
他進去洗澡後,柳芷沅躺在牀上,蓋着蠶絲被,開始整理今晚的思緒。
綜上,她對今晚宋零的表現很滿意。
其次,她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老話說得好,“預測他怎麼對你,先看他怎麼對別人”。
其實她也很有學問。
她曾經專門研究過這些材料。
男性注意尺度問題,然後把握好尺度。
在兩性關係中,性格最重要。
當愛情的激情融入平淡的生活時,能相互支撐的不只是外貌和才華,也不是金錢和地位,而是一個人的內在品質。
如果他對曾經給過他溫暖的小佟太無情,那隻能說明他太過冷漠。
所以今晚宋零的度把握的很好,只是送小佟去醫院沒有過多的牽扯。
成熟、寬容、大度、善解人意,完全佔據了這些點。
其實真正理解一個人,就是站在那個人的背景裡,去理解他。
她站在宋零的背景中,理解小佟曾經給他的溫暖。
當她意識到他曾經孤僻冷漠時,她自然能容忍他帶小佟去醫院。
宋零洗好澡後,柳芷沅又起身了,手裡拿着毛巾,幫他擦頭髮上的水珠。
她的動作很溫柔,她的手指在他的頭髮間移動,溫柔如水。
宋零享受着她貼心的服務,終於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清空了所有的思緒,只靜靜的享受着她的溫柔和細膩。
柳芷沅在服務男性的同時,也享受付出的過程。
其實愛與被愛是一種相互的理解。
雖然平時很吵,但自然有小女人溫柔的一面,而且恰到好處。
這一刻,她想到了一個在歷史上留下印記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虞姬。
毫無疑問,虞姬很美,但她最大的優點是有內涵,懂得溫柔。
根據傳說,虞姬溫和,項羽暴力。
但他能在虞美人面前迅速冷靜下來,除了女人的美麗和溫柔,自然還有高情商,懂得安慰,但這就足夠了。
她看起來很柔弱,但像項羽這樣的偉大英雄也需要一個精神家園。
她用女人的方式鼓勵和安慰項羽,給項羽一個棲身之所。
宋零的頭髮都快乾了。
柳芷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忍不住笑了。
這個男人用他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拉進他的懷裡。
他的思緒空空之後,聲音有點慵懶,“寶貝,抱抱睡吧,有點累了。”
柳芷沅像一條小魚一樣鑽進了他的懷裡。
枕在他的胳膊上,貼在他的胸前,輕聲回答,“嗯,老公晚安!"
那天晚上,她不停地做夢。
在夢裡,她夢見自己用溫柔徹底融化了宋零。
宋零也是一夜好夢。
他認爲婭佟的突然出現會使他心情不安。
但是,他沒有。
在身邊女人溫柔大方的理解中,他的思想很平靜。
她早上喜歡賴在牀上,他就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了個吻,然後安靜的起牀穿衣服。
睡得迷迷糊糊,柳芷沅還是感覺到了男人鵝毛般的親吻。
她含糊地說:“老公,路上小心開車。”
宋零嘴脣上揚,出去了。
天越公司。
下午許宿親自來了。
他一進來就直接坐在沙發上,沒有敲門。
正在處理文件的宋零輕輕皺了皺眉頭,擡眼掃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