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佟的手腕被鬆開了,有些失落的拍了一下鼻子,擠出一絲笑容,
“零哥哥是我,我是小佟,我不是嫂子,我是小佟,過來看看你。”
宋零劍眉蹙得更緊了:“那她呢?”
婭佟心如刀割。他醒來說的第一句話總是和柳芷沅有關?他真的那麼在乎柳芷沅嗎?
不行!
她不相信零哥哥關心柳芷沅,他應該關心的事柳芷沅肚子裡的寶寶,只是因爲責任。
她是如此頑固地安慰自己的痛苦和嫉妒。
柳芷沅已經保存了剛纔的視頻,終於可以“醒來”了。
她假裝睏倦,喃喃道:“老公,我在這裡,你醒了嗎?”
宋零睜不開眼睛,但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才知道柳芷沅就在他身邊。
他立刻朝聲音的方向伸手,而柳芷沅也主動把小手送到了手心,甜甜軟軟的叫道:“老公。我一直在你身邊。
是公公給我們安排了這個病房。我們一直在一起,你身上的傷口怎麼樣?還疼嗎?”
宋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然後下意識的湊上了嘴脣,深情地吻着她的手背:“我希望你沒事!”
他對婭佟的擔心充耳不聞,他心裡最在乎的是柳芷沅的身體。
柳芷沅的嘴脣盪漾着安然的淺笑,輕聲說:“老公,我很好,寶寶也很好。你放心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主動起身,深情地親了親宋零的額頭。
她是故意做給婭佟看的。既然這個婭佟一直故意想讓她不開心,爲什麼她不能做一些讓婭佟不開心的事情呢?
果然,婭佟真的很生氣,被柳芷沅表現出的愛的行爲幾乎氣吐血,但她仍然不能表現出來。即使氣瘋了,但還是要自然的笑。
她的手指用力收緊,指甲掐進手心,卻不知道疼。
柳芷沅一直在關注她的反應。看到她不自然的微笑,她擡起嘴脣笑了笑,
“你介意我向你零哥哥表達我的愛嗎?我們情不自禁。”
婭佟仍然笑着:“我當然不介意,你開心就好。”
柳芷沅點點頭:“那好。”
說完,又忍不住向宋零撒嬌:“老公,我想再親你一次怎麼辦?”
宋零聞言,還沒來得及睜眼,就主動把自己帥氣的臉轉了一點。
嘴角也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主動示意她吻的意思很明顯。
柳芷沅在他的側臉親了一下。
沒想到,宋零的大手趁她不備,一把抓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以一種霸道的方式親吻她的嘴脣。
一吻之後柳芷沅羞紅了臉。
婭佟還站在邊上,柳芷沅故意說:“小佟妹妹,我真的很抱歉。你的零哥哥總是喜歡這樣。以後你和寧先生也可以在我們面前示愛,我們不介意。”
她知道婭佟不喜歡寧安逸,所以她故意利用寧安逸來激怒她。
果然,婭佟臉上的笑容更加不自然,她楞了一下,才道,“安逸是個比較內向的人。很少這樣。”
柳芷沅輕輕哦了一聲,“嗯,我看到了。寧先生是個紳士,非常適合小佟妹妹。”
婭佟在心底暗暗呸了一聲。這個該死的柳芷沅總是特意強調她和寧安逸在一起。
可惡!
宋零醒了,但睜不開眼睛,似乎很不舒服。
柳芷沅說了婭佟幾句後,就懶得再理她。她低聲說,
“時間不早了,小佟姐姐,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一點悄悄話想和你零哥哥說,我已經好幾天沒和他這麼親密地說過話了。”
婭佟別無選擇,只能先離開。
出了病房,她臉上的笑容早就化了。她面色猙獰,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殺氣騰騰!
祝柳芷沅灰飛煙滅!
婭佟走後。
柳芷沅又貼到了宋零身上,她關切地問:“老公,你眼睛疼嗎?你爲什麼不睜開眼睛?”
宋零啞聲道,“眼皮很重……”
柳芷沅用他的小手,幫他輕輕提起眼皮。
終於,宋零睜開了眼睛。
他不安地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習慣了沉重的眼瞼。
然而,下一秒他皺起眉頭問:“這麼黑,你爲什麼不開燈?”
柳芷沅回頭掃視四周。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病房裡的燈還亮着,燈光明亮。
他說,你爲什麼不開燈?
她忍不住之前醫生說他顱骨有血塊壓迫神經,會導致不可預知的後遺症。
柳芷沅忍不住深呼吸,她顫抖的手臂在他眼前晃動,但宋零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仔細看,他的眼睛底部根本沒有焦距。
她害怕極了,腦子裡似乎被閃電擊中了。
而宋零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有問題,彷彿一大塊油漆在他面前,讓他不適應皺眉。總是試着睜大眼睛,試着抓住一點點光線。
但是,他努力了很久,嘗試了很多次。他面前還是沒有明亮的燈光,他這才知道自己瞎了!
瞎了?
當這兩個字閃過他的腦海時,心裡似乎突然斷了一根弦。巨大的反差讓他的內臟疼痛,疼得像要碎了一樣。整個人也好像被抽掉了力氣,只能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
一會兒,空氣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
讓人有些心顫。
很快,柳芷沅反應過來了。她什麼也沒說,主動貼在宋零周圍,用小手抱着他的腰,軟軟的撒嬌,
“老公,你是不是被右臂也傷了?你的小老婆還能像以前一樣躺在你懷裡睡覺嗎?”
宋零全身肌肉緊繃而僵硬。
柳芷沅繼續甜蜜的哄道,
“好吧。我猜你一定傷了右臂。這麼嚴重的車禍,如果你的胳膊沒有受傷,只有一種可能。你是超人!很明顯,我老公不是超人,他只是超級迷人。所以,我不會糾纏你擁抱。和你這樣睡着真好。今晚我再也不會做噩夢了。”
她主動蹭到宋零的懷裡,調皮地說,
“老公,我好幾天沒在你面前嘮叨了,你還習慣嗎?嘻嘻,我給你講個笑話。
有記者問:‘現在食品蔬菜農藥殘留超標,連茶都不能喝!請問,我們普通人有什麼安全的食物嗎?”
官方發言人回答說,‘你爲什麼不考慮考慮問的問題呢?你認爲那些殺蟲劑是真的嗎?哈哈。"
她微笑的抖動着身體,宋零的身體一直僵硬緊繃,臉色陰沉。
柳芷沅看着他,眨巴眼珠一轉,
“怎麼樣?親愛的,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我再給你講個笑話。有個律師,他的狗吃了屠夫的一塊肉。屠夫找到了律師,很生氣的問:‘你是律師。告訴你,你家狗在我店裡吃了一塊價值20多元的肉,你不應該付錢嗎?”
律師回答說:“當然。不過,作爲律師,我每次的諮詢費至少是60元,你應該再付我40元。嘎嘎,這個律師不是很有才嗎?"
她說話有力,笑得很開心。
但是她身邊的男人一點都沒有被她的笑話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