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程又一次猙獰地走近，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菸草味，這讓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她的反應，自然是逃不過宋程的眼睛。
嘴角勾起了殘留的冰冷的弧度，宋程上打字，“小佟姐姐，要麼服從我，要麼停止合作！”自己選！"
婭佟看到後，她的眼睛急劇收縮，咬着下脣。身體像雪中覆雪的小草一樣顫抖，很難受，很無奈。而且害怕。
服從他？
只要她想起他霸道瘋狂的吻，她心裡就想要吐血。
今天是強吻？
明天呢？
誰知道這個變態明天會不會更加得寸進尺？
如果惡魔宋程，對她有非分之想呢？
她的掙扎，她的恐懼，宋程都看在眼裡，他冰冷的嘴脣，鄙夷地看着她。
看來她只能服從了。
婭佟深吸一口氣，胡亂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抓起手機開始打字。因爲情緒恐慌，她的手指不停地顫抖，好幾次差點摔倒在被子上。
好不容易給宋程打了一行字，
“不再合作？我知道你嚇唬我。停止合作你怎麼拿到股份？我知道宋叔叔一直討厭你。他一定沒準備給你什麼遺產。所以，你要配合我！"
宋程看到後，笑得很猖狂，很快就回復了一行字，
“天真！小佟姐姐，你太天真了！你以爲沒有你，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嗎？另外，我輸不起，你呢？沒有宋零，你就算活着也成了煎熬。你真的輸得起嗎？"
婭佟的眼睛又顫抖了，她打了一行字，
“我們現在處境相同。你就不怕我把你做過的好事都抖落出來？”
宋程眼中突然凝固了一抹殺氣，打出四個字，“你怕死嗎？”
婭佟嚇得不敢呼吸，她半倚在牀頭櫃上，這些話直接嚇得她躺在牀上。、
每次她說活着沒意思，想死，其實還是怕死，最重要的是不甘心。她不甘心零哥哥被柳芷沅帶走，她不想孤獨終老！
宋程眼底的殺氣，她看得很清楚。
回想姑姑出事，回想就在之前準備害死姑姑的事情。她一陣陣的後怕，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了。
宋程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生氣了，也許他真的會殺了她。
婭佟已經忘記哭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宋程。
宋程對這句話的效果感到滿意。
他揚起眉毛，打了一行字，“小佟姐姐，只要你乖。我不會殺你的。你這麼美，我怎麼能殺了你？我不忍心！”
這句話讓婭佟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她的頭腦一片混亂，但她根本無法思考。
她害怕宋程，但她也只能依靠宋程。
現在姑姑出事了，段子辰這個盟友根本不靠譜。
至於和城的那個老東西，他甚至更加無用。而且那個老東西也很變態，與其面對他們，不如面對宋程。
這樣想着，她抓住牀單的手指鬆弛了幾分鐘。
她像豁出去了一樣拿起了手機打字，“小程，你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幫助小佟姐姐？有嗎？"
宋程看了一眼後，走到她面前，在手機上打字，“當然！你不相信我？"
婭佟妥協了，現在宋程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她必須抓住他。
她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強迫自己不要害怕。她又打了一行字，“我當然相信你！"
宋程終於笑了，驕傲地笑着，趾高氣揚。
爲了安撫宋程，婭佟又說了一句，“你是小佟姐姐現在唯一的依靠。小佟姐姐不相信你要相信誰？”
宋程看了一眼之後，他心底的那股尖銳的氣息終於平息了。
看着婭佟的眼睛，他的脣角終於上揚，輕輕拍了拍婭佟的臉頰。
雖然婭佟仍然從心底裡抗拒，但她不敢表現出來，把它藏得很好，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受到她的微笑的鼓舞，宋程俯下身，再次吻了吻她的額頭。
事實上，婭佟內心很慌亂和厭惡，但她一直在說服自己。
告訴自己如果宋程能幫助她嫁給零哥哥，她願意忍受任何事情.
宋程終於接觸到他肖想許久的女神，一種征服的滿足感讓他心裡痛快極了。
婭佟臉紅了。其實是不適應，緊張。這更像是宋程眼中羞澀的紅色。只看了一眼，他心情就變好了。
眼裡的陰霾消失了，還有一絲溫暖。這一次他說，“小佟姐姐，你醒了嗎？”
婭佟如此聰明，她自然知道他在演戲。所以，她也表現出了一些柔和的樣子，輕語道，“是的，醒了。小程，你什麼時候來的？”
宋程咯咯地笑着，身穿迷彩服的他嘲諷地說：“剛來，小佟姐姐，你看起來不太好，也不像以前那麼漂亮了。你應該多注意休息。
時間不早了。我下次有空的時候會來看你。對了，我給你帶了玫瑰，之前送給女朋友被拒絕了。介意嗎？”
婭佟看着宋程變臉，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宋程越來越難懂了。聽他的語氣，看他的表情，他還是那個公子哥，卻藏得這麼深。難怪他們都被他的僞裝欺騙了。
她非常合作地點頭，“我不介意。我看到花的時候心情會很好。謝謝你，小程。"
當宋程轉身離開時，婭佟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眼裡滿是無奈。
她的意思是問他下一步怎麼辦。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討論。他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宋程抓住她的小手，吻了一下，在她的桌子上留下了一行字，“晚上用短信聯繫！”
至此，婭佟鬆了一口氣。看着他眼中篤定的顏色，她默默地振作起來。
肯定有辦法的。她絕對可以把零哥哥搶回來。
那天晚上，宋程給婭佟發了一條短信，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當宋程告訴婭佟下一步該怎麼做時，她眼裡閃過一絲糾結，回答道：“這真的好嗎？會不會太殘忍了？”
宋程回答說：“記住，如果你想達到你的目標，必須冷酷無情。想想你的零哥哥，你會覺得無論如何都值得。”
“唉！”婭佟嘆了口氣，慢慢握緊拳頭，終於下定決心要給宋程回答，“是的，你說得對。一切都值得，照你說的去做！”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失眠，一個人受苦。
不同的位置座標，宋程躺在他的大牀上，把手機放下。
想起白天在醫院的親吻，手指觸到他的薄脣，眼中閃過一絲呆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