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我們離婚吧。”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躲閃猶豫,這多年以來從未堅定過。

“你在說什麼?不要鬧了求你,這是我要說的,我該走了,我的工作真的很忙,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他極其的不耐煩,不停的推搡着她。

一直沒想到多年的婚姻,終究是錯過。

他抓住她的手,他竭力阻擋她前進的道路,她猛的轉身,烏黑的秀髮頭髮抽在他的臉上,寸寸臉疼。

他沒有管那麼多,僅僅是走向他。

當年那個大學裡穿着白襯衫,迎着陽光向她走來的少年,那個在他們戀愛期間對她噓寒問暖,說好的不拋棄,一生一世的少年。

終究是敗在了柴米油鹽醬醋茶。

他鼻樑高挺,眼眸深邃皆是冷漠,對她步步緊逼,一股突如而來的男性獨有的壓迫感,讓她覺得無處遁形。

她只能後退步步後退。

咚,的一聲,他把她扣在了書房裡的書桌上,沒有退路了,她警惕的望着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像是森林中那警惕天敵的野兔。

一步一步把她誘入羋月的森林。

他將手慢慢的伸向了她的背後,似乎像是在輕撫着她的頭髮,然而角度突然改變,只見,他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包板藍根。

氣氛越發的沉寂,而這包板藍根,就像是冰面裂開了一道冰口。

“你的杯子在書房嗎?”他問到,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突然戲虐的笑了一聲,他的聲音性感低啞的在她耳邊綻放。

微笑……

“滾,演戲都不會好好演,真是,我找你來之啊是找你可不可以練習一下我寫的小說的男女主陸渾時候的情節合不合理,沒有讓你撩我,OK?”雲黎傲嬌般的輕哼了一聲,雙手毫不留情的推開他。

“好吧”陸臣悶悶的說到,“我親愛的編劇大人,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不可以幫我泡泡咖啡?”他的眼睛亮亮的盯着她,然後扭頭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那個被主人丟棄的可憐的小杯子,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了櫃檯旁邊的咖啡機。

“咖啡杯裡倒板藍根,跟你也是個人才了”她嘲笑到。

“我總不能不自圓其說吧,親愛的老婆大人”陸臣說着畫皮面對時候還變了聲調,大人說這兩個知道,向上揚了兩度的聲調,顯得有些諂媚引誘的感覺,接着端起杯子,一仰而盡,那雙桃花眼含笑盯着她,有一種桃園三結義的豪邁之感。

他就這麼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

看見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感覺頗爲無趣的舉着杯子,轉身。傲嬌,幼稚鬼。

“不要叫我老婆大人,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希望別人談論咱倆的關係,謝謝”雲黎開口,然後微笑,眼神微眯。

暴風雨來的前兆。

或許是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吧,陸臣單手的揉了揉頭,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瓷白玻璃上的反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龐,但是身上卻泛着二哈的氣息。

雲黎開口直接說到,“我找你來不是來讓你給我說這個的,我當編劇已經當了有5年了,雖然我現在有了寫劇情的充足的經驗,當然了有的時候也會去找你演一些戲,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想說心裡話,我想換一個房子了”

他轉頭望着她,:“你確定你是認真的?你的那個租的新房子明明還不到一個月好嗎?姐姐。”

“當然啊”,雲黎嘆了一口氣,“我發現我的合租室友越發的容不下我”

陸臣突然噗的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爲你這種大大咧咧二愣子的性格應該是誰都會喜歡的。”

額……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雲黎威脅到,其實也沒有神魔威懾力。

“好的,那你說說,我看看我有什麼忙可以幫得上嗎?如果你要換地方的話,我有一個朋友,她正好有一個借租的房子,你可以和她一起也是一個女孩子”陸臣補充道

“好的,十分感謝,我親愛的兄弟,此恩大不言謝,我有空請你喝杯奶茶”雲黎瀟灑的轉身,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他目光呆呆的望着她頭也不回機器瀟灑的背影,心想,竟然連個擁抱都沒有,小氣鬼真是映襯了那句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自家的兄弟,自己能不瞭解她什麼脾氣嗎?呵呵噠,還能怎樣,寵着唄。

自從大學畢業以來,雲黎一直認爲或許有的事情就是命中註定,大學畢業考研沒有考上找工作,大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又因爲小的時候一直夢想着成爲一名編劇。

雲黎回到了她的家鄉,在濟南並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在外住房,和曾經的大學同學一起創業,離公司也比較近,有一個合作室友,可惜這個舍友有精神上卻有一些極大的問題,她不知道這個室友發生了什麼,這個舍友看他不順眼,總覺得所有人都害了她的孩子。

昨天的時候,她的舍友突然驚醒,大叫的吵嚷着要將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