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真好啊,雲黎感受着今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光線如此的刺眼。
她將手舉過頭頂,閉上眼睛,感受着微風拂過身旁的寂靜。
拉着行李箱,路過馬路。
一邊走,一邊打着電話,嘴角揚起的微笑掩蓋不住她今日的好心情,“我回家了,三個月了,我一回到家我要洗一個熱水澡,跳上我的牀,蓋上我的毯子,我要睡死過去,”她一般笑着拿着行李箱在公路上快速的走,陽光照在臉龐上。
接着她又說道,“我跟你說你在幹什麼,那個小混蛋,他要靠他姐姐一樣卻還不來幫忙,拜託想個現實一點吧!如果他沒有把他房子燒掉的話,就已經是萬幸了,你回家了之後不要打掃衛生,也不要接別人的電話,爲什麼他們吵架了,他肯定要說兩個小時,好的好的,拜拜”
今天是4月3號,雲犁艱難的拖着行李,上了樓梯開門脫鞋。
看着亂七八糟的家裡簡直無與倫比的遭殃。
收拾收拾接着打算出門。
見着他老弟的房間,叮叮咚咚的在響。
當雲黎猛的開開門,發現她的弟弟和女朋友正在牀上,弟弟錯愕的盯着她,驚恐尷尬出現臉上,還好他有着最後的清醒,將女朋友緊緊的護在身後。
尷尬的出現,不知如何展開自己的心情,這樣尷尬的畫面實在太尷尬了。
雲黎尷尬的回過神,看到眼前的狀況,她頓時傻了眼。
"額,你們在幹什麼?"
"啊!姐姐!姐姐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雲墨的聲音從雲黎的身後傳了出來。
“姐等我一下,別看別看啊,姐”
雲黎趕忙捂住眼睛,將雲墨拉回房間,關上了門。 關上門之後雲黎才緩慢的放下手,露出一絲絲縫隙,偷偷的朝外看去。
只見外面的兩人已經穿戴整齊了,雲墨一副羞愧的摸樣,雲黎的目光也落到了弟弟的女朋友的臉上。
好吧,自己的弟弟長大了。 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有了自己的主見了。
雲墨的女朋友臉上一片緋紅,雙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低垂着頭。
雲黎看着這幅場景就笑了出來。 雲墨被雲黎的笑聲嚇壞了,一臉警惕的問道:"姐,你笑什麼啊?"
"啊,沒,沒什麼。我先走了哈,拜拜,拜拜" "姐,等一下"雲墨拉住了雲黎。
"嗯?"雲黎停止腳步,迴轉過身子。 "我的那個,那個......" "你的那個怎麼了?
"雲黎不解的看向雲墨,疑惑的詢問着。 "我想和你說說話,行嗎?"
"額,好吧,我們去外面說話。"
"恩,好。" "你說吧"雲黎坐到了雲墨旁邊的沙發上,看着他。
雲墨看了雲黎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朋友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姐我跟你說,你千萬別告訴爸媽,我們大概談了有四五個月了。"
行吧,雲黎看出這小子死,鴨子嘴硬也是。所以雲黎並沒有點破他。
後來這小子又扭頭直接羞澀的對雲黎說,,“姐,我跟你說你有侄子了 ”
“你說什麼?你這混小子你”,說着說着雲黎的暴脾氣就上來了,上去就要抽他。
雲黎擰着這小子的耳朵,疼得雲墨直嗷嗷的叫的求饒差點兒沒跪下去。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的女朋友到底怎麼了?”
“姐啊,我說了你保證真的不給爸媽說嗎?”,這小可憐兒,眨巴眨巴楚楚動人的大眼睛。
“你有侄子了,我女朋友懷孕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捱揍是今夜的主題。
雲黎將他弟弟暴揍了一頓。
揍完了之後她不僅想到今晚,其實是她30歲的生日。
雲黎已經是一個母胎單身瘦了30年的人了,弟弟女友都已經有孩子了,自己還單着呢,不僅心酸上頭。
在微風中拂過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昏暗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無方寸。
絢爛燈光映照着盛滿拉菲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着麻醉了的人們的心。
在這燈光迷離的時候,一個吊腳杯悠悠的晃着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天然雕刻的玉 ,
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脣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這個男人僅僅是坐在這裡,就讓人覺得周圍的氣壓是頗爲沉重。
只見他,薄脣輕啓,“你說昨夜有人報了警,想做什麼?”他的聲音雖然清淡,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就連旁邊站着的那個人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那個人神色囂張的說道:"不知是哪個混蛋,我們明明只是在家KTV,竟然給老子報了警,在這裡誰敢得罪老子?”
“報警的人就是我。怎麼了?”
“竟然是你這個混蛋。所以你把老子約了出來,不是爲了商討別的,你是來見到羅網的嗎?”那個人說着,就伸出手想去抓這個男人的脖子。
這個男人輕哼一聲,伸手抓住那個人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扭,"咔嚓"一聲,那個人的手腕斷裂,疼的直叫喚。
"啊......"那個人叫道,"你這個混蛋竟敢傷害我?"那個人憤怒的說道。
"我不想殺你,但也不代表不能廢了你。"男子說着,擡手一揮,那個男人便直接飛出門外,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你......你好狠!"那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捂住自己斷裂的手腕,憤恨的瞪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不喜歡被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盯着我。"男人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中冒火。
"呵呵......"男子頭也不回的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夜幕下。
“還有跟你留一句話,房租該退就退,我不在意強制你退,我把你約到這兒,只是跟你說這句話,不爲別的。保持禮貌,不然你的受傷會更嚴重的。”
說完這個男人轉身就走了。
這個男人是韓執,沒有什麼別的身份,只是家裡的房比較多而已。對外只是一個it編程工程師。
那事情就是這樣了,雲墨他的女朋友懷孕了,然後你有孫子了。”
雨墨在那裡默默的低着頭等待,暴風雨前的來臨。
雲付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拿下杯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對於這件事情你的確做得不好,但是小子你真行啊,還給我整了個孫子!”
說着將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這麼一放,咚的一聲。
嚇的,雲墨立刻跪了下來。
雲父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拿下杯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對於這件事情你的確做得不好,但是小子你真行啊,還給我整了個孫子!”
說着將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這麼一放,咚的一聲。 嚇的,雲墨立刻跪了下來。
"爸爸,我知道錯了,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我怎麼捨得?" 雲墨聽到這句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然後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爸爸,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爸爸!"
雲付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兒子,露出了慈愛的微笑。 雲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家裡重男輕女,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她也能猜到了。
說着雲父把頭轉向自己的女兒,“聽說你要換房子住了,是要回來住嗎?你的弟弟馬上就要迎接這個孫子了,你也不便住在家裡就搬出去吧!”
"好的父親!"雲黎只能像往常一樣僵持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好!"雲父點了點頭。 雲父擺了擺手,"咱一家人不用計較這麼多,吃飯吃飯。"
雲母,默默的給雲黎加了一個雞腿。 自己的女兒一直受着委屈,而自己卻無法反駁雲父。
吃完飯後。
雲母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雲黎,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雲墨,臉色有些難看,"閨女,媽沒用。每次都讓你受委屈。
" 雲黎笑着像往常一樣安慰自己的母親,“媽,沒事的,我都習慣了,再說了,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唉~"雲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其實我也是,不過,孩子大了總歸要離開父母的身邊的,你們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你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媽,等過幾天我就搬出去,媽,您不用太自責,沒事的”
雲黎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什麼父愛,唯有母親才讓自己生活有了希望。
每次回家都是以慘淡收場。
她也沒有奢望過獲得過父愛。
傷心嗎?已經沒有那麼多傷心的感覺了。
夏日的晚上,漆黑的天穹佈滿了點點,星會的星星格外耀眼,一輪明月高高懸掛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
雲黎讓自己的思緒放空編寫着上次沒有寫完的小說投稿。
咚咚,兩聲敲門聲將他的思緒召回了現實。
“請進。”
“睡了嗎?”,只見雲母親推着門進來似是想說什麼,澄清對,有些猶豫接着從背後掏出了一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雲黎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疊鈔票。
她有些震驚,“媽媽您這是。”
雲母看着女兒十分心疼。
“作爲母親我很少關注你工作的問題,這個讓我一直十分自責。但是我知道你要換房子了,不知道你的租金夠不夠,這是我的一些私房錢。”
一邊說着一邊把這疊厚厚的鈔票放到了雲黎的手上。
“而且你要租房的話需要押金,這件事你一定要向你的父親保密,我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收回。”
“如果知道了我偷偷存錢的話,他肯定會大發脾氣。”
說完雲母轉身就走了。
雲聚。看着母親的背影,不由得溼了眼眶,強制壓抑着自己想要哭出來的聲音,小聲地嗚咽着,像極了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在這個沒有一點父愛的家裡,母親一直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的支柱。
第2天的清晨,雲黎起牀去租房,找了四五家之後,因爲錢不夠,一直在四處碰壁被拒絕。
心灰意冷之際,她突然想到了陸臣說過的那個價格低廉的房子。
隨即掏出手機打給了他
“你說的那個房子多少錢來着?”
“300美金。”
“真的?我現在就過去。”
“不過,房東呢,脾氣有點怪,他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來了就知道了。”
“好的,我馬上到,謝謝兄弟,此恩情大不言謝。”
隨即雲黎來到了他們相約的那個咖啡廳叫貓兒咖啡廳,看起來設計相較典雅,以簡約爲主。
“這兒這兒這兒。”一個聲音在雲黎耳邊響起,雲黎擡眼望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穿着一身紅色連衣裙,扎着高馬尾的女孩兒站在一張桌子旁招呼着自己。
"你就是房東?"雲黎走上前輕聲問道。
"我不是房東,我是中介人。" 女孩兒笑眯眯的回答道,"房東是我的校友,他的名字叫韓執,他的要求有一些他希望他的室友有一週的適應周 ?如果不適應的話就可以搬走。而且他養了貓"
"沒關係沒關係,比如說適應一週了,我適應一個月都可以”雲黎連忙答道。
“而且你會和房東他住在一起,他稍微有一些別的毛病,有一些潔癖,這樣也可以嗎?”
“你放心,我什麼都可以應付 。”雲黎笑呵呵的說。
"那行,既然你說沒問題,那我會向他報告的,之後簽了合同就好了。"
雲黎聽了後點點頭。
雲黎心裡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住房的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那麼現在需要的就是回家收拾行李然後走人。
心情實在算不上友好。
回家後雲黎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得七七八八,然後突然他弟弟帶着他的女朋友過來了。
雲黎擡頭望去,發現他親愛的弟弟手上拿着一個生日蛋糕,陪伴的還有云墨的女朋友。
她心裡不禁冷笑了一聲。
“你拿生日蛋糕是爲了慶祝,我爲你騰地方嗎?”
“姐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今天過生日好吧?”
“我的生日是昨天你告訴咱爸,你讓你的女朋友懷孕這件事的時候。”雲黎沒好氣的對他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
“可是姐我也不是故意的。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兒,你至於這樣嗎?”
"什麼叫做小事,是這不叫小事兒,你的女朋友懷孕了,然後爲了能讓你們可以幸福快樂的在這個家裡,我出去了,我放假,本打算在家裡過幾個月,結果父親着急的讓我搬出去,我還要臨時去找住所,明明知道我租的那個房子的室友有問題,我又不能回去,還要把那個房子給退了,"雲黎氣呼呼的對他說道,他還真敢說。
"姐,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忍心讓一個孕婦難堪嗎?我們還給你買了生日蛋糕跟你一塊慶祝,所以我纔不跟你一起住的。"
雲黎對他這個思想如此奇葩的弟弟已經無言以對了,她沒有在繼續說話,行李收拾完了直接出門走了。
當時一言不發的雲墨的女朋友,這個女孩跟着雲黎一起出了門。
她一邊追着一邊感覺十分抱歉的對雲黎說,“我其實不介意你跟我們一起住的,而且你待的時間也不長,就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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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聽見停住了腳步,扭頭轉身,“這幾個月你懷着孕,身體不變。而且做家務的話,我弟弟需要出去上班,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做家務,所有的家務需要我一個人包攬,而且我也有工作,這樣下來我們兩邊都是不討好的。你覺得這樣的話,我們還能好好的在一起住嗎?”
說吧,雲黎擡頭看着她的眼睛又接着說,“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相互包容,我的爸爸也不會允許我跟你們一起住的,他一直偏向我的弟弟。”
“從小到大他一直覺得我是一個累贅,我不怕你嘲笑,我在這個家裡我沒有得到過什麼父愛,不是我在向你說可憐,我只是實話實說。”
說完,這個女孩愣愣的盯着雲黎,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會兒過後只能默默的說了一聲抱歉。
雲黎沒有在說什麼,拖着行李箱獨自走向了公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