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說凱帝不是外人,那我也就不瞞着了!其實媽媽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你!”
“什麼?因爲我!”我震驚的看着賀庭。
“對,因爲你!”
“你爲什麼這麼說?”
“那天你匆匆離開家,媽媽很着急,直接自己一個人偷着出去找你,結果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劫匪,東西全被搶走了,精神也受到了刺激!”賀庭表情凝重。
“不會,不會這麼簡單!”我的直覺告訴我,賀庭在撒謊!
“那劫匪抓到了麼?”
“沒有,不過我已經報警了!”
凱帝若有所思的點頭。
咚!的一聲響,我和凱帝都嚇得一驚。
“是吳媽的房間發出的聲音。”我看了一眼凱帝,凱帝會意。
賀庭顯然也聽到了聲響,但是從他的表情裡卻看不出一絲變化。
“剛纔你有聽到聲音麼?哥”我緊盯着賀庭的眼睛。
“聽到了!怎麼了?”
“好像是從吳媽房間裡發出來的?”
“是麼?!”賀庭悠哉的喝着茶。
“那我去看看是什麼聲音!”
賀庭並未阻攔,凱帝不放心我一個人,起身跟在我的身後。
我忽的推開吳媽的房門,裡面空無一人,慢慢的走進房間,眼睛掃過窗臺上的睡火蓮。
忽的回神。
“睡火蓮開花了!!”那明媚的花朵讓人炫目沉醉!我好似要迷失在那顏色裡。只覺得眼前有萬丈光芒在閃耀!”
“詩語,詩語!”凱帝看我神情不對忙招呼我。
恍惚中凱帝的呼喚將我忽然從迷醉中喚醒。
“詩語你怎麼了?”凱帝關切的看着我。
“沒怎麼,就是覺得忽然頭很暈!”
“怎麼會忽然頭暈呢?”
“我也不知道!”
客廳裡的賀庭,鬼魅的一笑•••••••••••••••••••。
臨江警局裡,陳景洐眉頭緊鎖。
“陳教授,兇手這次的殺人手法爲什麼和上次差距那麼大!完全不像同一人所爲!”劉警官最近被兩起兇殺案折磨的頭痛欲裂。
“因爲他想要表達的東西不一樣!”
“想要表達的東西不一樣?他想表達什麼?”
“對於第一個死者莎莉,他一刀斃命,似乎不願與其糾纏,而對於第二個死者他則極盡折磨,可是這看似的折磨卻又像是一種儀式!”
“儀式?!”
“是的,劉警官你有沒有聽說過“羯””
“羯?你在說什麼呀陳教授!我有些聽不懂!”劉警官無奈的搖搖頭。
“是這樣,羯是中國古代一個古老的民族!”
“我的陳教授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和我科普歷史知識呢!”
“你聽我說完就會明白我爲什麼要和你說這個了!呵呵”
“好,洗耳恭聽!”劉警官顯得有些無奈。
“羯,曾是中國古代北方民族之一,源於小月氏﹐曾附屬於匈奴﹐又稱“匈奴別部”。匈奴衰亡後﹐南匈奴及一些原附於匈奴的部衆﹐於魏晉時代散居上谷郡與漢人雜居。而另一些則從此消失,傳說他們是隱居山林了,也有的說移居到很遠的地方,但總之,自此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不過,羯人信奉“胡天”,他們善用匕首,曾有一個傳說,說羯人對於犯了錯的本族人會施以酷刑,就是掏盡其五臟六腑,一表淨化其罪惡靈魂之意!
“那這和我們這兩起兇殺案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爲第二個死者五臟被挖乾淨!!”
“是的,這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是羯人將“睡火蓮”視爲聖潔的花來信仰,死者手中都會被放進此花以表虔誠!”
“我們死者手中也並沒有睡火蓮呀!”
“魏軍!”陳景洐朝身後的助手招了一下手。
魏軍從兜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
“這是?”劉警官看了一眼袋子,裡面是一朵紫色的花。
“睡火蓮!”陳景洐緩緩地說。
“這是從死者手裡取出來的?!”
“是的,那天在案發現場我發現了這個就讓魏軍拿了回來!”
“那你爲什麼當時不告訴我!陳教授!”劉警官有些生氣。
“因爲,羯族還有一個說法,就是發現死者手中睡火蓮的人,必二十四小時之內暴斃!”
“陳教授,就單憑一個傳說,你就隨意將案發現場的證據拿走!!”劉警官對陳景洐的說法很惱火。
陳景洐沒有作聲。
“陳教授,我很尊敬您,可是你的這個傳說也許真的只是個傳說,也許兇手也知道這個傳說故意誤導我們呢!還有,那第一個死者怎麼解釋?”
“按照羯族的族規,弒殺外族罪人不能將血染在自己身上,否則靈魂就會被罪惡浸染!”
“好,就算您說的都對,我也很難憑一個傳說就信服!何況,現在魏軍先生不是毫髮無損的站在這麼?”
“我知道我和你這麼說,你很難相信,當然,我也只是推測,不過我相信,這兩起兇殺案一定不會僅僅是單純的命案那麼簡單!!”
“劉警官!!”一個年輕的警官打斷了陳景洐和劉警官的對話。
“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
“是這樣,我們發現小個子男人的蹤跡了!”
“太好了!在哪?”劉警官忽的興奮。
“在海牙灣!”
“海牙灣?”陳景洐低頭沉思!
“陳教授,這海牙灣可是臨江著名的景點,每年遊客都絡繹不絕,這兇手夠狡猾啊!”
“他怎麼會去那呢?”
“陳教授,既然嫌疑犯出現在那我們就去看看好了,就別再想原因了!”
很快一行人來到海牙灣,海牙灣是臨江最大的露天浴場,人員密集混雜,想隱藏一個人很容易,同樣想監視一個人更容易,嫌疑人正住在海牙灣附近的小旅館裡,幾個便衣警員已秘密在這監事許久。
陳景洐坐上監視車。
“出來了!陳教授,這個人就是嫌疑人。”
陳景洐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箇中年矮個子男人,這個男人佝僂着背,長長的頭髮散在身後,三角的眼睛,塌塌的鼻子,看穿着像一個道士!!
陳景洐心中升起疑問。
“實施抓捕!”劉警官下達命令。
早就隱藏在周圍的警員利落的將這個男人一下擒住。
這個男人顯得並不慌張,只是低着頭不發一言。
回到警局,劉警官打算親自爲他做筆錄。
陳景洐要求旁聽。
走近審訊室,陳景洐仔細的觀察者這個男人,他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始終不說一句話,也不問被帶進來的原因,毫不掙扎也不反抗。
“你叫什麼名字?”劉警官首先開口。
“李道義,大家都叫我李道長!”李道長擡頭看着劉警官微微一笑。
“知道我們爲什麼帶你來這兒麼?”
“不知道!”
“不知道?!我問你!7月12日那天早上八點鐘你在哪裡?”
“我在旅館睡覺呀!”
“胡說,那天有人看見你在臨江酒店出現過!”
“不可能!”
“好,那7月13日你在哪裡?”
“我一整天都在旅館呀!”李道長開始顯得有些緊張。
“可是爲什麼那天卻有人看見你在臨江郊外的小樹林出現過!”
“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人!”李道長臉色開始發白。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你怎麼就知道是殺人呀!”
“廢話,電視新聞天天報道我能不知道麼!”
“少狡辯,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在臨江酒店的監控裡,雖然當天的監控被毀壞了,但是卻記錄下了你提前一天潛入酒店的情形,要不要我放給你看呀!”
李道長聽完劉警官的話,已經滿身是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冒了出來。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那天我去酒店是因爲•••••••”
“因爲什麼?”劉警官追問。
“不行,我不能說!”李道長痛苦的搖着頭。
“不能說,你是說不出吧!”
“不是,真不是,你相信我,我沒有殺人!何況那個莎莉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殺我的女兒呢!”
“你的女兒!”
劉警官驚訝。
“既然她是你的女兒,爲什麼她被害死了你卻從沒出現過!而且她的檔案顯示她是孤兒!”
“不,她不是孤兒,她真是我的女兒!嗚嗚嗚”李道長痛苦的捂着臉,眼淚順着指縫流了下來。
“當年,我還沒有出家當道士,是濱江有名的房地產商,那時候我家裡的妻子像個母老虎一樣,我根本就和她沒有感情,所以我就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莎莉的母親。
她母親和我在一起三年,結果忽然有一天被我家裡那個母老虎發現,那個母老虎就找人把莎莉的母親攆走了!再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誰知道十五年後莎莉就來找我,說是我的女兒,還拿出了當年她母親無奈把她送去孤兒院時留下的信,我認識那個筆跡,但是心裡還是很懷疑,就領着莎莉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莎莉就是我的女兒,那個家裡的母老虎沒給我生下一兒半女,忽然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我對她百依百順,誰成想莎莉沒和我享幾年福,我就破了產!嗚嗚嗚”
“那爲什麼會在兩次命案現場都有人見過你,而你卻撒謊不肯承認!”劉警官嚴厲的審視着李道長。
“我,我•••••••••”
李道長身體縮成一團,哆嗦的像一片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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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