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賀鵬飛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楚光興和楚光超都沒興趣知道,反正現在只知道賀鵬飛正在他牀上陪着七八個老孃們歡樂呢,等到明天早上,估計賀鵬飛嚇都能嚇死,說不定以後直接喪失了做男人的信心。
楚光興又指揮着手下的兄弟把幾個雜毛弄到一塊,幾個雜毛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打了幾下倒是沒什麼問題,楚光興和楚光超也沒有搞死他們的意思,充其量也就嚇唬嚇唬,這些都是小雜毛,關鍵還是賀鵬飛。
再怎麼說,賀鵬飛敢找槍手暗殺楚光興,這是楚光興和楚光超以及所有力挺光興的人所不允許的,昨晚的事兒一出,劉一軍那邊立馬就運作了起來,這麼一來就能看得清楚劉一軍到底是不是個可交的朋友。
正兒八經的朋友是什麼樣,當你有難的時候,首當其衝爲你做一些真正有用的事,只要你有需要,只用一句話,朋友二話不說要什麼給什麼,毫無疑問,劉一軍就是一個這樣的人,說起來劉一軍做這麼多終究是有事要楚光興幫忙,但這麼長時間以來,劉一軍什麼事兒做的都挺到位,這纔是楚光興把劉一軍當成朋友的最終原因。
楚光興走到幾個雜毛近前,淡淡的問:“我是誰?”
幾個雜毛大氣不敢出一聲,他們不明白楚光興這麼問有什麼用意,所以不敢吱聲。
楚光興掃了他們一眼,又問了一遍:“我是誰?”
“楚…楚光興。”這回只有兩三個極其微小的聲音。
楚光興衝着楚光超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幾個雜毛說:“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阿慶是他們這幾個人裡頭最機靈的,他在賀鵬飛眼前是紅人,腦筋轉的快,楚光興說再給一次機會,阿慶想道,難道要放了我們?說他的名字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阿慶突然興奮起來,這肯定是要放了他們了,阿慶連忙說道:“不知道,不認識。”
阿慶這麼一說,幾個雜毛也都反應了過來,學着阿慶的模樣低頭齊聲說:“不知道,不認識。”
楚光興這回倒是笑了,滿意的看了眼前的這幾個雜毛一眼,轉身對郭森說:“找輛寬敞的車,把他們弄到下面縣城。”
“好嘞。”郭森欣然應允,只要楚光興不在他這場子裡動手殺人什麼都好說。
黃毛幾個人眼中頓時掩飾不住的喜意,有時候活着就是一種幸福。
城郊路口,這裡是漢榮市區的邊緣,也是往下面縣城去的主要道路之一,不過只有這裡是直線,通常白天的時候,這條路都是被堵得滿滿的,大晚上的倒是很暢通。
楚光興讓手下一個機靈的兄弟開車送人,而他和楚光超直接回了家,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只等明天看事態如何就行。
……
深夜,空曠如野的道路上,放眼看去,這條路上漆黑一片,隔老長時間纔有一輛車過去,被楚光興派出來的小兄弟悠閒的開着車,也不用怕黃毛那幾個人反撲,早在上車之前就給他們綁上了。
出於人道主義,楚光興讓人把黃毛阿慶的衣服撕開當成紗布把他腿上的傷口綁住了,不過阿慶的小腿被砍了一刀,血流了一大片,臉色蒼白的阿慶哪還有心思反撲,楚光興能放人已經是萬幸了。
憑他們的智商還想不到這一切竟然都是楚光興策劃的,從那兩個小姐開始,到最後他們被人打暈綁走,如果他們明天看新聞的話,他們就會發現,老大竟然上了電視,而且還是強姦罪。
小兄弟開着車一路到看得到房屋的地方纔停車,把後面的幾個雜毛一個個的扔到荒野中,徑自開車走了。
他們幾個人只有說實話的紅毛嘴上沒貼強力膠帶,可這也不頂用,難道要紅毛張嘴去把其他幾個人的繩子咬開?
紅毛淒涼的看了黃毛一眼,憋屈的喊道:“誰救救我啊?”
冷風吹進他們的衣服裡,拍打在他們臉上,雜毛們爲了得救,爲了不在這裡吹冷風,相互扶持着站了起來,但是腳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只能跳着走。
附近的一戶人家有人半夜出來上廁所,茫然間突然朝公路的方向瞅了一眼,頓時嚇得不輕,這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幾個跳動的身影,害怕道:“僵…殭屍!”
“我看見殭屍了!”
鄉鎮縣城信仰神佛的人家本來就多,對於一些鬼怪殭屍之談更是深信不疑,這件事第二天就被傳了出去,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人們盛傳半夜殭屍跳事件,影響也是巨大的,這裡深夜不歸的人少了,半夜出門的也少了。
……
小兄弟送走幾個雜毛,開着車原路返回,由於是深夜,小兄弟把車上的DJ放到了最大聲,叼着煙一路開回了郭森的汽修廠。
路過城郊路口的時候,一輛桑塔納警車與這輛車擦肩而過,但誰也沒關注誰。
警車上,一個年輕的女聲說:“張叔,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叫你出來。”
老張看了眼李璐,無奈了笑了笑:“沒事,做咱們這行經常這樣,我都習慣了。”
“嗯嗯,謝謝您,張叔。”李璐看着前方的路,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張叔,早上的那個案子您怎麼看?”
老張一邊開車一邊點上了煙,抽了一口才說道:“我看啊,這個案子沒法查。”
李璐一臉的不解:“爲什麼啊?”
李璐這麼一問,老張警官倒是笑了:“當年我做刑警的時候碰到的案子多了去了,像這種一沒武器,二沒證據,而且按照洪寬的一面之辭,就算這些證據都指向楚光興,除非他來公安局自首,要知道咱們可是一丁點證據都沒有,你想想啊,賀鵬飛放話要對楚光興那方的人下死手,誰能說明?醫院裡躺着的那仨?槍手指不定就是他們,現在享受受害人的待遇,他們巴不得呢。”
李璐不斷的點着頭,老張見了淡定一笑,把手伸出窗外彈去一層菸灰繼續講:“咱們倆前天早上在城郊路口碰見楚光興這也純屬巧合,他跟那劉培成去幹什麼咱們也無權干涉,前天的事跟今天的事不能混爲一談,這個邏輯不通順,呵呵,賀鵬飛是個毒販,毒販你知道吧?都是道上的狠角色,那抓起來都得吃槍子,你覺得找槍手暗殺別人這種事他能承認,他要承認了咱們漢榮就沒混黑社會的了。”
“您說的對,可是……可是……”李璐突然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反駁了,老張警官的話合情合理,李璐不免鬱悶了起來,原本以爲這次一定能定楚光興的罪,虧了自己還跑到他家去問他,現在李璐才覺得在楚光興家的時候是有多麼丟人了。
老張揮揮手說:“彆氣餒,再看看現場。”
李璐用力點了點頭:“嗯!謝謝張叔了!”
……
李璐在家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個案子可以查,她下午去找楚光興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到了晚上,李璐坐不住了,聯繫了警官老張兩個人開車準備再去勘察一邊現場,於是老張和李璐深夜來到了這裡。
停下車,老張和李璐人手一個手電筒就開始勘察現場,早上這裡拉起的警戒線早就撤了,雖說涉槍無小案,這個案子只有受害人沒有犯罪嫌疑人,進一步的調查還需要時間。
“小李,過來!”老張拿起手電筒衝着認真勘察的李璐照了照。
李璐聞聲一路小跑過去:“發現了什麼嗎?張叔。”
老張緩緩搖搖頭用燈光照着地上的一個洞孔說:“看見了沒?早上你沒來,這個洞可是把我們給嚇壞了。”
李璐蹲下仔細的看着燈光下的洞孔,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解道:“張叔,這也沒怎麼啊,有什麼奇怪的?”
“你忘了?上午開會說過的。”老張提醒道。
老張這麼一說,李璐猛地想起來上午張叔和楊局長都說過的話,子彈是被犯罪嫌疑人徒手當做飛鏢扔進土裡的,想到這,李璐這才明白了過來,這個洞孔原來是這麼出現的。
李璐甚至能想象到楚光興動手時的樣子,在李璐的認知中,除了楚光興,她還不知道誰能有這麼恐怖的功夫,第一次,她見到楚光興徒手單挑三四十個大漢,第二次,她看見楚光興爲了救一個女孩奮不顧身。
想到那天公安局門前兩人相擁而吻的場面,李璐不由得嘆了口氣,如今那個女孩已經是他女朋友了,李璐想到這,神色不自覺的黯淡了起來。
“小李?小李?”老張拍了下李璐的肩膀。
“啊?”李璐猛地站起來看着老張:“怎麼了張叔?”
“你想什麼呢?”老張問。
“沒…沒有啊,我研究那個洞呢。”李璐說了慌,要不是天黑啥也看不見,老張肯定能看見臉紅的李璐。
“走吧,看也看過了,回去睡覺嘍。”他哪能看不穿李璐的心思,老張走在前面悠悠道:“哪個少女不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