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師兄好。”撞誰不好偏偏撞上這尊佛。
霽非被她這麼乖乖一叫有點吃不消,問道:“你在幹嘛?”
若愚想了想,霽男神好歹是實驗樓裡的老生,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吧?於是開口問道:“師兄你知不知道於師兄的實驗室在哪?”
“你說僅還?”
若愚猛點頭,叫得這麼親熱,嘖嘖。
“他早畢業了,哪有什麼實驗室,而且他也不是這個專業的。”
噫?沒有實驗室那那個大寫J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先找到小白鼠要緊,被它咬了一口還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呢。
霽非看她一直彎着身子不知道在找什麼,於是上前問道:“你在找什麼?”
“老鼠啊。”
原來她的老鼠也跑丟了,霽非頗爲無奈,真巧,他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也跑丟了。
“用不用我幫你找?”
若愚想着兩個人找比一個人快得多,但那老鼠又不是自己的,尷尬解釋道:“那個老鼠是我撿到的,身上有個大寫的J,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白毛的,紅色大寫J。”霽非接過話。
這下她傻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霽非挑眉看她,語氣裡有些無奈:“這小白鼠是我家的,被它跑掉了。”
若愚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沒注射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他是想注射啊,這不是被它給跑了沒成功麼。
見霽男神沒回答,她一下皺了臉,慘兮兮的看着他:“不會真
注射了吧?”
霽非看她這樣覺得好笑,不免想逗逗她,“這是什麼情況。”
若愚伸出一根手指,上面還有小白鼠留下的牙印,滲出了絲絲血跡:“我可能也是你們實驗的目標了。”研究中的藥液一旦被注入人體,那她也成爲小白鼠了。
霽非伸手握住那根手指,另一隻手揉了揉她頭髮:“沒事,那小白鼠打過疫苗了。”
我去,還是疫苗!這是上天要亡她的節奏嗎?
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霽非就知道她理解錯了,趕忙說道:“小白鼠什麼也沒注射,打過疫苗了,咬了一口也沒事。”
聽到這個回答,若愚明顯鬆了口氣。幸好幸好,不然真的是得不償失,沒把小白鼠送回去反倒把自個兒賠進去了。
兩個人在實驗樓裡一層一層的找,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看見小白鼠的蹤影。
“可能跑出去了吧?”若愚喃喃自語,雖然這小白鼠挺可愛的,小小的一團,摸起來毛茸茸的。
但也是因爲太小一隻,不好找,再說了實驗樓裡這麼大,要找一隻小老鼠還真的挺難的。
“時間也不早了,送你回宿舍?”樓道里的鐘表準時響了起來,咣咣咣咣咣咣打了六下。
已經六點了啊,若愚後知後覺,恍然醒悟:原來今天一天都沒回過宿舍了啊。
“不必麻煩師兄,我自己可以回去。”反正也就半個小時的腳程,她跑跑步就當鍛鍊了。
霽非挑眉看她,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緩緩開口:“若愚?”
“啊?”
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霽非嘆了口氣,只是湊巧罷了。此若愚非彼若愚,師妹這麼低調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玩網絡遊戲,是他想多了。
若愚可沒忘了今天是週五,上次受傷錯過了一次週末攻防,這周可不能錯過了。
於是急忙忙的跟霽非說再見,一溜煙兒的跑出實驗樓了,給他留下一個狂奔的背影。
奇怪,這妮子跑這麼快做什麼?
六點多的校園正是人多的時候,若愚挑了近路往宿舍樓走,手上還拎着一些零食,那是她剛在實驗樓底下的自動販賣機買的。
籃球場上人滿爲患,紅白兩隊開賽,陣陣吶喊聲和尖叫聲傳來,若愚下意識的捂着耳朵:還有什麼比女人的尖叫聲更可怕的。
臨近盡頭,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阿非,你看你這幾天都瘦了,實驗室裡很辛苦吧。”
阿非?若愚在心裡疑惑,該不會是......
許是驗證若愚心中所想,只聽聞清冽的嗓音:“多謝言小姐關心,不過以後還是別送食物到實驗室了。”
這聲音,還真是霽男神啊!
言箐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笑意僵在臉上:“我不是怕你餓着嘛。”學校裡的人都說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他們兩人就是學校公認的一對。爲了更接近他,從不玩遊戲的她開始去接觸這個遊戲,專門爲他玩。
本來兩人關係都好好的,就因爲那個大智若愚,害得她被阿非警告了。
她還記得那天阿非私聊她,把她高興壞了。原以爲他是想約自己,沒想到他直接說了句:“不要再找阿若的麻煩。”就拒收了她的私聊,連聽她一句解釋都不肯。
是,她是找人去仇殺了大智若愚。但那又怎樣?一個遊戲裡的人罷了,沒想到自己喜歡的男生竟然會爲別的女生來找她自己,真是可笑。
憑她堂堂言氏集團千金的身份,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性別的人妖嗎?
霽非皺了皺眉,:“言小姐還是不要做出這種令人誤解的舉動。”
誤解?她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言箐面上裝做聽不懂的樣子,笑得一臉春風:“阿非你在說什麼?”
裝傻功夫真是一流的,暗暗吐槽了一句。
若愚從校道里走出來,看到霽非裝做很驚訝的樣子:“呀,師兄你在這阿,害我找了半天。”
霽非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她,明明她先走了,再看她手中提着的零食微微笑道:“我這不是在等你嗎。”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呸,明明就是被她撞見和這個大小姐在私會。
若愚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裡帶着一股酸味,瞥了眼言箐:“哦,那我是不是要先走一步?”說完還真繞過兩人先走了。
霽非見狀拔腿追上前,“呀、脾氣還這麼大。”兩人越走越遠,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個人。
言箐狠狠的盯着二人的背影,祁若愚,又是你!手不禁握拳,若愚若愚若愚,爲什麼哪都人叫這個名字,遊戲裡也是現實裡也是。
言箐一副恨不得把祁若愚生吞活剝的表情。
等等,不可能會這麼巧,她倒要查查這個若愚究竟是何許人也。
......
霽非和若愚走在校園裡,兩個人又不說話了。
“手伸出來一下。”霽非突然想起什麼,在口袋裡拿出一個雲南白藥創口貼。
“哦”若愚一看到他手上的創口貼也沒反抗,乖乖就把被小白鼠咬了的那隻手伸過去。
霽非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酒精,直接將她的手指塞了進去。
若愚:“......”
抽出來時,傷口上的酒精泛着白色的氣泡,慢慢的氣泡都消失了。霽非這才把創口貼給她包上,纏着手指一圈又一圈。
“在實驗室裡有什麼困難就找我。”霽非看着她說道。
若愚點點頭,反正老師佈置的實驗她以前都做過,都記得產生的反應以及現象還有氣味,所以還難不倒她。
“師兄,每個學期的實驗報告是怎麼回事?”那天大家一起上課的時候,她玩着材料走神了,壓根沒聽到老師說的什麼,只聽到了這麼一句。
霽非笑了笑說:“那是老師佈置的課題研究,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作爲學期末評估。”
阿,自己做研究課題啊。若愚頓時煩躁起來了,研究課題這種東西很麻煩啊。
“不會的可以來問我。”看她的神情,霽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若愚宿舍樓下,這次她可記得跟霽男神說拜拜了,走了幾步又跑回來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綠茶遞給他:“請你喝的,不用謝。”
霽非接過,微微一笑,頷首轉身就走了。
葉綰矜剛好經過,見自己親親舍友在看某個男人的背影,上前勒住她的脖子:“你這樣不好吧?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
若愚瞟了她一眼,說道:“我還有袋子裡的呢。”一把甩開她的手上宿舍樓去了。
“哼,一點都不可愛!”葉綰矜撇了撇嘴,跟在她身後也回了宿舍。
一進宿舍門,葉綰矜就嚷嚷起來:“若愚,你以後中午回來跟我說說話好不?宿舍裡整天就我一個,我慌。”
若愚想了想:“我晚上會回來。”
“不要!”葉綰矜哀嚎着。
“你又不是真無聊。”
“那我可以去實驗樓找你?”滿懷期待的語氣。
一聽這話,若愚就明白了。她就說嘛,葉綰矜這種人怎麼會覺得無聊,怕是想去實驗樓裡看帥哥。
“好不好嘛。”葉綰矜繼續撒嬌道。
“行行行,真是受不了你。”若愚扶額,花癡真是哪哪都是。
葉綰矜得意的比了個V,以後她可以看帥哥咯。
“對了,晚上我社團聚餐,你來不來?”葉綰矜突然開口問道。
若愚不解:“你社團我幹嘛要去?”
“可以帶朋友啊,都是校友,可以認識一下啊。”
“我不去。”
拒絕得真是乾淨利落,葉綰矜也不再強求,自得其樂的打開電腦,先看部電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