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防暴頭盔、穿上了防刺服。
腰間的獸皮腰帶上,左邊是一把雪亮的殺豬刀,右邊是一把更亮西瓜刀的氓,以這麼一種全副武裝的樣子,出現在了城頭下的空地上。
對了!在這貨手臂和雙腿這四肢上,還包裹上了脛甲。
完全就是一幅戰鬥前的最高配置,除了在這鬼天氣裡熱的慌以外,根本就是沒有半點毛病。
擡起了自己的右拳,重重的在左胸口捶打了一下後。
氓的嘴裡,那是大聲的報告了起來:“報告尊貴的灰兔覡大人,灰兔部落所有的戰士都以準備就緒,時刻能接受您的檢閱。”
同樣,宋勇先是做了一個右拳敲擊在了左胸上,這樣一個創造性的動作。
這個創造性的動作,就是宋勇計劃中爲今後灰兔部落的武裝力量,所制定下的軍禮。
之所以,他不選擇現代位面那些更爲經典的敬禮方式,主要是宋勇尋思着這麼一點:
若是今後爲手下的土包子們全部配上鋼甲,這麼行禮的時候‘噹噹’作響,那也是相當壯觀不是。
回禮之後,宋勇嘴裡也不墨跡。
當即,就是回覆了簡單的三個字:“開始吧!”
‘嘭~’的又是一聲悶響,那是今天打了雞血一般亢奮的氓,又給自己可憐的左胸來了一拳作爲回禮。
甚至讓宋勇都有些擔心,要是這場大檢閱進行一天的話,這貨會不會給自己錘出了一口老血來。
得到了宋勇的命令後,氓這貨一溜煙的跑了下去。
約莫着是在一分鐘之後,‘狼煙起、江山北望~’的巨大音樂聲,就從城牆上的那個大音響中,以最大的音量播放了出來。
今天因爲氓,是去負責了大檢閱的現場指揮之後。
大音響的這件部落重寶操作,就被交到了荒這貨的手上。
主要是荒這貨,一向是對勇哥從華夏部落帶過來的各種神器,充滿了最大的熱情和好奇心。
部落中除了氓之外,也就是荒這貨,在擺弄的大音響的時候最爲麻利。
同時,今天大檢閱中的現場解說人物,也是交到了荒的肩頭;爲此,宋勇昨天可是給這貨,培訓了一天那麼久的功夫。
於是,當一隊待命已久的人馬。
在一馬當先的氓的帶領下,從空地的那頭緩緩入場的時候,荒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喂喂~’打開了電喇叭的開關之後,這貨先是學着勇哥的樣子,先是試了一下電喇叭上的音色。
隨後,這貨就用着慷慨激昂的聲音,大聲的吆喝起來:
“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灰兔部落的步兵方陣,這是一支灰兔部落的核心武裝力量,其中所有成員,都是由灰兔部落的正式成員組成。”
“在與斷牙部落的戰鬥中,還有韌骨部落的戰鬥中,他們屢立戰功;每一次都是在部落最危險的時候,挽救了灰兔部落的命運。”
“現在,我們灰兔部落的方陣更加的龐大,武器和裝備更加的強大;在這裡我們能自豪的宣稱:也許這樣的步兵方陣不是無敵的,但是想要攻破和消滅他們,最少需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以上的這些講解,自然是宋勇早就準備好後,讓荒提前背誦了下來的。
但是在荒高亢的講解聲,還有激昂的BGM之下,方陣本身在一衆部落首領們看來,那也是擁有着強大的氣勢。
只見,這一個是由一百二十人組成的戰鬥方陣。
其中前排的人一手持着木盾,一手拿着雪亮的西瓜刀,稍後的幾排長槍如林,最後的弓箭和投槍,也是代表着致命的威脅。
各種的武器和兵種配合起來,就是遠、中、近都是無懈可擊的黿獸殼。
還是有着鋒利獠牙,時刻能收割對手性命的黿獸殼。
更讓人心寒的是,這些人在行走之間,每一次的高高擡起手臂和踢起的步伐,都是那樣的整齊劃一。
就連他們在城牆下經過時,每一排的隊形那也是整齊的令人髮指。
也是在這個什麼勞子步兵方陣,經過了他們腳下的位置時,巨大的吼聲從那些傢伙的嘴裡發出:
“保衛部落,死戰到底~”
如同宣誓一般的吼聲中,激烈的掌聲和叫好聲,以及各種的野花雨點一樣的從城牆上扔下。
那是在城牆的稍遠位置上,觀禮的一衆灰兔部落的大肚婆和殘疾人員們,所發出的動靜和迴應。
也是在在震耳欲聾的吼聲中,每一個前來觀禮的部落首領臉上,那都是相當的精彩。
哪怕僅僅是看着這樣的一個方陣,他們就是想到了自己的耳邊,那似乎尚未消散的解說:要想消滅他們,最少是需要十倍的代價。
以上的這句話,那可是一點都不需要懷疑。
爲此,他們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之後,紛紛的向着那位青商部落的商契大首領,直接或是隱蔽的卡看了過去。
希望能在這位大首領的臉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表情。
可惜的是在商契那老貨的臉上,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同。
眼見着看不到什麼好戲,這些部落首領們,又將注意力關注向了那些方陣中的武器;瞬間之後,他們的心中無可抑制的幻想了起來:
要是這些武器和裝備,是我們部落的有多好。
因爲這麼長的時間之後,衆人對於灰兔部落這些來歷不明的武器,那也是有了相當的概念。
山林中再強的兇獸外皮,都無法擋住這樣鋼製長槍的刺殺。
而那種叫做弓箭的武器,更是有着遠超投槍的射程。
事實上,在今年的上巳節纔剛剛過去之後,這些在場的部落首領,都讓部落中的工匠仿製過這種叫做弓箭的新武器。
只是他們製作出來的弓箭,有着與灰兔部落的那些山寨貨一樣的毛病。
被射出去之後,是否能射中目標的話,只能寄希望於先祖之靈的保佑。
所以,當看着列隊之中那些做工精緻,材料未知的獵弓時,城牆上的一衆部落首領們,眼中只有着濃濃的羨慕。
花費了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所謂的步兵方陣就從衆人的視線中走遠了。
但是這區區的一分多鐘的時間,確實帶給了這些觀禮者們太多的震撼。
然後,來自於荒這貨的解說聲再次的響起:“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灰兔部落的奴隸戰鬥方陣,他們全部由部落昔日的俘虜組成。”
“雖然他們都是俘虜和奴隸的身份,但是在偉大灰兔覡的感化之下,這些人堅定了信心,願意爲灰兔部落戰鬥到最後一秒。”
在這樣的解說下,那是多達四個之多的百人方陣,逐一從城牆下通過。
無疑!對比起剛纔灰兔部落的那個步兵方陣,這些方陣就顯得有些不是那麼整齊;他們手上的武器,也不過是一些石質的長矛。
至於防具這種裝備,那是什麼都沒有,戰鬥力對比起來差了老鼻子遠了。
以上的細節,都在顯示和表明着,他們不過是在灰兔部落中,算是最低級的炮灰一般的存在。
可是,當一衆部落首領們,看到這裡面的每一個奴隸那膘肥體壯的身軀,就能意識到這些奴隸就是放到自己的部落,那也是一等一的精銳獵手。
更何況他們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了那種對灰兔部落強烈的歸屬感。
也是在在一刻開始,他們心中都篤定了一點:
青商部落與灰兔部落的這一場戰爭,是不可能打起來的了;他們也不要想着,能從灰兔部落混到什麼油水。
或許在這次什麼大檢閱之後,就能與灰兔部落聊聊交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