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只是在天邊的第一束光亮,纔是剛剛亮起的那一刻中,睡在了狹小地窩子中的宋勇,就已經是準時的醒了過來。
而這樣的事情,幾乎在最近的時間裡,每一天都會同時的發生。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宋勇在心中在有了一種太大的壓力,在這中關係到上千條人命,數百個家庭的壓力之下。
他這個最高的指揮者,根本就做不到沒心沒肺的睡成死豬。
因爲擔心吵醒了身旁,那個還在熟睡的梔,宋勇用着輕手輕腳的動作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地窩子。
作爲前哨站的最高統帥,他還是在手下的要求中,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
與梔兩個人,住進了一間面積最小、不到十平方的地窩子;算是成爲了,前哨站居住面積最寬的兩人。
在考慮到梔是個女孩子,實在不方便與其他人住在一起的原因。
宋勇纔是接受了這樣的優待,一個晚上能躺在地面上,伸直了手腳睡覺的優待。
走出了地窩子之後,一陣遠比平時都要寒冷的晨風吹了過來,讓宋勇渾身就是一個激靈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大片,有着五、六公分左右的一層積雪,還有飄落在了頭臉上的雪花。
宋勇這纔是反應了過來:下雪了,原始時代位面的寒冬季節終於是到來了。
難怪在昨天晚上的睡夢之中,他覺得是前所未有的寒冷;本能之中,差點都將摟着的梔,給塞到了自己的胸膛裡去了。
下雪了、冬天到了,在白天的氣溫都降到了零下的好幾度的樣子。
不過就算這樣,也一點都不代表着前哨站中的衆人,能夠就此的躲在地窩子裡面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好好的貓冬就行。
反而是因爲白天的氣溫,總算是達到了零下幾度。
一項宋勇籌謀了已久的大工程,又再次在前哨站這裡火熱的開展了起來:
拿着沙土用澆水築城的方式,在那一道木牆之外,護城河之內的那一塊區域中,修建一座更高、更堅固的沙土城牆。
早在之前,挖掘地窩子、修建護城河的過程中。
產生了相當多的泥土,趁着這些被挖鬆過了一次的泥土,尚未還沒有被低溫徹底的給凍傷。
加班加點的工作,算是又再度的開始了。
不得不說,只要滿足了相關的條件之後,這樣澆水築城的方式還是有着驚人的效率。
一堆堆的泥土被堆積起來之後,哪怕是剛燒開了沒多久的雪水,被澆灌在這些的沙土之上,也是很快之後就讓其變得特別的結實。
反正期間的一次,宋勇傻乎乎的拿着鋒利的長槍,往上面紮了一槍之後。
具體的結果,真心是像故老相傳的一樣,堅硬的猶如鐵鑄的一般,只能是扎出了一個小小的淺坑來。
也就是說,這種城牆比起木製城牆可是結實和耐用多了。
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裡裡,手下一衆的原始人土著人員中,終於是出現了三個病號。
幸運的是,通過宋勇的一番檢查,他們只是因爲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業,還有惡劣的氣候環境之下。
在受寒之後,三人都是感冒、發燒了。
在一間臨時騰空出來,當成了是臨時病房的地窩子中。
宋勇從攜帶過來的那些藥物中,分別給他們喂下了一顆來自現代的退燒藥布洛芬藥片,還有一大碗就地取材,熬製的板藍根中藥水。
出了一身的大汗之後,三個病號很快就退燒了……
第九天的時間,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
在這個以往的時候,下午纔是開始沒多久的時間中,前哨站這裡的天色,已經是隱隱的暗了下來。
原始時代位面在入冬了之後,天黑的時間就是這麼快速。
黑夜變得無比的漫長,而白天所能持續的時間,變得往往連十個小時都不能夠完全的保證。
在天空之中,時常都是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黑雲,就此的壓在了衆人的頭頂。
憑白之中,就帶給了生活在烏雲下的生物們,一鍾心煩意亂、莫名的壓抑感覺。
唯一帶給大家一點算是好消息的是,梔這個前哨站唯一的妹子,在勇哥大人反應過來之後;用前段時間剩下的一點肥肉,熬出了一罐子的油脂。
顏色有點發黃、發褐的油脂,可不是用來給大家加餐和補充營養用的。
那是每人被分到了不多的一點油脂,塗抹到了一張張在寒風中,吹出了滿是小口子的臉孔之上。
這樣一來的話,最少不會再被凍傷自己的臉頰。
所以說,這些油脂可算是爲大家,都解決了一個不小的實際麻煩。
唯一的小問題是,因爲油脂的數量相當有限,分配了一次後就所乘不多,大家在最近的時間裡,都不能洗臉了。
因爲一洗臉的話,哪有更多的油脂能被分配給他們。
不過問題也是不大,前哨站這裡也就是一個梔妹子,這個他們連一點想法都不敢有的婦女同志存在。
話說!都是一羣大老爺們,洗不洗臉什麼的又有什麼關係了?
臉上塗抹着一層油脂的土著們,依然是頂着刺骨的寒風,還有持續了快一天多的一場中雪忙碌着。
他們的忙碌,也是有了很好的收穫。
一道有着六米多高,結滿了滑溜的冰塊,算是人力根本無法攀登的冰凍城牆,出現在了前哨站原本的木牆之外。
而有了這道加強版的城牆之後,所有的防禦工事算是徹底完成了……
第十一天的時間,完成了所有戰鬥準備的宋勇,沒有等到預計中的那些野人大軍。
每當他登上了城牆上,那高高的瞭望塔舉起了望遠鏡;所看到了都是滿地的白雪上,除了偶爾有着些許的小獸一閃而過,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出現。
甚至是不顧雪天中,那些太陽能充電板的效果極差。
他在雪停下來的間隙中,動用了無人機開始升空偵查,結果在無人機飛行了一圈之後,反饋回來的畫面中,同樣是鬼影子也沒有一個。
似乎那兩個逃走的野人,真的是沒能逃回他們的棲身地中報信。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宋勇和這支聯軍部隊上下,所最爲喜聞樂見的事情。
他們一點都不介意,就此無聊、單聊的窩在了地窩子中,就此的熬過了這一場漫長的冬天。
但是就算這樣,宋勇還是驅使着這些剛剛休息了一天。
纔是恢復了一點體力和精神的土著們,再度的開始了新的折騰:
那些來自於灰兔部落以外,不會滑雪這項技能的獵手們,開始爲自己製作一份簡易的滑雪工具。
然後在前哨站之外的雪地中,開始練習着滑雪的這一項技能。
倒不是宋勇大冬天的時間,在地窩子裡閒着無聊;而是真心爲了這些土包子們,那一條條寶貴的小命在着想。
雖然那些野人大軍出現的可能性,已經是不大了。
可萬一在之後的幾天裡,他們萬一還是出現了。
當一支要是超過了他們抵抗能力,規模龐大的大軍到來之後,還有什麼方式能在這樣滿是積雪的環境下,比滑雪還能更快的撤離和跑路?
所以,從這一天上午的十點以後,不斷有着大呼小叫的土著們。
從小丘之上,向着下面一路滑行了下去。
往往尚且在半坡上,這些傢伙們就摔了一個難看的狗吃屎。
只是有着厚厚的積雪,以這些原始人土著的皮糙肉厚,根本摔不出什麼事情來;反而是陣陣大老爺們豪放的笑聲,在城牆之外的地方響起。
讓這個滿眼都是白色的雪域中,多了一絲不是那麼動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