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裡,灰兔部落上下的一百來號人,正在山洞外送別着他們的新首領。
因爲一大早上他們起牀後,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面對着即將到來的巨大危機,部落的高層們一致認定,需要從多方面做好充足的準備,纔有可能渡過這場危機。
去其他的部落尋求支援,拉人過來幫忙幹架,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措施。
而真正讓他們寄予了厚望的,是今天早上勇首領就要出發,返回他昔日所屬的華夏部落,從那裡獲取更大力度的幫助。
想想也是,光是宋勇這麼一個流落出來的族人,都掌握着種種神奇的本事。
那麼華夏部落的強盛程度,絕對是一個超乎想象的大部落,說不定部落的成員都能超過了數萬人之衆!
這樣的大部落,要真有心幫忙解決斷牙部落的危機,那還不是比他們抓兔子還簡單。
而據勇首領所說,雖然華夏部落離着這裡遙遠無比,就算騎着名爲共享單車的坐騎,那也需要二十來天才能返回。
但是在斷牙部落上門之前,他一定會準時回來。
臨行之前,宋勇對着送別的衆人做了一番最後的叮囑,只是在叮囑的內容方面,卻是很有點出乎大家的意料。
站在了山洞旁的一塊大石墩子上,跳着腳的宋勇大喊着:
“都給我記住了!等會全員給我行動起來,將山洞裡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部的給我清理出來;以後的時間裡,更不準隨意的在山洞裡方便了。”
“梔!你這個衛生委員給我盯緊了,誰要是還敢幹出這種隨地大小便的事情,當天就沒飯吃。”
站在一旁的梔,聞言之後飛快的點着自己的小腦袋,表示着一定照辦。
聞言之後,送行的人羣立刻都快炸了起來。
那啥!不就是隨地的方便一下麼,他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至於連當天的飯也不給吃麼?
然而,宋勇心中的決心非常堅定,甚至爲了達到這個目的,還不惜做好了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的準備。
只見他的嘴裡,又補上了一句:
“當然,要是能夠做到不隨地大小便,並且表現良好的成員,能夠獲得三天一顆冰糖的獎勵。”
這話一出,頓時就讓衆人心中活泛了起來。
有關於那種冰糖的美味,他們也就是從部落的小崽子嘴裡聽說過;如果真有糖吃的話,似乎改變一下自己的習慣,也不是那麼的艱難。
看着眼前這羣傢伙的表情,宋勇知道自己的衛生計劃一號方案,看來是有門了……
或許是在心中,終於認命一般的接受了灰兔部落首領的破差事,宋勇總算是對之前就在心中,詬病了很久的問題正視了起來。
其中他認爲至關重要一點,就是衛生方面的問題。
偌大的這麼一個山洞,裡面的衛生水平說的不好聽一點,簡直連現代位面的大型養豬場都不比不上。
最少,現代位面的養豬場,經常還有人打掃不是。
而宋勇前後來了兩趟,加起來待過的時間,也算是超過了十天以上了;但是一次打掃山洞的場面,他都沒有見過。
似乎在一衆原始人土著的概念中,根本就沒有打掃的這個概念。
另外,還有隨地大小便的問題,以前他作爲一個過客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也勉強忍受了下來。
可是意識到今後的時間裡,經常要居住在這裡時,他算是徹底的爆發了。
特麼!這些傢伙們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那是早就習慣了,甚至是達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
可是他不行啊!爲了自己能多活上幾年,灰兔部落的衛生環境必須得到改善。
梔被宋勇這個新首領提拔、重用了,腦袋上多了一個‘衛生委員’的古怪頭銜,專門負責今後部落衛生的監督工作……
所謂的衛生計劃一,就是禁止隨地大小便了。
而後續的衛生計劃而,則是讓這些傢伙們洗澡了問題了;宋勇都不指望他們每天洗澡,但是一個禮拜一次,怎麼滴也需要吧?
要是可以選擇的話,宋勇巴不得立刻進行計劃二。
問題是他也知道,想要讓這些傢伙養成洗澡的習慣,估計是一場搞不好比戰勝斷牙部落,都要更困難的任務。
指望梔這個衛生委員,怕是沒有辦法做到了。
一切,還是等到他從現代位面,再度的返回這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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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該說的都說完了後,宋勇就跨上了共享單車,打算順着下山的小徑衝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后一個聲音大叫了起來:“勇!等一下再走。”
宋勇循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是薊帶着一個婦人從人羣后擠了過來;在薊的懷裡摟着那頭野羊的小羊羔,另一個婦人的肩上,則是扛着兩肘砍下來的羊後腿肉。
匆匆的擠到了衆人身前後,薊開口說到:
“勇!既然是回去求助,空着手回去豈不是顯得我們灰兔部落不講規矩,這頭小羊就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了;另外這兩肘羊肉的話,就算是你路上的食物了。”
宋勇自然知道,所謂的回夏部落什麼的都是藉口,所以禮物和口糧這些都不用。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實在不適合推遲。
於是,他只能看着薊和那個婦人,兩人拿着藤條將羊羔和羊肉,分別的捆在了後座和前面的車筐裡。
然而,事情都並沒有就如此的結束。
綁好了禮物和口糧後,薊示意那個婦人先退開一點,她本人則是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從上身圍着的獸皮裡,掏出了一包勇芭蕉葉包裹的物件。
小聲的說到:“可不要說我們苛待了你這個首領,這可是對你小子有用的好東西,記得找時間烤熟了補補身體。”
一頭霧水的宋勇,接過了拿包神秘的物體後,本能的打開瞄了一眼。
然後,他驚訝的從裡面看到,一條帶着斑駁血跡的條狀物體;瞬間,宋勇明白了薊的意思。
以及爲什麼前天煮羊肉湯的時候,根本沒看到這玩意的存在。
原來是被薊,偷偷的給藏了下來。
問題是知道歸知道,但是宋勇感覺自己身爲男性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質疑;爲此,他努力的分辨了起來:
“拿走!有多遠拿多遠,我又用不上這東西。”
“拉倒吧!梔兩次偷偷爬上你牀的結果我都知道了,要不是你小子身體不行的話,會是那種結果。”
薊如此說着的同時,給了一個你我都懂的眼神。
“……”可憐的小青年的嘴巴大大的張了起來,猶如一條上了岸的利齒大黑魚一樣,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