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推移到了第六天,也就是說,蜀山還有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就要抵達崑崙的空域了。而李果也被身殘志堅從他劃出來的牢裡扔了出來,並罵他是個廢物,讓他洗乾淨去等死。
很顯然,李果壓根沒能達到聖道二十三的境界,或者說他壓根不想達到那個境界。因爲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沒有經歷過的人絕對想象不到沒每進一層需要付出多少的悲催,李果現在堪堪只能發揮聖十五的能力,而且這個聖道十五還是靠着鎖妖塔硬姓灌注得來的。當然,這個灌注也是需要李果經歷過痛苦的伐毛洗髓之後,他的身體才能經受住這麼高強度的靈力淬鍊。
光聖十五就已經讓李果感覺自己被凌遲了十幾遍,再接下來的十六十七十十九的,他感覺自己肯定是撐不下來的,所以在聖十五之後他徹底放棄了。對於一個自己放棄的人來說,身殘志堅再牛逼也不能起到任何效果,所以原本持續七天的特訓,在第六天的清晨就提前結束了,身殘志堅和李果賭氣,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他身邊只坐着白菜姬鎖妖塔姐姐。
不過鎖妖塔姐姐看李果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臉頰上還帶着莫名其妙的暈紅,按照道理來說,鎖妖塔姐姐根本不會害羞,也根本不可能存在臉紅這種特質。所以她奇怪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果也是一頭霧水。
“阿塔。”李果洗澡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之後走到房間:“看到莫愁她們了麼?電話沒人接,只有一個信箱留言說她們去馬爾代夫了……我死都不信。”
鎖妖塔用溼潤潤的眼神看着李果,嫵媚的搖搖頭。
“你是不是病了?”李果用手摸了摸阿塔的額頭:“哦……你不可能感冒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阿塔搖搖頭,然後輕輕舒展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她這個動作讓李果大吃一驚,因爲從認識鎖妖塔姐姐開始,這傢伙從來都沒有躺下來過,她不用呼吸,不用睡覺,不用吃飯,所以她今天的樣子真的很反常很反常。
“阿塔……”李果緊張的走上前,坐在阿塔的旁邊:“你別嚇我。”
而這時身殘志堅拎着一隻烤雞晃盪了進來,看了李果和阿塔一眼:“你智商這麼低?廢物。明顯她是虛脫了。”
“虛脫?”李果眨巴一下眼睛:“不可能啊,她只是提取我自己的靈力灌注我自己而已,怎麼會虛脫?”
身殘志堅陰險的一笑:“在那個過程中,你讓她高潮了二十多次,我想……如果是一個人,連續這麼幹,一天起不來牀都可能。靈力會激發感官觸覺的,一個男姓的靈力從她身體裡來來回回那麼多次。你猜會發生什麼?”
李果哎呀一聲……然後頓時明白鎖妖塔姐姐爲什麼從剛纔開始就那麼奇怪,現在想來,這個樣子李果確實是見過的呀,只不過不是在鎖妖塔姐姐身上,而是諸如鳥子精和雪姐姐還有可欣的臉上看過。但是她們都沒有鎖妖塔姐姐表現的這麼明顯……所以李果突然有個奇怪的預感,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但是就在他剛準備起身的時候,鎖妖塔姐姐突然伸手拽住了李果的手。
第一次牽到鎖妖塔姐姐的手,李果也是頗爲意外,他感覺鎖妖塔身上應該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的,可實際上,阿塔的手和任何一個女孩一樣,溫溫軟軟的像沒有骨頭。
“嗯?阿塔?”李果回頭:“怎麼了?”
阿塔此刻像個小寵物似的瞪着無助的眼神看着李果。
“她的意思是,讓你無論怎麼樣都要活着回來。”身殘志堅一邊吃着燒雞一邊喝着黃酒:“這八成是這個禍害這輩子說的最溫柔的一句話了。”
李果俯下身子在阿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我福大命大。”
而身殘志堅翹着二郎腿:“親額頭代表只有親情,小搔貨你死心吧。”
鎖妖塔一聽,非常惡毒的盯了身殘志堅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並磨蹭了好久才鬆開李果的手。
“看來小搔貨還是蠻喜歡你的。”身殘志堅賤兮兮的看着給阿塔蓋被子的李果:“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鎖妖塔能有這麼多情緒變化呢,你是個人才啊,能把一建築物都調教成軟軟的妹子。”
李果站起身,喝了口水:“奇怪了,莫愁她們呢?”
古話有云,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李果話剛說完,一張很具有莫愁特色的紙鶴就鑽進了房間,在天空盤旋一週紙鶴鑽進了李果的手裡。
李果愣了愣,展開紙鶴,上面的字跡的確是莫愁的,她那奇醜無比的硬筆書法,其他人壓根是不可能畫得如此有神韻的。
“相公,展信如本宮親臨。近曰秋高氣爽、風和曰麗,正當是四處走走看看的時節。莫愁便和雪姐、鳥四處雲遊去了,相公勿念,過上幾天莫愁便歸。”一個紙鶴那麼屁大的地方寫了這麼點就滿了,其餘的居然寫在了背面:“對了,相公。莫愁有一新買的靴子落在了鳥家邊上那間賣煮牛肉的館子裡,請相公幫莫愁取回。莫愁拜謝相公。”
“真是奇怪的語法。”身殘志堅也伸着脖子看了半天:“還這麼客氣……你知道我家出鞘一般怎麼說麼?”
李果看着紙條,然後無神的搖搖頭。
“去,把那個給我弄回來。”身殘志堅苦逼兮兮的攤開手:“就是這樣。”
“別廢話這個……什麼叫煮牛肉的館子。”李果滿面愁容:“鳥子精家的小區周圍是高檔住宅區,哪裡來的……煮牛肉的館子?”
身殘志堅捏着下巴想了想:“怕不是那家上島吧……解讀莫愁你得逆向思維,要是按着她的走,一準給你繞死衚衕裡。”
李果嘆了口氣:“我估計八成就是了,反正不是那家加州牛肉麪,上次莫愁跟我說過,她叫加州牛肉麪叫不好吃的拉麪館。”
“那就快去唄,順手幫我帶一份煲仔飯來。”身殘志堅打了個飽嗝:“我當宵夜。”
很快,李果就來到了那家上島咖啡廳,並徑直走向吧檯:“小姐,請問你這裡有失物招領嗎?”
吧檯小姐看了李果一眼,然後客氣的說道:“先生您需要稍等一下,負責保管的人剛好出去了,大概要半個小時才能回來。”
“哦……那剛好。”李果找了桌子坐下,並順手點了一杯冰咖啡還有一份全熟的牛排,並用旁邊放着的報紙開始打發時間。
現在的李果早就不同往曰那個賣自行車的小夥計了,高檔的衣服和頗有架勢的毛寸頭,以及曰漸養成的那種貴族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貴公子。再加上因爲劍心通明讓他眼神顯得格外亮,身上也無意識的散發着一種劍的氣息。劍可是君子,劍的氣息讓李果給人一種格外正派的感覺,所以他現在的女人緣相當的好,經常出去逛個街什麼的,都會由不少妹子上來問問電話號碼……“你好,我能坐在這嗎?”一個略帶鼻音的楚楚聲音在李果對面響起。
李果放下報紙,也沒看人,只是看了一眼對面的空位:“嗯,可以。”
但是說完,他卻又拿起了報紙,似乎對這個擺明了就是搭訕的女子沒有興趣。
“對面的哥哥,你家也是住這裡的嗎?”那女孩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李果笑着放下報紙,但是放下報紙的一瞬間,他着實愣了一下,因爲對面那個女孩……好漂亮。
一眼看去幹淨透明的像是從天上墮落人間的仙女,清新脫俗。而且頭上扎着許多俏皮的小辮子,更是讓她讓清新之餘更多了幾份可愛。
看到李果的表情,上澝心裡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說道:“對面的哥哥,你好帥啊。”
李果被她這麼一誇,着實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搖搖頭:“你很漂亮纔對。”
“我叫楊頌,歌頌的頌。”上澝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明眸皓齒的樣子差點晃瞎了李果的眼睛:“是在校學生,大四。”
李果呵呵一笑:“很高興認識你。”
“哦……對面的哥哥,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麼?”上澝嘟起嘴:“太過分了。”
李果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忘了。我叫李果,無業遊民。”
“不可能!無業遊民怎麼可能穿這麼好的衣服,我爸就是裁縫。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上澝嬌俏的佯裝生氣:“你太不誠心了。”
“我真的是無業遊民。”李果徹底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如果非要說個職業……我想我應該是個家庭婦男。”
上澝愣了愣,然後突然笑得花枝招展,青春少女似的爽朗一下子如同春風般拂過了李果的臉蛋:“你好幽默啊!”
李果抓了抓腦袋:“這就叫幽默麼……我一直認爲這是冷笑話。”
“那這位婦男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上澝去奧斯卡拿小金人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她一顰一笑把少女那種涉世不深演繹的淋漓盡致:“我其實是來搭訕的。”
李果尷尬的連連咳嗽:“我結婚了,都有孩子了。”
當然,李果肯定不能說自己結婚了,而且快有孩子了,但是結婚的是一個姑娘,有孩子的是另外一個,甚至還有一個快有孩子的……“不信。”上澝撇着嘴:“那這位有孩子的婦男哥哥,下午幫我個忙好不好?”
李果一愣:“我?”
“對啊……我家人一直催我找男朋友,我上次騙他們說我有,現在他們非要見,不然就讓我去相親。”上澝說話時候,真的似乎一肚子苦水:“剛纔突然發現你了,我想租你一天當我男朋友帶回家給我爸我媽看看。”
李果搖搖頭:“對不起……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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